混战?!
宁可已经能够想像当事时的惨烈。
如果警署的人不咄咄逼人该多好,如果郎尊手底下的人能够再忍一忍该多好……
思绪间,只听骆鼎说:“眼见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郎尊心痛了,开始反击。”
“恶战几近一天时间。郎尊不敌,在他手底一帮人马的保护下撤出大本营。”
“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郎尊非常心痛,只恨自己洗白的速度太慢,终究没有给一众兄弟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要那些追随着他的兄弟们都散掉并宣布从此解散破魂。兄弟们不依,死活要追随着他并且誓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为了安抚那些血腥再生的兄弟,郎尊只好答应暂时带着他们躲过眼前的劫难再说。”
“可是,警署的人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无论郎尊他们逃向哪里,警署的人就能追踪到哪里。最后,在一个临时驻扎点,郎尊等人终于被警署的人再度追踪到,混战再起。郎尊这边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至团灭。”
“兴许是老天有眼吧,郎尊手底下有一个名唤‘雨奴’的使者虽然中弹掉下悬崖,但她被一棵树接住,想着兄弟们的安危,她不顾一切的又爬了上来。她上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们的大哥被人袭中。”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大哥倒在血泊中,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大哥那双死也不瞑目的眼睛,她冲着他们大哥所看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们四大使者中的一员。”
“真是好笑啊,他们的好兄弟,四大使者之一的电奴居然杀了他们的大哥。”
“雨奴这才惊觉电奴是卧底,是警方安排在破魂的卧底,他卧底很多年了,甚至于爬上了四大使者之一的位子。”
“经此行动,卧底光荣完成自己的任务,光荣的结束卧底使命。他回归到他自己的队伍,从此仕途平坦,一路高官至b市财政司司长……”
闻言,宁可猛地站起来,震惊的看着骆鼎。
微微笑了笑,骆鼎定定的看着宁可,说:“b市前财政司司长宁御柏,就是电奴。他卧底的那次行动叫暗袭。”
“那你……你是?”
“我是郎尊的遗腹子。”丢了块木头至火盆中,骆鼎再度烤着自己的手,又平淡之极的说:“18岁成年礼的前一天,我才得知我是郎尊的儿子。”
他平淡得就像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
“在我十八岁成年礼的前一天,我一直紧张的准备着该如何把我的承诺告诉你,是应该在花园中向你告白还是应该选择在卧室向你告白?是应该在成年礼致词上告白还是在酒会上告白?多种方案到底哪种可行?我特别的紧张,我只能一遍遍的背诵着我早就写好的承诺书。哪怕我早就把它们做到了倒背如流。”
“为给自己鼓足勇气,大晚上的我特别去了家祠,期待着列祖列宗能够赐我勇气,能够保佑我的告白得到你的回应。可是,当我走进家祠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向我,说:少主人,你终于长大了。”
“这个女人就是雨奴。”
“她告诉我,一直以来我认定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他只是我的舅舅。而我认定的姑姑不是我的姑姑,她才是我的母亲。”
“说实在话,那个时候我感觉在听天书,甚至于怀疑这个名唤雨奴的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然而她却对我说,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dna鉴定。”
“虽然父亲、母亲、姑姑他们都去世多年,但他们的房间仍旧一如当年的摆设。所以,怀着疑问的我很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他们的头发,然后我背着奶奶去给我做了dna。”
“果然,那个雨奴并没有骗我。”
“原来我并不是骆府的嫡孙,我只是骆府的外孙。奶奶不是我的奶奶,她只是我的外婆。”
骆茜说:我爸有个妹子。
骆茜还说:但是,听家中老人说我姑的性子特叛逆,在少时就离家出走,从此死生不详,成了骆府的禁忌,谁也不许提及。
骆茜最后说:反正我长这么大就没看到过我姑,也不敢在奶奶面前问有关我姑的事。
骆茜的话在宁可脑中不时的回荡。
“也就是说,骆叔、骆婶是你的舅舅、舅妈?”宁可问。
骆鼎点头。
“那骆家姑姑是你的母亲?”宁可又问。
再度点头,骆鼎的眼睛少有的泛红,搓着手说:“当年,母亲离家出走后在道上碰到父亲,折服于父亲的神彩,自此追随在父亲身边。可是,父亲的身份忒过特殊,不方便带着她,于是把她养在了暗处。哪怕是破魂的中心成员也只有极个别人晓得我母亲的存在,雨奴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雨奴是女人的原因,时常要去我母亲的藏身之地照顾我母亲。所以,她是少有的知道我母亲藏身地的人之一。”
“目睹我父亲被电奴暗袭而亡的事后,雨奴赶到我母亲那里将所有事实告之。”
“可怜我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我,当事时她就要追随父亲而去。在苦熬了一日又一日后,母亲终于生下我。然后,她就……”
沉默半晌,骆鼎抬头看向宁可,突然一笑说:“其实这样也好,她和父亲那么相爱,在另一个世界,她和父亲终于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他的笑居然让宁可感觉到了一丝心疼,她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给他无言的安慰。
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骆鼎又说:“雨奴抱着刚出生的我,带着母亲留给奶奶的家书踏上了来骆府的路。”
“家书中并没有写我的详细出生,母亲只在家书中希望奶奶能够原谅她的不孝,更希望奶奶能够不计前嫌将我抚养长大。”
“看到家书,看到信物,看到我,奶奶大哭一场。”
“当事时,舅舅、舅妈新婚不久,奶奶便对外宣布舅妈怀孕。直至三年后,才把我慢慢推到一众人面前。那个时候谁还管我是两岁还是三岁,他们只晓得我是骆府的长子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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