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斩了他,砍了他的脑袋拿回去在韩鹏面前那么一摆,韩鹏那个莽夫绝对会想王上出手,嘿嘿这样一来,他就只能落个欺君的罪名,名声也就彻底完了,赵王杀了他兵家也不会怪罪,反而会上门道歉。”
宁涛早已经将他那两把大锤拿了出来,眼神游离在韩风的四肢之上,而他所说的话应该是他爹教的,赵德文两人一听纷纷大笑,就算韩鹏能逃离,兵家也会收拾他,只要逼他出手一次,那罪名就落实了。
吴思诚和武思威两人恨得牙齿咯咯响,他们作为韩鹏的亲卫是被其一手调教出来的,韩鹏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再加上护短,几乎军中上下都十分爱戴这位将军,但现在这几个人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韩鹏和韩风,两人互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紧接着就朝着三人所在冲了过来。
“哼,又多了两个送死的,将他们全都分尸。”赵德文志得意满冷声喝道。
但很快,他就发觉了一些蹊跷之处,一些护卫呼啸的冲到了韩风身边,而韩风根本没有停步,身形轻盈的像只蝴蝶,轻松地穿梭在护卫群中,而这些护卫往往一击不中,与韩风错身而过之后就停了下来,仿若木偶。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十几个呼吸的功夫,韩风就已经从护卫群中冲出,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异状,这让刚刚还得意的三人大吃一惊。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都拿不下一个人,赶紧围起来杀了他。”
赵德文手中长剑一晃,他们显然也要加入战局。
不过任凭三人呼喝,刚才杀气腾腾的护卫们却接二连三的倒地,一下子就吓到了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倒下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赵德文大骇,他突然发现韩风正不紧不慢的走来,三人又再次回到了单独面对韩风的局面上来。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杀的了这么多护卫,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法?”
宁涛再次错乱了,他手中的双锤随着颤抖不断碰撞,响起一阵阵砰砰的声响,韩风毫发无伤,可所有护卫却都死了,这可是两百多筑基期护卫,是赵王的亲卫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光。
“好厉害,你看到公子的身影了没?速度太快了,而且我只觉得眼前一闪,那些亲卫就不动了,难道是公子手中的剑光?”武思威同样被吓住了,原来这才是公子真正的实力。
一个个护卫身形静止,他们大多数人之前就已经全力以赴,灵力运用到刀剑之上,随便一击都可以轻易将韩风乱刀分尸,可怪就怪在这里,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护卫都没有挨到韩风,甚至连兵刃交击都做不到就丢了命。
赵德文已经六神无主手足无措,韩风之前给他种下的阴影实在太重了,这次父皇好不容易答应他杀死韩风,派出了整整两百多皇家护卫,可谁曾想还是不堪一击,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影子,那还有什么主意。
不过赵天风却在这关键时刻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连忙取出一道传讯将意念输入其中,紧接着就拔出了父亲新赐的一把黄阶中品长剑,他之前的那一把剑早已落入韩风手中,现在正在大杀特杀。
十几息时间一晃即逝,可对于赵德文三人来说每一息都近乎永恒,他们再焦急也没用,韩风游刃有余的穿过一名名护卫的阻拦,这些护卫哪怕再多在他眼中连木桩都不如,他现在的速度虽然还赶不上他以前的十分之一,但对付这些筑基期却已经绰绰有余了。
十几息一过,所有护卫喉咙处均喷出一抹血柱,体内的血液顺着喉咙的剑创喷出,不一会功夫,韩风所在便充满了呛人的血腥味道。
持剑缓缓前行,此刻的韩风依旧风轻云淡,但剑刃上的血滴却沿着剑尖滴落在尘土之中,每一滴下坠的声音放在平时可以忽略不计,但此刻却无比清晰,仿佛丧钟一声声来临。
“你……你。。你。不要过来!”
赵德文见韩风逼近,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他本想乱刀杀死韩风以报断肢之恨,可现在面对修罗般的韩风,他已经吓坏了。
最后一滴鲜血从剑尖滴落,韩风已经走到了赵德文三人十丈之地,而赵德文三人手中的武器已经无法握紧,双腿抖得跟筛子一样。
“韩风,你杀了这么多护卫,已经是以下犯上了,只要你不杀我们,我们就不再追究这次犯上之举,你看如何?”
