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
伴随着一阵笑声，聊了数个时辰的两人，终于有些乏了。
御玄道长端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对着李谷主说道：“几十年未见，一见面，便有些收不住了，你可是客人，我这有些怠慢了。”
“哪里的话，若非宗门事务繁忙，我早便来此与你叙旧，不过今日也有些迟了，我也不便打扰，歇息一下，明日再说。”
“好，那我送你去客房休息。”
话音落下，御玄道长笑着领着李谷主向外走去。
天剑长老和楚岩站起来，向两人示意。
忍耐了数个时辰的楚岩，哪里还能做的住，御玄道长与李谷主两人的交谈，也就最开始时，能引起他的注意。
当后边回忆起曾经的经历时，哪怕说的再力气曲折，也让他有些犯困。
终于等到会谈结束，终于能离去时。
楚岩不愿多呆哪怕一秒。
可就在准备跟在两人身后，离开大殿时，又感受到自己身前空气凝固，无法挪动。
“师尊！”
天剑长老摸着胡子笑了笑，开口说：“你我也有几日未见了，就随我一同对弈一场吧。”
完了，被抓住了。
楚岩心中有些无语，您这太爱下棋了吧。
可拳头毕竟打不过天剑长老，他只能停在原地，低着头，准备回天剑峰，与师尊对弈。
正准备跟着离开时。
却发现天剑长老，面色凝重的坐在原地，没有离开的举动。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他奇怪时，御玄道长去而复返。
他再次坐在原本的位置，御玄道长双手拿起茶杯，似乎想喝一口解渴。
“茶都凉了，让人再换一杯吧。”
天剑长老看了眼，便准备传音通知附近伫立的侍卫弟子。
“不用了。”
御玄道长摇摇头，拒绝了天剑的好意，他继续端着凉茶水，一点点咽了下去。
等等，不对劲。
精神有些涣散的楚岩，发现御玄道长双手轻微的颤动不已，而他手里的茶水，也当要出水波一样的波纹。
这是怎么回事？
楚岩开始沉默。
他心中隐约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此事一定与御玄道长有关，甚至可以说，是一件令其一天内，出现两次失控的变化。
“呼。”
“咔哒。”
茶杯落桌，御玄道长长出口气。
“李谷主不是本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
御玄道长开始说话后，仅仅一句，便震的楚岩脑子一懵。
他疑惑的看看御玄道长，又看看面色严肃的天剑长老，似乎想确信这事的真实性。
见两人都没有解释，楚岩终于确信，这件事时真的。
难怪自己一路上，总觉得谷主行为可疑，这下子，所有的事，都有了解释。
“我上次与李谷主分开，是三年前。”
御玄道长握拳，声音低沉，就这般和天剑长老和楚岩讲述着，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瞬间引起楚岩的注意。
他清晰的记起，先前御玄道长与李谷主所说，是几十年未见，而且李谷主也承认了！
难道，御玄道长就是从这里开始怀疑的？
“这只是最后一次确认。”
御玄道长接着说道：“当我第一时间，见到李谷主时，我就察觉到他有某种问题，但当时的我，得到的信息量太少，无从判断事情的真相。”
“随后，我便进行了多次试探。”
“我们见面打招呼，除了年轻时略微浮夸的话语，一般都是对视几眼，或相对一笑，毕竟，真正的朋友，无需过多的礼节。”
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御玄道长闭目吸了一口气。
楚岩脑海中，也回忆起自己前边见到的异常，就在李谷主开口问候时，御玄道长放在背后的手掌一颤。
这下全都明白了。
等了片刻，御玄道长接着说道：“随后，当我们聊到方蔷薇时，还没有太大破绽，毕竟我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时，还未收下她。”
“但是。”
“当我察觉到他对方蔷薇抱着的奇怪心态时，我再次察觉出问题所在。”
“因为真正的李谷主，是会想我的徒弟，看做自己的一般，给与极大的耐心的照料，而是如今日一般，心急打探情报。”
天剑长老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他是假的，那你怎么不直接出手，拆穿他的真面貌。”
楚岩也好奇的探头，想知道后续回答。
“因为我不敢。”
御玄道长没有犹豫，他果断说出一句令两人震惊不已的雷人之语。
楚岩张着嘴，不敢置信。
但他又没那么惊奇和出乎意料。
毕竟，见识过洪荒大帝事迹的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比御玄道长更强的人，也不出奇。
“我方才故意引诱他与我聊起往日旧事，此人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只要是与我有关的事，无一遗漏，甚至就连我都记错的事，他还能当场向我指出。”
楚岩听着御玄长老的话，总觉他话里有话。
“最大的问题，出在他说的怀疑对象，我曾经和他讨论过，我们两人都认为，在整个天中帝国，实力最强的，并非是皇室，更不要说青云门。”
什么？
御玄道长一番话，便推翻楚岩认可的排序。
青云门不是第一？
也许会有人说还有深藏不露的皇室。
可若是有人说，连皇室都不是天中帝国最强的一方，那他一定会回应你一脚。
楚岩现在的心情，便是如此。
“我们曾经再一处遗迹中，发现一个极为隐秘的势力，这个势力可谓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他们存在，但又从未有人找到他们的真身，仿佛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但我们很确定，此事是真的。”
御玄道长语气越来越低，而听到此天剑长老，似乎极为惊讶，右手猛地颤动，揪下一把胡子。
楚岩也没好到哪里。
但身为勾魂使的他，对此还是有些免疫。
毕竟他已经身处冥界最大势力，即便有再离奇的事，也没有自己穿越重生离奇。
“因为我们曾经亲眼见到过这么一位，‘天外来客’！”
御玄道长视线飘渺不定，他看着殿内的两人，说出最大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