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的话让罗信愣了很久,他没有想到辛将这件事情竟然看得如此透彻,不过罗信很快就反应过来,因为现在的话中提到了一个十分特殊而敏感的词汇,小主人。
罗信现在并没有子嗣,武纯也只是他的养女,并没有血缘关系,辛口中所谓的小主人,应该就是罗信与金文姬的孩子。
但是让罗信感到略微有些不解的是,他不明白,为何辛和金文姬都这么肯定自己会有孩子。
毕竟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罗信家中的四位娇妻都没有怀孕的迹象,金文姬一就中的概率也是极低的。不过这件事情罗信也没有多加询问,毕竟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十分正确的选择,他刚才说要带辛回去,其实也只是应了一个景,现在辛所处的位置,对于罗信来说是非
常有利的。
但是辛刚刚说话的时候,眼眸之中略微带着一份焦急,这已经表示无论辛的身份如何,她都是十分着紧罗信所说的每一句话,十分在意罗信每一个心思的变化。
这一刻,对于两人而言,多余的言语,反而显得有些煞风景。罗信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离开辽东半岛,究竟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虽然后花园计划要实行,但因为现在长安的局势风云变幻,也许计划要推迟很长一段时间,那他与辛再
见面的时候也将遥遥无期。
如果说,辛还只是以前那个奴仆的身份,罗信自然不会过多在意她的内心。又或者说,她与罗信仅仅也只是仆从关系,对她的感情,对她的家庭,罗信根本不用理会。
但是,罗信和辛的感情关系,在新罗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定下来了,甚至罗信与辛的密切程度也已经过了武顺与余香。
可以说罗信与这个时代的男性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会深层次地去为对方考虑,在乎对方的内心感受。
每一个女性的内心都是很细腻而敏感的,哪怕看上去再大大咧咧的人也是如此。
罗信所在意的自然是辛独自一人在新罗这边,时间长了会不会对他的内心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毕竟她独自一人身处异国他乡,身边又没有能够真正说得上话的人。罗信甚至能够猜想出来,她与金文姬之间类似是一种合作关系,而且这种合作关系的基础就是罗信自
己。
尽管两人彼此凝视,并未言语,但辛仿佛早已经猜透了罗信内心所想,她对着罗信说:“奴婢别无他想,只愿在背后助主人一臂之力。”
罗信低头看着怀中人,他用食指钩住中指,随后在辛那精致而笔挺的瑶鼻上,轻轻弹了一下。
眼见辛微微缩了一下身体,罗信问她:“疼么?”
辛没有开口回答,但却是微微摇头。
罗信故意瞪着眼睛,装作一副很凶的姿态来:“说实话。”
辛这才点点头,用细致入微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一个字:“疼。”
“之前就已经告诉你了呢,以后别喊我主人,实在改不了称谓的话,就喊情哥哥、好哥哥、信哥哥、郎君,或者亲亲好夫君什么的。”
罗信的无耻,根本就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赘述了,而通常他的无耻都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最强劲的敌人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辛可不像罗信这么厚脸皮,她用编贝般的皓齿,咬着那殷红的嘴唇,细细微微的喊出了两个字:“公子。”
罗信知道,想要真正改变辛与他之间的关系,就需要特别的仪式,有些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反正现在大家都还年轻呢,有的是时间。因为罗信跟辛之间,有着某种十分玄妙的联系和羁绊,有些话语说出来了,反而显得有些累赘,二人又是对视了片刻,最后,罗信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那两瓣柔软又温
润的双唇……不远处的另外一艘轮船上,熊大用他的手肘子顶了顶边上的林三:“哎,看到没有?这年头,想要娶到漂亮的妹子,就得像咱们领这样不要脸。你不知道吧,前段时间
领还特意传授了我一招这种女人的方法,这一招特别是对付那些自命清高、守身如玉的妓馆女子特别好用。”
说着,熊大还特意对着林三挑了挑他那如同毛毛虫一般的粗大眉毛。
林三却是没说话,现在闲暇下来,他心里都最想的就是那天晚上在百花苑里仅有一面之缘的海棠。
熊大仿佛早就知道林三的内心,贱兮兮地开口说,“我告诉你,领教我的这个方法老准了,对付漂亮女人,可谓是手到擒来。”
眼见边上的熊大唾沫横飞,林三这时候却是突然来了一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那两把剑我是不会给你的。话说你不是已经有了一把吗?”熊大没承想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林三给琢磨透了,向来厚脸皮的他也不觉得刚才说那些话有多少不好意思,他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对着林三说:“哎呀,你也知道,我
们兄弟俩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这不是我得了一把剑,也得想个法子给我弟弟熊二也整一把。”
林三翻了翻他的眼皮:“我劝你还是再去刘校尉那里想法子吧,我这两把剑都属于短剑,不适合你们兄弟。”
罗信这些手下的关系都不错,平日之间相互借东西也是经常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像林三这样,直接开口拒绝,既然拒绝了,就说明是真的不能给,或者说不想给。
熊大没办法,只能按照林三所说,转身朝着刘仁轨那边走过去。
此时刘仁轨正在跟华哲商讨事情,就听身后传来熊大那粗大的嗓门:“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呛到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刘仁轨不由得咧嘴一笑,他随手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另外一把剑丢给身后走过来的熊大,对着他说:“这把是将军给你们的,将军说了,这把剑比你们
的女人更加重要,你们要像疼爱自己女人的方式去疼爱他们。”“嘿嘿,那是自然,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