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回去房内,尴尬地陪着那个女人煮饭。
而医修罗尴尬地陪着面具,不知要说什么。
晚上,他们一起吃了一顿饭后,大夫就把面具还有医修罗安排到了相近的两间房,医修罗把面具推进一间后,自己就去了另一间,留下大夫和那个女人,大夫尴尬地说要把她送回去。
医修罗把门打开了,“你要是送她回去,我就把你的药店给炸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造孽。”面具在房里笑,那个女人也捂住嘴笑,“未出闺阁的女子,应该要回家,不过,我既然做到这种程度了,回不回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你们说了,明天要替我做主的,记住了,小孩!”
“别小孩不小孩的叫,叫她君儿,里面那个没有名字,叫面具,要不要给他起个名字?”大夫摸了摸有点胡渣的下巴。
“不用,面具挺好的,他喜欢,不用你喜欢!你确定要把她送走?你就不怕送走了,明天就回不来了?说不定她爹明天就把她嫁给别人了呢?”医修罗拉着那个女人,就要把她往自己的房里送。
“诶,你干嘛?”大夫连忙挡住,不让她们进去。
“是我们问你要干嘛吧?你个糟老头子,难不成要干坏事?那就对了嘛,快走,不能回家,回家了,明天我就没有理由替你上门求亲了,你说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是谁都不会不答应我这求婚的吧?到时候,我去买聘礼,直接送上门,放心吧,银子,大夫叔叔有!”医修罗说完关上了门,就去躺在床上。回想起小神兽,伏龙仙,爹地娘亲,还有这一路因为她而死去的人,医修罗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自己报仇的方向错了?自己本来就独立,好不容易有个靠山,还没待在一起多久,就相互离自己而去,原本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人,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千寻?你又是好是坏?面具,你又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帮着我?
大夫拉着那个女人,在院子里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最终是大夫困了,睡在了那个女人的肩膀上,女人还让他躺直了,睡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大早就出门的医修罗去面具的房里,把睡眼惺忪的面具拉到了集市,顺便拿走了大夫所有的银子,出乎意料,大夫在钱柜子里放了好多银子,所以,医修罗还有面具兵分两路,去把聘礼给买了。
医修罗杂七杂八地买了一些布匹,又买了一些酒,发现自己拿不了,就请了个专门抬架子的轿夫,直接就放在轿子上,而面具去饶了一圈,去摸了摸簪子,去看了看别人的裁缝,什么都没有买,就回医馆了。
医修罗把杂七杂八地东西送到医馆,就去找大夫,看到大夫还有面具以及那个娈在医馆内有说有笑,“你们!行吧,我钱都花完了,你们快点告诉我娈阿姨家在哪?轿夫在门外,可别弄太久了,还有,我没有银子给他了,他还不知道。”医修罗说完,就去拿了热水,加点金银花,泡水闻了闻,确认没有弄错后就喝了。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花,有一些是有毒的?一吃就送命,以后,不能随便拿,除非你能百分之一百确认它没有夹杂着断肠草。”大夫拍了拍医修罗的肩膀,摇了摇头,自己的银子,一下子就没了,但是,又不能在娈的面前表现出来,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丫头,难道不知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吗?
“啊,我肚子痛!”医修罗故意捂住肚子,洋装自己不舒服,然后,就从凳子上坐到了地上。大夫连忙去开药,连脉都不把。“大夫叔叔,你不把脉,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舒服?”医修罗憋住不笑,这倒让面具看出来了,好家伙,原来是装得,吓死我了!医修罗也对着焦急地娈摇了摇头,娈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然后拿完药的大夫让娈去面具去加水入壶,然后过来拉医修罗,顺便听听医修罗的意思,给她诊诊,“脉象平稳,没有干戈,所以,你肚子是真痛还是假痛?”大夫突然严厉起来。
“唉,不说了,我还要去送礼呢!快带路!银子我没有花完,就是送给了阿姨当聘礼,顺便打了几颗簪子,还好面具那家伙什么都不会买,不然就真没有银子了,面具手里还有一点!”说完医修罗就快速跑出去了,再也没有捂住肚子了。
大夫决定,让娈在家,自己上门去求亲,但是,娈偏要一起,大夫拗不过她,就让她一起出来了,轿夫抬着娈,把她送到了娈的家,娈站在大夫身后,轿夫把聘礼送到娈的正室,就回去了,看得娈的爹直跺脚!“不要脸的逆女,不回家就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跟男人厮混!”
娈的娘亲在他身边,安慰他,并说,“你不是一直要把她嫁出去吗?都是个看女儿了,嫁了好!嫁了好!再不嫁,就没有人要了!这不,别人聘礼都送来了,我们要是把他赶回去,以后,我们就不知道要把女儿嫁给谁了!”
一说完,娈的爹地立马住嘴!就坐在那,等大夫他们说话,大夫也尴尬地站着,医修罗看着两个老者,想看看他们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娈像不像,想知道是不是娈变脸了,谁知道,他们和娈阿姨长得特别像,而与自己认识的那个娈一点都不像。“爷爷奶奶!我叫君儿,我想问爷爷奶奶俩是不是郎情妾意?这么多年相敬如宾?”
“那是!”
“您们是不是疼爱您们的女儿?”
“那是!”
“你们是不是想要您们的女儿早点嫁人?”
“那是,但是,不要随随便便就选的,这样说出去不好,不过,你是媒婆吗?聘礼送来了,是哪家的公子?不要告诉我,就是娈儿面前的大夫?”
