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抑制力？
很遗憾，月球真砸下来，星球意志盖亚也起不来任何作用，相反，地月对冲，会对地球的大源造成无可挽回的灾难性创伤，到那时，两个抑制力中，盖亚会是最早死掉地那一个。
这一刻，索尔和洛基由衷对奥丁的决策感到敬佩。
在地表上勾心斗角、玩泥巴打架，比起跨出大气层，迈入这片星空发起挑战，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如果眼前的月球掌控者，对地球有哪怕一丁点恶意，祂们这些神明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只有徒劳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命运却取决于对方一个念头。
当然，祂们并不知道，若非在夏林和路雪绮刚刚进入这条世界线时，顺手宰掉了某个刚要过来的巨神，祂们其实连尝试向星空进发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因为神话时代逐渐终结，神秘消退，最终不得不返回到神话概念中。
在恭敬地向夏林行礼之后，索尔和洛基坐在了夏林对座的沙发上，然后捧起了自动化机器人送来的咖啡。
唔——！？
才刚刚尝了一口，索尔和洛基的脸色就猛然一变，但看着夏林面色如常的将手中捧着的咖啡喝个精光后，祂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杯子中甜到发腻的咖啡喝光。
然后还得强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咽进肚子中。
两位阿萨神头一次觉得，甜食吃多了也是会恶心的。
……
作为一个统治阶级，你可以愚蠢、你可以贪婪、你可以贪污受贿享乐，但绝对不能没有眼光，不能没有排除万难的执行能力，更不能失去前进的动力。
倘若大家都是在地表上玩泥巴，索尔和洛基自然也不会想那么多，但一个画风截然不同的玩家，出现在祂们眼前的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做，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了。
你的画风是罗马帝国时代，但人家的画风却是星球大战。
这能比得了么？
弱国无外交，一群玩泥巴的土著，在一个能开着行星要塞的‘外星人’面前又能够抖什么威风？
祂们连大陆架的破坏力都很难达到，灭星更是遥遥无期，可夏林不用干别的，只要让月球要塞撞向地球。
洗地板其实也没那么难。
所以当务之急，祂们需要知道的是眼前这位月球掌控者的想法，以及对祂们的态度。
至于险些被甜咖啡给腻死，忍一忍就过去了，酗酒如命的北欧蛮子有一个强大的胃，而作为更加酗酒如命的北欧神，祂们的胃足够压下任何腻到要吐的不良状态。
“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提出什么为难人的要求……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手头上也没有我窥伺的东西，不然，你们又怎么能够活到现在呢？”
夏林的话很难听，但索尔和洛基却不觉得有什么羞辱的意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若是以祂们北欧的习俗，一个弱者手头上有什么珍贵的宝物，早就有人去杀人越货了，抢劫在祂们那边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就连统治者都能从一对一的单挑中挑选而出，其他的就别提了。
这也就是如今的神话时代，是一个比烂和下限的时代，加上弥漫整个星球的大源魔力的影响，食物产量很容易解决，也就没什么灾荒，这才不至于发展成中世纪欧洲的情况。
大源魔力并不是万能的。
“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夏林抿了一口甜咖啡说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迈入星空中的，也不是每个文明或者国家，能够真正排除万难，有机会冲出这颗星球。”
“不过……”
索尔和洛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但夏林却不紧不慢地将咖啡杯放下，接着打量了一下祂们二人一阵后，继续说道。
“你们知道在冲出了这颗星球之后，要去哪里？要怎么做？要干些什么吗？”
两人脸色一僵。
没错，祂们没有想过，或许化为了奥尔劳格的奥丁有过考虑，但索尔和洛基，还有其他北欧神，一定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之前祂们一心考虑地是如何避免诸神黄昏，后来又得顾虑到抑制力的反扑，一来二去，祂们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给你们一个忠告。”
夏林打了一个响指，月球意志进化的中央智能ai，立即屁颠屁颠地将一个地球的立体影像，投射到了索尔和洛基眼前。“这只是一个摇篮。”他指着立体影像中的地球说道。“而这……”夏林让智能ai拉大了立体影像，呈现出了一个完整的太阳系模型。
“……空旷、寂静，没有空气、没有土壤、也没有你们在地球上能享受到的一切便利。”
夏林翘着脚靠在椅子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欢迎你们进入无人深空。”
……
索尔和洛基并没有在月球要塞中待多久，很快祂们就神情凝重地通过夏林的马甲所开启的传送门，从月球返回了位于地表的北欧。
祂们也没有带回来什么，没有什么条约、没有什么需求，夏林最后只是告诫了祂们一句
——“你们是要成为一个文明还是继续做一个神国？”
文明和神国。
二选一。
从个人情感上，祂们是希望将北欧神的统治，一直延续到未来直到永恒。
但北欧神的统治是什么样子？祂们自己心里都有数。
说难听点的，祂们的行政能力，放眼整个星球都属于倒数的。
别说与宙斯这种政治生物媲美，就连埃及神系祂们都比不上，否则也不至于一直维持着近乎放养的模式，各种零散的部落分布在北欧的土地上，经常互相“waaaaaaaa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