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尿床?”
颜夏听完洪妈的话,捂着唇惊讶出声,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司景怀所在的方向。
但只能看到一道大门。
洪妈看她这么惊讶,轻笑一声:“你别看少爷现在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实际上啊,小时候的少爷可调皮了。”
虽然颜夏知道每个人小时候的性格并不能决定长大了如何,但听洪妈说起司景怀小时候的糗事,她依旧觉得十分违和。
司景怀这样一朵高岭之花,原来童年的时候跟大家没有什么不一样嘛。
颜夏觉得,小时候的司景怀还挺可爱的。
至少,比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要好。
颜夏八卦心起,没忍住往洪妈身边凑了凑:“洪妈,您所的司景怀跟我认识的司景怀感觉不太像啊。”
“他小时候这么阳光开朗,按理说长大了也应该是个谦谦君子,怎么现在……”
她抿了一下唇,没有说完。
但洪妈懂她的意思,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是啊,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我们少爷一定会是个谦谦君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
没人不喜欢听八卦。
饶是颜夏已经决定要跟司景怀离婚,但听了洪妈的话,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洪妈顿了顿,看了颜夏一眼。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胡说的,但少奶奶您也算是自己人。”
洪妈目光看向远处,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少爷从小就聪明,是老太爷最喜欢的一个孩子,老太爷在京城打拼累了以后,便衣锦还乡,回了这里居住。”
“同行的就有我们少爷,少爷来的时候,也就两三岁的年级,可以说,少爷是老太爷一手培养长大的。”
颜夏闻言,没忍住四下看了一眼。
所以这个地方,对司景怀来说,是童年的回忆?
“少爷从小就调皮,咱们这院子里的人就没有没被小少爷捉弄过的。”
跟着洪妈的回忆,颜夏似乎看到了一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
可下一刻,洪妈的语气便急转直下:“可好日子不长,少爷九岁那年,老太爷病重,从此一病不起。”
说到这里,洪妈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转头看了颜夏一眼:“少奶奶,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情不自禁,您不知道,老太爷是个顶好的人。”
“我们这院子里做工的老人,都是周围的穷苦人家来的,那些年穷啊,都要活不下去了。”
“老太爷一回来,不但在周围建厂,开学校,还让我们这些无亲无故的人有口饭吃。”
颜夏点点头。
司老太爷确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家里的长辈偶尔提及,不过那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抿了一下唇,问:“后来呢?司景怀怎么就变了?”
“哎。”洪妈摇摇头:“我们老太爷身子一向康健,生病的事情很是蹊跷。”
“少爷侍奉在老太爷床前,整个人一下子就懂事多了。”
“然后呢?”
洪妈继续道:“后来没多久,老太爷就去世了,我家先生知道后,同家里其他人一起回来主持葬礼。”
“但是先生在回来的路上,却出了事故,少爷在短短两三天的时间里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太公,还有自己的父亲。”
“一夜之间,少爷整个人就变了,再也不会跟我们嬉闹。”
“后来过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夫人才来将少爷带回京城养育。”
divclass=contentadv“后来,我听说老太爷和先生的死,似乎都有些蹊跷。”
颜夏闻言点点头,大家族的事情,不是平常那般简单。
前后死了两个家族里的重要人物,不免会让人怀疑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果然苦难会让人一瞬间长大。
她本以为在司家这样的家族中生活,司景怀的生活应当是一帆风顺,从小就没有什么烦恼的。
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大家族的秘闻颜夏没有兴趣,很多事情知道了,可能小命都会直接没有。
所以她没在问,岔开话题问起了山庄的设计和其他问题。
一下午逛下来,山庄一半都没有逛完,颜夏脚都要累酸。
天色将暗时,洪妈看了一眼颜夏脚上的高跟鞋:“少奶奶,不如咱们今天就逛到这儿吧。”
“反正您和少爷还要在家里住几天,到时候再逛。”
颜夏点头:“好。”
“那我去给您和少爷准备晚饭。”洪妈笑呵呵地折返回去,把颜夏送到主院门口才离开。
颜夏走一下午,只觉得比逛街还累,走进院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将脚下的高跟鞋脱掉,光着两个雪白的裸脚进门。
结果一进院门,颜夏就看到司景怀站在池边,他垂着眸,正漫不经心地往池子里撒鱼食。
听到动静,司景怀抬眸看向颜夏,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颜夏雪白的脚背上。
明明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跟司景怀做过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被司景怀这样看着,颜夏忽然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明明只是脚而已。
对,只是脚而已,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颜夏站直了身子,越过司景怀往里走。
结果没走几步,忽然,脚心传来一阵疼痛。
“啊………”她被疼的差点跌倒在地,司景怀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清冷的眸子扫过她的脚。
“怎么了?”
“嘶……”颜夏吸了一口凉气,脚心是真的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破了皮肤。
但她不想在司景怀面前被他看轻,倔强地摆了摆手:“没事。”
说完,她站直了身子想走。
结果脚刚落地,一股刺痛差点让她再度跌坐在地上。
要不是司景怀扶着,她估计得直接栽倒在地上。
真疼!
司景怀蹙眉看了她一眼,在颜夏毫无准备的时候,直接弯腰将颜夏抱起来。
他力气大,抱着颜夏跟抱着个洋娃娃似的。
颜夏双脚毫无防备地离地,失重感让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抱住了司景怀的脖子。
对于一对即将离婚的夫妻来说,这个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些。
颜夏低声道:“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