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都来不及计较，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就见傅斯年和顾聿珩朝着自己两人走来。
“你们真快。”顾聿珩笑着开口。
“谢谢，早餐味道很不错。”厉司南伸手。
“你喜欢就好。”顾聿珩与他轻轻握手，“因为不太了解你们的口味，所以或多或少都准备了一些，还希望你们不要怪罪。”
“怎么会，这么丰盛，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怪罪。”
“感谢南哥爱戴。”
“彼此彼此。”
两人几句寒暄，同时收回了手。
厉司衍是懒得跟傅斯年说话，所以都没有看他一眼。
而生来就十分孤傲的傅斯年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最终还是顾聿珩道：“我在外面与傅少相遇，原本没想一起进来，不过外面的人说，你们已经到了，所以……”
“所以？”厉司衍皱眉。
“为了抢你们的风头，我们只好一起进来了。”
顾聿珩将话说得非常委婉好笑，本是一句争风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讨好一样。
厉司衍忍俊不禁：“你这话说得，真是抬举我跟三儿了。”
顾聿珩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那个人。
他收回目光：“两位，请问，慕念在哪？”
“她跟简瑶在十一点方向。”厉司南道。
“好的。”
顾聿珩直接朝着慕念的方向走去。
傅斯年微抿薄唇，并没有要往那边走的意思。
“傅少不跟着去看看？”厉司南随手取了一袋，被包装完好的红酒，递给傅斯年。
“女人而已。”
傅斯年将包装袋放入玻璃杯，用上面的吸管取出酒。
在月下。
食物和饮料，都是密封在真空包装里的，不管是想要吃东西还是喝酒或饮料，要么直接撕开包装食用，要么就把东西放到器具里再享用。
厉司南听闻这话，浅浅勾唇：“这话若是其他人说，我倒是会相信，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没什么说服力。”
“怎么，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谈不上误解，就是认为，傅少口不对心。”
“她已不配我挂在心上。”
傅斯年抿了一口酒。
他话虽如此，但视线却还是落在了慕念身上。
她见到顾聿珩似乎很开心，她拉着顾聿珩的手臂，让他坐在她身边，两人不知道谈论起什么了，说得眉飞色舞，不少记者都拍下来了这一幕。
傅斯年越看越觉得心里烦闷，一杯红酒很快就被他一饮而尽，只剩下真空包装袋孤零零地躺在红酒杯里。
他捏着红酒杯，眼里的冷光越来越明显。
咔嚓——
红酒杯的杯脚突然断裂。
脆裂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他紧握着的拳，一滴一滴往下落。
傅斯年像是没有感觉那样，目光始终望着慕念。
厉司南唤来穿白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员，他们取走傅斯年手里已经碎掉的红酒杯，帮他处理好伤口。
全程，傅斯年的目光，依旧落在慕念身上，没有移走过。
厉司南眯了眯眸：“看来，你所说得话，和你的内心，的确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