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
好吃。
南柯拍了拍自己的腹肌,好整以暇地把自己摆在了沙发上。
这个姿势他研究了好久,即能够最大程度地舒展身体,又能够让阳光恰到好处地避开自己的脸,直接射到自己的身上来。
在其对面不远的地方,几个保险柜公司的安装人员正对着墙鼓捣,看样子是把墙拆了一部分,硬生生地给创造出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来放置保险柜。
南柯对保险柜的位置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整体美观。
也因此,明明保险柜直接摆在外面也行,这吨位也不可能有什么窃贼能搬走,但安装人员还是十分尽心地搞了个内嵌式。
草帽老头在旁边站着,这种能够刷刷脸捞点情份的事儿,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见保险柜装好,草帽老头主动过去跟工作人员交涉了一番,而后他走到南柯旁边,没敢坐南柯对面的小板凳。
“您看看,还有哪里要修改的?”
“就这样吧。”
“那好。”草帽老头转身把工作人员都送走,随即又露出黄牙对南柯笑了笑,自己也离开了店铺。
这两个老头最近算是摸准了南柯的脉络,晓得他不喜欢身边有人一直刮躁,但面对这根大腿吧,这脸又不能不刷。
因此他们像是分配好了一样,每天轮换着来一趟,干些打杂跑腿的活计,也不求南柯直接给什么好处,纯当是慢工出细活。
草帽老头走了没多久,南柯把西瓜放下,打了个饱嗝,正准备玩玩廖老板送来的大镖客游戏打发打发时间,却发现酒馆的门又被推开。
“这里还没开始营业。”
南柯看了一眼,见进来的不是廖老板,开口说道。
来人是个男人,脸上打着绷带,行进间脚步有些蹒跚,似乎是腿或者腰受了伤,他没理会南柯的话,径直走了过来,“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冲,像是特意来找茬的那种。
南柯把手柄放在一旁,抬起脑袋道:“有事?”
这时;
酒馆的门又被推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应该是听见了男人的话,摇摆着臃肿的身躯走到男人面前,抬手在男人肩膀上拍了拍,“兄弟,混哪里的?”
男人眼睛眯了眯,“混哪里?”
“跟灰熊还是跟山鸡的?”
廖老板说的这两个名字,算是这一块地下的华人黑色势力的头头儿。
他下意识地以为这男人是混地下的,毕竟这副打扮一看就是前不久才被人殴打过。
这伤都没好利索就被派来闹事,显然地位和人际关系都处得不怎么样。
“灰熊和山鸡?”男人的眼眸像是亮了一下,“你跟他们很熟?”
廖老板谦虚地笑了笑,“说不上很熟,也就见了几面吧。”
这种级别的混子,他自己还真看不上,要是刚刚的草帽老头还在,说不定能把那两个都叫来。
“那也就是有过联系。”男人自己下了结论,随后转过身,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证件,“跟我走一趟吧,我怀疑你跟近期某一件案子有关!”
“.......”南柯。
“......”廖老板。
这男人,其实就是昨夜跟踪格雷福斯,而后被其敲晕过去的那位。
在nypd内部把那位老头定性为十二宫凶手后,但凡是沾染了些关系的人或事,都被列入了重点调查,但这里的重点调查,其实需要打一个引号;
大多数人还真没把相关事件当回事,毕竟,这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已经捡了,名头和选票已经攥到了手中,这最大的甜头已经吃到,再去花费精力去查去探,大概率也就是抓到那位嫖客;
而在那位老头的身份被定为十二宫凶手后,就算他是被那位嫖客杀的,大概率也就是反杀,也就是所谓的正当防卫;
这种人你花功夫抓回来,要不了多久又得放回去,且还有可能被上司看成是,你也想分一杯羹;
且你要是真挖掘出来了什么,要是能够佐证老头的身份也还好,要是反过来证明老头不是十二宫,那才真是自讨苦吃。
也因此,别看外面警车巡逻的频繁,但这么个巡逻法显然是不可能查出个什么的。
监控,没人调;
人证,也没找;
大家就这么默契的滑滑水,甚至还在期盼那位嫖客不要往自己面前撞。
也就只有南柯面前这位,本来录取他进去是为了让他当个吉祥物,对外宣传能得个‘物种多样性’的美名;
但其进去后,或许是骨子里继承了老祖宗的美德,对什么事情,都爱较真,明明大家伙心里面都有默契的事,他硬要撑着脑袋往里撞。
女人在出了局里后,他立马申请要查监控,要找人证,要监视女人;
申请被否后,他花了一天时间给搭档洗脑,完美错过了女人捡格雷福斯的戏份后,私自领着搭档憨憨的在人楼下蹲了两天。
好不容易昨晚有了进展,结果人都没看清,搭档现在还在医院里没醒过来。
好在,他借由这个有人袭警的借口,成功拿到了查看附近监控的权利,而后不小心把时间往前面拉了拉后,看见了女人走向南柯的画面。
至于女人家附近的监控,他倒是没能查到,那位同事对他说的原话是,‘不好意思,硬盘坏了’。
也因此,他也没实打实的证据,只能够凭借自己的猜想,一个一个来查;
这第一个,就是南柯。
“起来吧。”男人催促道。
他最开始还没这么有底气,但听旁边这胖子说,他跟这一块的混子有联系后,心里面的底气反倒是更足了点,说不定领回去一查还有案底,自己跟局里面也好交代。
南柯站起来,看了一眼廖老板。
“这......”廖老板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你先等一下。”
说罢;
他往里面走了点,拿出手机开始联系相熟的内部领导。
南柯不动;
男人也不好用强,毕竟他现在还没任何证据,也没什么逮捕令什么的。
几分钟后,廖老板回来,把手机递给男人,道:“你接一下。”
男人皱起眉,把手机接过去,而后电话对面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这......”
“不好吧......”
“嘶......”
“是,好的。”
男人脸色连连变幻,最终有些无奈地应了一声。
廖老板接过手机,露出了反派的笑容,“要送不?”
男人狠狠地瞪了南柯和廖老板一眼,“你们等着,我会盯着你们的!”
说罢,他悻悻地出了酒馆。
“这到底是哪一出?”南柯又坐下来问道。
廖老板把旁边的小板凳拖过来,忽然压低声音问南柯,“你昨晚偷偷出去了?”
“没有。”南柯摇头。
“真没有?”
“真没有。”
“嘶!”廖老板皱了皱眉,“那到底是谁从那女人家里出来,还把nypd的人打了一顿?”
“这很稀奇吗?”
哈莱姆区那边出现个这种事估计当地人都不觉得奇怪。
“稀奇。”廖老板把电话放在桌子上,“那边领导说,两个警探连那人的脸都没看见,人就晕了,现在还有一个没醒呢,这种人在地狱厨房那边好像有,但哈莱姆区还真是稀奇。“
南柯闻言愣了一下;
而后;
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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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途中忽然愣了一下;
是不是有人偷偷把推荐票和月票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