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divid=content赤阪哀愁夫人——
【第一章】买下旅馆
(1)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
朱鹭子爬起了身。些微的散发在冒着汗的白皙颈子上,优美地流泻着。就在八月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之中,门仓健太郎微睁开了眼。
朱鹭子将香汗淋漓的浴袍领子拢了拢,整理了一下滑落的被单,站起了身。
这个未亡人今晚似乎是睡不着的。
经营旅馆,在赤阪业界被称做门仓财阀的丈夫门仓专太郎去世之後,也经过了半年。三十二岁的美丽未亡人朱鹭子,拥有着令人无法逼视的美貌,同时她也继承了“伊豆源”公司,以女社长的身分经营着乃木阪旅馆等地方,但她也被亡夫所遗留下的巨额负债逼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每个夜晚都是烦闷而令人无法入睡的。
“嫂子!”
在充满不伦气味的小叔房间,散发着浓郁女人香时,健太郎横躺着叫住了她。
正准备举足往前的朱鹭子,停下脚步回过头。那景象就像是一幅美人回眸图。
“今晚什麽事都不做啊?”
“你不是睡着了吗?”
“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嫂子是不是只要睡在我旁边就能满足了呢?”
“你好诈,一直在装睡,亏我还使劲地摇你……”
(不是只有使劲地摇我吧?其实,你根本一边喘息,一边摸我的身体呢……)
健太郎内心这麽想着却说不出口,而朱鹭子则再度接近健太郎,蹲下身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说∶“抱歉,吵醒了你。明天不是很早就要出差吗?你最好赶快休息吧!”
明月从稍稍开启的门缝间射了进来,照着朱鹭子美丽的脸与唇的轮廓,还有薄衫下起伏的胸部。“晚安!”朱鹭子说完话刚要站起身,健太郎捉住了她的右手,将她丰满的身躯往自己拉拢,然後突然使劲地将她压倒在棉被上。
“啊……健太郎,你不可以那麽粗鲁!”
健太郎的右手拨开了朱鹭子的领口,并滑入了大腿的内侧。他的右手就像要测量大腿丰满度般地移动着,接着触碰到了她属於女人的私秘部分。那儿并没有隐藏秘境的底裤,手指触碰到了浓密的草丛。往下探寻,秘境已温热地潮湿起来,健太郎的手指自动地滑进了那火焰色的沼泽里去。
朱鹭子呻吟了起来,抱住了年轻的小叔的头,仰起了头。
“啊……阿健……我们实在太不应该了。”可是,健太郎早已充耳不闻。
六个月前,丈夫专太郎才去世没多久,门仓财阀的年轻未亡人朱鹭子,就充分利用了她三十二岁的肉体,和小叔发生了不被容许、罪孽深重的不伦关系。
那里是赤阪.桧町的一角。令人想不到那是林立着一高楼大厦与旅馆的市中心,这片地位於绿意盎然的洼地中,矗立着料亭风的黑墙。自专太郎去世後,陷於负债的旅馆业便营运不佳,现在在只有朱鹭子与小叔所居住的豪华建筑中,唯有沉溺於不伦肉欲的两人是狂热的。
健太郎凑上了嘴。朱鹭子的唇像鲤鱼般的喘息着,热情地接受了它。
两人接吻拥抱着,斜倒在床上。
“啊……健太郎,你一定觉得我很淫荡吧?”
“不,大哥去世後,嫂子一定很寂寞。”
“才不是这样,我是个淫荡的女人。不过算了,我不会在乎的。”
健太郎用右手敞开浴衣的领口,白皙而丰满的乳房随即出现在他眼前。
健太郎揉搓了起来。他将乳房从下部呈圆球状地揉搓,并用手指揉搓已尖挺的乳头。
“啊……”朱鹭子发出了愉悦的喊叫。
健太郎在揉搓她的乳房一阵子之後,更大幅度地揉搓她的胸部,并将似草莓般坚挺的乳头含在嘴里。在吸吮、滑绕、舔舐当中,朱鹭子白皙的下巴往後仰了起来。
“啊、好难过……嗯……睡袍。”朱鹭子的手往空中胡乱抓着。
健太郎察觉到後,解开她的腰带,一下子抽了开来。香汗淋漓的白袍飞散开来,在嗅到浓郁女人香的同时,白皙丰满的乳房、下腹部、大腿的光泽,在夏夜中逐一展现。
“嫂子——”健太郎感动似地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回应狂奔的心跳般,他用左手揽住了眼前白皙的女体。他的右手从乳拖滑到了下腹。朱鹭子那属於女人的部分比刚才更为敏感,溢出了浓郁的蜜汁。那是属於女性的喷泉。
健太郎将手指更往内插。他汲取了濡湿的蜜汁,不断涂抹在两枚的花瓣及上方的山谷之间,感觉就像在庆祝丰收一样。
他没有停止动作。接着他以手指摸索草丛下的小珍珠,用两指夹住,轻轻地揉搓。
朱鹭子微微地将头往後仰。
健太郎一边继续着他的爱抚,一边看着朱鹭子伸直的双脚微微地颤抖着。
朱鹭子的阴毛很茂盛,每一条也都很长。由於她没有像最近的女孩子一样修剪两侧,所以阴毛就像水边随风摇曳的芦苇。
有时候朱鹭子会因为羞耻而扭曲身体、紧闭两股,健太郎便压住她的大腿,将手指出其不意地伸进她的秘密洞穴中。“啊……”她又再度扭动她白皙的脖子。健太郎的指尖感受到收缩,更焦急地想快点找到目标。
突然,朱鹭子坐起了上半身。
“对不起,你也让我摸一摸。”
她用力地搂住了健太郎,将手往眼前年轻人的需要部位伸了过去。
健太郎还穿着内裤。从裤裆滑出来朱鹭子的纤白手指,很快地触碰到那已膨胀的东西。
她描绘着形状,表情一瞬间变成像被烧伤般惊恐。
“哇,真了不起。”
但是她马上鼓起勇气,再度握住了它。
“阿健身体真健壮……”
在丈夫专太郎因肝癌不断在医院出入的那三年,她几乎无法触碰到的男人旺盛的生命力,现在又在她的掌中复苏了过来。那对朱鹭子来说,是种令人感动的热情。
“我想亲你,可以吗?”
虽说罪恶感加深,但那反而转变成刺激的诱惑,煽动着朱鹭子违背道德的心。
她的手指开始脱下了他的内裤。健太郎挺起了腰助她一臂之力,内裤便很快地滑落到脚踝。这个已经蓄势待发的年轻人,展露出他雄壮威武的武器,暴露在空气之下微微颤抖着。朱鹭子爱怜地用双手紧握住它,有几次则用手掌摩擦它之後,朝拜似的把嘴唇凑近。
朱鹭子的红唇吞下了一半以上,她上下起伏的头,使得床头的灯光不停地摇晃着。
她的白皙臀部也晃动着。像是把长久丧夫期间的损失拼命地要回来一样,朱鹭子热情地以口唇来撒播她的爱。正因为朱鹭子给人的感觉是养尊处优的夫人、举止优雅的知性美女,所以她这种不为人知的举止,像是无人能比的荡妇。
健太郎凝视着这一切,觉得很无奈。从朱鹭子嫁给哥哥专太郎起,他就开始仰慕着她,而现在却是由她来抚慰自己,一想到这,他的胸口不由得就熟了起来。
“嫂子,谢谢你,已经足够了。”
健太郎说完便坐起了上半身,然後猛然抓住了朱鹭子的手。
他抓着她的手,从正面看她的脸。
“你……要做什麽?”
她歪着头问,露出受惊般的美丽脸孔。健太郎将朱鹭子压倒,准备好某种体位的姿势。
“啊……”朱鹭子发出了惊呼声。“不要……还不可以这样。”
健太郎将朱鹭子使劲全力要闭合的双脚分开,把脸埋在她的秘密花园里。
他用舌头将贝壳色的肉襞粗暴地分开,那透着甜酸的味道,更刺激了健太郎违背道德的征服欲。他以舌头贪婪地舔着滴着蜜汁的花瓣,发掘更为敏感的珍珠,就像要以舌头横扫千军一样,他不断地爱抚着。
“啊、啊、啊——”
朱鹭子发出刺耳的呻吟声,扭动着身躯。在这个被霉运重重笼罩的赤阪.桧町的大料理店中,已只剩他们两人了。对於嫂子毫无忌惮的淫乱娇喘声,让健太郎的欲火愈烧愈猛。
“饶了我吧!”朱鹭子泫然欲泣。她发出了细微的哽咽声。
双膝张开的朱鹭子,下巴及腹部都缩着,只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高高地凸起,丛生的耻毛湿润而起伏。健太郎稍微将脸移开,然後强力扳开反应敏感的地方。秘密洞穴被左右拉开,露出了潮湿又闪耀粉红珠光色的珍珠粒子,下方红色的小窗开启着,红色的小窗便是秘洞的黏膜。健太郎用舌尖压住粒子,然後触碰到那诱人的红色小窗。
“啊……好舒服,你好棒,健太郎。”
朱鹭子发出了近似呻吟的哀叫声,腹部因用力而往上扬起,内股充斥着痉挛的电流,从股间滴下了透明稠状的水滴。健太郎其实也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嫂子……我要进入了。”
内部泥沼渐渐地润泽,然後喷出。蜜色的泥沼随着揉搓的动作而发出水声。
“啊……那是什麽声音。”
“管他的,我好舒服啊!”
“不要……快点……快来!”
朱鹭子再也克制不了的提高声音,把腰挺了起来。
而还在浅滩处玩耍的健太郎,就在朱鹭子第三次把腰挺起的瞬间,一下子就进入了。
虽然受温热洞穴所阻碍,但他的那话儿仍把秘肉分开,一口气到达最深之处。
“嫂子,太棒了。”健太郎发出感动的叫声,忘我的紧抱住她。她的里面是温热的。
朱鹭子不发一言,像是缺氧的鱼一样,开始喘着气。她变成了一条白皙滑溜的鱼。
有时候健太郎会有受到束缚的感觉。在收缩与束缚之间,掺杂着拥挤之感。
健太郎一进入了深处,就姑且不管感觉如何,轻轻地用双手揽起朱鹭子的腰,吻了她。
“啊……啊……”唇与唇之间发出了互相碰触、贪求的声响。
他的身体紧密地和她扭动的身体相结合,此时也同时用口吸吮着。
“嗯……”
她觉得难过,离开他的嘴,仰起了下巴。然後再将喘息的唇凑上去。
“我们俩怎麽可以……太幸福会得到惩罚的。”
“嫂子一点也不幸福啊。大哥老是在外头找女人,还插手管高尔夫球场的事,结果失败之後,连正业的旅馆业都快不行了……每一次嫂子你都吃了不少苦哇!”
健太郎在这缠绵的吻当中,一边运用着舌头,下半身也慢慢地持续抽动着。
那似乎不适合年轻人的律动,应该是紧密地抽动才对。朱鹭子的那里兴奋了起来,她开始达到高潮。进入了佳境,朱鹭子的那里更收缩,强力地吞没了他的那话儿。
“再这样下去,我好像会受不了。”
健太郎一听到,更加地兴奋,几乎要血脉贲张了。
(不要,太浪费了……)健太郎有时会抽出到关口附近,放松压迫感,然後以他坚挺的膨胀物骚弄揉搓着关口附近的泥泞。
“啊……嗯……”
朱鹭子像是要让健太郎坚挺的那话儿触碰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似的,摇动着腰部,迎合着健太郎的律动。不知不觉两人都成了一艘小船。那是划船的感觉。
一直划着船,在梦中划着,然後俩人都在热泉之中达到最颠峰。
“啊……来吧……来吧……我……已经不行了。”
热切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着、绵延着。
朱鹭子的体内已容纳了他的全部,表情几乎是要达到高潮了。
健太郎也以右手揉搓着她的乳房,注视着皱眉、紧闭双眼、从半开嘴唇中溢出愉悦唾液的朱鹭子的表情,然後像野兽般吼叫着。“嫂子……我也……快不行了!”
不久,狂澜就要来临。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配合着她扭动身躯中的怒涛,健太郎也激烈地在最深处放射出生命的精华。房子在夏夜之中,变成了一座森林。
(2)
……那个夏夜是闷热的。
稍微的掺杂着男女的汗水及爱液的味道。两人筋疲力尽,一边调整呼吸,躺在床上。
门窗是开着的,月光照射进来,床头六角型的纸单座灯也微微发亮。
对着起身整理脖子发丝的朱鹭子,健太郎道∶“嫂子,你要怎麽做?”以手当枕头的他问。
“什麽?”
“这个家还有料理店、旅馆。”
“嗯,我想卖掉它们好了。”
“你还是想这样啊……?”
“嗯,这虽然是他留下来的,可是没办法。为了要还掉银行的贷款,只有忍痛卖掉。”
“卖掉後……你要回伊豆吗?”
“嗯,会啊,不过不是现在。”
“说的也是,大哥实在欠了太多钱了,大嫂也吃了不少苦头。”
“我是没关系啦!总之事情处理完,就要回伊豆了。回到汤之岛,还有天城翠明馆,我只要保留天城岭附近的一间就好了,往後就在那优闲度日。”
“嫂子这麽做可能不错,但我就没办法了。我才不要回伊豆呢!工作也不可能辞掉。”
“是啊,你是大学工科毕业的电脑工程师,一定要留在三星的研究所。只有我回伊豆就可以了。”
“那可是会很寂寞的哩!”
“什麽话,你只要快点个老婆、组织个家庭就好了。大嫂会支持你的。”
朱鹭子的亡夫门仓专太郎原是“伊亚源”公司的总经理,家里是伊豆的名门豪族,祖父一直在修善寺及汤之岛经营“天城翠明馆”的本馆及别馆。到了专太郎这一代,就发展到东京来了。而专太郎虽很能干,事业及交际方面却爱大肆铺张,有很多情妇,自牵连到高尔夫球场建设的诈欺案以来,就背负巨额贷款,囤积不少压力,今年二月终因肝癌病逝。因此,未亡人朱鹭子就打算卖掉整个东京营业部门,处理完亡夫的贷款後,回伊豆再度重新出发。
“可是,卖得出去吗?现在正值第三或第四次的旅馆业风潮,光是在赤阪附近就有大中小好几十家旅馆了。即使卖掉像乃木阪旅馆这麽旧的也……”
健太郎躺着取来香菸,用打火机点燃。
“我也不知道卖不卖得掉,不过我想找人帮忙应该行得通,听说最近有种专门卖旅馆的仲介所呢!我想明天就打个电话吧!”
“有这种地方吗?”
“好像有,我在杂志上看到的。最近日本也正式进入旅馆社会的时代,和美国一样成立旅馆商业,所以我想去拜托那种公司,应该会有解决的办法。”
“嗯——希望是可靠的公司。”
“那是大型不动产公司的旅馆商业部门,所以我想不用担心!”
“好,那就全权交给嫂子处理了,我不插手罗!”
两人的对话在此稍微中断了一下。
朱鹭子注视着夏夜。突然,眼前有亮光通过。
“啊……是萤火虫。”
“在哪里?”
“看,在那里。”
健太郎往某个方向看过去。有微弱的闪光在黑夜中摇摆通过。
朱鹭子注视着那个明亮的光点。
现在在东京是很难见到的,当初亡夫专太郎说要捕萤火虫,便从伊豆狩野川的业者那买进源氏萤,长年在料理店“玉树”的庭院池子里辛苦繁殖,让它们在那里栖息。
看到眼前的景象,觉得有点悲哀。朱鹭子那追随从门窗缝隙中闯入的萤火虫灯光的眼里,突然有种透明物体膨胀结晶,沿着双颊滑落。可是……健太郎完全没注意到。
“嫂子……我有麻烦了,你看!”他抓住朱鹭子的手,移动到两股之间。
当朱鹭子再度握住他那坚挺的玩意儿时,她眼中膨胀的泪珠中,闪动着源氏萤的光芒。
“阿健,你真是的……”
朱鹭子突然将健太郎压倒在床上,采取骑乘的体位,享受两人最高的欢愉。
(3)
那天早上,叶山慎介准时九点上班。
他的公司在新宿。位於西口超商高楼大厦街中的“近代企划”公司,是专门处理旅馆买卖的不动产公司。他们是不处理非旅馆或公寓的。不过所谓的旅馆,囊括了宾馆、商业旅馆、休闲旅馆、一般旅馆、观光区的温泉旅馆等,这些都是处理的对象。
这个新兴的“旅馆商业”,就是吸收在第三次旅馆风潮这个生存竞争下所倒闭、变卖的物件,审查、评估、定价,然後斡旋於卖方与买方之间。叶山慎介是营业部一课的课长。
营业一课不只做买卖的仲介,而是战略管理部门,为了严谨地评估吸收的饭店或旅馆,在替他人仲介之前,他们会以客人的身分,住宿於那间饭店或旅馆,调查他们是怎麽营运的、拥有多少价值等等。这种工作叫做“潜入”或“伪装事前调查”。
如果对象是宾馆之类的,就会以男女一组的方式潜入。
合作的女性同伴不一定是同事,为了不增加公司的麻烦,可自由在外调度。当然,那是以“营业调查费”的名义,在公司开立传票後而取得的外快。
叶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脱掉外套,眼睛瞄过桌上的文件,正准备要开始工作时,眼前的电话开始响了。
“你好,这里是近代企划——”
“请问……我看到了买旅馆这个杂志的广告,你们是在做旅馆买卖的吗?”
“是,没错,请问您是?”
“我是经营赤阪的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的伊豆源老板娘,我叫门仓朱鹭子。”
“哦,你是伊豆源先生的……”
叶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我和伊豆源先生很熟,您要卖旅馆吗?”
“嗯,出了一点状况。”
“听说今年冬天,社长过世了……”
“嗯,所以很多事要处理——”“了解了,那我们见面之後再商量吧!”
伊豆源的老板娘门仓朱鹭子,後天要到叶山慎介的公司去。
(那麽,最好趁今晚偷偷到乃木阪旅馆观察一下。)
叶山挂上电话坐在窗边,喊着正在打字的营业一课女职员牧园多摩美。
“牧园小姐,你帮我查一下赤阪布罗纽的森林的电话。”
叶山想起那个通称乃木阪旅馆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招牌就会闪烁着美丽的霓虹灯。
“好的。”
穿着深蓝色制服、聪明又有魅力的牧园多摩美停下了打字的工作,翻阅着身边的电话簿。
“啊,我知道了,要记下来吗?”
“不用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订那里的房间?”
“好的,今晚吗?”
“对,用我的名字,不过不要透露公司名字。”
“好的。”
牧园多摩美拿起了自己桌上的话筒,按了电话号码。
幸好营业一课的人一早就全部外出了。叶山的视线追随着不太显露真实一面的多摩美,想着她愈来愈是自己的好帮手了,对於今晚抱有很大的期待。
牧园多摩美是到职一年的营业一课的职员,对叶山慎介来说,是名副其实的部下,也是个异性朋友,两人虽互有好感,却也没有到激烈火花的地步。
一阵子没有约会,就想念起肌肤之亲的感觉,他们很自然地互相引诱。
多摩美之所以是很好的性伴侣,是有理由的。
她在一年前进入叶山的公司,而之前则是丸之内贸易公司的女职员。
叶山的大学同学是那家贸易公司的课长,从他口中,听到多摩美不得不离职的理由。
原来多摩美和已婚上司的办公室恋情被揭露,导致必须离开公司。
叶山接受了委托,想办法让她进入了近代企划。说他没有居心是骗人的。
多摩美很能掌握男人。她和交往的上司分手,抱着心中的空虚而来。
对男人来说,她如同一道美味的料理。
而且由於她曾经受过伤,即使和叶山发生了关系,对於外界也绝对不会乱说话,所以这也符合了他的条件。叶山和多摩美已发生关系的事,公司还没有人知道。
多摩美也将此事守口如瓶,心中其实很希望得到其他男性职员的青睐。
因此,与其说和多摩美是部属与上司的关系,不如说是很合得来的性伴侣。今晚潜入“布罗纽的森林”的事,也能彼此谅解是“伪装的事前调查”。
“牧园小姐,我出去一下,晚上七点在赤阪见如何?”
