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水友义愤填膺。
【十八年了,如果那个叫钟念慈的女孩没出事,她也会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吧,可惜被一个姓廖的畜生毁掉了。】
【那名女孩在亖的时候得有多绝望,她的家人得有多痛苦。】
【把恶犬关在铁笼里,是怕恶犬咬人,不是为了让人打不着恶犬。】
【农民都知道在给庄稼除害的时候不去分幼虫和成虫。】
【法律到底都在保护什么?】
【冷静点,存在即合理。】
【这次我冷静不了。】
黄婷捂着憋闷的胸口,她感到异常悲愤,缓了好久道:“我不要钱,不代表我会把我们白手起家的公司让给你。”
说着。
黄婷就往外走。
廖文不明所以:“你想做什么?财产都被我转移了,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你也做不了什么。”
黄婷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
“你忘了吗?我是法学毕业,所以我才会给芝慧建议,让她也学法。”
“只签离婚协议没有法律效力,我会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申请执行查账查财产,如果这些都没有办法,你就祈祷公司会计没有做假账,等待我的起诉吧。”
直播间水友振臂高呼。
【爽了。】
【重新定义全职妈妈。】
【拜托,全职又不是全“痴”。】
【就要这样!】
时桑瞅准时机道:“在你生女儿难产大出血再也无法怀孕时,廖文谈了个大学生,美其名曰恋爱,实际是代孕,不过那名女孩最终没有保下孩子,还给身体留了祸根,患了抑郁症,现在还在医院疗养。”
黄婷的恶心更上一层。
廖文企图用枕头砸掉黄婷的手机,他不住咆哮:“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廖妈抓狂,恶狠狠道:“时桑,你为什么还要往我儿子身上扎刀子?难道非要我儿子蹲监狱你才满意吗?”
时桑微微一笑:“被你发现了。”
廖小萱扶着廖妈,忍不住道:“你能不能不只针对我哥一个人?”
时桑点头:“那我针对针对你。”
【主播:平等地针对每个人。】
【听劝吧,听劝的就是好主播。】
【自此已成艺术。】
【以后主播就等于公平,我说的!】
廖小萱心里一咯噔。
她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错。
时桑平静地说道:“你半年前初次酒驾,没有拘留,只是被暂扣驾驶证。昨天二次酒驾,撞倒了外环路的一棵绿化树,瞅着四周没有监控,选择了逃逸。”
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
但酒驾就是酒驾,该吊销驾照就要吊销,该赔偿就要赔偿。
廖小萱早不记得这件事了,一经时桑提醒,她慢慢回忆起来。但事情已经那么久,她今天也没开车,别想抓她。
“你没有证据!”
【酒驾好像只有当场抓住才算。】
【一般是当场处理。】
【那有没有二般情况?】
【这就要看主播了。。。】
时桑微微一笑:“行车记录仪就是证据,昨晚你路过一家便利店,店内监控清晰地拍下了握着酒瓶开车窗透气的你。还有,你停在车库角落的车头凹陷也是证据,你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还没有完全代谢。”
廖小萱很想说她是今天又喝了,但她怕时桑还有话等着她,她老实地低下头,甚至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为什么要跳出来!?
廖妈急到拍大腿,忍不住发狂:“你个嘴上没把门的小杂……”
时桑突然道:“廖文身上的奇怪我能解决。”
廖家人的谩骂戛然而止。
廖妈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时桑话音一转:“不过我不会帮你,而且我还不会让别人帮你,气不气?”
廖家人:“!?”
【不知道你们气不气,反正我是笑了。】
【弔!】
【主播做得好!】
黄婷笑出声,在律师的震惊下,收拾好自己的证件,离开了廖家。
时桑笑道:“剩下的会有人处理,走你想走的路吧。”
原剧情里,廖文兽性大发,忍受不住禾雀花的折磨,开始把魔爪伸向黄婷,黄婷落了个和钟念慈一样的地步。
但现在好了,黄婷未来会和黄芝慧一起抚养孩子长大,姐妹俩都没有另嫁,纪太太也不再催婚,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
与此同时。
廖小萱害怕调查队来让她配合调查:“妈,我要先出去躲两天。”
廖妈心疼儿子,没有跟女儿一起离开,反而安抚廖文:“没事,妈不会走。”
廖文推开廖妈:“滚!你们都滚!”
廖妈被推了一米远,途中脚滑,摔倒在地,当场晕了过去。
廖文嫌弃极了:“这都能摔倒?”
突然。
他吃痛地跌倒在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古代有一种刑法,将罪犯放在雨后新出的竹笋下,坚韧不拔的竹笋会穿破罪犯的身体,长成竹子,张开翠绿的枝叶。
廖文现在的痛感堪比古代罪犯。
不久后。
他看到妖冶的禾雀花在他皮上绽放,他惊恐地张大嘴巴。
禾雀花感受到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奋力地往外钻,很快开满廖文的口腔。明明是很美的花,却给人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这时。
一道声音从窗外传来。
“感觉怎么样?”
廖文半个多月没有见光,猛地被阳光照到,下意识抬手挡住脸。
逆光下。
他看到了一个人。
瘸了一条腿的长胡子大叔弯着腰,提着一把剪刀:“你还记得我吗?”
廖文狂摇着头。
他想不起来自己得罪过人。
一朵调皮的禾雀花从廖文左眼钻了出来,终于,他在痛苦中想了起来,来者是十八年前受害人的父亲。
长胡子大叔一瘸一拐地走着。
“我女儿花粉过敏,过敏源有很多,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禾雀花,我开了个只卖禾雀花的花店,想给女儿一个惊喜。那天回到家,却没有看到女儿。”
“她正值碧玉年华,本该走在繁花似锦中,因为你,她只能躺在冰冷的裹尸袋里,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长胡子大叔面色逐渐狰狞,语气森冷,他握着剪刀一步步靠近廖文。
廖文颤抖着,疼痛和恐惧让他心惊肉跳,险些晕厥过去。
一缕清风吹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窗,可以看到廖文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中,身上的禾雀花被什么东西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