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局促地捏紧了包带,率先打破安静:“哥,你想问爸妈的事情,那你问吧。”
然而傅斯年却说等等。
随即一脚油门,将她带到了a市最大的乐华酒店。
看着酒店两个字,沈繁星清亮的瞳仁紧缩了下。
傅斯年带头走了几步,没见她跟过来,回头看去,见她盯着酒店两个字发呆,不禁促狭开口:“你不会是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吧?”
“嗯?”
沈繁星的眼底闪过羞赧,以前的傅斯年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变坏了。
也是,多年不见,他们都变了。
见沈繁星沉默不语,傅斯年又问道:“生气了?”
他一步步的逼她,沈繁星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一个劲地往旁边缩:“没,没生气,我,我们还是上去吧。”
这次她倒是不躲,反而领头走在前面,小兔子一样站进电梯的一角。
傅斯年低笑一声跟上。
也许是跟傅斯年呆了一段时间,沈繁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尤其当暖风袭来,她有些昏昏欲睡。
头猛地砸向一侧的电梯墙的时候,傅斯年出手如电垫在了她的脸侧。
下一刻他的浓眉蹙紧,她在发烧。
没有迟疑地将人抱起,直接进屋放在松软的大床上。
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沈繁星一把抓住他,轻声嘀咕道:“哥哥,我生病了,明天能不能吃麦芽糖?”
傅斯年浑身一顿,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低头看着她抓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无数时光的碎片在他脑子里翻转,本以为忘记的片段全部清晰从来,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以为又回到了当年,一切都不曾改变。
只是,他低头看着她纤细白皙的胳膊,苦笑,怎么可能没变呢?
她的手比以前瘦小了很多,皮肤也不再如当初那么有光泽,全身都透着疲惫和无助。
他这么忍不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小可怜。”
不过这样的温柔转瞬即逝,傅斯年直起身子,淡淡回答她道:“可以,但下次再发烧我就要打你的屁股!”
沈繁星梦里竟还回应,她哼了一声,又叫道:“哥哥。”
傅斯年无奈地答应:“嗯?”
“你是不是还那么讨厌我,对不起,我错了。”
这次傅斯年沉默了更久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哥哥。”
傅斯年发现这丫头虽然现在变了很多,但一生病就话唠的毛病一点没变,害的他想打电话找私人医生来给她瞧瞧都分不出空挡。
他一边发信息一边漫不经心问道:“又怎么了?”
“你走后,我给你写的情书看到了吗?我想听你的回答。”
傅斯年正发信息的手蓦然一顿,奇异的是,他竟然还记得那封情书的内容,她问他,这么多年可曾有一分一秒一刻钟,也对她心动过?
他眉头轻轻地皱了下,飞快地发完了最后几个字,说道:“什么情书,我没有看到。”
忽然周围安静下来。
傅斯年本能觉得沈繁星会像以前一样发脾气,然而抬头看去,沈繁星已经睡着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这傻丫头说梦话而已,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老老实实地一句句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