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树上早没叶子了,因为杨赟珂都让漏儿摘了下去,又让他换上了假叶子,这下子公主的宫中最是神气,远望一片碧绿,欣欣的招人欢欣。从前皇上与皇后都不知,这会儿子也被引来瞧。皇上来了兴致叫人在树下摆了桌椅,坐在那儿赏“春”,萧皇后瞧准皇上开心,又议起皇太子大婚的事。
自古将父子关系搁在皇家这一格中就是个没好,所以皇上就有那么一点不喜,但是这事拖不下,又早说晚不说。萧皇后手扶大袖,亲自给杨广把盏,看着皇上饮了半盏才悠悠讲起,“从前,阿孩小时,皇上是格外爱他的,常常抱在膝头,而今长了,他能干出多大的事,左不过是个顽皮,这孩子无有心计,这点最是放心。”
杨广执杯低酌不语,不知人在想什么。
萧皇后又说,“皇上,何苦在阿孩身上分心。”
杨赟珂翻白眼,杨广他能不担心吗,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看着这段父子关系,没准想得更加麻花。
所以萧皇后苦口婆心了半天,估计他没有消化几句。最后萧皇后自己也识趣了。不过,据杨赟珂估计那段上下接合的想法,现下出场了,因为萧皇后建议,“太子现在有点走样,别的都不赖,主要是他身边的人不如前太子的好。”
话说前太子,杨广也不那么喜欢,但是人早早死了,剩下了一大把怀念。所以杨广一“吧嗒”嘴,觉得是那么一点道理,当场拍板,前元德太子的所有都拨过去给阿孩,主要成分是女人。
合着上下一合起,成色就是这么来的,这不仅不是换汤不换药,而是加汤不换汤和药。
后来狐狸就又分析了,萧皇后也是给逼的没着了,他儿子好色,为母的看在眼里。但是这个改不过来,为母的自然也知在心里,这样就要想个办法,不要让他出去打野食,那样太容易出事了。还不如把
这种事情控制在府里,所以自然而然想出了这么一招。
杨赟珂指挥着鸭子给她追肉丸子,为什么要用鸭子这小笨丫头,就因为她笨才要用她。就那一只肉丸子,不给她发勺,她执着两只筷子真就捞不上来,好不容易追到给她一撮,一下子滑下去,杨赟珂笑得呀,跳到椅子上指挥她,“这边、那边。”
杨广瞧了并无不喜,反倒一脸喜容转而振奋,“还是珂儿有法子哄寡人开心,看到她这样年岁,我也觉得年轻了不少。”
萧皇后笑嗔,“都是皇上纵她胡顽。”皇上大概认为杨赟珂什么都没听见,她正玩得高兴呢,况且她一小孩还不至于喜欢政事,而且根本就会感到厌烦。
但是杨赟珂从头到尾都掌握着他们谈话的扼要,她心中盘算个来回,二太子是猪头了一点。但是现在自己和他上了同一条船这个是事实,自己要想整个活下来,不可否认,他当成皇上是必要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