“好的,七点我会到老地方。”
(4)
时间到了傍晚。
“啊,就是这里!”多摩美停下了脚步。
“布罗纽的森林”旅馆是在乃木阪途中的左手边。从道路到树木林立的地方有个入口,那是个具有独特风味的四层建筑物,感觉上像是综合了经济旅馆与宾馆的地方。
“欢迎,您是叶山先生吧!”
由於已事先预定了,一到柜台便马上递来钥匙。
抱着双臂往电梯走去,多摩美一边报告着以女性观点所见的这家旅馆∶“看起来满高级的,现在的年轻上班族女性就喜欢这种高级的地方,如果是情侣结伴去旅馆的话,才不会去土里土气的地方呢!”
“嗯,外观挺先进的样子,只可惜要收了,伊豆源的老板娘到底在想什麽啊?”
“就是啊,真是浪费!那早逝的社长也太放纵女人了!”
两人坐电梯到四楼。经过安静的走道,进入四零六号房。
他们一进房就面对面。被揽住的多摩美,全身无力似的将脸埋在叶山的胸口。
叶山以一只手托住她的脸,吻了她。“啊……”多摩美发出娇嗔。
叶山已很久没和多摩美单独在一起了,因此感觉就像是一只新鲜的鱼在手中跳跃。
一边深吻着,叶山一边从洋装上伸出手、压住大腿。
她的肌肤有湿润的感觉,内侧大腿很柔软。他用手掌去抚摸她神秘的三角洲。
“啊……等一下……”多摩美用双手压住叶山的胸口。
他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们是来观察这家旅馆的,我不喜欢突然这样。”
“你好像还不懂勘察的本质。就是要一对男女进入旅馆,用他们的浴室和床,在那对男女在亲热时,那个房间气氛有多浓、豪不豪华,判断这些事,就是潜入人员的工作。”
叶山一边说,手还放在她的三角地带,那里有叶山喜欢的隆起区域。
两人又轻轻接吻之後,她说道∶“好吧!我来用一下浴室。”
“好哇!来,勘察、勘察!”
“我可是不会马上下定论的哦!”
多摩美愉快地笑一笑,走向浴室,很快地脱掉衣服。
(唉呀!糟了!到处都是玻璃,没有遮身体的地方。)
的确和浴室之隔是透明的玻璃,连浴缸也是透明的,根本没有遮蔽之处。
也许这就是旅馆的目的吧!从外表来看是个高级的先进旅馆,但内部却是燃烧爱人的欲望空间。尤其以宾馆来说,浴室的设计占了很大的比重,是评价的重点。
(还可以吧!这家旅馆在赤阪附近,如果出让仍可营业。)
叶山一边解开领带,一边以一个专业人士的眼睛环视室内的设备及物品。
另外多摩美在镜子之前,已脱得一丝不挂。
她的裸体透过玻璃仍很清楚地看得见,她背部的线条相当美。
“你等一下要来吗?”
“嗯,我会去。”
“那我先洗罗!”她拿着毛巾进入浴室。
(不过……)叶山一边脱着上衣,一边想着多摩美以外的女性。伊豆源的老板娘门仓朱鹭子,为什麽会想要卖掉这间旅馆呢?叶山曾在聚会中看过朱鹭子两次。第一次她穿着和服,感觉高雅尊贵,很有年轻社长夫人的派头。在第二次的聚会中,她穿着白色的洋装,由於身材高佻,很适合那件洋装,已有业界女社长的威严了。
三十二、三岁还很年轻。她也拥有高贵及浓厚的女人味。那个未亡人朱鹭子的娇艳,到底是从哪来的呢?叶山的胸口莫名的心跳着。叶山脱完衣服,拿着一条浴巾就进入浴室了。
多摩美正在淋浴,也许是这个夏天去海边晒的,她小麦色的健康肌肤沐浴在热水之下。
多摩美身材修长匀称,小麦色肤色比白色来得更适合。叶山站在她身後,突然抱紧了她,触碰她的下半身。被热水沾湿的毛发像海藻般触碰到手指,往神秘之洞飘曳着。手指一穿过那毛发,温热的缝隙间早已充满了蜜汁,因此手指立刻迎向了蜜口。
“啊、住手。”因为多摩美淋洗到一半,就被叶山所拥抱,并将手指伸入她的秘处,所以她的腰部因而失去力量,全身软弱的娇喘着。手指已完全埋进她的秘处了,像是要搅和蜜汁一样,手指不断地在里面蠕动着。
“哇,珍珠港攻击!”
阴核渐渐有反应了。不停地挑逗那里後,多摩美已经要欲火焚身。
“啊……啊……”她发出呻吟声。
“拜托你,我站不起来了,让我坐下来。”
掉落在多摩美脚边的莲蓬头,如蛇般散开来、泼了一地水。叶山松开了紧抱的双臂。
多摩美像是突然无力般蹲坐在地板上,拾起掉落的莲蓬头,跪着一只膝盖开始淋浴。
“我帮你洗。”叶山靠近了多摩美。
叶山将肥皂搓起泡泡,涂在多摩美光滑的背上。她虽身材瘦高,却不是骨瘦如柴,她纤合度的背部,柔软而有光泽。沾上肥皂泡的手,从背後、臀部一直环绕到下腹部。
“抱歉,让男人洗澡真不好意思。”
可她的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不好意思。多摩美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在浴室互相洗澡,是要彼此都裸身的,作为前戏有很好的效果。尤其像多摩美这种全身都是性感带的年轻女性,和裸男全身接触後,光凭肌肤的抚触,就会让她感到兴奋。
除此之外,还加上视觉效果。叶山的那话儿威风凛凛,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哇,我要晕了。”
她用手指触碰、描绘它,内心因鼓动而握紧它。
“叶山课长看起来很酷,但没想到这麽温柔,也很色呢!而且还养了这麽野蛮的东西。我真是搞不懂,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每个都是啊!所谓理想的男性拥有三种面貌。对工作要积极、冷酷、有野心;对女性要非常温柔;还有要时常发挥男性的雄风——”
叶山突然扶起多摩美、面对面。叶山的那话儿贴着多摩美的那里。
“我们这样做吧!”
“不要……肥皂会跑进去的!”
叶山开始找寻入口,但由於多摩美扭曲着腰而找不到方向。
多摩美的股间布满了肥皂泡,也许不要勉强插入会比较好。
多摩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叶山打铁趁热般的揉搓他的手。肥皂泡愈来愈膨胀,从腹部延伸到毛发上。茂盛的黑草一被泡沫包围,就如同被浓雾包围的白色森林。黑色的阴毛若隐若现,形成一幅奇特的泼墨画。
他将手掌贴上,掌握满满的幸福。手掌压住整个三角地带,包围般的上下移动。可感受到从裂缝渗出的蜜汁,全涌现到中央地带的感觉。
“啊、啊、啊……”
三角洲被快速地压迫,加上泥泞地带也被挑逗,多摩美发出了热烈的呻吟。
压迫感意外地有效,叶山更控制了力量的强弱,上下地滑动。
“赶快把泡沫冲掉,到床上去吧!”
“说的也是,洗掉吧!”叶山握住了莲蓬头。
热水冲在起泡的腹部、毛发上,泡沫很快就被冲掉了,展现出炫目的光滑肌肤。
可是,从莲蓬头喷出的水还没停止,而是一直集中在局部。
“啊!”她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喷出的热水正好对准她露出的阴核上。
“啊……啊……那里,不行!”多摩美仰起上半身,发出急切的声音。
叶山对眼前的美好景物似乎很享受,把热水集中在她的重要部位。
“啊……你好坏……你好坏……”
在喷水持续喷射当中,多摩美又皱起眉头,露出达到高潮的表情。
“唔——”多摩美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往叶山倒了过去。
好像轻轻越过山顶一样。
“那休息一下吧!我要泡澡了。”
叶山浸到浴缸里,稍微洗了一下身体,就先站起身回到卧房。
卧房的床很有路易王朝的风味。
这整家旅馆从名字“布罗纽的森林”就可知道,它是像巴黎旅馆一样,以法式风来统一格调,所以充满了华丽的感觉。
(这种华丽也不错!中年人可能会犹豫一下,但年轻女性似乎会接受。现在做生意,只要都合年轻女孩的意,凡事就会成功了。)
叶山将浴巾缠在腰上躺着,再度以专业人士的眼光观察着室内。
叶山今年三十三岁,是个自由的单身贵族。自己虽认为还年轻,但以世人的眼光来看,也许已把他纳入中年人的类别了。不过,不把叶山归为中年人也不为过,他因运动而身体健壮、储蓄了体力,晚上更是持续着风流韵事。
“久等了。”不久多摩美从浴室里出来。
她将浴巾缠在胸前。叶山挪了挪身体,好让她方便上床∶“来,上来吧!”
他按住滑进被单里的多摩美,开始准备采取行动了。一边接吻,一边解开浴巾的结。轻轻将浴巾往两侧剥开,多摩美炫目白皙的女体出现在眼前。
调整了床头的灯。从灯光可照映出隆起的乳房、腰部的曲线、三角地带的突起及茂盛的森林等轮廓分明的阴影。
“你怎麽看都很漂亮。”
女性就需要称赞。叶山一边称赞,一边将手从乳房移至下腹部。
接触到手掌的肌肤感触是很微妙的,就像用手掌来进食。从下腹部移至裂缝中,其中的泉水早已源源不绝。自淋浴时的接触以来,多摩美的蜜汁就一直持续溢出。
不只是润泽而已,她的女蕊已充血而坚挺起来。
用手指抚慰那蓓蕾後,用两指间夹住裂缝上部的突起物。他一边夹,一边又压又抚摸。
“啊……那里,好舒服……”
多摩美清楚地表现出自己的情况。
“如果那里再这麽做,我又会达到高潮了。”
多摩美是常使用高潮一词的女性。
对多摩美来说,并不是这麽常和叶山肌肤相亲,趁这难得的机会,她想要满载而归。
(……女人可以高潮好几次,真是占尽优势啊!)叶山认真地想。
他让手指在她那里恣意而为,并吸吮她的乳房。
圆锥形乳房的顶点呈现草莓般的鲜红色,他将那乳头含在嘴里。乳头虽小而有弹性,乳晕呈现淡粉红。乳房上囤积了很多白色颗粒,一旦兴奋,那里就会放射出麝香般的气味。
叶山察觉到一件事∶如果紧紧吸吮她的乳房,在多摩美仰头的同时,插入阴道里的手指就会有被抓住的感觉。他又再度舔舐、含住并吸吮。
“啊……啊……啊……”
他发现阴道的括约肌的确有紧缩的现象,上下牵动着。
有了这种深刻体验,叶山感到自己像年轻人般纵情而激烈。
“你的这里还真敏感!”
“对呀,尤其是最近。啊、那里……”
多摩美的乳房是直接外露的性器。他一边用手指挑逗女人的那里,一边吸吮乳头、揉捏乳房,多摩美展现出完全的欢愉,一点也没有保留。叶山注视着因被自己双手挑逗而大胆扭动的女体,开始想抚慰女人的最核心。
叶山将嘴唇由乳房移动到白色的腹部。和其他被太阳晒黑的部位相比,多摩美的臀部内侧格外地白皙、娇艳。她的身材虽瘦长,但大腿却是匀称而富有弹性的。
她的三角地带隆起。两侧被修整过的阴毛茂盛地往中央集中,非常诱人。下方那如红色瀑布的唇,泛着橙红色的光泽。每当叶山的舌头来访时,它总是哆嗦着,渴求般地开启着。
叶山将舌头浸在那小小的河流中。蜜汁浓郁而又入口即化。他将那花瓣扳开,让舌尖伸入里面。多摩美的腰扭动了起来。他像用汤匙盛成熟果肉般,用舌头舔舐蜜汁,越过上方的珍珠。
“啊——啊——”
在舔舐了几次後,珍珠开始闪着光泽,多摩美的腰摇动了起来。
“啊……好棒,课长,你好棒!”
“不要一直叫我课长嘛!”“啊……叶山,你好棒!”
叶山受到鼓舞,心想再来使使坏吧!他一边看着眼前摇动的裂缝,就更想将手指埋进去。
他先将中指伸入她的秘唇里。被吞没的手指,在深处碰到狭隘部,使多摩美猛地往後仰。
他又用其他手指将花瓣掰开。中间的小窗打开了。是扇鲜红色的舟形窗户。
叶山进而用中指稍稍地潜入那舟中。通过洞窟的狭隘处,没想到还有一片宽广的地带。不过在粒子多的侧壁及上壁开始蠕动後,手指就立刻想前往更深处移动。随着他的手指缓缓地动,多摩美表示了想要叶山的身体。
叶山决定要给她回应。
“多摩美,我要进去了。”
“喔!”多摩美将下颚转向一边,双手抓住床单,仰起了身体。
“叶山太不温柔了啦!”多摩美发牢骚。
“多摩美的也好紧!”
“紧才是好事呀!”多摩美将双手环绕到他的背後,抱紧他。
在缓缓抽送当中,多摩美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多摩美还很年轻,却像是经验丰富,叶山就是看透她这一点,才开始和她接触起来。他连续几次往前直冲後,就改变各种不同的角度来变花样。
叶山一边这麽做,一边一古脑抱起多摩美的上半身,把唇凑近她的身边。
“多摩美,你好棒,感觉好像是有很多小蛇在你体内盘旋不走。”
“没错,我的体内有很多让我伤脑筋的小蛇。它们老是卷成一团,向我要求男人。”
(八成是真的吧!)叶山想。
在多摩美进入叶山的公司之前,曾和丸之内公司的上司发生办公室恋情,最後结局破裂,也许那些小蛇就是这件事所种下的果。叶山像是要消灭那些小蛇般地动着。
渐入佳境後,叶山吻了她的乳头。
他深深地含住乳头,用舌头在上面滚动着,或含或吸吮。有时也会轻咬着它。
“啊——啊——啊——”
叶山感受到深处有涌出的蜜汁。而她的阴道内壁又再度吞没他的。
(啊……受不了了。)为了让守方变成攻方,他用力将多摩美的一只手举起,让她白皙的腋下暴露在空气中。
“啊……不要,我会痒……不要……!”
每一个人的那里都会怕痒。不过,那种痒的感觉穿过头顶,和容纳男性的核心感觉联结在一起时,就变成了几乎昏眩过去的痛击。
在叶山注视着狂乱的多摩美时,她突然安静下来,停止了搔痒的恶作剧,和他接吻。
多摩美终於安心似地配合他。一边结合一边接吻,她的舌头弯曲起来。
叶山静止下来,更加进入多摩美的深处,感受继续被吞入的感觉。
包围住叶山的花瓣是温热的,可感觉到花园的呼吸,那正诉说着自己是女性的事实。
在持续接吻的同时,多摩美的内部其实是变化多端的。叶山离开了他的唇及脸,看着多摩美。她的唇湿润而有光泽,闭眼皱眉。她现在正飘浮在感官的欲海中。
多摩美似乎感受到叶山的视线。她睁开了她的双眼,两人的视线交会。叶山深深地望进她的眼底。
“多摩美,你好棒。我爱你。”他静止动作说着。这就是男人的老台词。
“不要那样看我啦!”她羞涩地说着,笑了出来。
多摩美掺杂着甜蜜、快乐与羞涩。接着她的双脚像白蛇般缠绕在叶山的腰际上。
她似乎在期望着紧密地律动。叶山於是又再度强力抽动了起来。
他不断地向前直冲,多摩美也不时发出变调的叫声。
“啊……我要高潮了,抱歉——”她像是要乞求原谅般地道歉。
叶山也快要高潮了。为了表达自己的状态,叶山加快了速度。从多摩美的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叫声。那是忍耐已久的声音。那包住叶山的核心不断地紧缩、发出声响,多摩美开始哭了起来。她的体内深处已雷声隆隆了。
多摩美达到了高潮。在那瞬间,叶山也解放自己,激烈地注入他那久违了的甘霖。多摩美将脸转向一边,像死了般动也不动。
叶山过了一会儿离开床,拾起掉落在床下的浴巾,悠然地去淋浴。
二十分钟後叶山冼完澡,多摩美终於起身,用惺忪的睡眼望着他。
“啊,你洗好啦?”
“嗯,顺便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
“哇,真敬业,那你觉得这里怎样呢?”
“不差。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这里,都很棒!”
“那你是打算接受这个案子罗?”
“嗯,那当然。这里一定会马上卖掉的。”
“你好像对伊豆源的未亡人很有兴趣,而且冲劲十足。你已经写在脸上了,不是吗?”
“笨蛋,不要想那麽多好不好!”
叶山拉开了窗,眼前看得见赤阪附近。叶山看着仍然五彩缤纷的霓虹色彩,沉到夏夜闷热的空气中,他忽然想起住在这街道某处,明天将要到访的门仓朱鹭子。
【第二章】战略性管理的女人
(1)
第二天,门仓朱鹭子现身了。她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样,是个绝世美人。
修长的身材被白色的夏服包裹住,容光焕发。她的骨架子虽然纤细,但腰部、胸部却有足够的分量,那五官分明的脸上,像是掺杂着些许忧愁,或者是哀愁。
叶山之所以对她的容貌不会那麽惊讶,也许是因为以前曾有两次从远处看见她的记忆。
即使如此,伊豆源的女社长门仓朱鹭子,对叶山来说,她是他所见的女性当中最与众不同的。经历过旅馆战争激烈的商业社会的男女,一般被称做旅馆从业员的精英者中,也有很多顽强的计划者。另一方面,巷子里的宾馆、料理店经营者,大部分都是肥胖的女人,要不然就是像银座酒吧里的妈妈桑一样,妖艳又风尘味过重。
可是门仓朱鹭子完全不是这种样子,而是给人一般人妻的印象。不过因她是未亡人,说人妻有点奇怪,总之就是给人一般正派的淑女形象。
柜台的电话响起,不久後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你好,我是伊豆源的门仓。”
当朱鹭子露脸时,叶山顿时对她有了更好的印象。
“我是叶山,抱歉,办公室很乱,请进!”
叶山带领着朱鹭子到会客室。朱鹭子在沙发上坐下。他则坐在她的对面。
“听您在电话中说,伊豆源要卖掉那乃木阪的旅馆,是吗?”
