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吵到聂惠兰,一众人站到病房外说话。
“医生说在这里先观察两天再说。还有几个检查报告没出来……”
出来的报告显示聂惠兰的身体很正常,至今昏睡不醒是因为煤气中毒的原因。
将聂惠兰的大体情形说了下,森浩然最后很是后怕的说:“好在当时煤气浓度稀薄,如果再浓一点,我给妈打电话的时候……”
那就会‘轰’的一声,发生爆炸!
宁可脸色苍白,身子止不住的抖了抖。
轻轻抱住她,森浩然说:“没事,都没事了,妈现在不是好好的?一如颜安所说,妈这是吉人天相。”
“颜安叔叔,措哲阿姨。”
一路叫喊着跑过来的是魏皓,走在他后面的是蒙澈。
“皓皓。”措哲蹲下,迎接住扑到怀中的小家伙,然后在小家伙额头亲了一口,“皓皓,你怎么来了?”
才走到跟前的蒙澈笑着说:“吃了午饭后就吵着要来医院看你,看颜安,所以带着他来了。”语毕,蒙澈看向宁可,问:“听说阿姨出事,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和上次一样。这次好在有我哥发现及时。”
上次聂惠兰煤气中毒是阿义发现的……
蒙澈了然,问:“听阿义说自从上次阿姨出事后你有关注着阿姨的心跳频率?”
“是啊,可是好像没什么用。我正想着要不要给妈转个医院再做个检查。”
“阿姨现在病着,转院可能会有危险,这样吧,我认识一个心脏病方面的权威,我和他联系联系,要他来给阿姨瞧瞧。”
对啊,怎么忘了也可以请专家来呢?
宁可急忙说:“好啊,麻烦你了。”
微微一笑,蒙澈说:“不客气。”
蒙澈、宁可说着话的功夫,魏皓瞌睡来了,哈欠一个接一个。颜安笑着说:“小家伙要睡了,我和哲哲带小家伙去睡,等他睡了我再过来。”
蒙府。
枫丹白露中,蒙烈有些烦躁的走过来走过去,看着挡在脚前的一个座椅,他一脚把它踢开,‘轰’的一声,座椅解体。
白露无语摇头。
她晓得儿子的心结,但要偏执的儿子打开心结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许这次是个机会。
念及此,白露说:“烈儿,去看看吧。”
“不去。”
“烈儿。”白露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待他又烦躁的踹碎一个花瓶后,她才又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再怎么说聂惠兰都是你的丈母娘,你一个晚辈该去看看她。”
“不去。”
白露哽了哽,又劝道:“你反过来想一想,如果不是她当初那么一闹,你和宁可也未必能够在一起,对不对?”
理是这个理,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走来走去间,他又一脚把一个椅子踹飞。
大厅的东西几乎被踹光,再无东西可踹,蒙烈将颀长的身子往硕果仅存的沙发上一躺,接着用手压着额头,闭眼睡觉。
“你这个孩子啊?”白露心疼的叹息。
儿子打小养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偏偏聂惠兰硬生生断了儿子的军旅路。
军旅路是儿子的命!是儿子的魂!
儿子恨聂惠兰也就成了必然。
哪怕中间有一个宁可,但依着儿子那执拗的性子,要想原谅聂惠兰不容易,能够做到现在互不干涉就已经是最好的局面。
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让儿子和聂惠兰握手言和……
可看眼前的情景,只怕难难难!
看着一地的零乱,白露道:“聂惠兰病了,宁可前去照顾是天经地义,只怕得几天。烈儿,既然你闲来无事,要不这几天我们去瑞士滑雪?对了,把七妹、八妹、常娥都带上。”
“不去。”听老管家说三哥带着魏皓去了医院。
医院,医院,真是的,怎么总是医院?
接着,蒙烈眼睛一亮,翻身而起,“我去医院。”
能够想开最好,白露长吁一口气,“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嘛?”
“我去看看宁可妈妈。”
“她有什么好看的?我是去看颜安。”
这……
颜安?
好吧,是那个被儿子揍得差点丢命的人。
白露说:“我也去看看颜安。”
“你去看他干嘛?”
“人是你打的,我是你妈,我去看看他怎么了?”
“既然晓得人是我打的,我都多大的人,还要你站我面前去赔礼道歉?成了,你就在家里呆着吧,我去去就回。如果你实在不想在家呆着就和七妹、八妹她们去瑞士,钱我出。”
看着儿子匆匆离开的背影,白露恨恨的戳了戳他的背,“钱我出?我还差你那点钱?”接着,她朝着楼上喊,“七妹,八妹,常娥。”
三个丫头在蒙烈暴躁的功夫就都有眼力见的溜上楼,现在听到白露的喊声急忙一个两个的抻出脑袋看。
瞧她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白露笑道:“出来吧,你们四哥走了。”
看着楼下一地的零乱,七妹吹了声口哨,“我的个乖乖,四哥是属二哈的吗?典型的拆家体质。”
八妹说:“现在你看到了吧,我没有夸张吧。这些家具被踹了还算轻的,厉害的时候连人都踹。”
很是严肃的点着脑袋,七妹说:“我现在终于晓得你生活在一种什么样的水深火热状态中。”
“什么水深火热?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白露隔空笑戳着七妹的脑袋,又说:“赶紧的,收拾一下,我们去瑞士。就是那个让你们感到水深火热的四哥请客,所有费用他出。”
“耶耶耶!”三个丫头高兴得蹦起来。
眼瞧着三个丫头跑进房间,白露想了想,又喊道:“夏婶,夏婶。”
“诶,夫人,来了。”
“你什么时候抽个空去趟医院。”
“是看望那个被四少爷打了的颜安?”
“不是。我要是去看保不准烈儿要把人家再打一顿。”
“那是?”
“你代替我去看看聂惠兰,不要让任何人晓得,包括烈儿。还有……”
轻声吩咐着,最后白露说:“我带七妹、八妹她们去瑞士,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是,夫人。您放心,家里的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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