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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围剿(01).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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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崇小幅度地抬起下巴“既然已经说好了你为什么还会割他一刀?你特意带着刀?”

“不是特意!我有在包里放刀的习惯!我没有故意捅他!”

“‘捅’和‘割’是两个完不同的动作。”花崇手指交叠“到底是‘捅’还是‘割’?捅的哪里?割的哪里?”

柳至秦在桌上丢了一包纸巾“擦擦汗。”

李立文连忙扯出几张“是说好了但肖潮刚中途反悔!我已经给他那个了还不止一次。他不满意强迫我跟他做。我受不了他们那些gy的玩儿法跟他吵起来他还扇了我几耳光骂我这样的人就是天生命贱长着舌头就该舔男人的鸡丨巴长了个屁丨眼就该翘着让人操!他比我高也比我强壮要拼力气的话我根本打不过他。”

“但你有刀。”花崇说。

李立文半天没说话接着竟然抽泣起来浸满汗水的纸巾被捂在眼睛上审讯室响起低沉又压抑的哭声。

柳至秦偏头看向花崇花崇却仍旧面不改色“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捅……”李立文一边吸气一边说:“我割破了他的手臂刀上的血就是那时候沾上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在卫生间我很害怕他跑掉之后我就将地上墙上的血清洗干净了把刀也洗干净了。”

花崇不大相信“肖潮刚在被你割破手臂之后‘跑掉’了?”

李立文用力点头“后面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没有割到他的动脉他不可能因为那一刀死掉!”

“你割他的时候不担心他到酒吧找你麻烦?”

“我哪儿还想得到那么多啊?咬了他那个我已经恶心得受不了了他还想上我我只能和他拼命!”

花崇叹了口气“他‘跑掉’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了。但我一直很害怕担心他突然出现。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的人来我们店里我才知道他失踪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柳至秦问。

又是一阵沉默李立文低着头缓慢道:“我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死死了最好。”

离开审讯室花崇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有些粗暴地把门推开。

这几日降温降得厉害哪间警室里都开着空调又闷又热连着开会、审人几小时下来简直头昏脑涨太阳穴痛得比刚出车祸那天晚上还严重。

柳至秦跟着来到露台上顺手关上门吹一阵凉风抽半根烟脑子果然清晰了一些。

“李立文也许没有撒谎但他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花崇穿了件戴兜帽的外套双手抄在裤袋里不停在栏杆边踱步“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肖潮刚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

“一个手臂被割伤的男人半夜离开招待所会去哪里?”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抬起右手拉住了花崇的兜帽。

头被柔软厚实的兜帽罩住时花崇愣了一下思绪突然一断直勾勾地看着柳至秦。

“别这么看我。”柳至秦为他整理了一下兜帽顺势在顶上拍了两下“我会走神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无法专注案子。”

花崇略一低头兜帽沿几乎遮住眼睛半秒后伸出手想把兜帽扯下去。

“这儿风大。”柳至秦目光柔软阻止道:“你才受过伤吹久了不好。”

花崇吁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那你也别这么看我。”

“嗯?”

“我也会走神。”

柳至秦眼中的光一定唇角几乎瞬间扬了起来。

花崇当然注意到了却收敛心思话归正题“重案组处理不了这么多案子既然刀上的血不属于尹子乔那李立文和割喉案的关系就有限。一会儿跟曹瀚说一声让他分点人手继续查肖潮刚失踪案我们这边盯割喉案。”

大麻属于毒品而涉及毒品的案子由缉毒支队负责。洛安区酒吧街涉毒的消息花崇已经第一时间报告给陈争陈争又与缉毒支队队长紧急沟通。缉毒支队迅速出击以最快速度控制了十几名重要贩毒分子。

不过这算不上大规模的缉毒行动查缴的毒品仅有数量不多的大麻、***没有高纯度**、***之类极难戒断的毒品。

洛城并非毒品泛滥的城市上一次市规模的打黑行动伴随着缉毒行动**这一条线被彻底打掉。这几年洛城的缉毒工作做得不错但漏网之鱼仍旧存在。

“金盛”酒吧的老板樊斌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带到花崇面前之前樊斌就已经交待了与同省大麻制销团伙合作的经过供出了不少躲藏在小城市的贩毒者。

在大麻供销链条上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单位贩卖大麻也不是他的主业。

顺道发财却把自己“顺”进了警察局。

坐在审讯椅上樊斌垂头丧气如同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挫败。

“这个人在你手上‘拿’了多少次大麻?”花崇将尹子乔的照片放在桌上冷厉地看着樊斌。

对贩毒的人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不管对方贩的是相对不易成瘾的大麻还是毒品之王***。每一年都有很多缉毒警察倒在禁毒前线他没有参与过缉毒行动却明白缉毒不比反恐轻松牺牲的缉毒警察也不比反恐特警少。

而正是这些毒贩和吸毒者让无数个家庭变得不再完整。

死去的人是英雄是烈士他们得到的是功勋留给家人的却是遗憾。

“没多少次。他是‘螃蟹’介绍来的今年才从我这里拿货。”樊斌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我做夜店生意偶尔卖点‘药丸’只有熟悉的人介绍才会给大麻不多我也怕出事。这回被逮住我没有话说我做的我认了该判多少年该收缴多少财产我都认。不过杀这个人的不是我他买大麻的钱‘螃蟹’都结清了我和他就见过几回没过节没金钱纠纷我要对他动手那纯粹是没事找事。”

花崇观察着面前的中年发福男人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樊斌显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那颓丧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撒谎的样子。

那到底是谁杀了尹子乔?