“嗯,这是有原因的。如果有人有意愿要买,我想要把它处理掉。”
“真可惜!你们旅馆这麽受人欢迎,业绩也不错,我想继续营业下去仍会赚钱的。”
“话是没错,但发生了点复杂的事。”朱鹭子所指的事,叶山也很了解。
今年二月去世的朱鹭子的丈夫专太郎,被事业家朋友所诱骗,为了参与群马县的高尔夫球开发,向银行借了数百亿圆的资金准备修建,但那座高尔夫球场却因泡沫经济的瓦解,演变成诈欺形态而失败,他的股票也因暴跌而损失惨重,在这种纠纷之中,他以三十多岁的年龄而“猝死”,所以庞大的贷款就落在朱鹭子的肩头上了。
也许是这个原因,朱鹭子的表情透露出一抹寂寞及悲哀,让人不由得想要帮助她。
“那麽期限呢?”
“嗯!对方不晓得什麽时候会来,所以没有期限,不过希望能尽早解决。”
“好的,我会尽快联络一些可能性较大的顾客。”
“拜托您了!”朱鹭子鞠了一个躬。
“不,我们也是在做生意,我们会加收3%的手续费,请您先付清。”
旅馆商业和一般的不动产商业相比,每件案子都会有巨额入帐,很有赚头。总之,如果在两个企业间,一间旅馆包括土地费用以五十亿圆成交的话,光是法定手续费,就会有一千五百万圆的仲介费滚入叶山的荷包里。
话说回来,朱鹭子身材高佻,脚很长。她的长脚靠拢倾斜着,但沙发的椅子很低。她的裙子则是短的。尽管如此,从迷你裙的裙摆中,不时露出朱鹭子诱人的膝盖及大腿。有时候从叶山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到朱鹭子的大腿深处,让叶山不知该把眼睛放哪里。
(虽是一个未亡人,但她却似乎很风骚。听说和叫健太郎的小叔,有在暗中来往……)
一直到今天,牧园多摩美得到了这消息,才悄悄地对叶山说。
和小叔虽有不伦关系,却也是最浓密而又沉溺其中的。一想到这个美丽的未亡人,穿着丧服在亡夫的遗照前和小叔缠绵的样子,叶山的心中就波涛汹涌。这不是单纯的嫉妒而已,也没有男女私通的肮脏感。不如说是想到她这个女人,叶山的心中就不自禁地心跳起来。
老实说,他很想把朱鹭子从她小叔那给抢过来,甚至想强迫地抱紧她。
(不过真是好奇啊!她的那里不知是什麽颜色的?身材不知怎麽样?)
叶山正沉浸於幻想中时,耳边响起了朱鹭子的声音。
“对了,叶山先生,您做的工作还真稀奇,我以前都不知道日本有这种行业。”
“我们可能是第一家吧,以後会越来越多的。”
“有赚钱吗?”
“嗯,客人还不少。因为这是一种新兴的行业,竞争很激烈,很多业者因为原来的生意失败而转来这行,另外也有很多其他行业慢慢地加入。”
的确,最近在新宿的摩天大楼街或赤阪附近,出现了不少大型旅馆,自海湾都市开发以来,就持续着第三次或第四次的旅馆风潮。所谓的风潮,其实就是旅馆战争。
战後在日本的旅馆业中,有两次引人注目的风潮。第一次是以一九六四年东京奥运为契机所兴起的旅馆建设颠峰。才刚进入高度经济成长的日本,因东京奥运的举办而准备往前跨一大步。市中心是外国人观光为指标,大型旅馆相继诞生。在某一意义来说,终於从战後的荒废重新站起来,东京也成为了国际都市。
第二次旅馆风潮,是因一九七零年的大阪万国博览会而开始的。相对於东京奥运所带来的大型旅馆诞生风潮,这次则是在大阪、神户等地,关西的旅馆风潮、及东京的大型旅馆或商业旅馆的连锁化,开始普及於全国。在划时代的两个旅馆风潮过去之後,现在又兴起了另一种风潮。自一九八零年代中期所发生的这次的特徵,和过去两次相比迥然不同,原因是这次并没有发生像东京奥运或万国博览会这种全国性的大事件。
在东京的中心地、银座、赤阪、新宿、六本木附近是很显着的。奔驰在首都高速四号线往赤阪方面而去,处处可见许多摩天大楼映入眼帘。不用说,那全是旅馆,像赤阪的王子饭店、新奥塔尼饭店、赤阪东急饭店等,还有在六本木的高台,诞生了三十六层、九百零七房的东京全日空饭店的大型都市饭店……赤阪附近的确是超大型旅馆街。
相同地的例子还可应用於新宿的摩天大楼街、迪斯耐乐园附近的维多利亚饭店、横滨附近等。另外,在大阪、神户、福冈等全国各地,仍持续着旅馆业风潮,甚至被视为是日本经济的大型化、活泼化的象徵。由於这个背景,东京成为了世界的金融中心、世界经济的大动脉,原因是除了有很多外国商业人士或观光客来访,还有受年轻人利用饭店的趋势、小康家庭奢侈化的趋势休闲度假的开销增加等所影响,国民爱用高级货的趋势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可是,不见得每一家饭店都会赚钱。在最近几年过热的旅馆业风潮中,不光是只有过去的旅馆资金,由於航空公司、铁路局、生命保险、损害保险公司、不动产业界等因其他行业加入所带来的巨大力量,在光鲜的外表下,其实已展开了严苛的适者生存之战。
从经营上来看,旅馆业是借入大量资金而诞生的产业。尤其在现今土地昂贵的日本,姑且不论是在自己的土地上建设,从收买新土地开始,就需要钜额的资金,当然就一定要金融机关贷款了。因此由於利息的负担率很高,即使赚进了固定利益,收益也很低,大多是亏本经营,有很多中小型饭店因为被高级大型饭店瓜分客源而相继倒闭。也有很多饭店是外表看起来正常营运,毫无异样,但其实经营者却一个换一个地做亏本生意。
营运状况良好的大型旅馆企业,为了要全国连锁化,正以利眼搜寻着能纳入旗下的衰落中旅馆。即使不是那麽大型的收购,商业旅馆或宾馆、民宿等也有很多需要抛售或收购的物件,因此像叶山的公司这种旅馆仲介公司,意即旅馆商业,以後也会越来越兴盛。
叶山对於朱鹭子的提问,如此这般地做了解释。
“那我们旅馆已经很旧了也可以吗?”
“什麽话,卖得掉的。昨晚我也看了内部陈设,价值不菲,而且地理条件也好,像这种旅馆是有胜算的。不过由於价值不菲,如果没有雄厚经济基础的企业,是不可能买的。”
“有这种买主吗?”
“我会找找看。就像我说的,现在不只是旅馆企业,一部分开始交易的钢铁、化学、纺织业界,正在度假区开发、宾馆经营中崭露头角呢!”
“哦!连那种企业都有啊……”叶山一边看着朱鹭子惊讶的眼神,一边想着∶“我一定要赶快找个好买主,钓到她!”
而且叶山想起了这位伊豆源的未亡人社长,不光只是乃木阪旅馆,她还住在已停业的料理店中。他悄悄地想要做成这笔生意。叶山继续和朱鹭子交涉。
“对了,料理店玉树要怎麽处理?”
“那边我正想要处理。现在我们都住在本馆,所以那边已经没有营业了。”
“哦!那要不要一起让我来处理呢?”
“好,如果你能帮我找买主,那可就帮了大忙。”
“好的,那麽请在这个委托书上签名。”
叶山将关於伊豆源的乃木阪的旅馆、料理店的委托买卖之简单合约,和对方做了交换。
“那麽……你们以後打算要怎麽做?”“离开东京。”
“哦!这样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
“处理完东京的资产,还有丈夫向银行贷的钜款後,我打算回伊豆。”
“哦!伊豆啊!”
听说原本“伊豆源”公司是从伊豆.修善寺温泉的老旅馆“天城翠明馆”发展而来的综合观光业。近年来,朱鹭子的丈夫把事业扩展开来,像是经营位於出入东京的赤阪.乃木阪的旅馆“布罗纽的森林”、收购料理店“玉树”来经营等,但她的丈夫在高尔夫球场上受挫、并且去逝之後,也许就只有回到伊豆了。可是尽管如此,叶山对朱鹭子的身世感到淡淡的哀伤。以她这麽年轻就退居於伊豆天城峙附近,她不就阻挡了再婚、独立自主的机会?
这麽一想,叶山更想助她一臂之力,将朱鹭子挽留在东京。
此时门被打开,多摩美露出了脸∶“课长,东京的服装业者来电。”
“哦!帮我转过来一下。”说完叶山站了起来。
“那我先告辞了。”朱鹭子从沙发上站起。
“啊,您要回去了吗?”
“嗯,我也有事。”
“这样啊?那如果我最近找到买主,我再和你联络。”
“一切拜托你了!”
朱鹭子离去之後,叶山接起了会客室的话筒。
电话是东京服装业的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打来的。他们同时也是代表日本的服装企业,由於作为战略管理部门的一环,想参与宾馆经营,因此上个月底就找叶山商谈此事。
“上次那件事怎麽样了?”
“我会赶快先将物品准备齐全的,今晚我就来帮你介绍吧!”
“今晚要开会,不行啦,明天可以吗?”
“明晚吗?没有问题。”
(2)
“唉呀,久等了!”
和朱鹭子见面的第二天傍晚六点,叶山和大型服装业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约在涩谷区道玄阪的咖啡店碰头。
秋山凉子是一个当红的女性课长,也是服装业界最尖端的才女。
叶山之所以在电话中和凉子约定见面,并不是只为了约会而已。凉子目前是东京服装界收购进而开设三间宾馆的负责人,今天则是要“物色”及“预先检查”。
“那我们走吧!”
“物件在这附近吗?”
“对,进入那条小巷子、稍微爬一下坡就到了,在圆山町。”
“踏进宾馆的门口时,我要有怎样的表情?”
“和平常一样就好了。与其一副收购企业负责人的样子,不如装作是我的情人会比较好。”
“要手挽着手吗……?”
“对对。我不会告诉对方,今晚是要收购的大企业企划开发课长来检查物件的。”
“哦!这样我也比较轻松!”
两人离开咖啡店,进入了小巷子。
由於下午有点下雨,小巷中的柏油路都被雨淋湿了。宾馆的霓虹灯则反射在那柏油路上。
稍微爬了一下山坡,来到圆山町的一角时,“课长,在这里。”说完,故意挽着秋山凉子的手进入宾馆。
“啊,是这里吗?”
虽然说秋山凉子心里早已有个底了,但她仍露出犹豫的神色。身为一个优秀的女性课长,其实她仍是芳龄二十七的单身女子。
“我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她凝视着房间的神情,充满了不安与好奇心。
“美人课长,这个时候应该先好好看清楚未来的战场哦!”
叶山冷酷地说,在柜台拿了钥匙後,便催促凉子搭上电梯。
电梯停在四楼。通过走道时,都可听得到从几个房间中,传来男女的喘息声或女人愉悦的叫声。凉子整个脸都红了。
“那声音真讨厌,好像丛林里的动物哦!”
“时尚旅馆就是很棒的人类动物园,所以才有趣!”
(什麽嘛,这个女课长现在不也发出更夸张的声音吗?)
他们进入房间、关了门。
“为庆祝工作开始,吻我。”凉子抬起了头、闭上眼睛。
叶山轻吻她之後,问道∶“你真的第一次上宾馆吗?”
“真的啊!所以我很紧张!”
“对你这麽年轻的课长来说,要在宾馆业中开创一个新领域,让东京服装业也乱了手脚,其实还真不简单呢!”
“第一次才好哇!可以发挥女性坦白的感性与感觉。”
“那你对这里的感想呢?”
“哇!宾馆原来是这样子啊!好像童话故事的房间哦!”
她又再度很稀奇似地张望环绕的镜子、豪华的吊灯、旋转式的圆形床等,这似乎更表示不是在儿戏了。
“你不会是第一次和男人上床吧?”他吻着她,小声地问。
凉子沈默着。叶山将凉子抱到床上,让她躺着。
他又再度吻她,将手伸进她的裙里,凉子马上压住他的手来阻止他。
“一进入宾馆,大家都马上做这种事吗?”
“不一定。有人会洗澡、喝啤酒,或马上展开一场热战。不过我会让你有种和恋人上宾馆的感觉,这样才能真正评价物件。”
叶山一边编着藉口,裙底的手也已到达了股间,他把手指从短裤的空隙中伸入。
“啊……”
叶山抽开了被凉子压住的手,她的秘处出现了粘液,湿润了起来。
“怎麽可以那麽猴急呢?”
“因为你实在是个很棒的女主管啊!打从在道玄阪的咖啡店见面开始,我就想摸课长的这里了。”
叶山的行为就像是色情的男子。这样子的话,像凉子这种女人也会轻易地把身心都敞开。
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工作。如果今晚她在这觉得很享受,那麽对宾馆也会有好印象,就会以高价收购吧。在叶山的工作中,有两个相反的角色。那就是收购及变卖。
若不是自己创业,而只是单纯的仲介业,更需要这两个要素。
叶山在发挥他的手指技巧一阵子之後,凉子说∶“拜托让我去洗澡,我……想先把我的身体洗乾净……”
这个出身於津田、芳龄二十七岁的优秀课长,在这种时刻,也没有忘记身为女人应有的教养。被压在床上,加上被手指伸入秘处,凉子早已面红耳赤的喘息着,但仍无法这样被直捣黄龙。
“好吧!”
叶山将手从她的裙底抽离,然後放在自己的鼻尖。
他像狗一样的闻着味道。“啊,课长的味道好好闻哦!”
凉子像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低级……”她生气地往浴室里走去。
分隔浴室和卧室的只有一面玻璃。一踏入浴室,凉子就大方地开始脱起衣服。
在当上企划开发课长之前,她一直都在新商品课做服装秀,所以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应该会表现得很大方吧!
做服装这一行,首先就是从让女性脱衣服开始。
如果没有让脱掉衣服的身体穿上新衣服,生意就不会做成。
凉子最後弯腰要从脚尖取下褪下的内裤时,由於臀部是面向叶山,所以叶山可清楚看见她股问的红色小窗。
(哦,真令人兴奋!)
叶山马上就有了反应,很想马上就到她的股间一探究竟。
“我也一起洗。”
叶山对她喊了一声,便进入浴室,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
凉子已把洗澡水都加满,刚进入浴缸。她背部的线条很优美。
叶山拿着毛巾进入了浴室。由於他并没有特别遮住前面。
“哇,怎麽挑这个时候!”
看见叶山的那话儿很快地站起来,凉子害羞似的转开头。
“你也不用转开头呀!”
“谁教你那麽失礼,让我看到那样……”
“看到你这麽美好的女性,男人都会这样的啊!”
叶山将热水泼到身上,感觉到凉子不时飘来的眼光,叶山高兴起来,故意洗他的那话儿。
“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将那里浸在泡泡里洗。”
听凉子这麽一说,叶山就更想将它搓得更用力。他的那话儿打散泡沫,威武地跳跃起来。
在女课长目不转睛的眼中,出现了耀眼的光芒,渗透着情色。
“这让我想起了在洛杉矶看的男性秀。”
“那一定是黑人的吧!”
“不过,叶山先生的更厉害!”
随便地冲了一下泡沫,他进入了浴缸,凉子於是挪出了一些空间。
叶山面对她坐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乳房。
那是对有弹性的乳房,乳头小而尖挺,乳头和乳晕是粉红色的。
(在他们约定去鉴定预定购买的旅馆中,不晓得凉子一开始有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叶山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也许这个聪明的女课长,早就悄悄地在期待这件事了。)
叶山随意地下了定论。
他将手往下移,触碰了那茂密之处。柔软的草丛像海藻般缠绕着手指。
手指捞着茂密处的下方。凉子在热水中湿润了。
“啊……又来了。”凉子湿着眼瞪他。
叶山的手指正准备进入湿润的那里时,凉子顺势站了起来。热水溅到了叶山的头上。
“我先来洗吧!”她摇着臀部跨出浴缸,开始在外面洗了起来。
凉子有副好身材,肌肤既光滑又细致。在纤合度的白皙腹部之下,漆黑的毛发闪耀着光泽。没有经过脱毛或修剪的两侧,其实还满好看的。
凉子虽在擦洗处背对着他,但叶山有时也可看到她的全身。
“对了,为什麽东京服装会想要开始经营宾馆呢?”
“以长期计画来说,是未来战略;短期计画则是代表一个情报站。”
秋山凉子做了明确的解释。
“哦!情报站啊!”
“对,企业常常在开发新商品时,会想知道销路的。一般都会做市调,但如果要更原始的情报,乾脆就独立开店,这样就可掌握销路了。这就叫做情报站。”
“这我知道,但为什麽宾馆会变成服装企业的情报站呢?”
“因为宾馆是爱情战场啊!女人在这都会脱的,包括洋装、衬裙、内裤、丝袜。这样对服装业来说不是很好的市场吗?”
叶山低语表示同意。
恋爱中的女性跟男人上宾馆时,是穿着什麽样的内衣呢?又是穿着什麽样的丝袜及衬裙呢?在宾馆这种密室中,可赤裸裸地研究和男人上宾馆时的女性心理。
“这麽说,市调人员也躲在旅馆里偷看吗?”
“在情报站会吧!也许会利用魔术镜、监视器等观察的系统。”
(深有同感!毫不知情的情侣会被看个精光的!)
叶山想。其实这也没什麽大惊小怪。现在个人的相关资料,都被输入了银行、百货公司、税捐处等的电脑里了。
东京服装的资金约三百亿圆,一年营业额约三千三百亿圆,是日本屈指可数的纤维企业。
服装的英语,字面上就是“衣服”,不单是女性的高级服装,还有男士的西装、内衣、粉底等,只要是“身上穿戴的东西”,都有生产、贩卖。
所以经营“脱衣服”的场所,是个有趣的想法。东京服装之所以想在涩谷、道玄阪附近经营数家宾馆,也许有一部分是想掌握年轻人的脉动。
(3)
“我先出去了。”叶山洗完澡便进入了卧室。
他从冰箱取出啤酒。一爬上大圆形旋转床,就盘起腿掀开了啤酒的盖子。
他只在腰上盖着浴巾,感觉很舒服,就在他畅饮着啤酒时,凉子洗完了澡。
“啊,好大的床哦!”
“随便你怎麽躺,不要掉下去就好。”
“我睡相可是很好的!”
“睡相再怎麽好,到那个时候就有人会乱七八糟了!”
“我又还没试!”
凉子上了床,裸身和叶山背对背。在微弱灯光中的两人,此时被四周的镜子照出,就像两只深海鱼。
“啊,照到镜子了……!”
无视於惊讶的凉子,叶山说∶“你说过,东京服装经营宾馆还有一个理由。我记得是什麽未来战略的。”
“是呀,我曾在公司开会时发表,说二十一世纪是注重感官产业的时代,被上级大大地认同呢!”
“说的没错!”
“请不要认为感官指的只有性而已!”
“我知道。用舌头品尝、用耳朵聆听、用五官去感受,想尽办法舒服,这些都是感官。运动、音乐、饮食、车子、钓鱼、高尔夫、度假、装扮……我想这些都是感官产业。”
“没错,你很清楚嘛!社会一旦成熟,经济上不再是问题的话,人们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舒服过日子了。有没有更舒服的?更有趣的?我想只有这种舒适满足型的产业,才会是二十一世纪的成长产业。”
“其中性爱令人舒服——是感官产业的王者吧!”
