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后暗自点头,“这奴才不卑不亢,说话井井有条,有胆魄,视为可造之材。”
要是张寒越知道乾隆竟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说不定会笑死!这可真是冤枉张寒越了,张寒越之所以会临危不惧完全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忠君的概念,乾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乾隆大手一挥道:“好,小海,你护驾有功,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张寒越暗喜,“机会来了,机会来了!”
于是张寒越一本正经地说道:“皇上,为娘娘服务乃是我等的福分和职责呀!为皇上和娘娘尽忠绝不要任何赏赐,奴才愿意为我大清江山粉身碎骨!”张寒越说越激动,最后说的声泪俱下,活脱脱一个老臣形象。
张寒越心中暗自鄙夷道:“所有的皇帝都是一个德行,说两句奉承的话就啥事没有了,不过,我为我老婆‘尽忠’那是完全没有问题,为你?算了吧,不推翻你就算客气的了。”
“哈哈!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抱负,难得难得,实在难得!日后你若想要什么赏赐,我允许你来找我!”乾隆抚掌称善道。
话语一出,满座皆惊,这不等于就是一个免死金牌了吗?以后谁还敢动乾隆钦点的人?群臣窃窃私语,但无一例外都对张寒越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虽然清流一类的人仍然对张寒越报以鄙视的态度,但心里已经开始重视起张寒越来心里盘算着拉拢张寒越的可能性。
大家都以不同的眼光看着张寒越,或羡慕,或愤怒,或贪婪,或兴奋。而有些人则开始暗自打起自己的小算盘,而皇室妃子的安危,却早已没人再关心了。
张寒越冷冷的看着这人生百态,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无论经历多少朝代更替,唯一不变的是贪婪的人性。
张寒越赶忙三跪九叩,大呼谢恩,“谢皇上!”
这时要是再推辞就是矫情了,这拂了皇帝的面子不说,还会给大家留下一个油盐不进的印象。
乾隆话锋已转,正色道:“这夷人完全不知寡廉鲜耻为何物!我****上国让他们入境,已是天大的恩情,竟还不知足,竟敢如此造次!如此害不除,我****该如何立足?我大清百姓将被置于何地?”说完,乾隆还觉得不过瘾,猛敲桌子一下,精工制造的台子发出一声shen吟。
sha瓜都知道这时乾隆是正在气头上,反驳他那不是找死?太子太保章佳阿桂果然是官场老油条,马上出列道:“陛下所言极是,当驱逐夷人出境,以正我国威。”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附议,这是一个表忠心的好机会呀!
于是,“臣附议!”
“臣附议!”的声音纷纷响起。
张寒越暗自一喜,想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德国人会有大麻烦了!”
“来人啊!给我全城搜捕那夷人,凌时处死!”乾隆气的浑身发抖。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殿上安静极了,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
搜捕很快开始了,不得不说,什么事情一旦领导重视起来了,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古今一样。
随后,那个德国人就被抓了,
“no,no,我是德国公民,你们不能抓我!我要去告你们!”那个德国人手舞足蹈的急得面红耳赤,但清朝的人哪懂得它说的是什么?
张寒越来到天牢里,给了狱卒一点银子,这张寒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小小的狱卒哪敢阻止?张寒越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张寒越来到那个德国人的牢里,只见那个德国人正郁闷的耷la着脑袋。
张寒越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刚好学过德语,现在正好用得上!
“先生,我想我可以救你!”张寒越一口流利的德语让那个德国人的精神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大人,大人,您是来救我的吗?噢!上帝呀!您得的德语竟然如此好!”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心中甚是悲痛,所以我特地来救你!我希望这普天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自由与幸福的!”张寒越一本正经的说道。
要不怎么说德国人死板呢?这样一番漏洞百出的言论这个德国人竟然信了!
“噢!天哪,清国竟然有你这样开明的官员,你好,我叫理查德瓦格纳,我向上帝保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阿门!”德国人一边用手在胸前划着十字一边很认真地把手伸了出来,和张寒越握了个手。
“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吗?”瓦格纳似乎还知道一些中国的礼仪,所以小心翼翼地问道。
张寒越始终保持着微笑,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至少瓦格纳是这样想的。
“我姓张!”
张寒越把嘴巴凑到瓦格纳的耳边,道:“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得等等!”
那个德国人感动得差点给张寒越跪下,他严肃的说:“张,我们瓦格纳家族是德国的贵族,如果我真的出去了,用你们中国的话说,我会‘滴水之恩,yong泉相报!’”
“什么?什么?瓦格纳家族?”张寒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救了瓦格纳家族的人,看他的口气还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外戚。
张寒越简直就要笑出声来了,“这真是上帝都帮我啊!”张寒越这样想道。
“哈哈哈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围也只有他们一个在交谈,这是一种无声的惊悚,皇宫的角落头里,黑暗的交易正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着,夜色迷茫,掩盖着这滴血的罪恶。而在这天牢里,似乎有无数上眼睛正盯着两人。
角落头里,一双眼睛放射着寒光,嘴角露出以一个诡异的微笑,一转身不见了。而一向精明的张寒越,现在竟什么也没有发现。
总管太监李德自从知道张寒越被皇帝赏识之后就坐立不安,夜深了,他依旧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