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不姜山下,黑水河边,千夏一行人正站在姜黎雾冥所化的光罩里。
“怎么样?能不能过?”姜黎对着一脸凝重的年修为问道。
年修为闭目感应了一会,方才点头道,“虽然这些年它壮大了许多,但是空之力告诉我,没问题。”
许多年没来这里,刚才他看到那星斗般大的漩涡时还暗自惊讶,但是在沟通空气中的空之力后,他也就放下心了。
姜黎面色一喜,“那多谢了!”
年修为摆摆手,连忙道,“等拿到再说吧,而且你也救过我不是么。”
说完只见年修为的身体直接扭曲了起来,没一会便消失,再次出现在几人视线里的时候,他已经在河对面对着几人挥着手。
姜黎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感叹道“这空之力跟他的天赋还真是变态。”姜黎说的实话,这一手可是大杀器,一般不了解的,没防备之下,百分百躲不过年修为的暗杀。
“对了,小丫头,你不也是拥有无限召唤过去未来身么?为什么你不能召唤出一个直接出现在对面?”姜黎问道。
千夏翻着白眼“叫谁小丫头呢!我的过去未来身必须要曾经或者过去出现在过那个地方我才能召唤出来。”
自己这次来归墟也只不过好奇罢了,现在身又过不去,以前身更不用说了,至于未来身千夏相信自己肯定是有实力进去的,但是谁没事但这种负能量遍布的地方去啊……
其实吧,千夏还真有办法取得魂花,那就是使用空之力召唤未来身,可以让原本的限制变成无限制。
也就是说只要她现在身站在这里,那就可以召唤出几千年后,或者几万年后的自己出现,然后强行渡河取花。
但是,那日在万兵界送天道镜回去之后,天道镜对她说过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千夏选择让姜黎自己去想办法,尽管她很想帮姜黎,可是每当想起那严重的后果,她也就将这想法抛弃了。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猎神,千夏心中暗道,镜镜这次我可没帮啊,是别人帮的,你别怪我喔……
姜黎这才恍然,可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不过在看到年修为已经采摘了几朵魂花后,激动的心瞬间便将那不对劲的想法抛之脑后。
河对面,年修为对着几人扬了扬手中的话,示意够不够。
姜黎连忙点头。
得到姜黎的回答后,年修为直接携带着魂花化为一抹阴影消失。
在姜黎的影子中,年修为的身体渐渐显现,“给。”
姜黎兴奋的接过散发着彩光的白色花朵,细细打量着魂花,花开八瓣,每一瓣的花片之上都有着一根根如同脉络一般的细小花茎,链接到中间花蕊中蜷缩的婴儿身上,仿佛在传输着营养。
“这玩意还不会就是那个纯白的灵魂吧?”姜黎指着花蕊中小小的婴儿问道。
“昂!”千夏哼了一声,“好了,好了,别看了,回去把你的通天木练成肉身,然后再把这灵魂练成你的模样不就好了,我都无聊死了。”
年修为看着手中还剩下的几朵魂花问道“还有,还要不要?”
“不用了,一朵就够了,多谢了!”这人果然是救对了。
年修为这才收起魂花,“那我带回去保存起来,等娘回来送个她。”
年修为的话倒是让千夏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一股忧伤环绕在心中。
“那我就先告辞了。”年修为直接抱拳道。
“嗯,多谢了,以后再请你吃烧烤。”
“哈哈,那说定了。”
在年修为走后,姜黎揉了揉千夏的脑袋,“走吧,我相信你的父母是希望你开心度过每一天。”
千夏有些脸红,这混蛋,不会安慰人就不要安慰嘛,还弄乱了自己的发型,狠狠的在姜黎的脚上跺了一脚,有些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看的姜黎一头雾水,摸了摸后脑勺,对着一旁的霸下问道“这货怎么了?”
“我哪知道。”霸下翻着白眼。
回到木屋的时候千夏已经坐在了椅子上磕着瓜子。
看着手中的魂花,姜黎道“我现在就要开始炼制化身了,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帮忙护法了。”
“去吧去吧。”千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催促道,她已经无聊了好几天了,她比姜黎还着急开启八荒之门,因为她想着姜黎开启了八荒之门就可以带着她去别的世界了,那一定很好玩!
回到屋中,姜黎直接盘膝坐下左手拿着魂花,右手取出通天木。
为了节省时间,他决定同时进行,这样可以最快的练成化身。
源心中的巫天阴阳二气一涌而出,木为阳,魂属阴,瞬间一副阴阳太极图在身下凝聚,在旋转了几圈之后,阴阳之力直接分化开来,庞大的引力瞬间包裹住左手中的魂花。
阳力则是如同阳光一般围绕在通天木的身上,一瞬间木屋里充斥着柔和的阳力和阴森的阴气。
一个诺大的阴阳太极图在木屋上空凝聚,一黑一白形成的光圈瞬间将木屋笼罩,边缘的光圈直接隔离了恶间的恶气侵扰,同为本源恶气,一对一还行,但是阴阳之力本就是归墟的本源之力,所以恶气也只能望而退去。
霸下从千夏那里坑过来一把瓜子,二人闲聊着,姜黎散发出的气息没有打扰到他们嗑瓜子的雅兴。
“千夏小丫头,你爷爷奶奶知道你拥有空之力么?”霸下随意问道。
“昂,知道啊,怎么了?”
霸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知道么,看来他们两个就是如今的空力的代言人了,他们自然指的就是年修为跟千夏了。
当初千夏说空之力的时候,霸下的确是不知道,以因为不重要的消息他基本都不会记得,除非是那种特别特殊的但是又不是别人能触碰的消息,他就会深埋灵魂深处放置下来。
现在他已经记起来了,千夏他们说的空之力消息是正确的,但是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空界已经定下了他们两个做为边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