“我也这麽认为,成人录影带应该更得到公民权的。所以我们公司为了掌握未来,才准备企划经营新形态的宾馆。”
投入这个尖端领域的秋山凉子,总之先收购既有的宾馆,一边学习内幕及经营,一边准备开拓未来的成长部门。
“喂,我也要喝。”凉子闭上眼仰起头。
叶山将啤酒移给她。这相当於间接接吻,全裸的两人就这样在床上缠绵起来。
叶山一边吻着她,一边密实地揉着她的乳房。
“啊!”凉子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她的乳头在他掌中坚挺了起来。叶山一边吸吮着她那草莓般的乳头,右手则一边迎向光滑的下腹部。他的指尖拨开了茂盛的森林、触碰那突起处。那里就像是还在岩缝中屏住气息的珍珠,即将要挺立。不过,凉子瞬间颤抖了一下身体,发出了惊讶之声。
“啊……!”这种呻吟声,就像是内部有电流通过的声音。
叶山反覆揉搓她那里,於是马上喷出了蜜汁。
叶山将中指插入了她的身体,并感觉有阵紧缩感。秘穴如鲍鱼般的紧闭着。
女课长的身体构造,是通道正上方高度太低,连手指进去都有种压迫感。叶山的那话儿也许感觉会更窄小。将手指滑入内部,手指的第二关节附近就会突然不断地有紧缩感。
他一边享受这种乐趣、吻着乳房、吸着乳头。一边吸吮,手指还不忘拼命地搅动。
“我快要受不了了。”凉子痛苦地弯下腰。“啊……要溢出来了。”
所谓的要溢出来,不是指少量的液体,而是丰润的蜜汁。
事实上,叶山发现了蜜汁喷射到掌中的事,就像一只小小的喷水鲸鱼。那似乎是手指在摩擦阴道中底部的某一点时所喷出的。
手指马上变黏了起来,发出了鲶鱼在水边跳跃的声音。
“啊……我也要。”凉子的手移动着,自然而然往叶山的那话儿搜寻而去。
她马上找到,并握紧它。握着威风而耸立的那话儿,吐了一口热气∶“啊……好棒!”
“这种东西进得了我的身体吗?”
女课长说了这种彷佛处女才会说的话。
“可以呀!上帝都设计地好好的。”
“好可怕!我已经很久没做了。”
“你不是说过一直和男人有关系吗?”
“是有呀……不过已经在两年前分手了……後来,就都没做了。”
她好像是说真的。在公司精明干练、芳龄二十七岁的才女课长,似乎有两年没有接触男人了。
(那样的话,我就在今晚让她好的享受一下吧!)
叶山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
“你站起来看看。”他对着正在爱抚的凉子说。
“咦?要做什麽?”
“我想让你变成镜中的夏娃。”
在大旋转床的周围,全都是镜子。镜里映照着两人缠绵的裸身。
凉子照着做,站在床上背靠着墙。
“对,就是那样。”叶山抱住她。
凉子的身体映照在每一面镜子中。叶山一边吻她的耳朵一边说∶“把你自己当成女生,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往下压。”
凉子开始压住他的肩膀。叶山渐渐地蹲下身体,吻着眼前接连出现的东西。从凉子的胸、乳头、心窝、腹部,然後沿着身体的中央线,迎向下腹部有光泽的草丛中——
凉子张开脚,叶山跪了下来。凉子主动将自己的私秘处往叶山的鼻尖摩擦。
叶山用双手拨开她的草丛,把舌头伸进热里。他用舌尖探索着她敏感的私处,留恋地爱抚着。“啊……!”她喊出声、仰着头,同时抓着叶山的头。
凉子的阴毛算是浓密。叶山用舌头拨开它,舔着花瓣,并闻到一股属於女人的味道。
蜜汁愈涌愈多。他用舌尖舔着蜜汁,为敏感的私处涂上一层保护膜。
“啊……我快受不了了……”
女课长挣扎着,抓住叶山的头,使他更使劲地舔着她。
“啊……我为什麽要做这麽可耻的事呢?”
女课长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求、求求你……我已经想要了。”
“想要?想要什麽?”
“你好坏,明明知道的……”
“不要啦……我不说。”一边说,女课长愈把腰靠近他。
此时叶山都会用舌头深深吸吮她的蜜汁、舔舐她,不过也差点要窒息了。
叶山一边看着摇晃的凉子腰部,想着该是时候了。他将靠着镜子的凉子抱到床上,把她的双脚打开。那是正常位。采取好密合的位置,他用那蓄势待发的东西抵触凉子的花瓣。
刚开始是以尖端的粗大部分迎向她。
在女课长湿润的入口处,叶山按住自己的那话儿,准备开启她那扇小窗。
在入口处附近,他用前端搓着她的小窗,再迅速地离开。对於只有碰触而迟迟不进入的他,凉子焦急地抱怨着。
“啊……啊!”
叶山慢慢地来回动作,摩擦着内壁。
通过狭窄入口的内部,变成融化的奶油般,温热而即将融化。
进入其中,慢慢前後抽动时,有时候子宫会向前突出、触碰到尖端。
不可思议地,那话儿尖端触碰到突起物的瞬间,小径会紧紧地收缩起来。
这就好像闯入内部的软体动物,急忙着盖住入口大门一样。因此,出没於小径内的那话儿,在深处宽阔地带虽如鱼得水,但在出口则被阻断退路,感到拥塞。
(真是了不起的东西。)叶山几乎要重新看待她了。
不只是凉子的那里很了不起,她满足的脸庞也很美。一旦快感加深,一般的女性都会皱起眉头、表情狰狞,但凉子则是优雅而陶醉的。那种幸福的表情,甚至就像菩萨或仙女般令人心神荡漾。
叶山兴起了一股对她的爱怜,双手用力地抱紧她,吻她白皙的颈子。脖子後面的头发,很像她私处的阴毛,吸引了他。放任着那话儿,叶山轻吻她最敏感的耳後。
“啊……不要!”凉子仰着头,透露她如神仙般的快感。
叶山趁胜追击,将嘴唇由颈子移至耳朵。他含着她的耳垂,将舌头伸入她的耳洞中。
“哇!”凉子发出了达到高潮的怪声,但是那种感觉并非高潮。叶山将他的那话儿慢慢地进攻她的核心,并触碰她的花瓣。凉子呻吟着,渐入佳境。
“和加堂社长的比起来,怎麽样?”突然这麽一问。
“啊?”凉子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真是的!”
“我说对了吧?我听说过你很信任加堂社长。”
“你真厉害,既然你知道那麽多,我就承认吧!我是加堂社长的情妇。”
凉子夸张似地语气,似乎在夸耀自己的实力。
“哦——果然!”推测好像满准的。
“之前,我尊敬他胜过爱他。从一个小小的纤维工厂发展到代表日本服装产业的企业,加堂社长功不可没,我觉得他很了不起。因此尊敬转变成爱,开始常常和社长吃饭、陪他出差旅行……不过,如堂社长的男性机能几乎是不行的,所以我老是缺乏男人的滋润。”
此时,叶山想起了一件好事。
如果这个女人不只是东京服装的企划开发课长,同时也是加堂社长的情妇,那麽她也许拥有动员资金的力量。就把伊亚源女老板门仓朱鹭子那间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这个案子,向东京服装的战略开发部提提看吧!东京服装在年轻人的天堂涩谷附近准备要经营两、三家旅馆,当做是情报站,但仍有多馀的能力。更何况凉子若有加堂社长撑腰,不就可任意操控赤阪的高级地段吗?
除了可照旧经营旅馆,也可建造流行购物大楼,或做为流行秀发表的基地。
(好,那待会儿就慢慢提案吧!)叶山安心地完成最後的步骤。
在对话中,他制造稍稍远离的空隙,一边深深插入凉子的内部,一边用手揉捏着她美丽的乳房。他抓着它、揉捏它,开始来回抽送。
“啊——啊——啊——”凉子放荡地仰着头。
每当激烈地碰撞到腰时,她就会不自禁地仰起头。凉子很快地达到了高潮。
不久声音微弱了下来。凉子完全沉溺这种享受之中,并不时地晃着头。这个动作并非特意去做的,而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含住叶山那话儿的阴道,时而紧缩、时而松弛。而这种间隔愈来愈缩短,变成一种痉挛的感觉。
“不行……不行了……”虽不知她话中的含意,但凉子高声地喊叫出来。
那是高潮的信号,凉子体内开始融化。“啊、啊……”她全身僵硬了起来。
叶山也终於解脱束缚,将精液射向她的体内。
结束之後,他们沉睡了一阵子。房间里隐约飘着汗水及蜜汁的味道,空调的温度令人很舒服。汗已蒸发掉的肌肤开始感到凉意时……
“我去冲一下身体。”凉子说。
“啊,我帮你冲背吧!”
“你真温柔……走吧!”
叶山想起还没说出关於工作的要事,於是打算在今晚提出买卖这家旅馆的事宜。
(4)
“你对这里的印象如何?”叶山问她。
两人充分地洗了澡,正坐在沙发上,藉啤酒来滋润喉咙。
叶山打算在今晚,先和凉子讨论一下这个案子。凉子环顾着房间。
“嗯!镜子加上旋转床、浴室又宽又亮……要当做商业旅馆的话,可有可无……”
“我今晚还没带你去参观,这里还有游泳池、三温暖、健身房、美容护肤中心。”
“不管怎样,就看价格来决定吧!因为好像在年轻人之间满流行的,公司保留一个应该也不会损失。”
“谢谢。那麽关於这里的详细情形,过几天我再仔细告诉你。”叶山开始切入正题。
“如何?你们要决定第一家情报站,我想最近是最佳时机,在赤阪有个更适合经营商业旅馆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在赤阪?”
“对,叫做布罗纽的森林,在乃木阪,条件很不错。”
叶山详细说明了关於他手上的旅馆、餐厅的事。
“哦!似乎很有趣,而且我们老板有说过,他想收购火灾後荒废掉的那家新日本旅馆,所以要是在赤阪,也许能打动他!”凉子的回答令人期待。
“请你务必要请示加堂社长。”
“我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瞧瞧。”
“下次我会带你去。”
“拜托了!”
凉子的眼睛湿润着。那表情似乎诉说着久旱逢甘霖、身心几乎要融化的满足。
这麽说,今晚叶山的努力总算有了很大的代价。
“下星期我会再和你联络。”叶山说完,揽住凉子的肩膀吻了她。
原来他只想点到为止,但凉子却挽住他的手深深吻他,似乎还不打算放他走。“我不要你走,反正我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叶山注定是要隔天早上才能回去了。
【第三章】心跳的爱
(1)
叶山和门仓朱鹭子约定隔周的星期二见面。
才刚向秋山凉子提出是否要买乃木阪的旅馆,凉子向社长呈报的结果,讨论过後,似乎得到了内部同意。因此,秋山凉子又再度表达了想更了解细部内容。所以叶山就想,乾脆将卖主门仓朱鹭子介绍给他们,让他们面对面讨论,顺便请她亲口说明一下。
那天晚上,是约在新宿的摩天大楼街的某旅馆四十三楼的空中餐厅。
叶山比约定时间早到了些,其他两人还没出现。他预定的位子,是靠窗的大桌子。
在七点的约定时间,门仓朱鹭子出现了。
“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才刚到。”
朱鹭子戴着太阳眼镜。
这样很适合她。通常适合戴墨镜的女性,鼻子都很挺直,嘴型都很漂亮。
朱鹭子一坐在椅子上,便把墨镜摘下。她穿着水珠花样的洋装,由於布料很薄,展露出她修长的身材与线条,优雅而具有女人味。
叶山点了几道菜及白葡萄酒,便马上进入主题。
“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了,我把乃木阪这个案子介绍给东京服装,他们似乎也在考虑成立新的旅馆部门,很有兴趣呢!我想胜算很大。”
“哦!真麻烦你了。”
“他们的负责人是一位女性课长,和您都是女性,所以我想应该能融洽地交谈。”
“是吗?真是太好了。对了,那我们来估价能卖多少吧!”
“嗯。依照土地面积、建筑物的耐用年数、目前的使用率,那麽高级的土地,我想大概六十亿跑不掉吧!而且因为出让的是旅馆,我想以整体性的评估来交易。”
“这麽说是一百二十亿了?这样大概就可以还清我丈夫因高尔夫球场而向银行抵押的贷款,真是太好了。”
“你先生的贷款有这麽多吗?真吓人……那麽,太太岂不是很辛苦吗?”
“没办法!收拾残局乃是我的任务。”
看到寂寞地微笑的朱鹭子,叶山今晚又联想到牵牛花,有一股想立刻抱紧她的冲动。
料理都端上来了。往下可看到新宿的夜景,华丽的夜景就像是漆黑丝绒布上嵌着宝石。
“来,喝吧!”叶山帮朱鹭子的玻璃杯倒了酒。
“还没看到秋山小姐,没问题吧?”
“应该快来了吧!我们边喝边等吧!”
朱鹭子的酒量似乎不错。两人乾杯之後,开始畅饮。
“对了,处理完赤阪的资产问题,你真的要回伊豆吗?”
“嗯,我是这麽打算。”
“是在修善寺的哪边呢?”
“在温泉街中心地带的某一栋。但我打算在更高级的汤之岛的翠明馆居住。”
“哦!那里啊!真令人怀念!”
“你也常去伊豆吗?”
“最近很少去,不过小时候爸爸常带我去。有次还在那度暑假呢!是汤之岛没错。”
“是哪一家旅馆?”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记得房子的旁边有条河,我小时候有次掉下去差点淹死,幸好被老板救了起来。”
是的,那段记忆对叶山来说是最强烈的。正因为当时才六岁,差点被激流吞没的恐惧感,现在常出现梦中,甚至还会做恶梦。长大後因在东京的工作很忙,就很少去汤之岛了,我想至少要有一次去找寻那记忆中的旅馆,向救我的人道个谢。叶山诉说这令人难忘的往事。
“有意思,现在还有人记得儿时所受的恩惠。”
“是真的,那旅馆在哪儿啊?我想到汤之岛就会想起来了。”
“那到时就让我来做向导吧!”
“嗯!麻烦你了!”
“不过只知道旅馆前有条小河,这我不知道耶!那边的旅馆大部分都是建在河边的。”
“伤脑筋。还有——”叶山说出有点令人害羞的事。
“那附近有个祭拜男女性器象徵的庙。”
“哦!是女阴与男根神,那是明德寺!在汤之岛的入口。”
“对对,我也看过,女性参拜者跨在阳具上,男性则摩擦阴部。”
“嗯,是祈求健康与生育,那里香火很旺哦!”
“哦!那是叫明德寺吗?”
叶山想了起来。那是汤之岛的寺庙。
在狭小的厅堂中,有个长达两公尺的巨大木造阳具横放着。天花板吊着铜锣,并垂着红白相间的组绳,以敲打它。在阳具的正前方,耸立着巨大的女性阴部,被许多人摩擦过的自然木造女阴,闪耀着光泽,上面贴有好几十张的纸。
还记得年少时看到这个,全身都会燥热而害羞起来。
“听说骑在那个男性象徵上敲响铜锣,就会得子、健康、变美。”
朱鹭子优雅地述说此事。
“女性的参拜者都很高兴地跨在上面呢!”
“嗯,所以叫跨神。”
“那就像骑乘的体位嘛!还有,女阴的也很有光泽,被不少人摸过哦!”
“嗯,摩擦之神——”
“哦,重抚啊!”
“说法真怪!”
“因为很限制级,我小时候都脸红心跳地偷看厅堂呢!”
“还不了解女性的时候吗……?”
“嗯,才六岁而已,不可能会了解啊!”
“那你还会心跳加快,还真敏感呢!”
“现在不知会怎样哩?假设和你一起参拜的话,我一定会心猿意马,想马上那个……”
“哦,我也是现在一想到那阳具,就有那种感觉。”
说完,朱鹭子闪着眼浅笑着。她只要一笑,眼睛就像潮湿般,很性感、很娇艳。
叶山稍微吓了一跳∶“啊,已经七点半了,她还真慢呢!”
“会不会人不舒服啊?她不可能会爽约的。”
“我不在乎时间,反正跟你聊得很愉快。”
朱鹭子露出微醺的表情,微笑着。
此时,穿着制服的男子出现。“对不起,请问叶山先生是哪位?”
绕着客席,他询问他们。
“是我——”
“啊,有您的电话。”
叶山靠近柜台旁的电话,接起了听筒。
“喂,我是叶山。”
“啊,是我。”
这通电话是东京服装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打来的。
“对不起,我现在人在东名的足柄服务区。”
“你是说东名高速公路?是出差吗?”
“嗯,名古屋有点事。我原本估计傍晚会回到东京,不过在日本阪隧道有车子相撞了,塞了五小时,现在好不容易熬过去,到达了足柄。”
“真是伤脑筋啊!你累了吧?”
秋山凉子是行动派的女性,到附近出差都是自己开车。可是车祸是预料不到的。
“我快累死了。所以很抱歉,今天的约定可不可以挪到後天?”
“没关系,发生那种事故也是不得已的。”
“拜托你帮我跟她问好,东京服装一定会做补偿的。”
“好,我会照做。”
“拜托你了,那——拜拜!”
“小心点!”
挂掉电话时,因遇上意外而出乎意料之外造成的失望感、不可思议的心跳感觉,袭上了叶山的心头。交涉上不如己意的失望感是难免的,心跳则是如此一来,就可单独和朱鹭子相处了。
(嗯,没错!这也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眺望嵌着宝石般夜景的空中餐厅里,只有两人对饮的葡萄酒充满微醺的气氛。叶山没想到这麽快就能和朱鹭子拥有这样的时光,因此是不会让这个机会轻易逃掉的。
回到座位上,朱鹭子便问∶“电话是谁打来的?”她仰起圆亮的眼。
叶山叙述秋山课长因事故而无法依约前来。
“他们说觉得很抱歉,会做加倍的补偿。”
“这样啊!”
朱鹭子也因这个超过百亿的交易案子迟缓,有点感到失望,同时也感到不安,但她仍说∶“不过也不错啊!能和叶山先生共度美好夜晚,这种机会多难得啊!”
说完,朱鹭子抬起她那湿润的双眸。
“再喝一杯吧!”
“好!”
朱鹭子伸出了玻璃酒杯。
“为只有两人的夜晚乾杯——”
“啊,不错啊!乾杯!”
因为气氛变得很愉快,叶山高兴起来。
朱鹭子则似乎很寂寞。她看起来似乎很光鲜,但因为过得未亡人的生活,每天一定会很孤单吧!
“哇、夜景好美……”
朱鹭子的眼神带着些许醉意,望着远方的景色。叶山则藉机靠近她。
摆在桌前的坐垫是呈l字型,面向窗户,所以两人就可以靠得很近。
“你丈夫已经去世半年了,不寂寞吗?”
叶山想∶(差不多可以向她的身体进攻了。)
“寂寞也没有办法,这都是命运。”
“男朋友呢?”
“我没有什麽男性朋友……”
朱鹭子和小叔有暧昧关系的事,是从多摩美那听来的。不过叶山假装没有那回事∶“一直独守空闺会很伤身体哦!”
“有时候晚上我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思念男人,不过我先生还去世不到一年。”
“这和时间无关,也不可以太消极。如果你幸福,你的老公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叶山一边替她斟酒,一边将左手放在朱鹭子的大腿上。朱鹭子并没有推掉他的手,反而将自己白皙的手放在他的手上。
她的防卫并不强烈。叶山握住她的手来测试效果,於是朱鹭子更强而有力地反握回去。对於她这种反应,叶山也感到惊讶。对於透不过气来、愈来愈改善的气氛,叶山感到一种成就感。
“你应该要有自己的人生了。”
“你是鼓励我去玩男人吗?”
