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别墅下到地下室,还没走近,颜夏就听到地下室传来一阵聒噪的叫骂声。
“司景怀,颜夏,你不得好死!”
再次听到江晚晚的声音,颜夏觉得拳头都硬了,她轻轻咬牙压抑着自己的怒意,跟在司景怀身后拐了一个弯,就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
声音就是从这个房间内传出来的。
司景怀这人下手狠的要命,颜夏大约也能猜到屋里的场景,但打开看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挑了一下眉。
这个房间被隔成了两个房间。
昨天晚上还妆容精致的江晚晚此时全身只有一个吊带,而她的周围,是昨天晚上叫来侮辱颜夏的那几个男人。
男人们此时在她身上肆意发泄,颜夏看了一眼就皱眉别开眼,看向另外一个隔间被用铁链锁住的江湛。
江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脸上肿胀,颜夏都努力认了一下才认出来他是谁。
听到动静,闭着眼不敢看江晚晚的江湛总算睁开眼。
看见司景怀时,江湛的眸子里迸发出了强烈的怒意。
“司景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司景怀冷笑一声,看着江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狗:“是吗?”
“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杀了你容易,还是你杀我容易。”
他揽着颜夏随意地往屋内的沙发上一坐,两条大长腿交叠起来,在这黑暗的场景里,司景怀仿佛已经去黑暗融为一体。
司景怀从不自诩为一个好人。
他可以做好事。
但谁要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他可以让那些人哭都没有机会。
颜夏就是他的底线。
江家兄妹两个敢动颜夏,自然就要承受现在的后果。
他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江少怕是不知道吧,才过了一晚,江家这座大厦就已经是强虏之末了。”
江湛咬牙切齿地看着司景怀,又不忍地扫了一眼江晚晚的方向。
“司景怀,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放了我妹妹。”
江晚晚现在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模样惨不忍睹。
她的声音痛苦又压抑,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咒骂司景怀和颜夏的污言秽语。
司景怀闻言嗤笑一声:“哦?”
“我不过是用了江晚晚自己想出来的办法用在她身上而已,江少这是心疼了?”
司景怀给那几个男人吃了江晚晚的药,把他们关在一起,想来她应该是高兴的。
司景怀轻笑:“令妹不是很喜欢这么玩儿吗?”
“怎么,江少是忘记了?”
“司景怀!”江湛咬牙切齿地叫了司景怀一声:“你就不怕下地狱嘛!?”
“怕什么!?”司景怀冷笑一声:“我就算下地狱,也要在地狱里再弄死你一遍!”
他这话说的霸气。
颜夏在一旁听着,没有开口。
“蒙方。”司景怀叫了一声,不多时蒙方从门外进来,手上拿着一沓文件。
司景怀双手插兜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湛:“江湛,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签了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带上你妹妹滚了。”
蒙方上前将文件递到江湛跟前,一页页翻给他看,越往后看,江湛的脸色就越难看。
“司景怀,你他妈疯了?”
“想要我们江家所有的产业,胃口这么大,你也不怕撑死你!?”
江湛疯了一般冲司景怀大吼,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每一次快要爬起来就又重重跌落在地。
divclass=contentadv颜夏这才发现江湛的双腿已经被打断。
看来司景怀确实下了狠手。
司景怀冷笑一声:“我吃不吃得下就不是江少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你只要考虑你签或者不签。”
“反正,江家都要被其他人蚕食,我这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收拾你家的本钱,得你出。”
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欠揍,但这话从司景怀嘴里说出来,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
江湛那双眸子盯着司景怀,纵然现在他身处劣势,眸子里的恨意也丝毫都不掩藏。
他昨天不是没有服过软。
但司景怀这人软硬不出,自取其辱,江湛干脆把司景怀骂了个痛快。
然后喜提一双断腿。
江湛听说过司景怀狠厉的大名,但现在见了,才发现传言中的司景怀没有现在狠辣的十分之一。
他气的咬牙,没有动作,似乎不打算签字。
司景怀也不着急。
转头看向蒙方:“我看江小姐有些支撑不住了,人死在这儿可不吉利。”
“把这些人都放江少这边来吧。”
“相信江少是很乐意为妹妹分忧的,是吧?”司景怀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但说出的话却让江湛听的遍体生寒。
就连颜夏都没忍住回头看了司景怀一眼。
这么阴险的招数司景怀也能想出来,还真是……阴险。
蒙方却面色无异地站起身来,对司景怀点点头:“是!”
说着,他就往江晚晚那边走。
江湛见状总算怕了,他觉得菊花一紧,连忙冲司景怀喊:“我签!”
“司景怀,算你狠!”
江湛说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力改变现状,现在江家救他的人都没来。
可想而知现在的江家乱成了什么样子。
他闭了闭眼,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第一次开始有点后悔,后悔不应该招惹司景怀和颜夏。
蒙方闻言停下动作,又重新拿着文件走到他身边,手上还拿着一支笔候着。
但江湛闭着眼,没什么动作。
良久,他才睁开眼看向司景怀:“先放了我妹妹,我立刻签字。”
“啧。”司景怀嗤笑一声:“还真是兄妹情深。”
他抬抬手,不多时门口的保镖便进来把伏在江晚晚身上的男人们一个个拉走。
画面太恶心,颜夏别开眼没去看。
看一眼都觉得污染了眼睛。
如果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颜夏会觉得她可怜,但昨天晚上的江晚晚却没打算放过自己。
所以颜夏只觉得她活该。
江晚晚被带出去的时候,身上只有个遮不住身体的小吊带了。
整个人像是个破烂的洋娃娃似的,又脏又恶心。
看到颜夏的一瞬间,她猛地挣开保镖的桎梏朝颜夏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