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两个人的谈话,罗信并不生气,他甚至感受不到丝毫的怒意,反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思索,自己失踪这件事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很显然,传播这个消息的人,肯定跟罗信是站在对立面。罗信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很多,但大部分都在长安,如今这沂州应该剩下不了多少了。而且如今这沂州也在李墨的治下,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会有一个与罗信敌对的新兴势
力崛起。
一个人蹲在屋顶上琢磨了一小会儿,思来想去,罗信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暗算,他很是干脆地直接从屋顶上跳了下去。
这两个正在谈话的兄弟俩,看到一个人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不由得吓了一跳。
老大还算镇定,谈及对着朝着他们走来的罗信怒斥一声:“来者何人?”
罗信没开口,面无表情地朝着两个人走了过去。讲真,如果还是在倭国的话,这俩人应该已经差不多变成干尸了,现在对于血炁的应用罗信可谓是得心应手。对于现在的罗信而言,血气不仅仅可以救人,同样也能杀人
。比起在倭国,罗信所受到的限制有很多,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先要考虑的,是,我的那些敌人会如何,将这件事情酝酿酵,然后以此为武器,对着罗信起进
攻。
所以罗信没有立即杀这两人,而是迈着步伐朝着他们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啊,我请告你,这里可是沈家,你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
被老大话才说到一半,罗信就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罗信的言语显得十分冰冷,冰冷之中又带着浓烈的杀意,他的眼眸如同刀锋一般锐利,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现在我靠近了,还捏着你的脖子,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接
下来会怎么样?”
“我、我……”
被称之为大哥的男人一下子没有办法出声音,罗信则是转头看向老二。
对着他问:“如果你想活,现在就告诉我,是谁将罗信坠海的消息,散出来的?”那个老二明显是被罗信,如此雷霆手段给吓倒了,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凶神恶煞的人物,他被吓得蹲坐在地上,用颤抖的声音说:“很、很多人都知道这
件事,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
对方这么一说,罗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从在岚山海港华哲与祁高杰的表现足以看出,他们显然也已经知道了罗信坠海的消息,但是,他们似乎又明确地知道罗信还活着,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回来而已。
这一点的话,是比较好解释的。因为李妘娘和罗信之间有着一种十分玄妙的心灵相通,就算平时,如果李妘娘的情绪出现很大的波动,罗信也能够感受得到。
除了李妘娘,远在新罗的辛和倭国的夜歌也有这样的玄妙感应。
其中,夜歌最强,但是李妘娘却是最深。
所谓的强和深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只能说,无论罗信见过多少美人,拥有多少妻子,他和李妘娘之间的感情永远都不会产生丝毫的变化。
虽然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玄妙感应,就连时间和距离都无法阻隔。
所以李妘娘知道罗信没事,她自然也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华哲他们。
只是,那又是谁在暗地里故意将这个消息散出去呢?
罗信随手就将中年男人丢到一边,他走到那老人面前,低头问:“你们知道这个消息有多久了?”
老二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魁梧男子究竟是谁,但见罗信如此凶神恶煞,生怕罗信会对自己不利,他连忙开口说:“大、大概是在半个月前。”这两个人显然对这件事情知道的并不深,而罗信也不过只是误打误撞听到他们的谈话而已,完全属于运气。不过,刚才他们提到了一句“有人支招”,对于这一点,罗信不
会字节开口询问,而是打算暗访。
这件事情,真要对他们动手的话,也不能用拳头来解决。
在大唐要对付一个人,或者是他的整个氏族,单纯地动用武力自然是不行的,要用当然是自身的势力以及脑子。
从老二口中,罗信知道了老三的住所,他二话不说当即腾空而起,身体开始轻飘飘地在院墙间迅飞掠,眨眼间人就已经没影了。
那老大与老二对视一眼,虽然他们都没有开口说出罗信的身份,但很显然他们都已经猜到了,因为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惊恐,与慌乱。
老二连忙对着老大说:“大哥,咱们赶紧派人去通知老三吧。”
然而,老大却是摇了摇头,长长一叹:“晚了,太晚了!”
仿佛已经想到了什么,老大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面色紧张地说:“快,快去通知家里所有人马上打包细软,立即离开沂州城,以最快的度南下避难!”
“那三弟他……”老二显然与老三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个时候还是念念不忘。
“来不及了,这个时候罗信肯定去找老三了,以罗信的性格,你认为他会放过老三吗?”
老在脑海里很自然的浮现出一幕,“捉奸在床”的不堪画面。
只是,当罗信抵达老三住所的时候,这里所生的画面,与老大、老二所想的截然不同。
罗信很快就来到老三居住的后院,这个小院看上去倒是精致而典雅。
前脚刚刚落在小院的院墙上,那屋里面就传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赤膊着上半身的男人,手里面抓着一件带血的衣服,慌慌张张地从屋里面跑了出来。
“快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紧接着,那屋里面就传出了李妘娘的声音:“别喊啦,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应你的,现在乖乖地给我趴在那里,让我用剑在在你那俊俏的小脸蛋和背上刻几只
乌龟吧。”这个说话的声音的确是李妘娘的,但是,说话的方式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