“只有健太郎不够吧!”
“咦?”她露出惊讶的神色望着他。
“满足於身边的男人,就太不像你了。世上还有很多有趣的男人呢!”
“你在……诱惑我吗?”
朱鹭子用细长的眼看着叶山。她的眼湿润而非常性感,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的样子。
“这个位子还选得真好!”
朱鹭子吐了口气,因为眼前尽是年轻男女相依偎、接吻着的画面。
“大家都在亲热,好羡慕哦!”
叶山很惊讶的说着,一边将放在朱鹭子大腿上的手,稍微移到大腿的内侧。
越过她的薄衫,叶山的触摸让朱鹭子从内股到阴部有一股快感。
“啊……不行……”
朱鹭子突然划清了界线,重新握住了他的手,紧紧闭合她的双脚。她吐出了一口热气。
这样反而更让人感受到她热烈的身体,及肉体的生动性。
“我们再喝一点吧!”
“好。”叶山替她倒了酒。
不只是倒酒,他含着酒,以左手揽住朱鹭子的肩膀,将她美丽的下巴往上仰,吻了她。
“啊,不行……”她一边说着,可是酒一流入她的嘴里,就微张着唇接受。
她才刚喝完,嘴唇就微喘着,肩膀也颤抖着。
两人的双唇已无法离开了,舌头也黏腻地交缠在一起。
“我不能……这麽做……”
朱鹭子一边说,一边用手环抱住叶山的肩膀、後退到沙发上。
叶山一边吻着她,两人靠在沙发背上,将手移至她的胸部,慢慢地深吻她。
朱鹭子喘气着。她的颈子白皙而性感。从晃动胸部到下腹部的线条都令人心动,就好像它们都天生存在一样。
“啊……不要,我不会接吻。”她虚弱地说。“我甚至站不起来。”
“那再喝一下就换地方吧!今晚就交给我了!”
“啊,伤脑筋,怎麽办?”
“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吧!”
“不能这样啊!”她的声音细微而慵懒。
朱鹭子拥有完美的身材,也许她会喜欢湿热黏膜的感触。
叶山确信了今晚的进展。如此一来他已冷静,揉捏着朱鹭子的身体,找机会移到房间去。
(2)
叶山到化妆室时,顺便就到柜台旁边打电话到旅馆部去订房间。
一回到座位,朱鹭子站了起来。“这次换我……”
她好像要去化妆室。
而她的脚似乎站不稳,叶山赶紧伸出手去扶她。
“我订了房间了。你去化妆室时,我会去柜台拿钥匙,然後在电梯前等你,你慢用吧!”
朱鹭子似乎也了解他的意思了。
“叶山先生真狡猾!你是打算让我喝醉,来个外遇吗?”
“所谓外遇是指有老公的时候吧!你是未亡人,很自由啊!已经不叫外遇了!今晚应该化成黄金之蝶,往上飞才是!”
他在朱鹭子耳边低语着,她点了点头。
“你还真会甜言蜜语,叶山先生对女人真有一套!”
在十几分钟後,两人已坐电梯到二十六楼,站在走道最里面的房间前面了。
叶山拿出钥匙打开门,朱鹭子则颤抖着伫立在後面。
他揽着她的腰进入房间,关上门。
“呃……”叶山堵住了抬头看着叶山、欲言又止的朱鹭子的唇,展开一场激烈的热吻。
朱鹭子的身体摇晃着,叶山扶住即将倒下的她,将她抱到床上。
“呃……我原本不是想这样的。”
她一边生气似地说着,一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伸出右手臂盖住脸。
酒精在不久後发生效应了。像是要掩饰醉意,也像是害羞,她遮住脸的动作宛如处女。
叶山在旁边马上脱掉自己的上衣,享受眼前的女体。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用前爪按压住美好猎物的热带狮子一样。
朱鹭子胸前的隆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叶山覆盖住它,一边吻着她,一边拉开她背後的拉炼,仓促地推开她的胸部。然後他解开她胸前的束缚,握住她的乳房,开始揉捏着。“啊……不要那麽粗鲁!”
就像要享受将眼前盛装女子蹂躏乐趣般,他由下往上按压她的胸部,再吻上她敏感的乳头。“啊!”朱鹭子下意识的反抗。
“你怎麽可以突然这样……讨厌……你真是个野蛮人……”朱鹭子抱怨着,将双手插入叶山头发中,突然狂乱地将他揽近自己的胸部,似乎她已下定决心了。
让优雅的未亡人行为出轨、体验盛装女子的快乐,正好像两面对镜般表里一致。
就在叶山有些粗暴地展开行动时——
“我有汗臭是吧!让我洗一下澡好不好?”朱鹭子乞求似地说。
“没关系,这样就好。”
“为什麽?不好吧!”
“我不太喜欢一对男女一起去浴室洗澡,好像在玩爱情游戏。一般人可以这样,但对你,我只想赶快抱紧你。”
“你这样太……霸道了……”
“有什麽关系呢!一旦热情来了,就要有交集,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爱情,是雄性与雌性。我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想立刻抱紧你、拥有你了。”
“老是说这些自私的话……那会让我很困扰。”
他堵住了朱鹭子的唇,慢慢揉搓她半球形的乳房。
“啊……”不久朱鹭子闭上眼,开始发出幸福的声音。
在揉搓她乳房一阵子後,叶山的一只手移到她的下半身,从洋装的下摆伸往两股之间。
“啊……”
朱鹭子因为被突然摸到那隆起的丘陵,反射性的并拢双腿。这是女性本能的防御反应。不过,她马上又转变成迎接的姿势。叶山的手指已把她的内裤拉到一旁,探索她的秘处。
叶山吓了一跳。秘处吐露着蜜汁。朱鹭子的那里早已涌出浓稠的蜜汁,那种湿润感传达到叶山的指尖。
“啊……好丢脸……我那里太湿了……”
叶山想,难道朱鹭子是为了把它擦拭掉,才想进浴室去的吗?不过蜜汁过多的女性是很棒的。叶山一边听着朱鹭子的喘息声,一边慢慢用手指揉搓她的那里。
“你竟然不脱衣服就摸我。”朱鹭子似乎很不服气。
不过朱鹭子的蜜汁非常湿润。
量很惊人。他将手指插入她的秘唇中,此时朱鹭子发出了喘息声,激烈地分泌着蜜汁。
除了因为朱鹭子是未亡人的关系,也许也因为她是很敏感的体质。叶山愈来愈起劲,手指更往深处而去。朱鹭子滑溜的秘唇,摸起来像天鹅绒般柔软,正指引着手指进入通道。
滑入的指尖深到感受到触碰的感觉。一边享受那种光滑,叶山把嘴唇凑近了她的腋窝。朱鹭子的腋毛并没有经过处理,从那迷雾般缭绕的柔软毛发中,飘出了香味。那草丛下的肌肤皱褶,让人联想到女性的阴部。他将唇压住了那里。
“啊!”朱鹭子发出了声音。“不要……好痒。”
压住发出娇嗔又扭动的女体,叶山继续了他的手指运动。他的中指一前进到通道的内部,就感受到搅动声与抓住的感觉。他一边搅动着她的蜜汁,一边用大拇指及食指挑逗她生长了茂盛草丛的丘陵。丘陵发育的很好,会让男人欣喜。他用大拇指由上方压住那被豆荚包住、耻骨下最敏感的珍珠,两指像是要夹住东西般的爱抚着。
“啊!”朱鹭子慢慢地抬高她的臀部,用腰在空中划着圆。不只如此。不久叶山开始使出他精巧的指功时。
“啊,那里那里——”朱鹭子发出了吹泡泡般的声音。
她的身体激烈地扭动着。“那里……不要……不要这样!”
朱鹭子说那里的原因,是因叶山已深入秘穴的中指,和在小窗口徘徊不定的大拇指,已剥开了花蕊的果肉,从内外强力夹住、有韵律地做着压迫运动的关系。
叶山将之弄成像被洗衣夹子夹住的样子。而且由於是摩擦夹住的指腹,珍珠及小径前庭部分的薄膜也一并被揉搓,这种有节奏地强弱运动,似乎对朱鹭子产生了很大的效果。朱鹭子现在是最优良的导电体。她一边仰头呻吟着,一边开始分泌更加浓稠的蜜汁。
“不……不要挑逗我了……求求你……快帮我脱衣服……”
朱鹭子发出了淫荡的叫声,乞求着更进一步的发展。
(3)
叶山脱下了朱鹭子的衣服。
朱鹭子的身体看起来似乎很修长,但其实是很丰满的。
叶山扫瞄她全身。包括那形状美好的胸部、隆起的三角地带。视线总会投向身体的重要部位。茂盛的草丛因被内裤挤压而服贴,散发出乌黑亮丽的光泽。臀部内侧白皙,更显娇媚。
叶山对眼前所见的女体突然地感到爱怜,同时也受激昂的气氛影响,他像野兽般地猛地抱住她。
“啊……不要……”双手在空中挥舞表示拒绝,因为叶山将脸埋在她的下半身了。
“住手……拜托……”她像梦游病患般地挥舞着双手。可是叶山已经掰开她的双腿,决定好位置,将脸埋在她鲜红色的喷泉之中。“啊……还没……洗澡……”
朱鹭子似乎对自己的秘处味道感到很羞耻。不过对叶山来说,是另一种诱惑。
他认为朱鹭子的那里并不会不乾净。
舌头一触碰,她便发出惊人的叫声,摇动着腰。
叶山舔舐了好几次她的秘密河流,或沈浸其中,或散布蜜汁在两股间上部的肉芽上。
激动的叫声不知何时,已转变为陶醉的声音。朱鹭子已不再并拢双腿了。
叶山对她的反应很满足,也因此他益发把双手放在她的大腿内侧,使劲地扩张。
如此一来,朱鹭子的裂缝被挤压到前面,变成了恣意绽开的七彩花朵。
花朵的中央有扇窗,那是透视男人梦想的窗,温暖的蜜汁就是从那扇窗无止尽地溢出。
叶山将双手放在那扇窗上,左右张开来。呈现肉色的黏膜闪耀光泽且扭曲起来。
叶山将舌头敏捷地伸进那红宝石色的泥沼中。
“啊……”她发出了惊惶失措的声音,可是却一边加速地摇动着腰。
叶山受到自己所做的不可原谅之事的自虐想法所影响,开始吸吮着珍珠,用舌头按摩它。
“啊,啊!放过我吧……拜托!”彷佛即将要高潮了。
叶山之所以会这麽做,是因为对朱鹭子的怜爱油然而生的关系。
和丈夫诀别,转让旅馆,在激烈变化的环境中,过着无法掌握未来的日子。不过此时此刻,美丽的朱鹭子为了叶山而开花,光是如此也能感受到怜爱,这样就够了。
如果把花蕊比做小窗,那麽吻它、低语爱意,就能够爱朱鹭子整个人了。叶山不自觉地陷入那种感慨中。如此一来,自然地爱抚也变得更激烈,方法更为精巧细腻。
叶山将膨胀地犹如红豆的珍珠含在嘴里,旁边的手指则滑溜地插入她的核心。
“啊……不要!”朱鹭子惊呼着,发出了洋溢着甜美的喜悦声音。
那种掺杂着羞耻与淫荡的声音与表情,也表现在朱鹭子的身体上。茂盛的草丛下,是光泽的红宝石色沼泽;从大花瓣到小花瓣的部位都闪耀着光辉。随着叶山手指的挑逗,朱鹭子更显湿润,并且发出了鱼在水面跳跃的水声。
“那声音……真讨厌。”女性都讨厌这种声音。
“好听吧!因为你很湿润的关系。”
“不要……不要发出那种声音!”朱鹭子好像对这种声音感到很羞耻。
“那这样如何?”
叶山将已完全插入内部的手指往里弯,似乎要把秘洞底部往前拉一般。
“啊!”
似乎奏效了。朱鹭子马上就拱起了臀部。遍布皱褶的内壁,像是争先恐後地要抓住他的手指。叶山这次用两只手指往上抓,像是要把她体内最高的部分往前抓。正好洞窟很狭窄,於是变成了将狭隘的部分从内侧抓出。
“啊……”朱鹭子摇晃着臀部。
“不要……”她一边喘息一边抱怨。“不要……够了。”
朱鹭子激烈地要求。叶山也认为时候到了,放松姿势躺了下来。
他们面对面,朱鹭子的唇吻向叶山的。
叶山感到一阵怜惜,抱住了她。朱鹭子则用手探索他的重要部位。
一边接吻,朱鹭子的手摸索着叶山的身体,并握紧了它。刚开始她有些胆怯,但马上就确定了意志。她舞动着她每一根手指,叶山的那话儿开始坚挺起来,她搓揉着以示确认。
最後朱鹭子爱怜地用五指握紧了叶山的。她的手又温暖又滑顺。
朱鹭子透过她的手,打算要爱叶山这个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
“啊……我真是……”朱鹭子虚弱地说。“我真是太过分了。”
“我很高兴。朱鹭子的手指既温暖又温柔。”
“我第一次对男人做这种事。”
“我愈来愈感到光荣了。”
“你今晚为什麽想要和我上床呢?”
“我想要你。非常想。光是这样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寡妇,所以很需要男人?”
“没这回事。因为你很吸引人。上个礼拜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一直想要抱你了。我觉得我们很合,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
“骗人!一定是因为我是寡妇,你才觉得我好骗!”
朱鹭子一边说着,更加握紧了叶山的。叶山觉得有点疼痛。
“你,稍微轻一点。”“可是……”她说道,“求求你……占有我……我想要了。”
时机刚刚好。叶山也正好非常地想要。他让朱鹭子仰躺着,先采取正常位。
张开她的双脚采取准备迎接的姿势时,朱鹭子的那里变成了红色的瀑布并闪烁着。就定位後,他并非一口气就进入。而是用前端沾她泥沼般的湿润入口,沈浸、揉搓着。
“啊!”朱鹭子敏感地反应着。“啊……啊……”
她举起了臀部,似乎准备好迎接。
不过叶山仍不一口气插入。他只在门户之前不断地昼着圆、反覆着运动。
“啊……好棒……”她露出吃惊的表情。
事实上,朱鹭子的那里实在太紧了,也有原因是不常有男人进入的关系。尤其是入口处的屈曲部很狭窄,叶山为了突破那里,不自主地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音。
感觉上好像要剖开处女的障碍。被幸福感占满心头的叶山在往内部的狭窄通道前进後。
“有点痛……”朱鹭子更加皱起眉,不过她的表情是掺杂着甜蜜与痛苦的。
“那这样的话呢?”叶山缓缓地抽送着,感觉他渐渐地往深处而去。
“啊……好舒服……我好幸福……快到最里面吧!”
叶山这次一口气地将他强壮的那话儿插入她的花瓣之中。
“啊——”朱鹭子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对男人来说,攻占第一次的女体的那一瞬间,是难以替代的黄金时刻。
叶山继续前进。朱鹭子的那里,刚开始狭隘而有排斥感,但在突破那里的一瞬间,反而有一股力量要把它拉进来。
朱鹭子那里的入口很紧,不过内侧则很松弛。叶山的那话儿正好被完全容纳其中,反而感觉到朱鹭子的淫荡。叶山想到他怀抱里的朱鹭子,开始兴奋了起来。
热情洋溢的他突然粗暴抱紧她,吸吮她。
他们一边结合,一边接吻。那是黏腻的一个深吻。
每当他们舌头相会时,包住叶山的女人核心就会紧缩。
(对了……)叶山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他想起最近流行一种有感应装置的郁金香。只要给予一定的声音刺激,感应器就会发生作用,郁金香会迅速开花,刺激减弱之後就会合上。现在容有叶山那话儿的朱鹭子,那里就彷佛郁金香一样,会迅速地开关。而在接吻中的舌头,也似乎发挥了那感应器的作用。
“我……我……已经不行了。”的确,朱鹭子几乎兴奋到最高点了。
再这样下去似乎会高潮。女性的高潮是由各种构造形成的,并非只有一次而已!
一想到此,叶山更加羡慕女性。现在叶山一边忍耐着射精,一边思考着要如何将乃木阪旅馆推销给东京服装。“我已经……不行了。”朱鹭子发出迫切的声音。愈来愈渐入佳境,情况相当好。朱鹭子的喜悦既新鲜又变化多端。
“啊……啊……我……已经……不行了。”
她不断地表达出自己无法克制,发出喜悦的声音,弯曲着身体。
她的身体不断地要往上提起,因此叶山必须要用手压住她的双肩才行。
於是朱鹭子激烈地摇头说道∶“不行……不要再捉弄我了。”朱鹭子扭动着和叶山结合的那一点,就像欢迎他一般。
(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叶山鞭策着。朱鹭子因为是成熟女子,比起入口附近,她似乎比较喜欢被进攻内陆。叶山一下子深入内陆後,她狂乱地舞动着身体,抓住被单挣扎。对女性来说,有人喜欢被挑逗小窗口、有人则是小径内部。
朱鹭子是属於後者。她已清楚地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当时,叶山似乎看到一个高雅的女性露出她真实的一面,对自己所带来的影响力,感到高兴起来。
对女性来说,深入内陆的欢愉,代表两种意思。其一是男性深入之後,耻骨会互相摩擦,发出声响。其二是女性的子宫颈会突出,和男性尖端的摩擦感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原本女性的感受就是因人而异的,包括阴道较浅或较小、深入内陆便会很疼痛等各种反应,光是突击内陆并不是明智之举。
以朱鹭子来说,她的通道窄且常紧缩,深度则普通,她的突起物会自内部出现。
每当叶山的尖端碰到那突起物时。
“啊……”
朱鹭子会更加狂乱地抓紧床单挣扎着。
“啊……不要……我要死了。”
叶山有点使坏地说∶“还没完呢!这次我要你好好当个骑师!”
可是叶山的愿望并没有实现。朱鹭子一直都全身虚脱。
“不要——我已经——”
不久在数度的抽送中,朱鹭子的体内像崩裂般,再转变成一种高潮,捕捉她的全身。
在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时,她迎接了高潮,放开了四肢,全身无力。
(4)
热战结束後,两人休息着。
不久朱鹭子起身∶“你好坏……”
她瞪着他,握住他那里。“一直在玩弄我!”
“你怎麽那样说!”
“因为我第一次达到那麽多次高潮!”朱鹭子注视着叶山说。
“第一次……真的吗?”
“讨厌,我又不是说我是处女。不过我不曾像今晚这麽兴奋的。我先生去世之後,这是我第一次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好像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叶山想,她说的像有一部分是真的。可是,叶山知道她与小叔健太郎间的肉体关系。所以他无法接受她成为寡妇後这是第一次这麽兴奋的说法。
也许对朱鹭子来说,健太郎和她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并不能称为“外人”。或者,也许和健太郎在一起时,无法得到像今晚的充实感。不管如何,对叶山来说,朱鹭子从今晚开始变了。他猜测她会疏远她的小叔,认为健太郎不那麽重要了。
“来冲个澡吧!会很舒服的!”
“嗯,来洗个澡吧!”
