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看起来很为难啊?”元攸宁眨了眨眼睛,靠的更近了,粉嫩的舌尖探出唇瓣,呼吸声清晰可闻,附在他耳边语气失落地说,“那,我现在就回家。”
“不走。”霍远白上半身压下去,长腿插入分开他的两条腿,无限度撩拨的小美人瞬间困住了手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变成鼓囊囊的受气包,小声喊,“霍远白。”
“嗯,在。”霍远白轻声说。
元攸宁抓着他的衣角:“不让我走,你要亲亲我。”说出的话,撩人的紧。
霍远白眸底隐隐发红,冰凉手指扣上元攸宁的下巴,小美人被迫抬起来,莹白的脖颈在头顶悬挂的灯光下,照的漂亮又迷人。
如果说宝物是一个对美人的形容词,元攸宁则是其中最漂亮昂贵的宝物,稀有又珍贵的因素刻在他的骨子里,而不是浮华的外表上。
元攸宁的肌肤很软,白嫩的脸颊肉蹭着带着茧子的指腹,眼神懵懂的看着他缓慢的动作,殊不知,他在爱惜他的每一寸身体,每一片羽毛。
霍远白低下头,冰凉的唇瓣覆上软软的唇,猝不及防地亲上去,舌尖猛然探入口腔,缠住逃窜的舌尖,也在搅动着元攸宁激烈跳动的心脏。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沙发上窸窸窣窣的水声和呻、吟,彼此交颈缠绵,暧昧不留余地的占据。
元攸宁整个人软软的抱住霍远白,两条嫩白的腿不知什么时候缠上霍远白的腰,又像是很依赖的趴在他怀里,眼眸中皆是挥不去的情,眼尾泛着红,唇瓣也是惨不忍睹,红彤彤的肿起来。
小美人锤了锤他还在掐着腰的手,表情有点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嘴巴,闷闷道:“霍远白,我饿了。”
而且,怎么能咬的这么狠呢…烦人…
“咳咳。”霍远白耳尖微红,他松开手,起身拿过家庭电话,拨出厨房的电话递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小美人抱着电话,脑子乱乱的,只同厨师说,“我要吃…你们的拿手菜。”
电话挂了,元攸宁指使着霍远白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人物小结,自己躺回沙发上,皮筋早就不知道丢哪边去了,乌发散下来,垂在肩膀上,他翘着雪白的腿,认真的看剧本。
霍远白不远处站着,黑沉的视线落在元攸宁的脚踝上,青紫色的血管能够清晰的在肌肤上看到。
漂亮干净的脚踝,最适合脚镣。
霍远白摇了摇头,转身去书房,神色变换成冷淡的漠然,他拧着自己的手腕,要控制一下自己,不应该做些让…元攸宁受伤的事情。
直到晚饭,霍远白才重新出现。
元攸宁坐在轮椅上,仆人推着他到大厅另一侧的餐厅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仆人纷纷退去。
元攸宁看着浑身冒着冷淡气息的霍远白,眸色不解,轻轻蹙起眉,这又是怎么了?
霍远白换了一身家居服,深色的t恤配灰色松软的休闲长裤,此刻才终于有了几分十八岁的少年感,而不是气势逼人,不留余地的霍爷。
香气漫延,元攸宁中午没吃饭,此刻很饿了,不管对方,哼哧哼哧的夹菜吃饭,很有胃口。
霍远白手里的筷子没动两口,全程心不在焉地看元攸宁美滋滋的吃完,肚子圆圆的,解决一顿晚饭。
元攸宁推着轮椅停在他跟前,并没有走,软白的手指拿起面前干净的公筷,声音软乎乎的,像是在哄小孩子,“想吃哪个,我喂你。”
霍远白抬眸,他摇头,“我不饿。”
元攸宁松开筷子,啪叽一声,气呼呼的站起来,转身又意外的从桌椅间的缝隙蹭过来,两条腿分开,笑眯眯坐在霍远白的腿上。
跟我斗,小朋友。
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小美人弯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说道:“霍远白,你乖哦。”
“别忘了,我伤还没好,别动哦,霍先生。”
“快点,吃哪一个,吃完饭我才松开你。”
亲密的肌肤接触,滚烫的体温,结合成依赖二字。
霍远白收回手,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被迫吃完一顿饭,小美人心满意足的投喂完,接过帕子擦干手,仆人推着轮椅离开亮丽的餐厅。
霍远白无奈的跟在后面起身。
霍家的夜晚是宁静的,像是黑暗里蛰伏的野兽,等待有一天突破制约,咆哮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厅只在桌边开了一盏落地灯,四周高大的墙壁上挂着壁灯,元攸宁倚在沙发上,动作标准,只是握着笔的手松开,圆珠笔滑落在地上。
主人迷迷糊糊的睡着,逐渐变成蜷缩在沙发上,动作变成小小的一个。
霍远白看文件的视线无限偏离,最后落在小美人身上,让管家送来毯子,他俯身,严丝合缝的盖好,只露出圆圆的小脑袋,乌黑的发散在抱枕上。
计特助拿着紧急文件匆匆赶来,在霍远白的示意里放缓脚步,在看到元攸宁出现在霍家时,神情恍惚起来,惊讶的问:“这是?”
