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陆睿和沈甜还是去了顾长垣家。
顾长垣已经把查到的东西整理成了一份资料摆在茶几上，等着陆睿回来看。
“你让我查的，都在这里面。”
“谢了。”
陆睿没有急着打开看，而是看了眼电视。
顾长垣心领神会，把遥控器丢给他。
祁芸纳闷地看一眼陆睿，陆总看着不像是爱看电视的人呐。
谁知陆睿调到新闻频道，现在正在直播，恰好就是陆氏门口的情况。
陆渊捂着脸，但还是被催泪瓦斯波及，泪流不止。
记者赶紧上前，把话筒对准他，“您刚刚担任陆氏的代理总裁就遇到了这种事情，请问是不是公司员工不满您，所以才这么做呢？”
“不是……咳咳……我都说了不是了！”
陆渊抽噎着夺过记者的话筒丢到一旁，连滚带爬地回到陆氏。
赵少康等人追上来，“陆总，刚才那个记者是在直播！你刚才那样全都被直播出去了！”
陆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定是陆睿，肯定是他搞的鬼。否则哪里来的催泪瓦斯？！报警，给我去报警！”
警察调查之后的结果让陆渊大跌眼镜。
那枚催泪瓦斯不是抗议的人带来的。
“怎么可能！不是他们带来的，难道是从天而降的？！”
“从天而降不可能。不过我们查过监控，已经排除了是他们带来的可能性。”
“你们这帮……”陆渊把白痴两个字咽回肚子里，“那你们能查到这枚催泪瓦斯是哪里来的么。”
“恐怕只能去黑市上查一查了。”
警察匆匆离开，没多久又赶回来了。
“我们查到这枚催泪瓦斯是赵少康先生在黑市上购买的。”
陆渊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赵少康，他立刻说：“不管我的事啊陆总，不是你让我去买……”
剩下的话赵少康不敢说了。
警察把他带走，记者拍到赵少康的脸，但是因为他没什么名气，记者只好拿陆渊当封面。
陆渊的丑闻热度一度盖过了陆睿的新闻。
除了祁芸之外，其他三个人都很冷静地看着这则新闻，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祁芸惊讶地张大了嘴，“还有这种事情。”
顾长垣让她去拿药来给他吃，祁芸连忙穿上拖鞋跑去拿药，顾长垣趁机关了电视。
沈甜瞥他一眼，“干嘛关了。”
“客房也有电视，你们实在想看就回客房去看。不要给祁芸灌输这种不必要的知识，她还小。”
顾长垣一本正经地说这话，着实让沈甜有点受不了，她只好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来看。
文件里有一些照片，分别是赵少康和赵经理、赵夫人私下见面的照片，有的照片上赵经理是笑着的，有的是哭着的，几张都穿着不一样的衣服，看上去是不同的日子见的面。
“赵经理离开陆氏三天就自杀了，在这些照片里他有三套衣服，也就是说，他从陆氏离开之后，赵少康每天都在跟他见面。”沈甜指着那些照片分析道。
陆睿接下去说，“这些照片时间上应该是这样排列。”
陆睿把照片摆成一排，前几张赵经理还是笑着的，明显能感觉他愉快的心情，后面两张则有些颓废，最后一张可以说是心如死灰。
相反赵经理对面的赵少康，眼神看起来似乎已经志在必得。
沈甜和陆睿对视一眼，一个大胆的猜想油然而生。
“会不会陆经理离职后，赵少康告诉他他可以获得哪些好处，后来又告诉他得不到了，所以他受不了打击自杀了？”
“很有可能。”顾长垣修长的手指在其中照片的右下角点了点，“这像不像一份聘用合同。”
“像！”沈甜拿起来看，模模糊糊能看到合同两个字，“赵少康自己都是个上班族，他能聘用赵经理吗？这是他替别人拿给赵经理的吧。”
“只要问问就知道了。”
赵夫人出院之后立刻打给警察，向警察说明了情况，警方不再怀疑陆睿，不过赵经理的死仍有蹊跷，所以她还坚持让警察找出真凶。
……
董事会左右为难，本以为选了个陆渊可以帮他们打理陆氏，谁知道陆渊惹出来的丑闻比陆睿还大。
董事会只好向陆老爷子求救。
“哼。你们之前不是很厉害么，都敢弄个代理总裁来了，这么点事情应该很好解决吧！找我干什么！”陆老爷子很不客气。
董事们虽然被老爷子说得很没面子，但是碍于老爷子的身份地位，知道这个时候只能乖乖听着。
等老爷子说完了，他们还得点头哈腰地说：“还得请您老替我们想想办法，现在让谁来打理陆氏比较好？”
“当然是陆睿了。”
老爷子说完，董事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迟疑的表情。
“哼，我就知道你们会是这个表情。说起来，还有比陆睿更适合的人选么？陆睿掌管陆氏以来，陆氏的年报一年比一年好看，你们的钱包也一年比一年鼓吧？你们在国外度假的时候，可是陆睿在打理公司呢！不然你们能那么悠闲？！”
“……说得也对。可是陆睿现在毕竟惹上了负面新闻，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才让他在家休息一段时间的。”
“哼，说得好听，现在陆睿离开陆氏哪都能去，陆氏没了陆睿那可是寸步难行。”
董事会听了老爷子的话，只好再去找陆睿。
同时警方那边做出公告，宣布陆睿不是犯罪嫌疑人。
董事会悔青了肠子，主动找到陆睿家，想要向他赔礼道歉。
谁知他们到了门口才知道，陆睿这几天都不在家里。
陆睿还在顾长垣家，虽然事情目前只取得了一点进展，但是祁芸和沈甜都打算要小小地庆祝一番。
她们俩亲自下厨，准备做一桌丰盛的晚餐。
陆睿坐在沙发上，能看到沈甜纤细娇小的背影，他微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
“注意一点，你还在我家。”
顾长垣面无表情地提醒。
“我们是合法的，想怎么看都行。”陆睿意有所指地说道。
顾长垣看了一眼厨房，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