说完,朱鹭子裸身下了床。
“我帮你冲背,你可以一起来。”
当朱鹭子美丽的背部消失在浴室时,叶山将香菸捻熄在枕头旁的菸灰缸里。
(喉咙好乾,喝个啤酒吧!)他下了床,打开冰箱,拿出啤酒边喝边想。
(不过没想到今晚会变成这样。)他没想到这麽快就可以占有朱鹭子。
(还真要感谢东名的塞车呢!)叶山喝完啤酒後,进入浴室。
镜中映出自己的脸,一点也看不出倦容。和朱鹭子的邂逅,给叶山带来了丰硕的成果。
(对了,找一天去看看朱鹭子要去住的伊豆吧!我六岁时差点溺死的汤之岛的旅馆,是家什麽样的旅馆呢?)叶山这麽思考时。
“很舒服哦!还不来吗?”
“来了!”
叶山拿着毛巾进入浴室。在白色的雾气中,朱鹭子的裸体摇晃着,多采多姿的夜晚似乎还没结束。朱鹭子已经浸泡在热水中了。
叶山冲完身体後,便进入浴缸中。朱鹭子让出一些空间给他。
叶山面对着她坐低身子。
朱鹭子有弹性的乳房,因刚才的欢愉更显光泽有弹性,乳头红而尖挺。
“你是不是也和东京服装的秋山凉子做了这种事?”
被这麽突然一间,叶山吃了一惊。
“什麽意思?”
“和她做爱。”
“啊!”他有点惊惶失措。“你为什麽那麽说?”
“我有这种预感。”
“不可思议!你还没和那个女课长见过面呢!”
“是呀,我还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可是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关系。因乃木阪这个案子进行地很顺利,对方也很有兴趣,所以我想你和那女课长之间一定有什麽!”
“你想太多了。这是因为东京服装刚好在找适合的旅馆,而你也刚好想卖掉乃木阪旅馆,我只是居中介绍给你们认识,从中分杯羹而已,请不要胡乱猜疑!”
“哦!好吧,那就先这样子吧!”朱鹭子不知为何地笑了起来。
虽然他逃过了一劫,但对朱鹭子的直觉心有馀悸。
“不过叶山还真天真呢!马上就会认真起来,好像自己暴露马脚似的。”
朱鹭子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
叶山被她捉弄後,有点发火了∶“可恶——”他在热水中把手指伸进她的那儿。
朱鹭子发出哀叫声,挺起了腰。然後她立起身子,开始在外面清洗。
看到裸身的叶山的那话儿,迄立不摇地挺立着。在第一个阶段中,他还没有射精,而在现在的对话中,他又有一种想占有她的冲动。
“那我先起来了,赶快来床上哦!”
“好可怕!好像在宣战一样!”说完,朱鹭子开始吃吃地笑了起来。
叶山回到床上没多久,朱鹭子就跟进了。
也许是泡过澡的关系,朱鹭子的胸部、脖子都泛着桃红色。
“啊,好冷淡哦,还背对着我!”
叶山当时是背对她,盘腿坐在床上。
他并没学过瑜伽,但他是采取挑战女人的高射角姿势。
一方面是怕被看得太透彻,一方面是想吓吓她,他背对她,犹如一个不倒翁。
“嗯……很有精神嘛!”
朱鹭子一点都不吃惊。
“你不觉得很下流吗?刚刚才用过的。”
“不会啊,能感受到男人的欲望,我很高兴。”
朱鹭子一上床就立刻靠在叶山的肩膀上低语着。
“喂,不然你躺着吧!这次由我来挑战。”
了解了朱鹭子的意思後,叶山仰躺着。
他闭上眼,朱鹭子伸出五指,开始慢慢抚摸叶山的身体。她握紧他,对过大的体积惊呼不已。她一边抚摸,一边有节奏地加上强弱。她温柔的手就像在唱歌一样。
可是朱鹭子的手不只是温柔而已,也表露出隐藏不了的淫荡。每当握紧时,她也在手掌中愉快感受到男性的脉动感。
“……啊,我好像变浪女了,竟做这麽可耻的事。”
朱鹭子透露出热烈的喘息声。
“好,那我就试着做一个更淫荡的女人吧!”
她自言自语着,弯着身体,把脸接近叶山的挺立之处。
她悄悄地含住尖端,用舌头划着尖端附近。然後她突然地用力含住,上下移动着。
每当她滑动时,脸上总透出一股冶艳。她的侧脸很美,有时候舌头会像火焰般闪耀着。她时而舐着他的桂冠、时而沿着那树干舔舐阴茎,或亲吻根部附近,上下移动。
(她很厉害嘛……)叶山因高兴而感动。
(伊豆源社长在死前对朱鹭子真是调教有方。)似乎看见高雅的赤阪夫人的另一面。
叶山触摸了朱鹭子的大腿。丰满而白皙。手握搓着臀部,手指往茂盛处滑入,朱鹭子呻吟了一声、扭曲身体。“啊,好坏!”她摇动着臀部。
他指尖还残留着秘唇的感触。“谢谢,朱鹭子,已经够了。”
叶山光是看到那白皙的臀部就已无法克制,立刻挺起了上半身,采取再战的姿势。
(我让她背向我、采取後攻法不知如何?)他突然想到这件低级的事。
这是一时情绪高昂而产生的念头。
(朱鹭子会讨厌吧?也许还会生气……)
“我可以从後面来吗?”叶山下定决心问她。
“哇……好像狗狗哦!”
朱鹭子虽这麽说,却没生气。而且还好像等着他的要求,独自采取了姿势。当初真的没打算第一晚就进展到此。这似乎是抵挡不了的演变。
现在在叶山的眼前,是朱鹭子丰满又白皙的臀部,有一部分是潮湿润泽的。
那个局部地带就像花要散开般蠢蠢欲动,闪耀着透明的蜜汁,因久等那巨大东西的来访,已收缩了起来。朱鹭子跪伏在床单上,突然抬起那丰满的臀部。
在一个晚上中,高雅的朱鹭子会这样表现完全的自己,叶山有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朱鹭子也对赤裸裸的姿势毫无羞耻,似乎感到一种违背道德的欢愉。
(人类只要拥有坦诚相见的爱人同志,就没什麽好惧怕了,这样就够了!)
叶山用一只手指帮助自己的那话儿,慢慢地插入朱鹭子的体内。朱鹭子润泽的花园很快地就吞没掉叶山的那话儿。“啊——”她反过背去,发出不同於以往的娇喘声。
(我们已坦诚相对,已不是外人了。)叶山抱着她的腰,开始慢慢抽动。
那臀部的白皙丰满,似乎象徵夜晚的丰富收获。
叶山将大手伸到前方,大把抓着朱鹭子丰满沈重的乳房,并用双手揉搓她的全身。接着叶山移动着手,触碰被朱鹭子蜜汁沾满的两人接着点。那里湿润着,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啊……受不了了!”从背後插入,朱鹭子几乎要不行了。“拜托!”朱鹭子哀求着。
两人放弃了结合,回到正常位。
再重新插入後,涌上一股不可思议的安心感。果然面对面的姿势,是最让裸身的恋人们安心的。叶山用力地抱紧朱鹭子,然後吻她。结合中的吻,既浓密又有爱怜感。
在紧密感深刻的同时,叶山一口气地进行最後步骤。叶山的步调加快,将骨头勾住、摩擦她的内侧,有节奏地进行抽送运动。
“啊……好舒服……”
朱鹭子面红耳赤、扭摆着腰。
“啊……啊……就是那里!”
朱鹭子不久突然仰着身体,强压近自己的隆起部分。如此一来,他的那话儿深入内陆,配合时机,他适时地冲击内壁。在那瞬间,叶山已几乎有射精的冲动了。
“朱鹭子,我要去了。”
“快一点、快一点。”
还没说完,朱鹭子已被内壁的冲击感感到眼冒金星,最後她一动也不动了。
叶山也得到了深刻的快感。在分开後,朱鹭子乱着发,像死掉般睡着了。
叶山也拿手给她当枕头,一起入睡。
叶山并非拥有回去的家,朱鹭子目前也没有丈夫在,大可以留下来过夜。
这和被彼此的配偶牵绊不同,感觉很轻松。
第二天早上当他们俩睁开眼时,新宿的街道也令人刺眼。
从昨晚应可看到夜景的窗户,看得到摩天大楼街的早晨景色。
早晨的太阳光射进市中心的摩天大楼街。感觉像古希腊神殿般充满威严。
“好棒的早晨,起来罗!”朱鹭子在床上伸着腰。
“喂,我想去外面走走,感觉好像一个新世界愈来愈宽阔了呢!”
朱鹭子的脸闪耀着早晨的光辉。
【第四章】一件事情的发生
(1)
叶山并没有马上联络她。
可是朱鹭子确信乃木阪旅馆“布罗纽的森林”是处理得掉的。
之後叶山也会替她和东京服装的企划开发课长秋山凉子交涉的,而且即使不是东京服装,也会有某个企业会收购乃木阪旅馆的吧!若非如此,朱鹭子与“伊豆源”公司的展望就无法开拓了。不过,朱鹭子还有另一件值得担心的事。
其一便是小叔健太郎的事。自丈夫去世後,他们一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虽然朱鹭子也肩负很大的责任,但大学毕业已两年的年轻的健太郎占有欲太强,最近老是注视着朱鹭子的一举一动,尤其朱鹭子在旅馆买卖案中和叶山见了面,样子就变得很奇怪。
说了一句话,他就开始嫉妒。那也是异常的嫉妒。
在新宿的旅馆和叶山道别後的早上,健太郎竟然还没有去上班,待在家中。
“你昨晚去哪了?”他露出异样的眼光。
“朋友家。那个静冈的高中同学,她老公去出差,所以我就在她公寓聊到早上了。”
“胡说,你不是和男人去约会了吗?”
“没有哇!为什麽那麽说?”
“我很担心你。你不知道最近有怪怪的人在这附近徘徊吗?”
“是怎样的人呢?”
“怎麽说咧……好像是不动产的人偷看在酒廊上班的女人。”
其实朱鹭子也隐约察觉到了。面对乃木阪有一条小巷子,围绕着黑色的墙壁,里面则是原来草丛茂盛的庭院及餐厅旧址,朱鹭子他们就住在里面,这房子似乎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连一般的行人都会好奇地想要窥视一下,或晚上也会有情侣偷偷地潜入。
最近就像健太郎所说的,老是会有来历不明的人徘徊着。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会无耻地进入庭院目测土地,测量面对道路的围墙高度。
随着泡沫经济的瓦解,土地升值虽已告一段落,但市中心的土地仍持续地升值,事实上大家只有这个目的而已。朱鹭子也感受到这种危机,除了决定回到伊豆的汤之岛,也希望能将乃木阪旅馆及这家餐厅“玉树”旧址一并以适当价格,转卖给适当的人。
“昨晚也有奇怪的女人打电话来。我为了要告诉你而一直等着你,但你都没有回来。你到底去哪了?”
“我想那通怪电话比较重要吧!”
“她叫宫永香穗留,她说是大哥过去的爱人,想要见见你。”
又来了——朱鹭子皱起了眉头。
丈夫专太郎去世之後,就冒出一大堆女人要求赡养费、赔偿金等等,忙得不可开交。
“那个女人有什麽事吗?”
“她没有说,不过她声音很诱人,大概是酒店小姐或特种行业的吧!她说还会再打来。”
那天早上传达完这个留言後,健太郎愤愤然地前去上班。健太郎从大学电子系毕业後,便在大型的电脑公司上班。现在任职於八王子郊外丘陵部所设置的半导体研究所。
几天来什麽事都没发生。到了晚上,健太郎露出渴望的神情,等待朱鹭子的引诱。
但朱鹭子拒绝他的视线,快速地回到自己房里。和叶山见面以来,她开始对和健太郎发生关系之事有所芥蒂,老实说,她不想再允许自己这麽做了。
半夜,健太郎闯进了她的房间。
“为什麽?嫂子……最近那麽冷漠……让我抱抱吧!”
虽然逮到了这个机会,她仍然严厉地拒绝了他。
健太郎露出了发狂的眼神。眼里隐藏着凶暴的光芒。
“怎麽了,嫂子?你变心了吗?”
“健太郎,我们该停止了,过去都错了。这种事还是让我无法面对丈夫,原谅我!”
“可恶!是谁?你有男人了吧?”
“不是的!人生有一定的道路,健太郎也早一点交女朋友吧!嗯……要快一点结婚比较好……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她温柔地说。那晚就这样到此为止,健太郎像被刺伤自尊般,愤怒地走出了房间。
两天後的星期四,健太郎喝得醉醺醺才回来。朱鹭子穿着睡袍坐在卧房的沙发上,开着电视看小说时,门突然被打开,丢下了公事包,健太郎露出愤怒的阴晦眼神。
“嫂子,我有事问你。你星期一晚上是不是和男人到新宿的旅馆过夜?”
“星期一晚上?”
“就是你上次没有回来的那天晚上。”
“我不是说过住在朋友家吗?”
“胡说!那晚和你一起在新宿餐厅吃饭的男人是谁?”
“健太郎,你为什麽这麽问呢?”
“我的朋友是接待,而且是那个旅馆餐厅的接待。结果看到有一个很像你的人经过,一回头,果然是你,就仔细观察。你和窗口的男人好像很亲热的样子。那男人是谁?”
“才没有亲热呢!他是因乃木阪旅馆这案子所认识的仲介人——近代企划的叶山先生。”
“他是叶山哦!听说他很爱玩女人——难道嫂子——”
“你说什麽!我们是因旅馆买卖的案子才见面的。”
“只是这样吗?”
“对呀,为什麽这麽问?”
“我朋友说,你们看起来很亲热,而且吃完饭後,好像还去开房间嘛!”
“什麽开房间,不要说这种低级话。”
“可是没错吧?那晚你没回家,住朋友家根本是骗人的。”
“真的是住朋友家啊!没联络你,很抱歉,我以後一定会事先和你联络的。”
“你说谎!你和那男人上床了吧!”
他的语尾有点狂乱,健太郎就像野兽般的气势,突然坐到朱鹭子旁边,粗暴地抱紧她,并且把唇凑了过去。
“啊……你不可以……这麽粗鲁……”朱鹭子用力地转开头,避开他的唇。
突然之间,健太郎的手伸向两股之间,并滑进浴袍的开口处,到达她的神秘地带。
“啊……健太郎……不要!”
朱鹭子才刚洗完澡,用冰可乐冷却香汗淋漓的身体,所以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浴袍而已!甚至,她连内裤都没穿。由於被黏腻的手突然袭击那里,她根本来不及逃开。
“大嫂,你老实说吧!你那晚和男人上床了吧?他是不是将他的家伙放进你这里呢?”
他的语气不但下流,那潜入秘唇里的指尖,像蛇一样粗暴地玩弄她的花瓣。
“不要……不要……你在做什麽!”
“说啊!老实说吧!到底是怎样?”
健太郎抓住她的阴毛,用手掌按住她的山丘,再用手指玩弄她那里。
“住手,这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不住手!我要做我想做的事!”
健太郎把朱鹭子强压到沙发上,强迫她张开脚,狂乱地把头埋进去。
“啊!你干什麽!”朱鹭子哀号着。她被粗暴地压到沙发上。健太郎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腿上高高举起,往下腹部蜷缩,目标对准她的核心。
“你怎麽了?健太郎!这不像你!”朱鹭子一直挣扎地拒绝。
她第一次看到健太郎这麽粗暴。健太郎已把舌头伸进她体内了。
“啊……不要……”她抵抗的声音像是甜蜜的呻吟。
她惊讶的另一面,涌现的是尖锐的甜蜜感觉。不过,健太郎到底是怎麽回事呢?他似乎是嫉妒心在熊熊燃烧,计划要欺负朱鹭子一般。他再地无法停止。像报复一般,他使劲地抱紧她的腰,将脸压近那茂盛之处,开始使用像野兽般的舌头舔舐着她。
“不要,健太郎,你今晚不太对劲。放开我!”
“我不要放开你,我喜欢你,我不要你被其他男人抢走。”
“我也喜欢你呀!专太郎去世後,都是你来安慰我寂寞的心,这点我衷心感谢你。可是,可是,仔细想想我们的关系,是不太正常,是差不多该结束了。”
朱鹭子说完,感受到健太郎的身体靠了过来。
“喂!你想逃走吗?大嫂。我不要……我不要放开你!”
健太郎愈来愈粗暴地将他的脸磨蹭过来。好像他似乎还不满足,开始动用他的手指。
当他突然把手指插入她的体内时,她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在趁朱鹭子瞬间全身变得松弛时,健太郎将因嫉妒及愤怒而血脉偾张的东西,一口气压了进去。“啊!”两脚被高举在空中,男人的东西粗暴地进入时,朱鹭子发出了哀号声。“好痛∶不要乱来……”
健太郎俯视想要把自己的胸部推开的朱鹭子的脸,已插入那温热柔软部分的健太郎夸耀似地说着∶“是嫂子胡闹,我只有这麽做了!不久我会要你像平常一样喜极而泣!”
健太郎的这种行为,几乎就像是暴徒在强暴一个弱女子。
朱鹭子双脚被举到空中,体内也被勇猛的东西插入,因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啊……不要用暴力。”
“怎样,不错吧?大嫂,不错吧?大嫂的这里很湿呢!刚才在浴室玩过了吧?一个人很寂寞吧?因为我进入你体内,终於满足了吧?是吧?”
“你在说什麽,健太郎。”
“你不要故作高雅。兴奋的话就叫出来啊!”
他一边夸耀似的说,一边缓缓地扭动起腰来。刚开始阴道会有种刺痛感,但随着男性命根子的抽送,那里也开始湿润,自己很清楚变得更滑溜了。
(啊——讨厌……没有这种方法的!)
先不管朱鹭子的这种想法,逐渐感到湿润的健太郎的表情,彷佛在冷笑着。朱鹭子初次感觉自己看错了这个小叔,觉得他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没想到健太郎是这种心胸狭窄、坏心眼的男人。所以她才会放松戒备与肉体。在丈夫去世的寂寞时期,两人乾柴烈火,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着。
(可是……可是……他好像变了,从今晚开始,他慢慢崩坏下去……)
朱鹭子有这种感觉。可是尽管朱鹭子这麽想,健太郎的抽送却更加激烈。
“啊……不要!”
朱鹭子发出泫然欲泣的哀求声。健太郎更粗暴地晃动自己的小弟弟,持续着抽送运动。
朱鹭子拱起身体,由於被强压到沙发上,也许是因为男人都喜欢欺负美女那种虐待的欢愉。健太郎的抽动掺杂着虐待与骄傲。像火般炙热、像钢铁般坚硬的东西闯进花瓣的深处,每次在移动时,都会有不同於最初时的甜蜜与剧痛感在扩散,朱鹭子挣扎地呻吟。
“怎麽样,大嫂?好像愈来愈不错了嘛?你看,愈来愈紧缩了!”
健太郎的腰部运动,就像在体会女性核心的紧缩情况或蠢动般,缓慢而安定。
接着,他又再度抱住朱鹭子的大腿,激烈地运动起来。
“你和他就是这样做的吧?他是怎麽对你做的呢?啊?……说啊!”
他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声,撞击腰部。“大嫂,说嘛!”
