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意志化作的小人并未消失。
然而精神世界发生的这一切，好像和小人毫无关系。
杨凡心中一直在揣摩，可任他怎么揣摩也找不出个答案。
这些道文到底要做什么？
那铜钟碎片又是什么样的情况？
难道未来的精神世界，就这样了吗？
虽然……即便一直都只是这样，他的精神世界也不可能比其他人更弱。
但已经习惯了有铜钟守护的杨凡，骤然失去那么大一个保障，还真有点不习惯。
九个道文依然在流转，它们似乎能绽放璀璨的光芒，好像要把整个精神世界笼罩。
精神世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杨凡的精神力一直关注那九个一直绽放璀璨光芒的道文。
其实杨凡对这些道文的感悟并不深刻，当初也是描摹篆刻下来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虽然后来杨凡测试过其中一个道文，那个道文能够让他的速度提升很大一截，可其他道文的作用杨凡还是位置。
这些道文似乎很安静，它们就像是星空中的星辰。
除了不停的眨眼，根本就不会跟你说半句话。
琢磨了一段时间，杨凡还是无法判定铜钟是否能够修复。也同样弄不明白，这些道文为何没有舍弃他而离去。
按照杨凡自己的理解，这些道文来自道碑，每一个文字都蕴含有莫大的力量，它们不可能就这么被禁锢起来的。
其实很早以前杨凡就有过类似的感觉，但他现在却又弥漫了，这些道文为何愿意留下，难道自己精神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它们眷顾的吗？
如果说是那座铜钟，杨凡怎么都觉得不靠谱。毕竟铜钟对于这些道文而言，以前应该是枷锁和囚徒的关系。
一个囚徒怎么可能对枷锁又眷恋？这怎么想都不对劲，虽然杨凡也不知道这些道文是否和人类一样有思想，是否它们的脑回路不同。
没有继续浪费时间，既然已经找不到结果，杨凡便爽快的意识回归真身。
而此时他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却是心神俱疲。
面对天鹏王那样一个圣级强者，以杨凡如今的境界和战力，能够坚持到那个地步已经极为不容易了。
杨凡意识恢复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案几上有一些调养之物。
这些都是混居在灵族地界的人类强者弄出来的。
试了试，味道还不错。而且这些调养之物有很多都是利用大妖身上的材料熬练，对于杨凡这个级别的强者，恢复效果很不错。
过了没有多长时间，钟馗再次来到了杨凡所在的客舍。
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阎罗级的强者，正是去追杀天鹏王的强者之一。
可惜天鹏王速度无双，即便在整个妖灵界也不可能有任何生灵的速度能超过他。两大阎罗级强者虽然不弱，可在速度上还是稍逊一筹。
结果两人一路追杀，还是让天鹏王逃之夭夭了。这倒是给了杨凡一个好消息，没有了天鹏王这个不讲武德的强者在，未来想必没什么事儿。
当然，现在的杨凡也不能随意下战场，灵甲破碎对杨凡来说还是很大的损失。而且他虽然还有其他的灵甲在身，效果还是不可同日而语。
“杨道友，你且好好歇息，妖族那边，钟某替你报仇！”钟馗拍着胸脯保证，他也确实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把杨凡拉过来，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况？
“多谢！”杨凡笑呵呵抱拳，道：“杀妖自然是好事，不过倒是用不着替我报仇，说起来杨某在战场上杀妖不少呢！”
“杨道友威武，钟某自愧不如！”
钟馗笑笑，道：“杨道友，你且好好休养，钟某这就去战场上杀妖替你出气。”
“钟道友小心些！”
见钟馗执意如此，杨凡便没有多挽留。事实上，这个事情还真的和钟馗没什么关系。
上战场也只是两人随便说说，而且主要还是杨凡确实想杀妖。
毕竟他一直迫切的想立功，好回归之后有功德降临。
可他自己也想不到这一次竟然出现了意外，一个天鹏王的出现，差点让他葬身于此。
这也让他更清醒的认识了自己。
以前杨凡仗着能够跨境界战斗，几乎没有把妖灵界的强者放在眼中。
黄风怪他敢一个人去杀，金角城也敢带人去闯。
现在才发现，不是妖灵界水浅，而是因为他本就站在码头上。水位再高也漫不过来，这并不意味着妖灵界就真的水浅了。
这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教训，即便拥有不朽金身，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自己安委，至少目前来看还是这样。
不朽金身最多只能让他不陨落，可若是精神世界崩溃，陨落与否其实区别不大。
一个变成傻子的杨凡毫无意义。
这次的事情，至少让已经不得不慎重。
以后面对其他对手的时候不能这么浪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只是基础。
这次毁掉的只是一个灵甲，虽然对杨凡来说很重要，可毕竟只是一件身外之物。可下次呢？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灵甲已经碎裂，他再也不可能找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灵甲来。
如果未来没有类似的灵甲，他就不得不更谨慎了。
而就在杨凡休养的这段时间，随着天鹏王不讲武德的出手，两大阎罗级高手追杀数十万里都最终无果。
不过灵族可没有轻易揭过这个结，在两大阎罗的命令下，灵族高手尽出，一时间妖族彻底落入了下风。
之前杨凡在战场的时候，就是因为杀那些太上境妖修太多，妖族本以为可以让那些次妖王级的强者斩杀杨凡。
结果杨凡一路过关斩将，让妖族反而损失很大，不仅没有把杨凡杀死。反而让杨凡一个人在这样的车轮战中干掉了妖族在战场的一成妖王级高手。
于是灵族趁着妖族还没有补充高手的时机，火力全开，除了那些阎罗级强者，灵族高手倾尽全力。
这是报复，灵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