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蝶有些惊讶,这不过大半个月没见,壮儿竟然长高了不少,她差点都没认出来。
并且刚来的时候壮儿更是黑黢黢的,看起来就是瘦弱的模样,可现在竟然也比之前长了些肉来。
“你现在可好了?”她左手牵着壮儿走到医馆里,还顺带给他把了个脉,确定没什么大问题,才放下心来。
“多亏恩人相救,我现在已经全好了。”壮儿怎能不感激,如果不是莫语蝶,估计他早就已经丧生在外面了。
听到他的这个称呼,莫语蝶有些忍不住想笑,可最后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日后别叫什么恩人了,你也唤我长姐吧。”
“那你是长姐这个岂不就是姐夫了?”壮儿眨着大眼睛看着身前和莫语蝶站在一起的男子,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容巡的脸上简直都快要笑出一朵花来了,然后他扭头得意洋洋的看着莫语蝶。
可莫语蝶却是面色一红,她没想到壮儿会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如此直白。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说道:“你个小孩子家家,脑子里天天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你,是不是你把壮儿给教坏了?”莫语蝶看着容巡脸上那个得意洋洋的表情就来气,随后也转移了自己的怒火。
容巡看着莫语蝶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也赶快收敛了一些自己脸上的表情,随后看向了壮儿。
“师父平日里是这样教你的?”
“师父?”还没等壮儿回答,莫语蝶就问出了声,她不在的这段时日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情?
“是不,不是。”壮儿刚想回答,结果容巡一个眼神甩了过来,壮儿也赶快改了口风。#@$
随后容巡靠近莫语蝶耳边说道:“我回去给你解释。”
莫语蝶朝他甩了个眼刀过去,随后不再理他了,挽着莲儿的胳膊就朝后院走去。
“长姐,你去那边好玩吗?都有什么啊?”莲儿蹦蹦跳跳的问着莫语蝶。
莫语蝶也十分有耐心的和她讲述着风云堂那边的景象,并且给她说了风云堂发生的那些事情。
两个人一路走着,莲儿听得是一会儿开心,一会儿担惊受怕。%(
直到两个人到了房里,莲儿又仔仔细细把莫语蝶全身上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她真的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长姐,下次不要再去冒险了。”虽然莫语蝶没有受伤,可是听了她的讲述,莲儿依然有些后怕。
莫语蝶知道莲儿是关心自己,便也赶快点头答应了,可是她自己心里却是清楚。
这样的情况她自己肯定很少遇到,但若是以后经常和容巡待在一起的话,估计这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
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到时候让卫林教自己一些功夫,她对于穴位十分精通,到时候配合在一起,倒是用银针也能防身。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随后推了推身边的莲儿,“你去做些吃食,我先去找林志爷爷说些事情。”
眼看着莫语蝶飞快的跑了出去,莲儿也懊恼的跺了跺脚,才停住了自己嘴里的念叨。
随后她默默说了句:“长姐肯定是逃避我。”
她想的也没错,虽然说莫语蝶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和林志商议,可能让她不顾休息,这么快就从房里出来的,也只有莲儿的那张嘴了。
林志此时正在医馆里忙着,看到莫语蝶过来,他赶快放下了手里的活计,迎了上来,“小少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莫语蝶赶快摆了摆手,“林志爷爷言重了,说不上吩咐,就是有事情想让林志爷爷帮忙。”
“小少主但说无妨。”林志引着莫语蝶到单独给他隔出来的一个小屋子里坐下,随后在杯里斟水放到了莫语蝶的面前。
莫语蝶端起抿了一口,才说道:“林志爷爷,你见多识广,可知哪里能够打制银针?”
“银针?”林志一愣,他本来以为莫语蝶找自己会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没有想到竟然只是为了打制银针。
看到他脸上错愕的表情,莫语蝶先行解释道:“这银针是为了治病救人的,便想让林志爷爷看能不能打制一些。”
“这自然是可以。容老夫明日就去给小少主弄一套来。”这对于林志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然也枉费他在这宣城里过了大半辈子了。
但是莫语蝶想要的却不是平日里那种普通的银针,随后她把自己的需求告诉了林志,“林志爷爷,我想要银针和金针各做三套,针细长,长短不一,但是中间不要实心,而是要空心的。”
她这番话都快要把林志给打蒙了,毕竟他们平日里使得针都是银的,并且长短也一样,合适见过莫语蝶说的这种银针?
“这样吧,等明日我画一个图,林志爷爷看能不能做,可好?”莫语蝶估摸着直接说也说不清楚,还不如直接把设计图画下来,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等林志应了下来,莫语蝶也饥肠辘辘的回到了后院。
莲儿端着吃食也刚好回来,“莲儿,坐在院子里吃吧。”
等把饭菜放到了石桌上,莫语蝶还没来得及拿起来筷子,就看到外面冲进来了一个身影。
“好香啊,还好赶上了。”只见容巡冲进来就坐到了莫语蝶的旁边,拿起筷子就要用膳。
莫语蝶眼疾手快的挡住了他的筷子,说道:“你来干嘛?”
容巡眨了眨眼睛,随后朝着桌子上丰盛的菜努了努嘴,“来用膳啊。”
“嗯?你不是刚吃过?”莫语蝶十分怀疑他就是为了前来搞破坏的。
但是容巡用他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莫语蝶,委屈的说道:“吃了这么久,还是感觉家里的饭最好吃,难道媳妇这么小气,不想让我吃吗?”
莫语蝶无言以对,最后只好让容巡的魔爪朝着饭菜伸过去。
“为何壮儿会认你做师父,你能教他什么?”
这番话说吃来容巡就不爱听了,他替自己辩解道:“说这话什么意思?媳妇儿,你不能这么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