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见过后,一众人入座。
得知聂惠兰、宁可她们现在m市生活,郁文栋问了些她们在m市生活习不习惯,见着御柏兄没有、御柏兄情况如何的话。
宁可均礼貌仔细的回答。
这些问题华容先就问过,所以时不时的帮着宁可回答一二。整张桌子上只有郁天一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呆呆的看着蒙烈一动不动。
随着话题越来越多,见面的气氛由初时的伤感慢慢转为温馨。
得知宁御柏在牢中态度坦然,且只当做是在放长假的时候,郁文栋感叹道:“好好好,这样日子也好过些。可可啊,你爸爸如今这么的淡然都是因为有你这个女儿啊,御柏兄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好福气。”
说话间菜都上来了,华容招呼着一众人,说:“来来来,赶紧的吃点东西。可可赶了一天的路,肚子肯定饿着呢。”
然后,桌子上,华容招呼着宁可吃菜,蒙烈一边和郁文栋说着话一边也招呼着宁可吃菜,时不时的他还揉揉宁可的脑袋。
每每此时,宁可浑身上下有种鸡皮疙瘩往外冒的感觉。
好吧,演戏,演戏,此番种种皆是演戏。
他能演,她也能啊。
于是,为了配合他,宁可在和华容说着话的功夫,时不时的也会给蒙烈挟点菜放在他碗中,更柔声细语说‘这是你爱吃的,多吃点’之类的话。
之于他们二人时不时的互动,华容暗自捉摸,这可不像是义兄妹的关系。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郁天一终于活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凑到蒙烈身边,小心翼翼的说:“蒙……烈哥。”
蒙烈脸上难得的挂着笑,点了点头。郁天一立马像个小学生似的兴奋的看着蒙烈,又说:“我可以喊你烈哥吗?”
“可以。”
“烈哥。”郁天一急忙拉了把椅子在蒙烈身边坐下,说:“烈哥,你是我的偶像啊,不,确切的说你是我们整个学校的偶像……”
然后都是郁天一缠着蒙烈诉说着如何倾慕偶像的种种。
华容无语的瞪着儿子,最终摇了摇头,又看向宁可,问:“刚才你说你们在这里只呆两天?”
这样哄着华容,宁可有种犯罪感,但现在情况特殊,很多事情已经不能由心只能由时势,压下心中的罪恶感,宁可脸上不动声色的说:“是啊。”
“怎么不多呆两天?”
“蒙烈他公司的事多,就这两天时间都是他忙里偷闲攒下来专程带我回b市看看的。”
“公司?他开公司了?”
宁可点头‘嗯’了声。
华容看了眼蒙烈,见蒙烈正非常有耐心的回答着儿子的问题,她这才又看向宁可,问:“网上不都传他要接他老子的班?当m市的首席执行官?”
宁可笑了,说:“他不喜欢承祖荫,想先干一番自己的事业再说。”
这话说得非常高明,没有说蒙烈不当执行官,也没有说蒙烈会当执行官。
郁文栋一直关注着妻子、宁可的对话,闻言,心中有了别的考量。只听妻子说:“事业?他还要干什么事业?就军中那数都数不清的功劳不都是他的事业?这些功劳也足够他当执行官了啊。”
宁可笑了笑,没有接话。
华容又说:“诶,蒙烈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啊?”
“安保。”
见华容愣神,宁可解释说:“就是培养各类安保、保镖人才,负责一些公司、企业的安保工作,也可以负责政府机构外事接待的安保工作等等。”
“像珠宝展览这一类的安保工作呢?”
“也可以的。”
“诶,文栋,我前几天听你说什么古埃及皇室珍品展不是要请安保公司的事?你不是说还在为这个事头痛?你看,蒙烈不是正好。”
郁文栋在官场混了多少年的人,这个时候心里转了不知多少个弯。一,蒙烈、可可他们这次回b市真只是回来看看这么简单?二,他们有没有可能也是冲着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项目来的?
无论是不是,蒙烈不可小觑,蒙烈身后的蒙府那更不可小觑。
两个小时后,一众人散去。
越野车中,蒙烈看着宁可,说:“谢谢。”
协议书上虽然有她必须义无反顾、任劳任怨的当他最忠实的仆人之条约,但那仅只限于个人生活起居之类。
今天宁可帮的忙实属官场。
她的戏演得非常好,好得郁文栋主动提及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相关事宜而且更说出‘期待贵公司投标’的话。
事情办得格外顺利,宁可心底崩着的弦也有松懈,她说:“运气好,正好碰到容姨。”
其实哪怕碰到的不是郁文栋,运气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父亲虽然落魄入狱,但关系网仍旧摆在那里。无论她今天联系谁,恁谁也不会决绝的把路堵死,见她一面总是要见的,一些客套话总是要说的,一见之下如果发现她的身边有个蒙烈……
不说郁文栋,就是当初对父亲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今天在看到蒙烈的时候再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蒙烈借助了父亲的关系网,哪怕这个关系网的功劳在蒙府面前微不足道,但没有它还真就不行。
说白了,父亲就是抛在前面的那块砖,蒙烈就是后面引出的那块玉。
蒙烈要的就是投石问路。
爸爸,对不起,哪怕您在牢中,而我为了还债仍旧在挥霍着您曾经的关系网,哪怕是张千疮百孔的关系网。
不知不觉,宁可心中泛起一股酸涩。
同样的夜,郁府。
郁文栋轻轻放下电话,看着站在身边的妻子,他说:“蒙烈和可可住在3608。”
“住一起了啊。”华容有点不明白,又问:“难怪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像是义兄妹的关系。你说说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
“能是什么关系?不外乎情侣关系。”
闻言,华容喜上眉梢,她激动的紧握双手,说:“如果他们是情侣,那蒙烈有可能成为御柏的女婿,那御柏出狱的日子还会远吗?好好好,惠兰也算熬出来了。我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那些当初踩宁府一脚、对宁府落井下石的那些人如坐针毡。”
“你呀,别好心办坏事。”
“啊?”
“你有没有想过可可为什么不在我们面前直接承认她和蒙烈的关系?”
妻子为人单纯,看事情、想事情从来不多做考虑,这也是当初她在宁府倒台的时候还顶风去医院看望聂惠兰的原因。看着她茫然的眼神,郁文栋笑了,又解释道:“因为他们的关系现在还不是对外公布的最佳时机。所以,你呀,别急,别好心办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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