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王杰，聂衡邦暗中松了口气。
要是早知道王杰也在，还怕什么赵庭生看见。
聂衡邦甚至觉得，不该把赵庭生赶走的。
广告签约确实是买方市场，但王杰策划的广告，可以是卖方市场！
一句“高山流水觅虾音”，打得鹅音云音库音节节败退！
一个策划出神级广告的天才，自己主动找上门，这丢人吗？
一点都不丢人！
就该让赵庭生进来看看，天才的广告方案，跟汉师那垃圾广告方案的区别！
定了定神，聂衡邦接着道：“方总，实在抱歉，打扰你们用餐。”
“聂总客气，聂总要过来也不早说，不然，应该等聂总一起的。”方晴笑道。
聂衡邦闲扯，她也就跟聂衡邦闲扯。
聂衡邦笑了笑，这才跟王杰和苏薇打招呼：“王杰先生，苏薇小姐！”
苏薇矜持地点了下头，王杰笑道：“聂总，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
聂衡邦一怔，来晚了？
什么意思？
难道……别的地产公司提前得到消息，抢在自己之前把优印的广告方案签走了？
不过，看到王杰指着餐桌，聂衡邦这才知道，王杰说的是吃饭的事。
“王杰先生，我已经吃过了。”
聂衡邦撒了个谎，看向方晴，说道：“方总，冒昧过来，是这样的。”
“因为方总没时间去达生那边，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方总不会怪我吧？”
方晴心说，不是说好了，明天我去达生签约的吗？
你这急着过来，还不是怕竞争对手把优印的广告方案给签走了？
当然，方晴情商还没那么低，当面戳穿聂衡邦。
“聂总哪里话，要知道聂总会过来，应该我去达生的。”方晴笑道。
相互又客气了几句，聂衡邦这才引入正题：“方总，相信你也猜到了，我急着过来，就是打算签下贵公司策划的广告方案，然后，尽快把广告打出去。”
“能跟达生这样的大集团公司合作，是优印的荣幸！”方晴跟聂衡邦商业互吹。
签约意向达成，很快就谈到核心部分。
“方总，我跟你说实话，贵公司策划的这个广告方案，我很满意，所以，广告方案使用费方面，可以适当拔高。”
聂衡邦问道：“不知方总希望的价位是多少？”
方晴没有立即回答，思索起来。
之前她一直没考虑过广告方案使用费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以优印的实力，广告方案被达生看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一方面，她参加达生地产公司的广告招标，主要目的也不是为钱，而是为了提高优印的知名度。
在当时，只要达生地产公司看得上，哪的一分钱的广告使用费都不给，方晴也愿意。
但是现在，广告文案是王杰写的，自然不可能给达生地产公司白嫖。
问题是，她不知道聂衡邦这么快赶过来，自然也就没跟王杰商量过价格。
对方晴来说，价格高点低点都问题不大。
可是，广告文案属于王杰，价格低了，对不起王杰的身价。
但开高了，又怕聂衡邦觉得自己狮子大开口。
就在方晴不知该开价多少时，王杰说话了：“聂总，达生地产是容城数一数二的地产公司，广告使用费给低了，不符合你们达生地产大企业的形象，对不对？”
“是这么回事。”聂衡邦面不改色。
“那么，就给个三千万的广告方案使用费，不算贵吧？”王杰笑眯眯地道。
除了王杰，在场所有人都愕然。
三千万的广告方案使用费……这是想钱想疯了？
别说是容城，也不限于地产行业，整个炎夏，哪有一个广告方案使用费就开口要三千万的？
连三百万的都没有！
就算是请个天王天后级别的巨星来代言，代言费也没那么高！
方晴担心聂衡邦一怒离去，背着聂衡邦给王杰使眼色。
但王杰不为所动，仍是笑眯眯地看着聂衡邦。
“王杰先生……真会开玩笑。”聂衡邦笑得有点尴尬。
在猜到广告文案是出自王杰之手后，聂衡邦就知道，广告方案使用费可能会超出预算。
但不可能超得这么离谱！
“聂总，我不是开玩笑。”
王杰敛去笑容，正色说道：“不知聂总有没有听说过，我写了一首劝酒诗，泸城窖酒集团眼也不眨，一个亿就买走了？”
“相比之下，三千万已经很便宜了，要不是看在方阿姨的面上，不可能这么便宜！”
泸城窖酒集团花天价买走王杰的《将进酒》书法，聂衡邦当然听说过。
可是，那不一样啊！
“王杰先生，泸城窖酒集团买的，是你亲笔书写的作品……”
“嗯？”
王杰打断聂衡邦的话，“聂总的意思是，广告文案不用我亲手写？那没事，广告方案使用费你跟方阿姨商量就成，我不干预。”
“什么？！”
聂衡邦当时就激动了，“王杰先生，你是说……你愿意亲手写广告文案？”
不说文案内容，光是王杰的亲笔书法，那就是无价之宝！
达生董事长程实，就是个书法迷，对王杰的书法推崇备至！
并且，把王杰亲笔题写的广告文案挂在达生地产售房部，就是个莫大的噱头！
就算没打算买房的，肯定也会慕名去达生地产售房部，瞻仰王杰的亲笔书法！
这样凝聚起来的人气，可比花钱找托排队真实多了！
只要人气旺了，还怕房子卖不出去？
房子抢手了，单价往上提高一点点没问题吧？
就算不提高单价，少给客户点优惠，这钱不就回来了？
岂只是回来了，还有赚！
“手写广告文案是没问题，不过，价格不能少。”王杰点头道。
写字要得了多少时间？
没给丈母娘买到礼物，哥这就送她一份大礼！
“那就这么说定了！”
聂衡邦大喜，但马上又改口道：“不……不是这样……”
王杰暗中吐槽，这么快就反悔？
但聂衡邦不愿意，王杰也不能勉强：“聂总自己决定，我尊重聂总的选择。”
“王杰先生，别误会！”
聂衡邦顿时急了：“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把广告文案的尺寸写大点？老远就能看见的那种！价格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