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回到驻地后,召集所有先遣队队员开会,通报了最新会议精神,并紧急制定出更加严苛的训练计划,当场做出决定,在先遣队内部实行奖勤罚懒政策。
凡是通过积极训练,每日体能评测成绩处于前50名的队员,现有果蔬食品配额不变,凡是体能评测成绩排名处于50名以外的,每日扣除2斤果蔬配额。”
新的政策一出,先遣队内一片哗然,有的队员反问:“为什么要给强盗上缴果蔬?我们就不能反抗吗?”
李队长随即也反问:“让你去消灭飞马帮的强盗,以你现在的能力和胆量,你敢去吗?你能确保打赢吗?本来我们先遣队就该承担村卫队的任务,可我们现在的状态能尽职责吗?凡是不同意这个政策者,立即组成敢死队去和飞马帮决一死战!”
李队长的这番话相当霸气,此话一出,没有人再敢说话,组成敢死队去决战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大家只好刻苦训练,内部竞争非常激烈。
一连月余,返地先遣队训练地热火朝天,队员们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提升,同时,从心理上彻底改变了弱者的自我定位,建立了自信。而每日节省下的100多斤果蔬也为村落减少了不小的负担。
强盗杀人事件发生两个月以后,月球返地先遣队的体能已经完全和村落原著民相仿了,夏花对先遣队脱胎换骨的表现进行了大力表扬。
这天下午,夏花再次召开联席工作会。会上,夏花再次对先遣队的表现大加赞赏,号召全体月球返迁人员向先遣队学习,努力做一名合格的地球人。
夏花专门给先遣队李队长安排了大段的时间,让李队长在会上分享制度建设和科学训练方面的经验。
在先遣队的模范带头作用的引领下,其它批次的返迁队伍也对所属人员做了深入动员,一方面引进先遣队的竞争和奖励机制,另外一方面从心理上进行疏导,树立强大自信,激发每个人的工作热情和奉献精神。
一时间,喀纳斯湖幸存者聚集区返迁人员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比学赶帮超’活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全体返地人员的身体素质和体能均得到大幅度提升,从而使得群体劳动能力得到了彻底释放。
这天晚上,夏花参加完无线电例行通气会,小顺子悄悄来到夏花办公室,一看没有别人,他神神秘秘地轻声说:“夏花阿姨,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出乎意料呀,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们很卑鄙呀,是不是该想办法结束这个谎言了?”
夏花笑道:“哈哈,当初出馊主意的是你,现在想做好人的也是你,你这是里外都有理,良心发现了吗?”
小顺一脸认真地说:“是有点过意不去了,看着月地返迁人员每天的辛苦和积极变化,突然觉得吧,咱整个喀纳斯湖地区都是好人,就我很坏呢。要不,这个计划提前结束吧,每次见到月地返迁人员我都无地自容,再说了,装死的那几个人在家里也实在藏不下去了,个个憋得难受,我担心呀,把月球人倒是训练正常了,可咱的人却憋疯了,那就搞笑了。”一边说,他还挠了挠后脑勺。
夏花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次日夏花召开联席工作会。会上夏花继续大力表彰月地返迁人员出现的新变化和新气象,积极肯定了各个返迁队伍的有效管理,再一次表扬了先遣队的模范示范作用。
接着,夏花严肃地说:“鉴于目前我们地区的力量对比情况的变化,我认为我们已经具备铲除飞马帮的能力,我提议我们组成一支敢死队,主动出击,聚歼飞马帮,每日供应飞马帮的200斤果蔬从7天后彻底断供,接下来的这一周我们要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哗!”会场里一片喧哗,各种质疑声、惊叹声不绝于耳。
会场里有人问:“怎样组成敢死队?大约多少人?武器怎么办?”
夏花说:“飞马帮目前使用刀剑、弓箭等冷兵器,我们则有2把冲锋枪和2只手枪,甚至还有两具步兵榴弹发射架,从武器装备对比上,我们明显不在一个层级,所以,我们的人员不需要多,100人足矣,其余人员保障生产,守护家园。”
又有人问:“那这100人的队伍从哪来?”
夏花说:“我考虑过了,最好的组成方案是…”说到这里,夏花故意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会场上的10来位返迁队伍负责人,明显这些人的眼光都在回避。
夏花接着说:“我的建议是——敢死队由第一批到达地球的先遣队组成!因为他们建制齐全,大家彼此熟悉,协同效果好,身体素质过硬,对飞马帮怀有仇恨。”夏花一连给出了几个理由,可以说这些理由都很充分。
听完夏花的意见,先遣队李队长先是一愣,紧接着马上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弱弱地说道;“夏花区长,这恐怕不合适呀!我们先遣队对附近山区的地形还不熟悉,对武器的使用也不在行,更重要的是我们这些人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战斗经验,甚至都很少看到过血,我看还是从村落里的原著民中挑选吧。”李队长一下把矛头转移到村落原著民身上。
夏花几乎未加思索,说:“村落原著民的战斗经验的确丰富,对附近山区地形也熟悉,更懂得使用武器,可是他们承担了绝大部分的生产任务,他们去剿灭匪帮,我们大家吃什么?喝什么?”
李队长傻傻地站在那,不知如何应对了。另外一支返迁队伍的负责人,和李队长平日里走得很近,他使劲捅了李队长一拳,低声说:“你们不会搞生产,还不会学呀,笨死了,一周之内学会就完了。”
李队长如梦方醒,大声说:“夏花区长,在短期内,出征打仗我们可能学不会,可是我们大家学会如何进行农业生产还是可能的。”
李队长特意强调了‘我们’,说着,还用手泛泛指了指在座的所有返迁队伍的负责人,意思是,所有返迁人员一起学,而非先遣队单独学。
夏花说:“这么说的话,你这个方案也值得考虑,那就先看看你们的劳动态度和效果吧,如果确信能够胜任农业生产,那么敢死队就由原著民组成,如果你们不胜任的话,那你们还是做好出征的准备吧,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再讨论了。”
次日,先遣队近乎全体人员一大早就来到果蔬大棚门前,其它返迁队伍的负责人及其骨干们也一起都来了,不大的那块平地上显得有些拥挤。
终于,小顺子带着一百多人的队伍也来了。在李默然队长带领下,几位队长将小顺子围住,李队长笑嘻嘻地说道:“顺子哥,我们回来这么久了,一直是你们劳动,我们坐享其成,我们自己的果蔬大棚也经管不好,您看这样,我们和你们再好好学学,学会了,以后这些农活我们就全包了,咋样,顺子哥,教教我们吧!”一边说一边露出谄媚的笑容。
小顺子还故意卖关子,大声嚷嚷道:“几位队长,可不敢啊,我们干农活习惯了,你们初来乍到,身体还在适应和恢复中,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这些还是我们来干吧。”
几位队长也纷纷帮腔,大有不答应不走的架势,李队长更是拉着小顺子的手不让其离开。小顺子无奈地说:“唉,好吧,各位队长,看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教教你们,一会每个人找个师傅跟着学,注意别踩坏里面的秧苗,干大棚里的农活,又累又闷,可不舒服。”
李队长一帮人,赶忙说:“顺子哥你放心,我们绝对认真学,不嫌累、不怕苦,师傅怎样我们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