霍远白快速签上,把文件扔给他,反问:“有问题吗?”
“没有。”计特助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收回视线,抱着文件,飞快消失在霍家。
曾经说的,外人不能进霍家,这话是真的。
但现在看来,元少爷真是不容小觑。
霍远白合上文件,他安静注视着元攸宁,看他埋头缩在毯子里,呼吸和缓,但这次,没有再去靠近分毫。
…
几天前,漆黑的房间里,窗帘照例紧紧关上。
霍远白一脸疲态,闭眼在躺椅上躺下,温暖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来,“最近有什么发生的事?”
霍远白沉默许久,唇瓣微动,“我发现自己想去靠近一个人。”
“不如去试试。”
霍远白唇色发白,“不,这对我而言,并不是好兆头。”如果他厌烦自己,像许多人一样,毫不犹豫地丢下他。
“小霍,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你只是在害怕。”
“我不是…但他说…喜欢我…”
“喜欢,很美好的感情。”女声温柔。
霍远白垂眸,他否决喜欢这类缥缈无依的感情,他道:“不,我只想他爱我。”
…
元攸宁醒来的时候,四周空无一人,他起身坐在轮椅上,推着四处乱找,“霍远白…”
在手指碰到电梯上升的数字时,元攸宁收回了手,地下室关着的人,是霍远白的亲生父亲。
霍远白,去地下室做什么了?
元攸宁藏在另一处的漆黑角落里,看到霍远白从电梯里走出来,他面色苍白,垂下的指尖滴着鲜红的血液,落在松软的家居裤上,分外刺眼。
霍远白注意到这一点,他低下头皱眉,又重新走进电梯,看着像是要回去换衣服。
元攸宁推着轮椅回到大厅里,眼眸几分茫然,手指紧张的发抖,但这份茫然很快被信任取代。
不,他要相信霍远白,等他亲口告诉自己。
十八岁的霍远白在经历着自己不知道的一切。
所以,哪怕再艰难,他也要一步步走近霍远白身边。
很快,霍远白穿着一模一样的裤子重新出现。
元攸宁视线平稳的移开,表情像是刚睡醒一样,懒洋洋的伸腰,把演技发挥到极致,“霍远白,我今天来,因为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说。”霍远白道。
“我今天转出元家的户口,以后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了。”小美人推着轮椅往前走,弯弯的眸子微眯,愉悦极了,伸手抓住他的手,“你忙完没有啊,我们睡觉去吧。”
霍远白停下脚步,“一起睡?”
元攸宁抓住的手逐渐变成十指紧扣,他悄无声息地给对方过渡着温暖,表情故作生气,委屈巴巴道,“不然呢,你还想把我赶去客房吗?”
“走吧。”霍远白单手推着他进电梯。
二楼往左拐,半层楼是霍远白的房间,一进去入眼是性冷淡风的装修,台阶不同,轮椅推着不方便。
“霍远白,你抱我好不好?”
小美人撒娇的时候喜欢抓着人,整条左手臂都被紧紧抓着,表情娇嗔,眼睛亮晶晶的,同翘着尾巴的猫没区别。
“好。”霍远白看了他两眼,如果不答应,肯定不会松手了,他心甘情愿地弯下腰,抱起来小美人,往洗漱间走。
两个人收拾完,同时躺在床上时,夜已经深了。
元攸宁侧过头,突然委委屈屈地问:“霍远白,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
霍远白冷淡道:“嗯,不是。”
小美人钻进被子里,缩成小团子,眼巴巴道:“为什么不是啊?”
“不是说要追我吗?”
霍远白眉眼带着冷冽的风,他翻身压上,把说了一半的话堵在口中,“我都追到床上了…唔…”
这个吻不如白天的狠厉,反而极为温和的交缠着,元攸宁漂亮的眸子染上水光,随着动作浑身颤栗,变成可怜兮兮的小棉花糖,低声喃道,“还不算吗?”
冷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霍远白仍旧说:“不算。”
他吻上嫩白的脖子,黑沉的眸子压过翻滚的想法,“这是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