“不要……要说什麽啊……”
“说说你和他做的事啊!他是怎麽进入你身体的,说啊!”他当然是指叶山慎介。
“不要,不要问这个!”朱鹭子想塞住耳朵。
听到健太郎这种语气,会觉得那个和叶山共度的美好夜晚受到了污泄。
在朱鹭子沈默半晌後,“大嫂,说嘛!你说过这里舒服不是吗?这里……”
健太郎愈来愈得寸进尺,不过即使像是在污辱,那种激烈的“直球”或“短打”,让朱鹭子狂乱起来。刚开始一直拼命压抑嫌恶感的肉体,不知不觉已接受了男人进入,热烈地燃烧着。对於这种出乎意料的变化,朱鹭子退缩了。“啊,健太郎,对我温柔一点……”
她用双手环绕他的头,抱紧他。“啊!”朱鹭子似乎受到了惊吓。
因为健太郎突然摆脱了与她的纠缠,将朱鹭子拖到沙发下的地毯上,然後再度压迫、插入它的身体。之後,他就像个野兽,胡乱地发狂,一口气在朱鹭子体内释放狂暴的能量,一瞬间,他全身激烈地痉挛起来,紧抓住朱鹭子的身体,接着就突然倒在旁边的地毯上。
在几次深呼吸之後,“看,大嫂不也高潮了?”他似乎在为自己辩护。
“健太郎真坏!”
“我先声明∶我不会放过大嫂的,如果你乱来的话,我可是有办法对付你的。”
“你什麽意思?”
“不管是这个餐厅还是乃木阪旅馆,并不是全盘交给你,我也有一半的权利,大哥也有东西托我保管。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我卖掉伊豆源的资产呢!”健太郎不经意地说。但这番话表示有人来找他谈卖掉资产的事,这朱鹭子可是第一次听说,同时也令人感到相当不安。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来找健太郎谈的人,到底是哪些人呢?难道健太郎是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煽动,想骗取他的钱吗……?)朱鹭子心中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接近你的那些人是谁?”
“这我还不能说,还在秘密交涉。”
“专太郎托你保管的东西是什麽?”
“那也是秘密。也许是某个重要的印鉴,或是某个土地权状。嫂子可以和叶山那家伙乱来,随便就做交易,那我也可以呀!这就是我一直想说的。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别人。”
(什麽,只是在嫉妒嘛!健太郎察觉了我和叶山的关系,想拆散而威胁我……)
可是她并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了。朱鹭子也想像不到,当时健太郎的一番话,竟是发展成不可收拾局面的预兆。
(2)
那是星期日的早上。朱鹭子在浴室淋浴。
和叶山一阵子没见面,朱鹭子发觉到自己的身心有了明显的变化。
首先老实说,她的身体变得容易湿润。并不是自然变成这样。像在打扫宽敞的桧町家时,突然会呆站,想起那晚和叶山的体位;或看到电视上男女在交欢时等,在身体的内部突如其来地被照亮时,意识就会集中在下半部,感觉自己慢慢地湿润起来。
(我怎麽会这样……)那天早上也是一样。那是八月底。因为没有事外出,所以一早就开始洗衣打扫,早已是汗流浃背了。她打算冲个澡,进入浴室要脱衣时,赫然发现内裤的局部明显地出现不同於汗水、早已湿透的东西。
(啊,我真是……)朱鹭子觉得很羞耻,马上开始淋浴,在回荡着热水声的空隙中,她彷佛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着。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一把喷头关紧,才听清楚确是电话铃声。
“真是的,是谁啊?”
电话铃声仍持续响着。电话是在客厅的旁边。
因为觉得穿衣服很麻烦,朱鹭子迅速地只用毛巾遮住胸部,连拖鞋也不穿的奔出浴室。
“这里是门仓家。”她拿起话筒说着。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是。”
“曾和你老公在一起过的香穗留生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我想有件事,夫人最好明白。”
“香……是谁?”
“你还装?香穗留是我妹妹,也是你的老公,门仓专太郎的爱人。她怀了勇敢爱上的男人的种,并打算生下他,把他扶养长大。”
在这男人的声音背後,朱鹭子感到了一阵黑色的旋风。
真是通令人意外的电话。她虽知道亡夫有几个爱人,却不知外面还有他的孩子。
这真是件没道理的事。朱鹭子於是对着电话说∶“你是哪一位?”她尽量冷静地问。
於是,电话那端的男子说话了∶“我说过我是宫永香穗留的哥哥。我以前非常地反对这件事,可是妹妹说什麽也要生下她所爱的男人的种。现在她们母子都很平安地在医院里。”
他不肯罢休地说。朱鹭子判断,最好不要和这种男人打交道。
“我丈夫已在半年前去世了。我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要挂电话了。”
“喂,等等啊!”
男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怎麽会无关呢?你是门仓专太郎的太太呢!也就是说,他的遗产全由你继承吧!而你先生的爱人生了小孩,至少该出一些慰问金或赡养费吧!”
她感觉到在他声音的背後,有一种恶意的企图。
(他的企图很深。是计画性的敲诈、勒索吗……?)
只用浴巾裹住身体、握着话筒的朱鹭子,感觉就像独自裸身站在荒野中一样恐怖。的确,亡夫专太郎在生前就有许多爱人,因此让朱鹭子觉得很痛苦。
可是,在他罹患癌症,接近死期时,他曾把大家叫到床边,也举行了告别仪式,朱鹭子并交给他们巨额的礼金,对每个人都做了得体的处置。
(难道还有遗漏掉的吗?而且连孩子都生了,这种威胁真过分……)
前几天健太郎接到的电话,似乎就是那个女人打来的。朱鹭子绞尽脑汁,仍对宫永香穗留这个女人没有印象。假使和专太郎有一点点的关系,那个称做她哥哥的男人,在现在突然提出此事,也是很不合理的。
朱鹭子拒绝他∶“总之,我对她完全没印象,而且亡夫的事也和我无关。失礼了。”
“喂,等等!”男人开始恐吓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咦?”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义气吧!给我妹妹的慰问金、赡养费,如果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你不明白吗?”
“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想一想。”
“我不知道才问你。”
“有时候你也可以用身体来还。”
电话中的男人威胁她,如果不付慰问金的话,就要用身体来付了。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如果不付钱的话,就只有用身体来付了。我妹妹也被你老公玩弄了,所以如果换我来玩弄你,老天应该也不会惩罚我吧?”男子愈说愈过火。
朱鹭子觉悟到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到底应该要付多少钱呢?”
“嗯……我妹妹要一辈子养你老公的小孩,在现在这个时候,五千万是跑不掉的,再加上买公寓的话,大概要一亿吧!”
(什麽,一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朱鹭子觉得有些愤怒起来。
“对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恕我不奉陪。我要挂电话了。”
“别那麽急嘛!慰问金的多少可以再谈,至少让我们好好聊聊啊……”
朱鹭子把电话挂掉,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伫立着的背脊,不断冒着冷汗。
要离开电话旁时,铃声又再度响起。
一定是那个男人!朱鹭子拿起话筒,然後猛然挂上。
(把我当傻瓜!)朱鹭子全身充满了怒气,她冲进浴室里,开始淋浴了起来。
(3)
过了正午後,下起了大雷雨。
不过雨马上就停了。星期一的下午,朱鹭子出门购物,正当要往乃木阪方向回去时,“喂——”从後面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
那是在赤阪的三筋大道上。朱鹭子一回头,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接近她。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
“是。”
“我是乃木阪不动产的梨田。我们老板说有点事想找你。能不能请你劳驾一下?”
“是什麽样的事情?”
“听说是关於你去世的先生,有些事想先告诉你。”
乃木阪不动产这个公司,在赤阪附近拥有很多租赁大楼及土地。她曾听说亡夫专太郎,和那里的社长田宫文藏互有往来。
“现在吗?”
“是,不会花很多时间。社长就在那栋大楼总公司里,我带你去。”
犁田在前头,由三筋大道进入乃木阪的大道。没办法,朱鹭子只好尾随在後。
“在这里,请进。”
梨田进入附近的一栋大楼中。
朱鹭子虽觉得很诡异,但仍跟着他。电梯门打开,她等待着机会。
“请进。我们八楼有贵宾会客室。”
看犁田这麽熟练的样子,他似乎早已观察好朱鹭子的作息时间了。
不过,由於她没想到要警戒,所以一起搭乘电梯。电梯停在八。
在电梯门打开的地方,放着一些观叶场物,那层楼也就是公司的职员室层,社长室或董事室等房间的门都是特别设计的。
男人敲了敲那扇门。“我把伊豆源的太太带来了。”
“哦!请进!”里头传来了回应,朱鹭子像是被押了进去。
那是铺着地毯的宽阔房间。有吊灯、沙发、餐桌,也有酒柜,有一种属於社长的贵宾接待室的气派。在中间的办公椅上,坐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肥胖、年约六十的男人。驼背,脖子粗短,就像斗牛犬一样有力的男人。
“社长,我把她带来了——”
“哦!门仓的太太是吧!真是难得啊!请坐吧!”
田宫文藏盯着朱鹭子的全身,就像她全身一丝不挂一样,充满了好色的眼光。
朱鹭子不自觉地浮起一股危机意识,挺直背脊,缩起身体。
田宫文藏的两侧站了两个男人,包括带她进来的犁田,共有四个男人。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房间中,只有一个女人,朱鹭子突然地恐惧起来。
“你怎麽了?坐吧!”田宫又说了一次。
朱鹭子依言坐了下来。
“我请你来没有其他原因。首先我来介绍一下,他——”
田宫回头看了右边的男人。
“他是我们的社员宫永。记得前几天打电话到你家的男人吗?他妹妹才刚平安无事地生下你先生专太郎的孩子。因为你们在电话中似乎谈得不太顺利,所以才请你过来好好地谈。那是其中一件事。”
田宫自顾自地说着,朱鹭子则惊讶地哑口无言。
(原来这个宫永,就是替她妹妹狮子大开口,索取无理的慰问金及教养费的男人……)
原来宫永的电话是一个导火线,对自己被强拉到这种地方,她觉得是一个可怕的陷阱。
田宫文藏还不停地说∶“那麽介绍我自己。我叫田宫,是经营乃木阪不动产及昭荣金融公司的赤阪总公司社长。我和你去世的先生,专太郎也在生意上合作很久了。总之,专太郎曾向我挪借两亿左右来做生意,但老实说,那笔钱他还没有还我,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她意外地得知这件事,“我先生……欠你两亿……”朱鹭子像要确认似的一字一字说。
“没错,我还有借据,给你看看吧!”
“骗人,我不相信!”
“你会惊讶很正常,你先生还真是留了一堆烂摊子呢!总之我的部分是两亿,宫永的是一亿……至少要三亿。也就是说希望太太你能付清这些钱。”
“喂……等一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要不然就是故意找麻烦,不可能会有那种借款的!”
朱鹭子眼前一暗。
“你不付吗?”田宫文藏恶狠狠地看着她。
“等一下,付不付也要看证据!”
“给你看吧!梨田,拿给她看!”
看了犁田拿来的东西,朱鹭子更觉眼前愈来愈暗,充满了似乎要掉进黑暗深渊的恐惧。
的确,那是亡夫向田宫文藏贷款的借据,连印章都是伊豆源社长的没错。
“如何,这样你明白了吗?期限早就过了,利息也变得相当高。你最好赶快把这些钱都还掉。”田宫露出胜利的表情。
“等一等,我现在手上没有钱。目前我正想把乃木阪旅馆及玉树卖掉,不久这笔生意就会成交,再等一些时候吧!”
於是田宫立刻探出他的身子说∶“对对,还有这件事。你把乃木阪旅馆和玉树卖掉,让我们很伤脑筋。那个也包括在我和你先生的借据当中。这两样可不可以让给我们公司?”
当田宫提出此事时,朱鹭子明白了田宫他们真正的目的,这个田宫文藏的真正目的,便是阻止朱鹭子与东京服装的交易,并将伊豆源所有的乃木阪旅馆及玉树旧址占为己有。
“当然不会有白吃的午餐。我们会付给你时价以上的价码,而你先生向我们借的钱,还有给宫永的慰问金,会自动地从中扣除。”
“不,我已经请近代企划居中协调我与东京服装之间的交易了。”
“那你是不答应了?”
“是,那已经——”“哦!不想付钱,也不愿意卖乃木阪旅馆。那麽太太,只好每个月以你的身体来偿还了!”
当田宫要梨田拿东西给她看时,同时也按压了旁边的百叶窗帘的按钮,於是自动门就左右地开启了。当隔壁房间的景像映入眼帘时,朱鹭子不由地喊出声来。在吊灯的正下方,有一个超大型的床。上面有一对男女纠缠在一起。
田宫究竟有什麽目的,为什麽让她看这种大胆的画面呢?朱鹭子不明白。
可是,在白花花的床上,有一对赤裸的男女以大胆的姿态,互相纠缠在一起,接吻、爱抚,然後结合在一起。
(真是失礼啊!这到底怎麽回事……?)朱鹭子屏息,而男人们也在旁鼓噪。
现在,女子正往朱鹭子的方向张开双腿,露出了她的秘密花园……
女子仰躺所露出的黑色丛林,可以清楚地看到。而一旁男人的手则在其中蠢动着。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不断爱抚着。女子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腰部摇晃了起来。她的一只脚被轻轻地抬了起来。在草丛中蠢动的男人指头,沿着红色的裂缝潜入,上下不断地移动着。不久,他的指头埋入湿润的洞穴中,女子红色的果肉开始微微地放出暗红色的光芒,耳边传来了女子阵阵的淫叫声。
朱鹭子开始透不过气来,真枪实弹的演出实在是太刺激了。她还是不懂让她目睹这一切的原因。於是她终於生气了。
“太失礼了!为什麽让我看这些呢!”
“哦,瞧你脸都红了,眼睛也发亮,一点也不讨厌的样子。”
“别开玩笑了,不要侮辱我!”
“侮辱?”
田宫微微笑了起来。
“我想你会觉得很精采,很高兴啊!”
“说出理由呀!为什麽你要让我看这个呢?”
“因为要快点让你习惯啊!”
“咦?”
“人类并不是笨蛋,凡事一看就会马上习惯的。有句话说∶坐而说不如起而行!”
“不要拐弯抹角!”
“也就是要你好好学一下!我要你和他们一样,在那里和那个男演员做爱。”
“我……?你在胡说些什麽!”
“不要生气。既然你不交出乃木阪旅馆、也不付那些钱,我只有当场要你用身体偿还了。还没介绍给你,那个男人叫儿玉,是在我的录影带公司中担任制作人兼导演。说明白点就是av界的鬼才!除了你这位赤阪财主美貌的未亡人,要拍摄成人带这种超感官的a片,那个男人最配你了。儿玉,不要客气,开始吧!”
田宫文藏下达了指示。
这个意思就是要他把朱鹭子压在床上,开始做爱。
朱鹭子的身体僵硬起来,同时有两个男人向她接近。
是梨田和宫永。儿玉是av的导演,所以在床边指导着摄影机与灯光。
“啊……不要!”朱鹭子大声叫喊。因为两个男人正抓住她,要把她压到床上。
两个男人看似身强力壮,光凭力气是敌不过的。
“拜托……放过我!”朱鹭子哀求。可是男人们更加用力。朱鹭子被轻易地抬起,往床的方向移动。
“现在想逃也逃不了吧!”
梨田说话了,宫永接着说∶“我妹被你老公玩弄过,现在该我来玩弄你了。”
朱鹭子就这样被他们强行拖拉着到隔壁房里。宫永则趁此时将双手按压住她的乳房。
然後他便从她的洋装上轻轻揉捏了起来。手指找到了乳头的所在位置。
“你身材不错嘛!不应该这麽硬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我不要,住手,住手!”
“你不要,好戏要怎麽上场呢?这个画面可是很重要的呢!”
在抵抗中,朱鹭子仍被抛在床上并按住。宫永喘着气息,渐渐压住了她。
“啊……不要……求求你!”
就在她扭动双脚挣扎时,洋装的裙摆卷了起来。梨田很快地抓住她的裙摆,往上翻起。
“啊!你在做什麽!”她几乎是哀求的声音。
朱鹭子没有穿裤袜。由於她是顺便到附近买东西,所以是穿着凉鞋。
而且,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裤。他的手就放在她的内裤上。当她惊呼出声时,内裤就被褪至脚踝了。她感觉她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宫永则把手伸了过去。他抚摸她的阴毛,还把一只手指伸入她体内。
“哇,真是美丽的花瓣!又热又湿,吸看看!”
他很快地把她的双脚分开,把脸埋进她最羞耻的部位。
朱鹭子被压制住,下半部又被人把脸埋进去,加上突然被人吸吮那里,不禁从喉咙中发出惊叫声。“啊……不要!”
朱鹭子不禁扭动着腰。宫水的脸顺势撞到朱鹭子的腰骨,差点被弹开来。
“干嘛乱动!?可恶!”
宫水的拳头往朱鹭子腹部击去。
“呀!”朱鹭子呻吟着。
“喂,不要令人动粗啊!会破坏气氛!”
压住她上半身的梨田在她耳畔说着。
梨田的手也在不自觉中拉下她洋装的拉炼,脱掉她的内衣,露出了乳房。
“太太,不粗暴的话就不会痛了。用暴力凌辱的镜头,脚本是没有的。还有,这剧情是两个人让寂寞的未亡人欲仙欲死,所以你要合作一点,才能融入剧情。”
犁田一边说,舌头一边舔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搓她的乳房下端。
由於朱鹭子遭受被殴打心窝的冲击,渐渐呈现恍惚状态,呼吸还很困难。就在她喘气时……
(这……太过分了……不合情理的污辱……)
她从心底深处涌起了愤怒。可是,怒火却被一阵冷风吹散开来。
(这些男人是职业性的骗子吗?会不会知道我走了老公,想垂涎快荒废的伊豆源产业,所以了故意设下这麽恶劣的陷阱呢?)
在她这麽想时,宫永又将手指深入她的秘处,开始探索着。
“请住手……我会告诉警察。”
“要告去告啊!不付钱的是谁呢?”
回应她的是目中无人的口气。闪亮的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梨田连小道具都亮出来了。如果只是道具还没关系,若是真的把它当凶器,该怎麽办?
恐惧从朱鹭子的背後袭来。
“太太,干嘛全身僵硬呢?我又没有说要你的命!”
犁田说道。宫永则继续玩弄着她的秘处。
“啊……不行……那里……住手!”
在朱鹭子喊叫的瞬间,背後引起了一阵骚动。
从房间百叶帘的阴影中,突然晃出一个年轻男人,“喂!不要违背约定!”他叫道,准备要往床冲过去。“放开嫂子!你们对嫂子做了什麽!”
听到声音的朱鹭子吃了一惊,坐起上半身,看到健太郎冲进来,被几个男人阻止着。
朱鹭子睁大了双眼。
“哦!健太郎,你为什麽会来这——”她叫出声,但嘴巴马上被梨田压住。
健太郎被男人们架住,把他架往田宫文藏之处,但是他仍然一路咆哮着。
“喂,你们违反约定了啊!这事我从没听说过!可恶,放开嫂子!社长,你说话呀!是你说只要我帮你偷出印鉴,捏造合同书的话,你就会帮我破坏近代企划社的叶山和大嫂的关系!你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大嫂呢?可恶!放开我的大嫂!”
健太郎面红耳赤地咆哮着,不肯就这样罢休。
“你这小子真罗唆,烦死了!”有人嘀咕着说。
“揍他!”
“卡!卡!不要拍了!”
男人们在混乱中想要拉住健太郎。
“可恶!放开大嫂!你们竟敢这麽卑鄙,设下这种陷阱,我会告发你们的!我曾向警察揭发你们所有的疮疤!”健太郎使出浑身解数地反抗、咆哮着。
田宫文藏怒斥道∶“梨田,你还在干嘛?快把那小子撵出去!印章和合同都已经在我们手上,他已经没利用价值了。快收拾他,把他撵出去!”
