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云青跳舞多时,仍没有要止住的样子,龙王见状不妙,不由发话道:“云青快请停下。”谁知接连说了数遍,没起丝毫作用,田云青好似得了魔怔,继续在那儿疯癫舞蹈。
龙王向众人说道:“云青是个痴人,今番深陷其中,需要诸位同心协力,把他救转。”
大家齐地答道:“怎样救法,龙王尽管吩咐就是。”
龙王思忖片刻说道:“大家须将功力聚齐,彼时只要使出定身法儿,云青自然无碍。”
殿中众人凛然遵行,片刻之间,大家聚集起内功光圈,龙王借光圈使动定身术,没一会儿,便把田云青定住不动。
大家纷纷收转内力,龙王命人带田云青下去,众人刚松口气,守门水怪又进殿来,到了殿内,忙丢下钢叉,叩头朝上禀道:“不好了王上,大事不妙。”
龙王皱眉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慢慢讲来。”
水怪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说道:“启奏王上,我南海海面不知何故,突然出现大股橙光,那橙光化作狂风,起波澜,弄神通,将我海面搅得片刻无宁,情景堪称凶恶。小的知道事情重大,因此特来禀报。”
龙王挥手让他退下,即转头对诸人道:“大家如何看待。”
陈化见识广博,听龙王问及,就在旁说道:“照那水怪描述的看来,似乎是有异人在附近施法。”
龙王沉吟道:”既是这样,不妨前去查看查看,大家随我去来。”
言毕取了披挂及紫金锤,跨上狮虎兽,一径驰出南海。余人稍作收拾,从后跟至。
出了海面,眼睛望向四周,但见白茫茫一片水波,哪里有什么异常,龙王不觉动怒,唤来水怪责问道:“怎敢妄言欺骗。”
水怪辩解道:“适才所说千真万确,并无半分虚假。”
南海龙王怒气稍歇,问道:“依你说,那些古怪物事都去哪儿了。”
水怪惶惑道:“这个小的不敢断言,或许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
龙王说道:“发生之地在何方向,你这就前面带路,领我们过去。”
水怪答应一声,遂起身跃起去,南海龙王同诸人从后相随,大家先向北行了一阵,走出百十里,再转而朝东,这么半云半雾,行出若干里路,远远望见一座高崖。
山崖有百丈来高,还没靠近,阵阵轰鸣声随风飘来,与此同时,大股橙光从山崖顶上升起,直冲天际。
龙王与众人情知有异,便扯落云头,缓步走上前来,迎着落日的余晖,可见崖顶上盘膝坐着一人,面目有些模糊,但依稀可以辨出是位浓髯汉子,此刻他微闭着双目,正在那边打坐修炼。在其周遭排列着粗细不等的橙色光束,约莫数十根。崖石为光束感应,不停跳跃波荡,有的径直冲到崖边,咕噜噜从上滚落下来,崖顶距底不近,石头碰撞地面,发出闷雷似的巨响。
浓髯汉感到有人走近,便停了修炼,站起身来,低头见崖下站着许多人,不由大怒,冲着下面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打扰洒家练功,是不是嫌命活得久了。”
冯化脾气暴躁,一闻此言,那火气腾地窜上,他也不征求龙王同意,就跳出人群,戟指骂道:“杀才休得胡乱编派,若不是你侵袭南海在先,我等又怎能追到这里。识趣的赶紧陪个礼儿,要是牙缝里敢吐出半个不字,小心我的斧头不认人。”
浓髯汉哈哈一笑,说道:“我的舌头从来不会打卷,你要打要杀,尽管放马过来,啰里啰嗦的说这些个做什么。”
冯化愤怒,即从背后卸下双斧,一纵身便上了高崖,说道:“浓髯贼,先吃俺两斧再说。”
言罢举起斧头,作势欲砍。
浓髯汉从地上拾起钢刀,劈手来迎。
两人便各逞本领,在高崖上打斗起来,这场比斗好不精彩,他们一个是英勇无畏的壮士,一个是浑身胆气的好汉,双斧使开,犹如雪花飞舞,大刀遮砍,恰似长蛇吞吐。
两位旗鼓相当,登时斗了个不分胜负。
邹坤小仇见冯化拾掇他不下,两人一摆兵刃,分别加入战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浓髯汉渐渐的抵敌不住,双脚不住往后退去。
再拆数招,冯化等三人完全控制住了局面,在邹坤小仇的牵制下,冯化左手挥动斧头劈飞钢刀,右手斧一划,架在了浓髯汉的脖颈之上,斧刃擦在浓髯汉的皮肉上,其间差距甚微,只要冯化右手稍稍用力,浓髯汉非得头身分家不可。
冯化说道:“怎么样,现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浓髯汉闭眼扬眉,浑然一副要下手就赶紧的神态,这么一来,冯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南海龙王率领众人陆续登上高崖,见到浓髯汉的神色,倒是一怔,片刻之后,随即说道:“瞧你武艺不凡,不知是个什么来历。”
浓髯汉答曰:“我姓袁名杰,在距离此地十里外的大黄庄居住,多年前机缘巧合,曾遇到一位异士,蒙他青睐,授以武功异数。现在虽没有多大的神通,倒也能敌得过七八十人。适才胡乱修炼,不料气息忽然走岔了路,幸亏及时调整,才没酿成大祸,如今被你们擒住,只能怪我学艺不精,任凭你们怎么处置,但要我屈辱苟活,却是不能。”
南海龙王说道:“阁下气概了得,不如现在随我一同回去,将来我们要做件十分棘手之事,到时免不了借用你这样的身手。”
袁杰将南海龙王上下打量一遍,好奇的问道:“你又是何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命令。”
冯化在旁插嘴道:“小子休得无礼,这是我南海之主。”
袁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只顷刻功夫,就恢复正常,说道:“原来是南海龙王驾到了,啧啧啧,当真是了不起,别人或许对你五体投地,我袁杰可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