“‘螃蟹’害我。”樊斌突然木然地笑起来“给我说什么可以诈这小子一笔我他妈就不该听他的个小畜生!”

花崇索性问:“那你认为庞谷友有可能对尹子乔动手吗?”

“啧他害我但我懒得编排他。”樊斌说:“杀人?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也没有必要。”

此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曹瀚探进半个身子“花队儿尹子乔的家人来了唷。”

说是不愿意被打搅尹子乔的母亲周丽娟还是从另一座城市赶来了陪伴她的是她的丈夫祁俊。

“我只是来给他办理后事。”周丽娟的神色不见太多悲伤眼中流露的责任似乎多于亲情“他没有别的亲人我和他也多年没有联系了不过我想应该送他最后一程也算尽最后一次身为母亲的职责。”

祁俊问:“我们能领走子乔的遗体吗?”

花崇摇头“抱歉命案还没有侦破。”

周丽娟皱眉“案子没有侦破和我们给他办理后事有什么冲突?我有自己的生活不能一直在洛城等着啊。”

花崇反问:“你不想知道谁是杀害你儿子的凶手吗?”

警室里安静了几秒钟周丽娟苦笑“我只是生了他基本上没有养过他。我对他没有感情同样他也不认我这个母亲……不不仅是不认他大概老早就在诅咒我去死了吧。”

“丽娟别这么说。”祁俊拍了拍妻子的肩。

花崇注意到周丽娟虽然说得淡定但肩膀正在轻轻颤抖。

柳至秦向花崇递了个眼色然后将祁俊引去休息室。

与同龄的妇女相比周丽娟保养得好一些看上去比较有气质。她低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是想从我这里了解尹子乔的事吗?”

花崇说:“如果你知道的话。”

周丽娟小幅度地摇头“我不了解他。我和他父亲的婚姻是一场灾难说得难听一些他父亲去得早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他不像我一举一动都像那个男人暴戾又懦弱和怪物没什么分别。”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与他一同生活?”

“十几年前吧差不多是他小学念到高年级的时候。他看不惯我我也不想看到他索性分开生活。之后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搬到现在定居的城市。”

“那他在学校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我没有给他开过家长会。在他16岁之前我每半年给他汇一次生活费、学费。”周丽娟说话时理着鬓发“他16岁生日那天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叫我别再给他汇钱他嫌脏。从此我没有再给他汇过一分钱。也是从那时起我们没有再联系过。”

七年时间足够让不睦的亲人成为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但花崇却突然想到了黄才华。这个独自在洛城开货车讨生活的男人虽然每年只回老家一次却记得每月给母亲汇钱。

汇钱?

花崇眼神一深。

“黄才华放下手里的活儿将货车临时停在货运停车场是为了给母亲汇生活费?”送走周丽娟和祁俊之后柳至秦端着咖啡英气锋利的眉微拧“他平时是几号往家里汇钱?”

“月底。”花崇翻着曲值打来的账单记录“这个月还没有汇。”

“那这倒是有可能。”柳至秦拿过账单一眼扫过“他汇款的时间最早21号最晚29号跨度比较大。他失踪那天是25号不算晚。他在急什么?急到放下工作去汇款?他母亲近期并没有给他打过电话能够排除急需用钱的可能。”

“那他希望在这一天让她母亲收到钱呢?”花崇说。

“这一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柳至秦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忘了加糖连忙放下眼睛却是一亮“虚鹿山那个案子我们在红房子遇到邹鸣。他在自己已是嫌疑人的情况下冒险去红房子只因当天是他哥的农历生日。”

花崇立即给曲值打电话却被告知黄才华母亲的生日在3月。

“看来是我想岔了。”花崇拿着手机戳了戳自己额角语气有几分疲惫“最近案子太多黄才华尹子乔李立文现在又来个失踪半年的肖潮刚。我这儿有点不够用了。”

柳至秦将手捂在嘴边看上去像呵了一口气。

花崇问:“手指又不舒服了?我瞧瞧。”

“没有。”柳至秦放开手走到花崇坐着的靠椅后被呵热的食指和中指突然贴在花崇的太阳穴上。

花崇僵住了连目光都有了一刹那的凝固。

同样的事在洛观村的时候他差一点就对柳至秦做了。那时候柳至秦说想案子想得头疼他的手已经本能地抬了起来后来还是觉得不妥收了回去。

而现在柳至秦正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妥。

太阳穴很热也不知道是柳至秦指尖的温度还是自己心尖阵阵发痒带来的温度。

“小……”他正想说话忽听柳至秦叫了他的名字。

“花队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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