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生活的质量决定了一个人的处事态度,天英集团的高层们虽说不一定都是从小出生优越,但最起码,都是一些有钱人,几百万的扔出来投资一个项目的事情也时常会做。
实际上,天英集团的董事局高层时至今日,早已不参与公司的日常运作,在公司里面也不担任过多的职务,俗话说的是一招鲜,吃遍天。
天英集团虽然是虞家的公司,但从发家的时候,拢共有十八人,时至今日,天英集团早已上市,但是这盘生意却还在,昔日的十八人如今走了不少,只剩下了在座的九人,上市之后,他们都拿到了股权,就算有的人并未做最初的投资人,但蚩尤的股份相加到如今,也算是公司的创始人了。
最起码在上海这个商圈里面,眼下的这群人,虽然不是什么执牛耳者的巨擘,但最起码也算得上是跺跺脚,能够让很多人震上一震的存在。
今天的董事局大会,也正如陈阳所说的那样,的确有些人等待着虞家的变天的,也本以为虞良琴一个女流之辈,镇不住场面,到头来事情便会十分容易处理,但却不曾想,这半路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陈阳的出现,的确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打破了眼下这些人的部署和计划。
陈阳甚至十分大大咧咧的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不锈钢的酒壶,轻微的慢酌了一小口,酒香很快在会议室里弥漫了出来,并非是单纯的粮食酒精,而是带有一种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药味。
无人所知陈阳喝的是蛇药酒,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关注,只会觉得陈阳这个人太不守规矩了,不成体统。
“年轻人,今天是我们董事局的大会,你在这里发表意见,似乎的确有些不太合适吧。”说话的是李敢的父亲,资料上显示,李敢的父亲名为李崇年,与虞天英一道算是共同创立了天英集团,当年也算是技术骨干,手持着天英集团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也是虞天英之后最大的古董。
“没什么不合适的吧。”这时候,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虞良琴悠悠然的说了一句话,随后,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档案袋,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父亲出事前,增发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实际上,你们现在的股份全部被稀释了,而陈阳现在拥有天英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露惊容的看着陈阳。相信此时此刻,在场的人多数人心中,都会咒骂陈阳一百遍,因为他的出现,他们的股份被稀释了。
这是虞家的釜底抽薪,谁也没有想到,虞天英居然这么有先见之明,在自己出事之前,在董事局大会召开之前,就已经增发了股份。
“你们不用在这里五味杂陈,也不用觉得遭受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增发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我自掏腰包。”陈阳翘起二郎腿来:“你们瞧,这吃软饭也要有吃软饭的觉悟不是吗?”
“无耻。”戴丽用一个足以陈阳听得一清二楚的声音说道。
陈阳也不予理会,只是抱着手,又喝了一口酒壶里的蛇酒说道:“现在,我有资格旁听董事会了吗?”
说完,抬起眼帘,观察着坐在主坐上的李崇年,老头早已是头发花白,眉毛都白了,却因为陈阳的这番话可谓是如坐针毡,面色不怎么好看,显然,他也未料到,虞天英被带走协助调查之前,就已经允许陈阳入资进了天英集团。
其实天英集团的经营一直很好,算是良性经营,这笔股份可有可无,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多少能算的清楚是多少钱,总之对于集团来说,这笔钱真不算什么钱。百分之十以上的股东,每年分红怕是都不止这些。
于是这董事局的大会变得无疾而终,到头来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当然,在结束的时候,虞良琴更是直接了当的宣布了最重磅的决定。
那就是,她将在未来二十天,接替虞天英,担任天英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如此一来,本想着让集团变天的众人,一下子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虞家釜底抽薪,非但没有洗掉虞家的股份,反倒是让虞良琴一口气解决掉了董事会内部存在的问题,暂且缓解了虞家的危急。
从天英集团大楼里走出来,坐上车之后,虞良琴像是一个打了胜仗一样,笑容情不自禁的从嘴角溢出来。
“谢谢你陈阳。”虞良琴坐在车里,看着陈阳,目光十分柔和的说道。
“谢什么。”陈阳挥了挥手:“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合同,将在一年之后失效,这是我答应你父亲的条件。”
陈阳翘起二郎腿来,他的话,引起了开车的小海的注意。
“吃软饭只是我的自嘲,我可真的不想落个吃软饭的名声。虞家的便宜不能白占了,这股份的笔钱,就是你的嫁妆了。”
听到嫁妆两个词,虞良琴的脸上略微有些红,便又话锋一转好奇的问:“戴丽和齐重国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虽然,他们两个人的龌龊事人尽皆知,但似乎做事一向很干净,从来不会露出马脚的。”
陈阳眯起眼睛:“有钱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当然是脸面,实际上,不瞒你说,在虞伯父协助调查的时候,我让小白托关系见过他一面,他和我说了不少的事情,戴丽和齐重国的事情,便在其中。至于那视频从何而来,你就不要问了,这种手段,终归是见不得光的。”
一边说着,车已经缓缓启动,虞良琴觉得自己今天世界观有些颠覆,因为自己的父亲和陈阳不知何时竟然达成了同盟,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总会给自己各种各样的惊喜,令人捉摸不透,却也是最具有吸引力的事情。
车开出了浦东,回到了浦西的江滩边上,陈阳让小海把车开走,陈阳便和虞良琴两个人漫步江边,走着走着,便已是中午,黄梅季里,艳阳不见,下这小雨,淅淅沥沥,打湿了鞋与伞。
灰蒙蒙的江面上,穿越往来船舶,对面便是浦东。
黑伞下虞良琴斜靠在陈阳的肩膀上,那头发上的香气萦绕在陈阳面前,宛若精灵一样,跳动着也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