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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两情相悦,何错之有(1 / 1)

徐良才被沈文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距离京城四十里。假扮成行商的商人,还改了个名字叫徐有才。

他确实一路往南,但目的也并不完全是为了逃跑。

“我就觉得,俩月都没抓到我,肯定也抓不到我的吧……”徐良才手脚拴着铁链,跪在京兆府的大堂上。

冯朝审案,李锦监案。

眼前,这个男人标准的国字脸,一派正义之士的面相,浓眉大眼,看起来颇沉稳帅气。

再加上自家本身有个制瓷的坊子,也算得上是有钱有闲的成熟男人。

“你倒是实在。”一身朝服的李锦,坐在冯朝的身旁,睨着他的眼眸,“‘莺歌’辛会欣的相公,状告你杀他娘子的讼状,你也都听完了,可有什么要辩驳的?”

面前的徐良才抬头,目光自大堂正上,“明镜高悬”的匾额划过,落在冯朝和李锦的面颊上。

看着一身红朝服的冯朝,与黑底金仙鹤的李锦,让逃了几个月的徐良才,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他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闹成这个样子。

许久,他干瘪的嘴唇上下一碰:“小人冤枉。”

四个字,让堂上的李锦眼眸微眯。

“小人专心家业,虽常常去曲楼听曲认识了莺歌,但仅仅也就是寻常朋友关系,偶尔聊天解闷,各位老爷不能仅凭小人认得她,就说是小人杀了她吧?”

他将铁链拴着的手举起来,不满的展示给李锦看:“再说,衙门办案也得讲究证据不是,就凭借他一张讼状,就认定小人是杀死艺女的凶手,未免太武断。”

他说的理直气壮,冯朝吹胡子瞪眼,夹起那雕龙的醒木就要敲下去。

手悬了一半,忽听李锦哈哈的笑起,眼如弯月,目光澄明:“徐良才,你是本王这几年遇到的,将欲盖弥彰演绎的漏洞百出的第一人。”

李锦探身向前,毫不客气的说:“常常听曲,偶然认得,竟还要包下客栈半个月的时间,甚至不惜逼着正妻让位做妾,你这个朋友而已,与寻常人的理解,偏差了怕不是一星半点吧?”

他将怀中折扇轻轻放在桌上,目光始终落在徐良才的面颊中,抬手,将冯朝举在空中的醒木按了下来。

他淡笑着睨了冯朝一眼:“犯不着。”

李锦的话,像是一盆凉水,在盛夏的正午,浇的徐良才透心凉。

他抿了抿嘴,似乎不死心,觉得自己还能再狡辩一下,就伸长了脖子,瞪着眼:“小人已经与她划清界限了!现在自然就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普通朋友了!”

“小人是人,人会犯错!”徐良才跪着往前凑了两步,“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人自知走错了方向,便听夫人的话,已经回头是岸了,莫非各位官爷,连个机会都不给小人的么?!”

“你说的错,是什么错?”李锦轻笑。

这一问,将眼前的徐良才问住了。

他双手握拳,顿了顿,有些尴尬的说:“小人不该对一个艺女太过上心……”

他抿嘴,背后稍稍有些汗湿的迹象。

“情爱本就清丽婉约,带着神圣,你们两情相悦,一个愿意付出,一个愿意被宠,何错之有?”

李锦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他渐渐苍白的面颊。

徐良才不会认为错的是自己。

他付出了金钱,付出了时间,甚至不惜一切,得罪正妻,也要把莺歌娶进门,他付出至此,根本不会认为错的是自己。

他眼里,他没有错,错的是莺歌。

李锦一步一步试探着徐良才的心里支点,指尖轻轻敲着面前的案台,他轻笑:“你有什么错?说出来听听?你打赏的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千两,为她付出的日日夜夜起码都是以年来算,你何错之有?以至于千金散尽,沦落至此,不惜改名换姓,才能幡然醒悟?”

他抬手,指着徐良才的眉心,轻蔑了笑了一声:“你的错,难道不是直到当日亲手杀她之前,才发现原来‘戏子无情’,原来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么?”

大堂之上,格外安静。

徐良才愣愣的看着李锦的指尖,看着他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他头顶“明镜高悬”的牌匾,听着耳旁低沉的“威武”。

他的喘息越来越快,他内心的崩塌就在一线之间。

李锦勾唇一笑,放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夫人说,抓到你之后,劳烦将你早日正法,以慰藉辛姑娘的亡魂。”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徐良才几乎脱了人色,苍白的可怕。

方才还能挺直的腰杆,忽然就像是卸了气一般,佝偻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双肩颤抖:“当……当真?”

“我缘何需要骗你?”李锦笑意不减,言至于此。

徐良才愣住了,他目光看着堂上所有的人,仿佛想要从其中一个人的面颊上,看出不一样的回答来。

可是事与愿违,越是探寻,越是肯定了这个残酷的真相。

他跪在京兆府的正堂上,终是哭了出来。

“扪心自问,世上没有人比我对她更好的人了!”徐良才呼喊着,“我为了她,我为了她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为了她和我甚至动了休妻的念头!”

“结果!结果这个女人!她竟然跟我讲,她就是为了要我的钱而已!她就只是为了钱而已!”

他呼喊着,以一个受害者的形象跪在这里。

但眼前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

待他稍稍平静,李锦两手拿起状纸,目光从纸的边缘处,犀利的落在徐良才的面颊上:“那日她去找你,你如何杀的她,从实招来。”

徐良才瘫在那里,半晌才开口。

“两个月前,我去她的曲楼找她。曲楼的掌柜私下和我讲,说莺歌下月起就不会在她这里继续弹筝了。”徐良才顿了顿,“我问她为什么,她沉默了些许,同我讲……”

“同我讲,莺歌是个有家室,有两个孩子的女人。”他说到这里,几近哽咽,带着哭腔,“就,就说莺歌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钱而已,让我不要陷的太深,以免被反噬。”

“呵。”徐良才抬起头,面颊上挂在自嘲一样的笑意:“我当时还挖苦她,说她赚不到银子不要怪别人,找找自己的原因,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深吸一口气:“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莺歌的,她阳光、大气、我对她百依百顺。”

“可她居然敢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徐良才的面颊上,闪过了一抹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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