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昭看着夏西禾,脸上挂着笑容,一边鼓掌一边向他走来。
走到夏西禾身边后,赫连昭夸赞道:“王后英武不凡,本王佩服。”
“巴特尔在整个草原上,都小有声明,没想到竟不是王后的一合之敌。看来我这注没押错。”
夏西禾无语,这人分明早就知道,还在这儿装。
“不敢,”夏西禾与赫连昭拉开距离,微微一笑,“与大王相比,妾身这点三脚猫功夫实在是不够看。”
否则也不会一直被压着打,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想想都来气,这真是他的一生之耻!
“女神,你想和大王比,那还是太异想天开了点儿。”塔娜笑道,“大王可是我们草原上,千百年不世出的天才。”
“他无论是武功,还是行军作战,政治谋略,各方面都无人能。”
对此夏西禾当然心里有数。
赫连昭看向巴特尔,淡淡道:“你技不如人,还不快认输?在这儿丢人现眼,草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巴特尔涨红了脸:“……表哥。”
赫连昭面无表情。
巴特尔挺怕他,只好咽下所有不甘,弯腰向夏西禾抱拳:“我输了。”
“但只是这次输了,”巴特尔强调道,“你只是运气好而已,改日咱们再战,我巴特尔绝不会再输给你!”
“我随时奉陪。”夏西禾一笑。
巴特尔力量过于刚猛,而技巧不足,不懂变通,而且还对他一无所知,这种情况下,怎么打都赢不了他的。
“什么运气好,你就是实力不行。”塔娜道,“少在这儿偷换概念。”
“女神,对不对?”她笑盈盈地望向夏西禾。
面对心爱的女人,巴特尔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自觉丢了面子,只能闷头咬牙,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塔娜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吐吐舌头,又看向刚才开盘下注的那些人,笑嘻嘻地伸出玉手:
“愿赌服输,来吧,拿钱来!”
这群人顿时一脸菜色。
再看看赫连昭,赫连昭心情颇好,面上却不好,难得宽容地说:“若是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本王允许你们赊账,慢慢付。”
众人欲哭无泪。
可这是欠大王的钱,任他们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不给。
还得强颜欢笑谢大王体谅。
打发了众人,赫连昭这才看向夏西禾,笑道:“王后好本事,一下就替本王赚了几千两黄金。”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分我一点儿?”夏西禾对赫连昭伸出手。
塔娜瞠目结舌张大嘴巴。
夏西禾是她见过的头一个敢这么对赫连昭说话的人。
令人惊奇的是赫连昭竟然一点都不会生气。
反而还翘起唇角,笑着答应:“可以,王后想要多少?”
夏西禾:“二八分吧,我八你二。”
塔娜:“……”
总觉得王后总是在大王生气的边缘疯狂挑衅。
这个比例,饶是赫连昭也陷入了沉默,他凝视着夏西禾,半晌问道:“你确定?”
夏西禾点头:“确定啊,不然……我七你三?已经给你让了一成了,这架都是我打的,你就是提供了一下本金。
“再说了,”夏西禾振振有词地说,“你难道不知,在我们中原,都是男主外女主内。”
“家中财物都是由女主人掌管的?我只拿七,给你留了三成私房钱,已经很给面子了。”
塔娜汗颜,她觉得她还是赶紧溜为妙,不然容易被灭口。
谁能知道,大王在王后面前,竟然如此没地位?
塔娜告了腿,撒开脚丫子就跑。
而赫连昭原本还是不想同意的,在听到夏西禾这一番论调之后,便欣然答应了。
“王后言之有理,”赫连昭似笑非笑道,“男主外,女主内,既然如此,本王便将这赢来的黄金,全都交给王后处理。”
“本王的内库,也交给王后处理。”
“内、内裤?”夏西禾愣了,连连摆手,“这倒不必,那些交给底下人便好,我……”
“底下人怎么能管理好本王这么些年的私房钱,”赫连昭玩笑了一句,“此等财政大权,自然得交给王后。”
夏西禾眨眨眼,意识到他好像理解错了什么。
但旋即他又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坑里。
不知不觉……他就自己承认了王后的身份,还开始帮赫连昭管家了?
这叫什么事儿?
他哪里会理财啊……赫连昭不得被他理财理到破产?
“这……”夏西禾十分为难,怕自己把赫连昭的财产给理到没有,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我不会呀,大王,您的内库还是您自己管理吧。”
“不会可以学。”赫连昭很坚持,“我相信王后如此聪慧,定能学会。”
夏西禾:“……你就不怕我卷着你的钱跑路了?”
赫连昭一笑:“王后大可一试。”
好吧,夏西禾觉得这可能有亿点难度。
不过,不起学习怎么理财,对于夏西禾而言,更关键的在于练功!
他只能退一步道:“让我管也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什么?”
夏西禾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阿古拉,指着他,笑眯眯道:“大王可否把阿古拉借给我做陪练?我想练功。”
阿古拉闻言面色大变,立马单膝跪下:“大王不可……”
“为何要他?”赫连昭问,“阿古拉有旁的任务,不便做陪练,我替你找其他人?”
“不,就要他。”夏西禾看着阿古拉俊美的小脸,“他长得俊。”
一直在夏西禾身后默不作声的萱姑姑闻言,后背都快被冷汗湿透。
面对北凉王这样的罗刹,王爷怎么百无禁忌,什么都敢说?
果然,赫连昭闻言脸色一冷,神情危险地盯着夏西禾:“你说什么?”
被殃及的无辜池鱼阿古拉小脸发白跪在地上,他只是个侍卫,不想做大王和王后谈情说爱里的炮灰。
“我说他长得俊……唔!”夏西禾话没说完,突然被赫连昭一拽,一把拉近怀里,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夏西禾门牙都差点被磕掉了,痛得眼泪汪汪,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没叫出声,男人的唇舌便侵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