赵天风虽然也在颤抖,但还能保持住一丝理智,试着想用权位来压韩风。、
至于宁涛早已经不敢再看韩风,他的双锤已经远远地丢掉了,他害怕韩风再用自己的锤子砸断自己的双手双脚,那种刻骨铭心的疼他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了。
“上次我断你们四肢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算是一报还一报,可谁曾想你们竟然还敢来惹我,这次若不是我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期,恐怕真会被你们所杀,你们还觉得我与你们之前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韩风说到这里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之色,剑尖直指三人狠狠说道“都去死吧,记得下辈子别再来惹我。”
赵天风大急,连忙喊道:“我已通知我父,你如果不想死就最好……”
只不过他话说道一半边觉得喉咙一痛,一抹鲜红瞬间就将他的视线淹没,而他借着最后的余光这才看到一旁的赵德文和宁涛同样被韩风刺穿了喉咙。
“何必呢,你们死也就死了,又何必再拉上一个金丹王爷。”
韩风收剑,原路返回,好像做了一件无关重要的事一样喃喃自语。
不过当经过帅帐时,武思威两兄弟却听到了另外一句话:“金丹又如何,惹了我照杀不误。”
这句话让两个小将有些恍惚,不知从何时起,韩风在两人心目中的背影变得越发巨大,甚至凌驾于韩鹏之上,以筑基期能力再不到十几息功夫就将同阶的二百多筑基期护卫尽数杀光,现在还敢从容的待在营帐中等待赵武,他究竟有何信心能承受一个金丹期高手的怒火。
望着营帐外横陈在尘土中的二百多具尸体,两个小将第一次没有了主见,他们不是没有在沙场杀过人,不是没杀过水族,但那都是敌人。
可现在这些尸体可全都是皇宫的护卫,其中还有赵德文,赵天风和宁涛,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举动,就算韩鹏也无法全身而退,难道公子真想杀了赵武不成。
两人想归想,但很快就抛掉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金丹期可以沟通天地以灵力制造可怕的攻击,而韩风只是刚刚突破筑基期,与金丹期相比整整差了6个阶位,怎么也不可能杀得了赵武。
两人本打算通知韩鹏,但他们两个只是小兵,又哪有什么传讯的能力,只能作罢。
而眼下如何处理这些尸体也成了问题,要知道这里可是韩鹏的营帐,而韩鹏早已调动全军前往同安山西部与双元王朝的军队鏖战,眼下营帐中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十几个一般的士兵,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掩埋这些尸体。
而在同安山东部,赵国的二十万大军早已经跟双元王朝的大军战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两国将士都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冲杀,而在阵前一片空白地带,早已被一片风刃和烈火地带包围,时不时还有一道道剑啸声响起。
在这片空白地带,有三道人影正围成一个品字形朝着中间一名全身散发着金光的人影发动攻击,而这个金光人影四周还横陈着四具被风刃砍成数截或是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不用多久你的金钟护体便会被击破,李仕勋念在同为修士的情分上,我劝你还是投降吧,我天剑王朝虽然与你身后的佛宗有过节,但还不至于要你的命,眼下天昂界一统已成定局,父皇对付谭震也不费吹灰之力,如果我是你,趁早投降说不定还能获得你想不到的机缘。”
李丰圣双手捧着一把通体金色的宝剑,只不过此时这把剑还未出鞘,很显然这宝剑一旦出鞘就会斩杀李仕勋。
李仕勋全身被一层金色波纹所笼罩,面对三个金丹修士,他不是没有能力逃走,但一旦他露出败象,那李仕勋那把宝剑中蕴藏的剑气绝对会要了他的命,蕴含元婴期全盛时期的一击换做平时他也会不死即伤,现在只要他敢撤去金钟护体,那李丰圣绝对会拔剑出鞘,更不会说劝降之言。
“某家和谭兄建立双元王朝并没有造成天怒人怨,我们只不过是劝人向善,传播佛道至理而已,李兄又何必咄咄逼人,一定要某家这顶头颅?”
李丰圣不言,说实话佛家与道家之争历来已久,佛家统治的地盘根本不可能让其他道场沾手,而其他各家也断然不愿意看到自家的地盘上出现佛家国度,如果佛家势大,各家都会暂熄内斗,联合针对佛家,或是由某一个强龙突入,强行击杀佛家高手,再由各家接手佛家的地盘。
而现在天剑王朝作为剑修强者建立的国度,虽然不用刻意击杀佛家弟子,但佛家把手插进天昂界是李剑坤无法容忍的事,作为剑修注重自身实力,而眼下黄道界的宗门大选是李剑坤无法忽视的,但黄道界的宗门大选确实针对各界而言,仅仅一个王朝的统治者根本来入选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一来,李剑坤除非一同天昂界,否则别无他路。
“天昂界必须要一统,如果李兄执意如此,妄图保全双元王朝,那在下只能斩了李兄,眼下只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投降要么死。”
李丰圣这话一出,一旁的赵灵和赵武更是不顾一切的开始引动真灵气形成风刃火雨攻击,之前那几个结丹期修士就是死在他们的手中,一个阶位的提升就是天壤之别,这些结丹期修士虽然同样可以引动真灵气形成灵力攻击,但无论是量还是质都无法与金丹期修士相比,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结丹期凝结出一道真灵攻击,那金丹期修士就可以在一息之间凝聚十几道,高下立判。
李仕勋的金钟护体开始有了削弱,如果在平常,两个金丹初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有了李丰圣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将全部心神放在李丰圣身上,只能用眼下这个笨办法硬扛赵灵赵武的攻击。
李丰圣走的是剑修一路,虽然只能凝聚出剑气,但金丹中期所造成的破坏力已经足够让李仕勋重视,稍有不慎金钟护体便会被攻破,所以只能防住李丰圣。
照此情形,李仕勋的金钟护体防御力再强也会被攻破,只要他真灵力消耗殆尽就是死亡的结局。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传讯突然飞到了赵武身前,赵武有过片刻的诧异,当读取了传讯中的信息时,整个人一下子就被气的浑身发抖,凝聚的火雨术也出现了空隙。
一旁的李丰圣眼中一道精芒闪过,不满之意已经在其脸上浮现,交战中最忌分散心神,眼下就是逼死李仕勋的最好时机,可赵武这么一松懈,反而给了李仕勋喘息之机,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粒回灵丹服下,损耗的真灵力也有了一些补充。
赵灵同样也是诧异不已,一边攻击一边询问。
赵武只是嘴唇动了几下,这样一来就连赵灵的攻击也有了停顿。
“金刚掌!”
一直被动挨打的李仕勋见两人出现明显的破绽,又怎肯放过这等好机会,全力顶住李丰圣的剑气,两道金色掌印直接笼罩赵灵赵武,看样子哪怕拼着受伤也要废掉两人。
金刚掌力完全是由佛力催生而成,有形无体,但所过之处,地面被压低了两米,而地面上所有东西在一瞬间就被打成了齑粉,那几具结丹期修士的尸体也在金刚掌的压迫下变成了一片肉泥,威力可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