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阿尔泰尔说出话来,就见眼前的剑者身影一晃,左手双指并拢,信手沾来却是夺命一剑。
转眼间没过军姬的剑者,剑指在人影瞬过的同时,轻轻地在阿尔泰尔的玉颈上一划,一抹红光亦然环绕上军姬的咽喉,而后,剑者轻声低呤道。
“点雪无情题人命,红炉有信送君行。”
“你,该上路了。”
话音落下,在军姬玉颈上的环绕了一圈的红光,在她的咽喉处合并。
阿尔泰尔的身子一僵,咽喉处裂开一道口子,随即血液溅出,绛红一色,洒落而下,她想要说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尽数散去。
一息后,阿尔泰尔的身影倒下,而在跌落的时候,她的身子忽然一暗,如同信号不良一般,在滋滋了几下子后,哗啦的一下,破碎成了无数纷飞的碎光,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世界一下安静了下来,不管是一脸呆泄的赛蕾嘉和鹿屋瑠伟,还是外界满脸愕然地政府人员,都对眼前发生的事情,由衷地感到不真实。
随后,一片哗然。
……
在外界的体育会场中,在十几万的现场观众眼前,银幕上军姬阿尔泰尔,这个官方钦定的最终boss,在咽喉飙血身子下坠后,就这么破碎成一片片纷飞的碎光,就此消失不见。
然后,刚刚还因为大乱斗而沸腾地氛围,一下子寂静了下去。
这个反派boss…死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荒谬,就这么一下子,没有任何的转折,没有半点大起大落,就被这忽然冒出来的人,用手指一戳,就这么戳死了?
在安静了几秒钟后,大片大片的哗然声,一下子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最终boss死了?见鬼了,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吧?”
“这个军姬真的是最终boss么?怎么一下子就被秒杀了?”
“有人知道这个操控飞剑的人是谁吗?出自哪里?”
“这是在强行机械降神吧!?这剧本是怎么回事的?谁主笔的?”
“等等,应该还有翻转才对。”
“没错,下面萨殿和奎爷不还是在打着么!?或许最终boss,待会又会复活了!”
“……”
……
喧哗声在体育会场中彼此起伏,现场十几万的观众,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巨大转折,根本理不清头绪,大吵大闹了起来。
而且那些通过网络转播观看的诸多非现场观众,也很快在网络上刷起了铺天盖地的弹幕,其中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在质问这个剧情发展是怎么回事。
理所淡然的,这种巨大的转折,显然没法让人信服的,而这些观众们在讨论起来后,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大量的承认力,而且还是专门提供给军姬阿尔泰尔一人的承认力。
绝大多数的人都下意识的觉得,这其中一定还有伏笔,这个官方钦定的最终boss,没理由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就死去,已经开始猜测她是不是马上就会复活。
但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军姬阿尔泰尔的身影一直没有再银幕上重现,不管是十几万的现场观众,还是通过网络转播的观看者,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他们的疑惑和不解,并没有获得解答。
此时此刻,在现场的作战会议室中,安静到连针跌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
这里的所有人,无论是创造和维持‘战场’并时刻监控的米特奥拉,还是其他的十一区官员和自卫队成员,全都一脸呆泄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我,我们……”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犹犹豫豫地开口打破了宁静。“……这是赢了!?”
他们赢了!?
前一刻还以为世界末日就在眼前,马上东京这座城市就会遭受三大流氓国的战术核打击,但下一刻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他们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胜利了。
这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于是,不约而同的,现场的所有人,都将视线转向了全程监控着‘战场’中一切变化的米特奥拉,希望从她这里获得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米特奥拉并没有立即回答,她在发愣了一下后,忽然低头翻开了她的魔导书,展开了一圈圈魔法阵,像是在检查些什么,一边检查一边下意识的呢咛道。
“现场产生了巨大的承认力…但,但没有了军姬的存在痕迹……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不对劲,这,这……”
“米特奥拉小姐?”
看着米特奥拉眉头紧锁,脸上一时愕然一时呆愣,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发问道。“军姬阿尔泰尔……是不是死了?我们是不是,胜利了?”
“欸?”
米特奥拉呆泄地抬起了头,一下子就看到了整个作战会议室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在稍微迟疑了一下后,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说道。
“没…军姬阿尔泰尔的存在,已,已经不存在了……”
“我没有检索到阿尔泰尔的存在痕迹,虽然观众产生了对军姬大量的承认力,但却莫名找不着目标……如果,如果我的魔导书没有出错的话……我们,好像……胜利了。”
会议室中又安静了下来,但在几秒钟后,所有人瞬间仰天大叫了起来。
“赢了,我们赢了。”
“神啊!啊啊啊啊啊,我们赢了,东京保住了……”
“感谢上苍,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快,快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五大常任理事国,快点……东京保住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刻痛哭流涕地大喊大叫了起来,即为自己能活下来而庆幸,也为这座城市逃脱毁灭而高兴,更是为了这一系列事件终于要划上句号而欢呼。
但在人群中的水筱飒太,这个普普通通的高中学生,却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了一阵揪心,那种胜利到来以及知道厄运将要散去的喜悦之情,一下子变得空虚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