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暂停，威尔又是喝水又是要求休息，警察只好答应他休息十五分钟。
警察走到隔壁的监控室，韩越正在跟陆睿汇报。
“是，陆总，具体的情况我等结束之后向您汇报。”
“嗯。”
韩越挂了电话，对他们说：“陆总希望你们能拷贝一份审问威尔的视频给他。”
“这……”警察为难地挠挠头，“这件事恐怕不好办。笔录可以拍给陆总看看，笔录行吗？”
韩越略加思索，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你们了。”
十五分钟后，审讯继续。
威尔苦着脸说：“警官，还没有审完吗？所有事情我都交代了，绝对没有隐瞒一点点事情。陆渊的死跟我没有关系，能不能放我走了？”
“你可以离开了，不过你必须在我们指定的酒店入住，而且近期内不能离开这里。”
威尔面露难色，“可是我还有好几家公司要打理，我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他们肯定都乱套了。”
“那只能辛苦你远程处理工作了。”
“……好吧。”威尔无奈地叹气，“要是这样能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配合。”
警察拿出一份文件，让威尔签了字，就放他走了。
威尔离开之后，韩越拍了笔录的照片，随即离开了警局。
昨晚沈甜的肚子有些不舒服，陆睿一大早就带她来医院检查。
给沈甜做检查的医生很温柔、很细致，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医生告诉他们：“胎儿没有大问题，不过陆夫人摄入的营养不够，所以偶尔会感觉不适，这是正常的。”
陆睿皱紧眉头，沈甜心里大喊完了。
回去之后，陆睿肯定会逼着她吃一大堆补品。
陆睿谢过医生，牵着沈甜离开，脸色黑得像锅底。
“你别这样嘛。我又不是故意营养不良的，我有在努力吃啊，你不是一直陪着我吃饭的吗？你都看到了呀。”
陆睿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没说话。
沈甜被他宠出了脾气，再加上怀孕之后情绪不稳定，立刻甩开陆睿的手。
“你干嘛这样，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样。”
她的声音不小，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们看见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夫妻，纷纷把指责的目光投向陆睿，像是在说他不该跟孕妇争吵一样。
陆睿无视那些人的眼神，再次去牵沈甜的手，“你小心一点，别撞到了。”
沈甜赌气地转身就走，陆睿连忙跟上去。
“你慢一点，小心走路。”
沈甜瞪他，“我去洗手间，你要跟着我进去么？”
陆睿无奈地看着她，“我在门口等你，你走路小心，地上……”
“你好啰嗦！”沈甜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手间。
沈甜走进隔间，发现垃圾桶是被人踢坏了，卫生纸也被撕得到处都是。
这是哪个熊孩子闯进来了吗。沈甜皱了皱眉头，决定洗个手就出去。
可她刚走到水池边，就听到最后一个隔间里传来撕纸的声音。
沈甜立刻放轻了脚步，等里面那人出来。
几分钟之后，隔间的门开了。
出来的居然是赵佳佳。
赵佳佳冷着脸从隔间里走出来，看见沈甜站在水池边上，冷冰冰地扫她一眼。
“你怎么在这。”
赵佳佳桀骜的语气让沈甜很不爽，她没回答赵佳佳的话，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洗手。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么？！”
赵佳佳上前拽过沈甜的手，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没聋，但我不想回答你。”沈甜甩开赵佳佳的手，正要转身走，赵佳佳小跑到她面前拦住她。
“不准走。”
“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沈甜抓住赵佳佳的手，“我不会惯着你在这撒泼。”
赵佳佳吃痛，“嘶——快放开我！我手要断了。”
“断了你就长记性了，别随便惹我。”沈甜理了理袖子，绕过赵佳佳离开。
赵佳佳瞪着她的背影，咬紧牙关。
沈甜刚走出去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扶了她一把，否则她就摔到地上了。
“谢谢……宁子扬？”沈甜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宁子扬也很惊讶沈甜在这，他很快联想到这是帝都最有名的妇产科，心里不自觉地抽痛了一下。
“我陪佳佳来做个检查。你……是你自己来的吗？还是陆睿陪你来的？”
沈甜没打算跟他寒暄，正想怎么搪塞过去，陆睿忽然出现。
“当然我陪她来的。”陆睿霸道地搂住沈甜的肩膀，面露不悦地看着宁子扬，“这是女洗手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抱歉，我在等佳佳。”宁子扬下意识地道歉，连忙后退几步，但目光还是在沈甜身上徘徊。
陆睿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赵佳佳怀孕了么。”
宁子扬突然回过神，不能被陆睿牵着鼻子走，马上反问：“沈甜，你怀孕了吗？”
沈甜还没说话，赵佳佳马上从洗手间里冲出来。
“子扬，你为什么跟她说话？！她刚刚差点推了我一把。”赵佳佳委屈地投入宁子扬的怀里，双手颤抖地抓住宁子扬的衣服，声音里的哭腔恰到好处。
“沈甜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你别怕，我们再去找医生看看。”宁子扬柔声细语地哄着赵佳佳，把她半搂半抱地带走了，对沈甜抱歉地笑了笑。
他们走后，沈甜和陆睿也搭电梯下楼。
沈甜好几次抬眼看陆睿，没过两秒又移开眼神，周而复始，反复几次之后，反倒是陆睿先开口。
“你觉得很奇怪吧，赵佳佳不是疯了么，怎么会怀孕。”
沈甜终于可以开口了，她马上说道，“我一直以为宁子扬是被逼无奈跟她在一起的，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嘛！怀孕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发疯就能完成的……而且她今天看起来很正常，你不觉得吗？”
“嗯。她今天的表现看起来不像一个精神病人。”
但是之前赵佳佳是怎么发疯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真的可以这么快恢复还怀孕生子吗？这其中恐怕有很大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