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药剂这种东西,相信任何玩家都不会陌生。
但这种不陌生仅仅局限于游戏世界,至于这玩意在现实的世界的效用,南柯还真没体验过。
毕竟系统一直在走‘高冷’路线,东西虽说是抽奖抽出来了,但就跟之前的放大镜一样,根本不会给你一个什么使用说明书。
但好在,他这里还有一位土生土长的符文大陆人在,虽说形象跟新手村老爷爷不符,但以格雷福斯的见识和经历,向南柯科普一下这种‘常识’也足够了。
且南柯也没对这东西抱有太多期望,打铁还得自身硬,这玩意儿但凡是能够给自己提升两成的概率,就算值!
“这玩意儿,很贵!”
在南柯和廖老板期盼的目光中,格雷福斯说出了自己对于生命药剂的了解。
“......”南柯。
“......”廖老板。
“然后呢?”南柯追问,虽说心里大概已经有了数,但人嘛,总归是喜欢旁人再给你多一份确认。
“然后......”格雷福斯有些尴尬地用手背擦了擦下巴,“能治病,治大病!”
这东西他还在符文大陆还真接触过,且经手了不止一瓶,你要是问他价格,他甚至能够给你分析出近几年的价格波动趋势来,但要说效用......
他根本没用过,怎么可能知道?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玩意儿,治愈能力是真的强。
“有许多魔法都治愈不了的伤势和病痛,一瓶这个都能够治好。”
“那应该大差不差吧。”
南柯把生命药剂收起来,随即抬手在自己胸口位置按了按。
隐隐约约间还是有些痛感,虽说自己之前的颓势更多是因为体内能量耗尽,但身体上的创伤其实也不少。
“你准备什么时候试试?”廖老板这时候问道。
“你那边,还能拖多久?”
“三五天没问题。”廖老板估算了一下,“他们现在也就是表面上咋呼咋呼,就算是真要收拾我,也得等他们腾出手来,毕竟这回的动静可不小。
他们这几天大部分的精力应该都会放在处理善后问题上,再加上各方面都需要安抚一下,一整条折腾下来,我觉得最快也得三天时间吧。
而且到时候他们也不可能直接上门喊打喊杀,大概率就是叫我们去谈判,先用把自己修饰成圣人来恶心你一下,再像菜市场里的小贩想尽办法来从你的荷包里抠出点东西来。”
压力,肯定是有的。
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他廖老板还真不至于越活越回去。
“行,那就等我先把身体调理好再看吧。”
南柯说完,直接朝楼上走去。
他现在的伤势,其实喝一口生命药剂就能治愈。
但谁要他过几天还要再拼搏一下呢,这保命的东西,自然是得关键时候再用。
且这三天时间,自己体内这伤势应该也可以恢复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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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柯离开,廖老板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格雷福斯,“兄弟,商量个事儿?”
“免谈。”格雷福斯淡淡道。
他也不傻,显然是知道廖老板要说什么事情。
那种强化的药剂有两管,一管南柯用,大家都没意见,毕竟这位才是团队大腿,且把自己当作实验品,也算是为后面人做出了一定的牺牲。
但,如果南柯成功了,如果这药剂能够被使用了,那么剩下这一管谁来用显然是一个问题,且是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在这件事情上,廖老板显得很主动,毕竟他跟格雷福斯还是不一样的。
格雷福斯已经算是跨进了那扇门,算是门内人,注射或者是不注射,也就是屁股下面板凳大一些或者小一些而已;
而廖老板则是站在门外,嗅着门内的芳香而找不到方法进来,而这药剂,就是一把钥匙,让他能够打破这个壁垒。
“那东西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是吧!”
廖老板很笃定道,他是个人精,像是天赋都被点在了脑子上。
“重要。”
格雷福斯不紧不慢道。
之前在符文大陆,他老本行之一,就是卖货,要比起买卖的经验,还真不比廖老板差多少。
“哟呵。”廖老板惊讶了一下,显然是从对方的架势里看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再多磨叽什么,我直接开价,你要是觉得行,就应一声,要是不行,我们就各凭本事!”
这里的各凭本事,显然不是去打一架。
而是在三天内去扮演一下舔狗,让那位说话能算数的,更偏向自己。
在实力方面,廖老板承认自己不如格雷福斯;
但在舔道方面,他说第二,这整条街绝对没有敢说自己是第一!
这道理,他晓得格雷福斯也明白,也因此他在这里与其说是在跟格雷福斯商量怎么让他把机会让给自己,还不如说是他在问格雷福斯,需要什么补偿。
“你说。”格雷福斯道。
“我认识一个人。”廖老板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已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但那抹兴奋依旧忍不住洋溢了起来。
在南柯和格雷福斯在外面拼杀的时候,他在后方,也没真闲下来。
他在筹划,在算计,在准备,把每一种可能性,每一个安排都布置得妥妥当当的。
所以在这时,他显得很是胜券在握道:“那人在漂亮国,不,是在全世界都很有名,而你那位小女孩得的那种病,正好是他拿手的。”
“你应该知道,那什么药水,南柯要自己用,肯定不会给你,而我那位朋友可以说是你最好的选择,你......”
其实很多时候,你想要去打动一个人,并不需要去钻研和考虑他的喜好和难题;
你只需要去找到他在乎的那个人,去调查清楚那个人的喜好,那么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毕竟,贪腐往往都是从亲属开始。
且作为当事人,或许在面对利益时,自己能够硬气一些,咬牙拒绝。
但当这利益涉及到你在乎的人的安危时,那口气想要提起来,很难。
格雷福斯在廖老板开口的同时,已经摆出了一副沉默的姿态,但等着廖老板的话里出现了‘女孩’和一声‘医生’后,这种沉默已经很难再维系下去。
也因此,没等廖老板说完,格雷福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同意。”
“你......”
廖老板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答应的这么痛快,随即他眼珠子稍微动了动,表情变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唉,你可能不知道,那位朋友虽然想来,但有些人拦着他,所以吧,我觉得这两天你还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干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