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炼纠结不已,被贱鼠奚落,居然无力反驳。
回到屋中,此处是在织月的宝物中,当即将十几只灰烬兽放了出来。
他们不明白陈炼如此是为何?经过一番解释,那些灰烬兽才释怀。
按照他们的指示,把陈炼围在正中,滴入鲜血。其实也不算多,就几滴,周围的灰烬兽口中念咒,跟着,脖子上的锁链闪着绿光,纷纷卸于地。
这一刻,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自由了。高声呼起,忘记了附近还有他人。
陈炼果断止住,后看下血灰。那意思,对方已经极为明了。
“血老大,你的灰烬兽有多少?”血灰祭出一只玉瓶。说实话,连陈炼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控制灰烬兽的。
几只玉兽境的灰烬兽,微微一窥,顿时大惊,“怎么也得有近万只!”
随即开始牛逼哄哄起来,一顿自我吹嘘。陈炼才懒得管那些个事,反正忙已帮,顺带着,他还把剩下的一些灰烬给了血灰。
想到玄镜该如何,一旁的贱鼠猥琐道,“老大,雪儿嫂子,呸!雪二姑娘刚才喊你有事。”
路过妖王的住所,陈炼就是不看,也知道里面在做着什么生意。可现在更为大胆,透过灯光,居然恢复真身。
“真是可怕,居然是两只狐狸。”
雪儿等得有些厌烦,桌上的茶水一口接着一口。门外一声将近的脚步,让茶杯还在口中的雪儿愣了下。
顺着下身,直接向上扫去,本有些兴奋的她,忽然皱起了眉头。
陈炼手刚要挥起,似打招呼,不料雪儿竟然直接跑向自己房中。把自己晾一边,干瞪眼。
“雪儿,你不是说有话吗?”
“噌噌噌”,看着她又迅速回来,手里却多出一块牌子。
“喏,这是乐曦姐姐留给你的,说是进龙潭门需要。”
陈炼拿起木牌,上面刻着“乙天圣女”四个字。陈炼还是纠结,“他哪里知道龙潭门在何处?”
雪儿嘟囔着嘴,白了一眼陈炼,“别看我,自己想。”她想来话不多,就是有话,刚才那几句就已够多的了。
“你这负心人,真不知道为何那么多女的会盯上你?”雪儿说着,似又打量了一番,却像在对自己说。一时不知所措,慌忙打发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陈炼被她的没头没尾,搞得摸不住边际,可又能如何?把牌子揣身上,随即离开。
刚到半道,还在嘀咕着,要不要问妖王,龙潭门在何处,意识到乐曦的信他还没看。
回到屋中,让贱鼠跟着血灰去无聊,独自一人合上门,有些鬼鬼祟祟。
翻开绢帛,密密麻麻,字里行间无不是情意绵绵。只是话到最后,乐曦却道出,“为何你那般若即若离?”
“为何呢?”
就在陈炼纠思答案之时,门外妖王到来。
衣衫还依稀有些凌乱,陈炼调侃道,“哟!体力不支了?”
“切,你小子懂什么?我这是怜惜。”
“噗!还怜惜,你这借口够到位。对了,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
妖王一听,果然没个地方让他省心。倒了杯水,自己赶紧解解渴。
陈炼将龙潭门的问题抛给了妖王。想来他要是不知道,估计这世上也没几人了。
“龙潭门啊!我想想,没去过,但我听说过,似乎在朝阳海。”
“朝阳海?”
顾名思义就是太阳刚升起的地方,也就是最东边。如果非要有个来回,即便靠飞兽,恐怕得至少半个多月。
既然已明了,陈炼心觉妖王也该回去了,哪知,他居然拄着不走了。
“咦……”
冰释大陆,宏伟的血色宫殿内,一尊如死人般的身体,躺在冰床上,但与以往不同,此刻他能够发出微弱的神识感应。
通过叶红的传达,眼下整个威灭军的正主,终于得以回归。
“叶红,这么多日来,真是辛苦你了。”
望着那尊带着宏图大略,又似几分霸气,身材魁梧的威灭之神。叶红似被其倾倒,她用双手抬着对方的手掌,微微拂着自己的脸颊。
泪水过肩,眼穹深处,无不透露着敬仰与爱慕。那是一种期盼,那是一种崇拜。
“没事,只要主上能够回归,我做什么都不辛苦。”
威灭之神虽没任何反应,但神识有一丝的波动,“嗯,你放心,不会再让你久等,等我真正恢复,你便是我威灭之神的女皇。择日,便诏告天下。”
如此许诺,叶红心中,依恋的美好,冉冉升起。等了近万年,总算是苦尽甘来。
回想万年之前,有那么多的人,嗤之以鼻,同胞也离他而去。唯有叶红一直誓死追随,至死不渝。
那份情意,真是日月可见,天地亦可明。
回到屋中,妖王这已倒了第五杯茶,陈炼都看着尿急。
“老妖,你到底几个意思?”
妖王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几个意思呢?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女的各种扭扭捏捏,何不如我,随心所欲。”
陈炼眉头一紧,脑子里一寻思,这是兴师问罪啊!
“你那叫随心所欲?你那是随性所欲。”
妖王一时没了接话,“反正都一样。你是要今后变革天地的人,怎么能如此瞻前顾后呢?”
陈炼可不会如妖王这般无耻,随即夺过妖王的水壶,倒了杯,一口闷下。
“切,看来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你那些不正之风,歪理邪说。你以为吃完,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你想过那些女的心中感受不?他们也是有良知的。”
这时门外靠墙悄悄地站着一人,似双手忽然一抖,但却依旧默默地听着。
“你让别人等万年,我是不知道你有几个这样的,也不知道她们等万年,又是为了什么,如果你的情非要靠等万年来搞定,那只能说明你的失败。”
妖王被说得一愣愣。
“什么叫男人?成大事叫男人?成大事,那叫枭雄,算不得男人。一个男人应该呢?那是为了你的亲人。”
这时门外又热÷书集了一群人。妖王被陈炼说得如一名学生般,丝毫没吭半声。
“你自己说,让别人等万年,实话就连那天道都没办法,要做真男人,何其的难?若我顶的天,连自己人都没办法保护,那我只有两种选择。”
“啥?”妖王随口道。却似声音回声还挺大。
“要么没多少自己的人,要么就干脆不顶。”陈炼这番义正言辞,宏伟盖气,让妖王的人生观彻底颠覆了。
陈炼再此闷了口,笑道,“如何,你是不是发觉,你这几万年都白活了?作为人,你不了解,你只是妖王。”
紧跟着,门外血灰一个没忍住,直接冲了进来,双膝跪地,“老大,我想拜你为师。”
“你……你听到了?”
“不只我,他们全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