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元文对老夫如此大的意见,那不如说说老夫如何做才能合了你的心意?”老太爷的话里已经明显的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悦,但是郑元文就好像没有看出来一样。
旁边的郑元浩喝的花酒少了些,所以他此时也是比郑元文清醒了不少。
所以郑元浩也是能清清楚楚感受到老太爷的不悦,随后他也伸手拉了拉身边的郑元文。
可是郑元文这般上了头,又怎么能听他的阻拦,只见他就说道:“按我来说,这容巡就应该被逐出我们郑家,凭什么我们要白白养了他?”
郑秋实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随后一脚就踹了上去,“你这个孽子,你都在说些什么。”
老太爷对容巡的重视程度,旁人不知道,那郑秋实可是一清二楚。
毕竟每次老太爷回来都会对他耳提面命的教育一番,并且他们郑家倚仗的就是老太爷的身份,现在又怎么会和他去顶撞。
谁知道郑元文这个没脑子的,就这样把自己的心里话都给说了出来,郑秋实虽不喜容巡,可是为了郑家的荣华富贵,他也只能是默默忍耐着。
“容巡还在昏迷不醒,你们几人在这实在是聒噪。”老太爷皱了皱眉头。
但是他依然是扭头盯着容巡看了一会儿,直到没发现他任何的反应,才回过头。
其实他心里也是怀疑,容巡这整日疯傻的样子,不会武力的样子,真的都是他吗?
但是老太爷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也只能作罢。
“既然你这般不喜容巡,那我倒是有个法子。”
那郑元文脸上一喜,他没想到自己在老太爷心里这么重要,赶快跪下冲着老太爷磕了几个响头,“多谢老太爷,多谢老太爷。”#@$
“来人,把大少爷拉下去家法伺候,并在自己院子里禁闭两月,不得出门。”老太爷一声令下,那郑元文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
“老…老太爷,你是不是弄错了?”郑元文说话都还有些大舌头,但是现在他被吓得却是比刚刚清醒了很多。
郑家的家法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一套家法下来也是非死即残,他又怎么能不害怕?
就在郑元文愣神的时候,外面就有侍卫进来要把他给拉出去,他也终于回过神来,“老太爷,是我错了,是孩儿错了,求求你,求求你绕过孩儿吧。”
郑元文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从刚刚猜想容巡要搬出去的狂喜变成了现在的恐惧。%(
可是老太爷对他这副模样可是一清二楚,这郑元文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但老太爷要的就是让他记住。
毕竟容巡在这宣城已经是实属不易,他心里本就心疼,也就瞧不得有人再来欺负他了。
毕竟郑元文也是郑秋实的亲生儿子,他便上前一步想要求情。
可他嘴都还没有张开,老太爷便是一个眼神扫视了过来,“若是谁敢开口求情,那就陪着他一起。”
听到这话,郑秋实脚下也是默默的挪了回去,这次也只能靠郑元文自己自求多福了。
“老太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郑元文被侍卫拉出去的时候,哀嚎传遍了整个郑府。
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了郑大少爷在老太爷回府的第一日就被罚的事情,日后府上的人对容巡也更加尊敬了。
毕竟有了郑元文这样一个例子在这里,不过倒也达到了老太爷杀鸡儆猴的目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而等到郑元文被拉出去以后,郑秋实和郑元浩两个人却是站在旁边已经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生怕在气头上的老太爷再罚他们二人。
“老太爷,大夫来了。”
“让他进来。”
随后便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进来,他先是跪在地上朝着老太爷磕了两个响头,“见过老太爷。”
“好了起来吧,快来看看容少爷他这是怎么了。”老太爷也不敢耽搁,万一容巡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没脸面活下去了。
那大夫也知道容巡在老太爷心里的重要性,他便也赶快起身不敢耽搁。
他跪坐在床榻边给容巡诊着脉,身后的几个人倒也都不敢出声去打搅。
等看到大夫收回自己的手,那郑秋实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容少爷可有什么事情?”
他生怕容巡万一有了什么问题,他身为郑元文的爹,肯定是要一起承担的。
想到此,郑秋实对郑元文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他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再去教训教训郑元文,让他长长记性。
“容少爷并无大碍,就是大少爷下手重了一些,再加上受了些惊吓才会昏过去。”大夫来之前也已经知道了容巡为何昏倒。
早在郑元文在前厅出手打容巡的时候,府上的丫鬟和小厮们也都看见了。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没要多久一个郑府都知道了郑元文把容巡打的昏了过去的事情。
而听到大夫这样说的话,那老太爷和郑秋实两个人也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他还要多久才能醒来?”老太爷问道。
“回老太爷的话,一会儿奴才给容公子用些药,估计要不了两个时辰,容少爷就能醒过来了。”
听到大夫的话,老太爷也是放下心来,但是依然用责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郑秋实。
“都是你做的好事,身为一个家主,竟然把自己府上的少爷教导成那副模样。”
郑家老太爷虽说不喜郑秋实,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郑家毁在他的手里。
郑秋实也赶快带着郑元浩跪在地上,“是孩儿管教不严,还请老太爷责罚。”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抄一遍《贤记》,每日抄写一章拿给我过目,否则不得用膳。”
老太爷也是丝毫不手软,那《贤记》有几百上千页,这一章都有一百页左右了,他若是抄下来,那手不断了。
他本想给老太爷在求求情看能不能少抄写一些,但他刚抬起头对上老太爷的眼睛,最后也只能是悻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