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这么无聊,说说吧!难道你曾今输给过他?”
冷冷的扫了眼女忍者,那冰冷的目光让由木人身体一僵。不由借着抬手捋顺发梢的动作,避开了带土的注视。
而后发现自己这动作有些气短后,恼怒的开口骂道:“哼!你也就是趁着我被封印才能耍威风!”
顿住了脚步,带土深深的看了一眼傲娇的女忍者,呲着森然的笑意,阴恻恻的说道:“看来鼬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人柱力?呵呵!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枸橘矢仓的吗?”
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带土自顾的开口继续说道:“我控制了他的神智,操纵着他发布了血雾政策,知道什么事血雾政策吗?
就是让雾隐闭关锁国,然后让忍者学校学生互相残杀,活到最后就才能当上忍者。而这种杀戮慢慢扩展到雾隐所有的血迹家族!
哈哈哈!如今那里的雾都是红色的了,红的就像她那日死去时,我眼中的世界!哈哈哈!”
狰狞可怖的面容,如泣似嚎的诡笑,在夜幕下更显得无比的森然冷冽。
由木人听着带土那无比怨毒的话语,看着他那扭曲的不似人形的面容。
她没有想到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雾忍,在宇智波面前竟然如同玩物一般,被随意摆弄。
更想不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做出过如此残忍血腥的惨案。
回想到宇智波鼬的过往,不由得带着恐惧而又厌恶的啐骂道:“疯子!你们宇智波一族简直都是疯子!”
“哈哈哈!是啊,我们都是疯子!知道吗?当我看着她死在我的眼前时,当我拖着重伤未愈的身躯去见他们时,就看到她死在了他的手中。
看着那个我喜欢的女孩,死在我最要好朋友的手中!我曾以为那一刻,就是真正的无间地狱!
但是你知道吗?直到前不久,我才知晓,知晓这一切,都不过是斑为我编好的剧本!原来我的仇恨,我的人生,不过只是一个提线木偶!
你以为斑只是想要复活十尾,成为六道吗?不,不止如此呢!他可是想着将整个世界催眠,让人们都陷入无限月读的梦境中安详的死去呢!
你在害怕?为什么要颤抖?哈哈哈!你不是想要知晓所有的真相吗?为什么不敢相信?为什么!为什么……”
疯狂的捏住已经瘫软女子的双肩,带土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怨毒与苦痛。在我爱罗六道轮回里的经历交织着现实,再一次占据了他的思维。
直到最后一丝猩红遮蔽了他的双眼,楞楞的抹了一把血泪。
他才苦笑了一声,清醒了过来。有些慌乱的放开了手中的女子,而后颓然的扫了一眼瘫坐在地,呆愣颤抖着的由木人,叹了一口气。
动了动嘴唇,最后疲惫的转过身,闷闷的开口道:“我累了,今天就在这扎营休息吧……”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篝火,由木人没有想到事实竟然如此的荒诞可怖。而彻底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她,有些犹豫,该不该将这真相传回云忍。
同时,她也不由对这个救下自己的人有了一丝同情。
在心中挣扎了半晌后,她有些柔弱的开口问道:“斑,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他……真的能做到你说的那一切吗?难道……难道整个忍界联合,都无法战胜他吗?”
发泄完这些日子以来,积聚的负面情绪后,带土也随之心态平静了许多。
他看着火光映照下的女子,那份柔弱的语气,更是让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原野琳的影子。
摇了摇头,驱散了眼前的幻觉,他苦笑着回答道:“只有面对过他,才会明白他的强大,如果他成为了六道,恐怕即使是忍界联合,也不可能……”
说到这儿,他不由想到了那个揭开了他一生悲剧的那道身影。但又想到,就是那个人放出了斑这个怪物后,不由再次无力的叹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自己被操控的事实吗?”
眨了眨眼,由木人静静地盯着带土的面庞,等待着他的诉说。
再一次驱散了眼中的影子,带土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语气空洞的说道:“我爱罗,那个搅乱了木叶考试的人柱力。是他揭露了这一切,也是他帮助斑复活的。”
“他疯了吗?他……他也是人柱力,为什么会这样做?”
听着由木人的惊呼,带土继续苦笑着说道:“是啊!他也是疯的吧,可惜,他也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疯子!我和鼬在他面前,比之你面对鼬时,还要无力!这也许就是他复活斑的底气吧!”
收回了看着天幕的眼光,再次看着对面的女子,带土指着自己枯槁的那半张面容上的轮回眼,叹息道:“我偷到这只眼睛,也是他故意放任的。
这双眼睛曾今的宿主,临死时告诉我说,他发现了我的存在。但却引导着黑绝说出了斑操纵我的事实。
相信你也听到了传遍忍界的那个消息,这眼睛能够复活。我想他故意放过我,就是想逼迫着忍界去造就强者,或者复活强者。
而他的最终的目的,也许只是在那些强者身上找点乐子吧!”
瞠目结舌的听完了带土的讲述,由木人苦笑着甩了甩头。
“我以为曾今的战争,就已经够残酷的了!如今……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
而后她又带着些许期望的看着带土,扭捏的问道:“那个……这眼睛真的能复活亡者吗?”
点了点头,他叹息道:“如果有完整的尸体的话,就可以复活亡者。我不清楚斑为何会拥有年轻的躯壳,但是其他人……”
说到这带土抬起手,看着那上面斑驳的血迹,语气低沉的继续说道:“如果能复活那些历代的强者,我早就去做了……毕竟,我欠好多人一个交代!还有……还有琳!”
看着低落的带土,由木人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也叹息了一下后,无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着她的动作,曾今相互提防的两人,都不由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隔阂。
沉静的天幕无言,幽深的森林孤寂。
但靠坐的人彼此之间,却升起了些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