“大嫂!”
“健太郎!”
健太郎被几个男人围殴後,便被撵出房间。
“好,现在没人会找麻烦了。安心拍摄吧!开麦拉!”
儿玉宏亮的声音回荡着。
男人们的视线又回到朱鹭子身上,摄影机开始运转。
“太太,你现在不会再被打扰了,安心享受吧!”
宫永一边说,手还在朱鹭子的草丛不断抚摸,摩擦、玩弄着。
“你的手长得好漂亮!”
“求求你,住手……”
她以仅存之力扭动着身躯,因此大腿便更加分开。宫永将下半身对准了她。当朱鹭子瞥见他湿润而挺立的那话儿摇晃着时,她突然被一股深深的绝望感袭卷。
“住手!……。拜托!”
不过,宫永并没有放过她。他的那话儿往她的下腹逼迫而来。
他沉溺在她花园口的蜜汁中,搅动似的动着,使裂缝放松起来。
朱鹭子几乎要昏厥过去。趴在她身上的宫水及犁田,也许才是正牌的男演员。
在灯光与摄影机之前,他们竟然不会害怕。已经习惯了。为了要让凌辱画面更添效果,他很有技巧地制伏她的抵抗,让自己的男性性徵威风地挺立着。他触碰到她了。
宫水的那话儿挤开了她的秘唇,骚弄着她的入口。
“啊……不要……”
她一边被玩弄着,一边又害怕脸旁闪耀的刀子,於是中途她便放弃般地开上眼。
没想到宫永竟说∶“怎麽样,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不把乃木阪旅馆委托近代企划,改由田宫社长的赤阪总业处理的话,我就饶了你。”
“你先生的贷款可以抵掉一些,我妹妹的慰问金也会撤回。怎麽样,要不要转给我们啊?”
这些男人的真正目的,似乎还是在这里。
“不行,我不答应。这已经交给近代企划了。”
“确定?”
“对。我没办法交给做这种事的人。”
“真是顽固的女人。难道你愿意被侵犯、被拍摄吗?”
“你再问几次也一样。我已不管这件事了。而且你们还这麽污辱我,太过分了!”
“是吗?”
田宫文藏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顽固的女人!宫永,好好照顾她!让她用身体来偿还这一切吧!”
灯光有点变暗了。田宫文藏似乎从後方消失。
接着,宫永突然抬起了朱鹭子的双膝。
朱鹭子的身体滑动着,弯起背、拱起腰,宫永则顺势向她压迫而来。
朱鹭子挣扎着。宫永一口气进入,朱鹭子不由地叫出声来。
现在这一刻,她感觉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啊……你在做什麽……”
宫永已经快速地动了起来。他的那话儿又温热又巨大。以惊人的力量在朱鹭子体内抽动。
“宫永,对对,努力点!你妹妹被当作门仓主人的玩物,现在要回这笔帐,上天也不会处罚你的吧!”
他一边鼓励着自己,时而将那话儿抽离至入口处。
“喂,摄影师,往上拍,这个画面很棒!”镜头正在特写湿润、红黑色的那话儿进入她一半时的地方。
“哇,真不错,用马赛克挡掉实在太可惜了!”摄影师附和着。
“笨,干嘛用马赛克。这女人的东西真的好用,好好把这里记录下来吧!”
宫永一边说,一边又努力地动了起来。
宫永炙热坚挺的肉块,深深顶着朱鹭子温热而熟透的内壁。
当他在入口处转动,或冲击内陆时,朱鹭子虽然感到愤怒,脑中却弥漫着一片红雾。
红雾便是无法逃脱的黑色快感。虽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快感,但与被强迫接受的感觉相似,可说是种剧痛的被虐快感。宫永抓着她的双臀,用力拉近她,在每次碰撞腰部时,昏眩的感觉就愈来愈深刻。朱鹭子感觉自己的意识与肉体,就像是蜥蜴的尾巴般被切断,只有温热的女体能自由地蠕动着。
“哦,愈来愈上道了哦!”宫永变本加厉,“看,开始用腰了。这女人真不赖!”
朱鹭子以痛不欲生的心情听着。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着什麽样的表情、声音与姿态。
尽管她想要压抑,愉悦感却从心中涌出,渗着乳白色汗珠的肩膀微微怨恨地颤抖着,但她的身体却违背她的意识,感受到的是一种魔性的淫乐。
(啊,随便你吧……杀了我……杀了我吧!)朱鹭子在途中自暴自弃地呢喃着。
“太太,还没吗?还没高潮吗?”宫水的腰部动作忽快忽慢,将朱鹭子推向高潮的边缘。
朱鹭子那里强大的收缩力,夹着宫永粗大膨胀的肉块,那种溶化似的黏腻吸收力,反而将应该经验丰富的宫水的角色倒转了过来。
“哦……怎麽会,我……我,要去了。”宫永发出了呻吟声。
这就叫做主客颠倒吧?
一直玩弄朱鹭子的宫永,因体会她那里的滋味而感到兴奋,几乎要爆发了。
“哦……受不了!这女人功能太强……唔,要去了!”宫永抓紧她呻吟着。
明明自己是快要射精了,却压抑住自己的兴奋,硬撑下去。
不过,朱鹭子不明白这件事。因为比意识到其他人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在那种异常的环境中,却能得到数个男人所给她的快乐,她已经愈来愈不能控制自己了。
朱鹭子烦闷地挣扎着,想掩饰自己的淫荡。即又不断地哀怨啜泣着,彷佛要他进入她的身体。她没有察觉到,这种女性的哀怨与浓厚的耽溺,反而会灼伤男人的大脑。
“啊……啊……不要这样……不要……把我当色情狂……”
用手掌揉搓着她的乳房,再加上激烈的抽送运动,“啊、啊……啊……”朱鹭子突然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地,用力仰起她渗出斗大汗珠的脖子,并呻吟着。
由於男人灼热的那话儿不断地抽送,在生理上,可以说已达到极限了。
不要……这样就输了,太不合理了。被玩弄还会喜悦……不要……朱鹭子胀红着脸摇头,自责着自己的不是。
可是,她再地无法忍受了。随着宫永炙热的肉棒搅动着蜜汁之海,一阵阵尖锐的快感不停地传送到大脑中央。
“啊……不行……不要……不要……我……要去了。”
朱鹭子发出心肺被挖出般的尖锐愉悦声,宫永则抱紧她呻吟着,周遭非常地安静。原本只想增加一些效果,结果连其他人也一起失了魂。宫永终於呻吟般地说∶“喂,我也要去了,一起去吧!”他说着,激烈地运动腰部。
“啊……不要,……我要去了。”朱鹭子突然感到全身痉挛。她的脑筋昏昏沈沈地,拱起被宫永霸占住的裸体,大大地呻吟着。
她的神智渐渐恍惚後,颓丧地瘫倒在床上。
(4)
当到达指定的场所时,“这边啦、这边……”
牧园多摩美从电线杆後探出头来,向他招着手。“哦,是那栋大楼啊!”
叶山慎介坐的计乘车停在单行道入口的大马路上,他一下车就往巷子里跑。
“你好慢!伊豆源的社长被带到那栋大楼里去了。”多摩美立刻指着旁边的大楼。
“赤阪总业的总公司——风评不怎麽好呢!”叶山抬头望着大楼低语着。
“总之,我们动作要快点,好像有什麽骚动!”
“朱鹭子是什麽时候被带进去的?”
“嗯……大概四十分钟前。而且之前她的小叔健太郎还气汹汹地冲了进去呢!”
——那天,为了要把东京服装提出的乃木阪旅馆的资料交给朱鹭子参考,受叶山所托的牧园多摩美到了她家,却没有人在。
於是她便绕到乃木阪旅馆,当她从赤筋大道往tbs方向走去时,刚好亲眼撞见门仓朱鹭子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在三筋大道出现,并弯进小巷中进入赤阪总业的大楼。
对拉着朱鹭子、烫着卷发的男子,多摩美依稀还有点印象。
几年前,他引起了西新宿二丁目的土地纠纷,把朱鹭子带走的赤阪总业,也曾因挂勾黑道及新桥车站开发,遭受居民驱赶,是一个引起争议的不动产公司。由於有一些骚动,所以,她立刻就打电话给叶山。
於是,叶山就指示她∶“好,我马上就到,你在外面替我把风。”
叶山似乎也有不好的预感。听完电话後,他马上坐计乘车赶过来。
“怎麽了?不能只在路上观察大楼吧?最好赶快进去。”
“嗯,我知道,可是硬闯进去并不好,她到底是被带到哪个房间呢?”
“可能是社长室或特别企划室吧,好像都在最顶楼。看那男人的样子,并不是普通的业务,所以应该是在某个特别的房间。大概是在最顶楼的特别企划室附近吧!”
“好,先看看再说!你在这等我,如果一小时後我还没有回来,你就通知警察吧!”
多摩美露出有点讶异的表情,沈默地点点头。
叶山进入赤阪总业的大楼,搭上一楼正面的电梯,他原想为了以防万一,手上应该要拿个武器,但在电梯中当然什麽都不可能会有。
电梯直升到八楼,中途没有和任何人打过照面。
到了八楼,隔了一个宽广的走道,便是社长室。由於没有柜台或秘书室,所以不用敲门。他将门打开一个细缝偷看。
於是原本以为是里面的会客室,却是一副令人讶异的画面出现。
百叶窗帘约关闭一半,玻璃上挂着黑色的布,在那微暗的房间中,竟然放着一张超大尺寸的床。而摄影用的灯光则清楚地照在那张床上。
而且,床上有一个全裸的女人躺在床上。裸男则把手放在她的侧腹,摇晃着动也不动的女人∶“喂,还没完啊,还有人在轮呢!你不要想偷懒!”
(嗯……难道……)难道这个裸女是朱鹭子?对……肯定没错!他有些愤怒。
悄悄地打开门,叶山一进入社长室,就抓起放在办公桌後面的高尔夫球杆,他用右手牢实地抓住,来势汹汹地往那个房间走去。
当时——房间传出了嘈杂声,但之後却意外地寂静下来。朱鹭子横躺着汗流浃背的身体。
(啊……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无所谓了。我的灵魂与肉体,已经充满了污点了。)
朱鹭子在微弱的意识中,如此地诅咒着自己。
“喂,下一个,梨田!”
宫永在做交接时,往隔壁社长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宏亮的怒斥声。
“喂,干什麽啊!”
“你是谁!”他的盘问充满激动。
(难道是健太郎又回来了吗?)朱鹭子佣懒地将身体转过来时。
“站住!你……你是谁!”怒斥声愈来愈激烈。
“在那里的那位不是伊豆源的太太吗?”
“没有这个人,回去回去!”
她听到了争执声,她看到有一个人推开了阻挡他的男人,硬要闯入这个房间里来。
(——啊!)朱鹭子闻声吓了一跳。(——是叶山!)
朱鹭子推倒正要往她身上骑过来的男人,挺起身来。
她看到了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画面。是叶山慎介冲进房里,一边拖着两、三个男人,往寝室方向押进去。
“太太……朱鹭子!”
“啊……叶山!”
朱鹭子感到一股激烈的羞耻与冲击,奋力地想移动软弱无力的身躯。
其间,也有两个男人斥怒叶山而阻挡他,却被他给殴倒。叶山於是又拉着两人,冲进寝室里。“竟敢做这麽过分的事!”看到了室内的状况,他似乎察觉到了什麽事,挥动着握着的高尔夫球杆,愤怒地开始殴打宫水及梨田。
室内充满着怒吼声。录影机的镜头及机器被打破,窗户玻璃响起破裂声。男人们的争执中也迥荡着怨声∶“太太,快穿上衣服,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叶山严斥般的声音,像小石子般敲打在已麻痹的朱鹭子的头上。
(5)
“真是太过分了……”叶山无话可说。
“是我自己太大意了。不过这一切实在太糟糕,我真想自杀算了。”
朱鹭子的瞳孔射进微弱的光芒,隐藏着愤怒。
“陷阱到处都有,你就当作发生交通事故,不要想太多。无谓的事要快点忘记。”
叶山对自己只能说这种安慰话,感到生气起来。
“是吗?忘得掉吗?”
在朱鹭子抬头望着空中的眼里,认为自己虽然从堕落的深渊被救回,但仍残留在界限徘徊者的不安定感,可是她又难以原谅诅咒那些暴力人士的自己,她的心中充满着这些复杂的感觉。叶山看到她这样,难过得移开目光。
他们正在朱鹭子位於桧町的家中。夕阳即将来到的天空,映照着一片橘红色的光。被救出的朱鹭子回到家後,似乎要把皮削落般地用力洗着澡,换完衣服後的她,出神地望着庭院。
有时候,她会颤抖着没有血色的双唇,眼里闪着微弱的光芒,低语着∶那些人,真是可恨……朱鹭子现在穿着白色棉质的洋装,靠在藤椅上,一只手放在扶手上,触碰着额头,那种佣懒的姿态,似乎隐藏着不可收拾的愤怒与羞耻,甚至想在叶山面前消失掉。
“对了……”
叶山听了朱鹭子的描述,想起了几件可疑的事而问她。
“你有提到健太郎,为什麽他会出现在赤阪总业呢?”
“不知道。有可能是很久以前就被那些恶劣的人给骗了,而且他最近也变得很粗暴,还威胁我不要乱来,我也很在意。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和那群人有来往……”
朱鹭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今天也是,他应该是去公司的研究室的,而他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一定是因为被那群人捧得高高的。”
赤阪总业的田宫文藏等人,假设是因垂涎着失去主人的伊豆源公司之经营权、餐厅旧址等,也许就会乘机接近他,提供酒与女人给他,使用这种怀柔政策。这是很有可能的事。
“还有,你说的印鉴和合同的事,我也有点疑问。”
“嗯,赤阪总业的田宫文藏说,他透过健太郎拿到关於我家的印鉴。不过我的重要印鉴都在手边,乃木阪旅馆的公司印鉴及权状,都保管在公司内,所以应该没问题。因此关於这事我也觉得奇怪……又害怕又很不安。”
“目前有什麽损失吗?”
“盖在两亿元借据上的印鉴,也许真的是透过健太郎拿到的,其他就没有了。我也想不出有什麽东西……”
“那麽所谓的合同,也许只是田宫文藏在耍你而已。总之,担心这些无根据的事也没用。对了,健太郎当时好像被人折磨了,不知道伤势怎麽样?”
“嗯……我也很担心。他为了要救我,结果被打得……”
“他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嗯……他还没回到家,打电话到公司,公司说他今天请假,他後来去哪了?……”
“搞不好在某处喝闷酒呢!男人就是需要发泄!对了,你以後也要多注意周遭。和东京服装之间的交易会持续进行,但也有可能换成和说要插手经营旅馆的大型钢铁公司交易。”
“好,谁都无所谓,拜托你了。”
那一天就这样,叶山和朱鹭子道别了。
【第五章】幻影杀人者
(1)
时序进入九月,自那令人生厌的凌辱事件以来,已经过了数日。
那天所拍摄的录影带,虽被叶山用高尔夫球杆敲毁了,但收录的东西也许还残留着。不过由於拍摄时间很短,还不至於担心会流於市面上,朱鹭子心里的伤痕也渐渐痊愈,对於身边的警戒心,也由於没什麽异常而渐渐地安心起来。
她只有一件事担心,就是小叔健太郎还是没有回家。那件事後,他还有到公司上班两、三天,但九月之後,他一直都没有去上过班。
健太郎一定是在那天,看到朱鹭子被凌辱的样子而大受打击,因此暂时无法面对嫂子,只好躲了起来。朱鹭子这麽自我解释着。站在年轻人的角度来想,也许是理所当然的。总之,只要健太郎没有受到更大的迫害,朱鹭子就可以暂时安心。
叶山慎介接到那通电话,是在九月三日,星期二下午两点左右。
他那天从早上就待在办公室。
整个八月都因暑假,旅馆买卖业务的生意有点变淡,但一进入九月,一些谘询或买卖的电话突然变多了起来。下午两点多响起的那通电话,便是关於旅馆仲介的其中之一。
“您好,这里是近代企划营业部——”叶山一拿起桌上的话筒。
“呃……我想卖掉郊区的汽车旅馆,你们有在处理这个吗?”
那是一个年轻而沉稳的女人声音。
“有的,请问你哪里?”
“我是冢越贸易旅馆连锁企业的中根,想要将鹭沼的露米耐桑斯汽车旅馆脱手。”
“咦?鹭沼……?”
鹭宫有听过,鹭沼这个地方倒是第一次听到,於是叶山再问一次。
“就是神奈川县川崎市宫前区的鹭沼。东急田园都市线的……”
“哦,蓟野的附近。坐车的话是在东名高速的川崎交流道下,那间汽车旅馆已盖了七年,有二十间客房,感觉满气派的三层楼建筑。”
“没错,我想把它转手——”
“是,是公司决定的政策吧?”
根据这位女性主管的话,同样的商事公司是在关东近郊经营加油站连锁店的石油公司,在ic的附近正在建筑大规模的度假旅馆,但因金融紧缩而遭遇资金调度的困难,为解决此事,才想要处理掉既有的老旧汽车旅馆。鹭沼的汽车旅馆也是其中之一,虽有点老旧,地点却不错,应该会有买者想要买,所以才会想要打这通电话来询问一下。
“我明白了,现在那个汽车旅馆还在营业吗?”
“因为重新整修,所以停业一个礼拜,如果您现在能来看就好了。”
“如果交易成功,你们也就没有整修的必要了。”
“是的,我是负责这件事的经理中根惠子。”
“你今天会在汽车旅馆吗?”
“下午会一直待在二楼的办公室。”
“好的,今天在傍晚前,我会先去你那看看,拜托了。”
叶山详细地询问该地的地理条件,准备下午四点左右过去,於是就拜托对方先准备好房子的设计图、建筑地相关的文件等,然後挂上电话。那天,叶山和其他人并没有约定。
“牧园,我去川崎交流道附近一下,公司麻烦你看一下。”
“课长一个人……?”
多摩美对他竟然忽视自己的存在而感到有点不满,“嗯……今天我一人就行了,因为大家都外出。你可是公司重要的守门人哦!”
叶山编了一个恰当的藉口,乘机逃开。
自朱鹭子的事件以来,叶山发现他随便就会和女人上床的癖好,最近已有点消退了。
可是在拒绝多摩美同行的背後,说对来电的中根惠子没有兴趣也是骗人的。
总之到了三点时,叶山就离开公司了。他估计坐车大概要花一小时,即使塞车也赶得及。
他发动停在附近大楼的地下停车场的车,开上甲州街道,往郊区的车阵,在下午较为空荡。叶山在环八左转甲州街道,开上东名高速公路。
东名高速公路的交通很顺畅。
经过多摩川,右手边是向之丘游乐场、左手边是绿之丘灵园等丘陵地带,左右边则延伸着杂木林。不久经过东京收费站,就是东名川崎交流道了。从ic下车後,往右手边的丘陵部望去,便可马上看到汽车旅馆了。
郊外型的宾馆、汽车旅馆,大多在离市中心很近的交流道附近,原因是以汽车族的年轻情侣或年轻人们为对象。那里由於是新兴住宅区,所以在绿色山坡上建有许多适合年轻人的民宿风味、外型独特的汽车旅馆。叶山在附近停了车,拍摄了汽车旅馆的外观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