“爹地,就是他,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别人,我,您的女儿,夜不归宿,住在大夫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娈本来躲在大夫身后又突然站出来了。
娈的娘亲直接把她拉过去,“女儿,这就是你爱慕了十几年的那个大夫?长得不错啊,听说,家里还有钱,不过,就是没有家人,你这样嫁过去,着实委屈。”
“娘,您的女儿多大了?”
“三十~~多。”娈的娘亲把十和多字拉的很长很长,是啊,女儿都老了,那时候自己十八岁就嫁过来了。
“老爷,必须嫁!虽然他没有才华,不是当官的料,但是,他养得起我们的女儿,他是大夫,远近闻名!你不会没有听说过,我们这条街上,就他一个大夫不务正业,他们都说他是个大夫,却又不是大夫,因为他卖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就是经商之术,既卖药,又看病,悬壶济世,还能安顿小家,女儿跟着他,好!”
看到娈的爹依然不为所动,医修罗以为他是不满意大夫,“您们看啊,娈阿姨和大夫叔叔郎情妾意,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是不?”
“恳求丈人把女儿嫁给我,我一定好好疼爱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也不会再娶妾室,我已经爱慕娈儿多年,是娈儿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辜负她,要不是我怂,我早就过来提亲了,也不用等到娈儿自己动手……”
“行了行了!该办的礼都办了,人你带走,礼一定要办,一定要隆重,一定要让全村的人都知道,我的女儿嫁的不差,算了,不要隆重,只要以后对我女儿好一点就行,婚宴的话,简单就行,隆不隆重无所谓,以后待我女儿好就行!”娈的爹说道。
娈听到她爹这么说,眼泪就流了下来,抱着她的娘亲哭,她爹说,“别哭哭啼啼的,你不是喜欢吗?喜欢就要高兴,你不高兴就是不喜欢,我就不让你嫁!”这么一说,娈立马就笑了起来,虽然是笑,眼泪还在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感动,爹,你对我太好了!”娈又过来要抱住她爹。
她爹一抱,又立马推开了,“女孩子家家,不能流泪,要像个男子一样,独立自强,一滴眼泪也不能流,要是谁弄你不开心了,回来跟爹说,我去,我去打死他。”
“爹,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放心吧,以后,谁要是欺负我,我先打死他,然后再回来找您,让您再去替我打他一顿,除了他外!谁都不能伤害他,除非爹娘打他,我才不会打回去……”娈指着大夫说道。
医修罗本来打算把娈阿姨拉回医馆,但是,娈阿姨的娘亲不答应,说什么不出闺门,这样不好,哪天选了个好日子,过门再住那,所以,大夫又尴尬而且失落,同时又非常开心地回去了。
医修罗觉得人间非常有意思,“尝尽世间百态,方知世间是好是坏。”
这一趟,她要找的是千寻,但是,找到千寻,问清楚了,报了仇,下一趟,自己又要干什么呢?人间百态,这么神奇有这么有人情味,那,以后就搬过来人间吧,这里,有她小时候的回忆,有……
医修罗正想着,面具过来了,“君儿,我们去看看那孩子吧,你不是说要教给他医术吗?”
“不对,我要去找千寻,还有陈氏子孙,我现在没有开始问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我要回一趟仙界,去问一问陈氏有没有线索,哪怕是冒着险,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我还要接住陈氏的力量,找到千寻,我一定要报仇!”医修罗说完她就去找大夫。
面具站在那,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自己就是千寻,君儿这么执着,是要杀了千寻吗?是要杀了自己吗?
面具没有去听君儿对大夫说了什么,他只知道,君儿说完,就离去了,大夫也没有阻拦,大夫只看着自己,对自己说,“你不走吗?君儿都走了,难道你要留下来陪我?你要是愿意留下来陪我也行,哈哈哈,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君儿就回来了,哈哈哈。”
时间流逝,大夫和娈结婚了,面具当了证人,洞房花烛夜,娈撕开了自己的面具,变成了真正的娈,年轻又貌美,喝得醉醺醺的大夫以为自己眼花了,说是要治眼睛了,喝点酒就眼花,刚说完就倒在床上睡,本来要打晕他的娈就又不用打了,又坐回了梳妆台,把面具又贴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们的祖先,我也叫娈,但是,我不跟他们同性!还有,他们是我失手余留的余孽,当年,他们抛弃我开始,我就不再是他们家人,现在,我也不想杀了他们,毕竟这人家啊,也只有他们了,不过,我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娈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出门去了,不过,她一出门就遇到了千寻,千寻也醉醺醺的,娈本来打算跑过去,但又因为自己的面具,她又回去撕下面具,仔细梳妆打扮,脱下红袍,变回来了年轻貌美的样子,她这回,一定要抓住眼前这个男人!至于魔王,想办法把他甩了!
梳妆好出来的娈找不到千寻,所以,她就一间一间的房去找,为了避开喝醉的那一群人,娈小心翼翼地,不过还是被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的发现了,男的色心大发,直接就娈了过来,娈先是把他的脸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然后再把他打晕,然后再去找千寻。
而千寻一想到君儿离开他,君儿之后还会回来找他,要杀了他,他就非常难过,喝酒喝了一瓶又一瓶,终于没有酒了,就出来拿酒,遇到了娈,娈陪着他拿酒,送他回到了房间。
而从仙界谈过追杀的君儿也回来了,恰巧赶上了他们的婚礼,遇到了好多人夸她漂亮,还说刚刚那个女的不及她半分。正开心之际,被娈打的皮青脸肿的那个出来了,说是被一个女的打了,本来以为她挺好看的,没想到蛇蝎心肠,不过,一看到君儿,就突然发现自己讲错了,“这才是人间极品。”
人群中,他们一起说道,“切,你的那个,跟那个公子进房里了,也不检点,也不知道,那个面具公子会不会喜欢她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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