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2章 炼成
剑天败了！
败的彻底！
整个长生逍遥村的强者，都是骇然不已，无论是云裳还是天庭，亦或者白女等强者，脸上都布满骇然之色。
随即便是颓然苦涩。
当年的剑天便是无因境，闭关多年，更悟出自己的剑道，一剑替天行道，似欲取代天道而立，强大到无敌。
便是同为无因境的云裳和天庭，看到那一剑，都会生出不可匹敌的无力感。
然而那一剑，却被天道轻易破解，甚至反伤剑天，险些一剑摧毁掉剑天的肉身，难以想象，天道究竟恐怖到何等程度。
“要超脱因果境吗？”
许多人脑海中都不由得冒出这个想法。
而这个念头一冒出，所有人都是心神震颤，因果境是已知的最高规则道义，是最高的境界，因果境之上，还有路吗？
天道，是要开辟新的道路？
忽然间，诸强脑海中又不由得冒出知天命的身影，那个连天道都能碾压的恐怖存在，难道真的已经超越了因果境。
当年，他到底要图什么？
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无敌的天道都不敌知天命，他们想要报仇，只怕希望渺茫，除非此刻天道态度转变，或许还有希望。
但这不可能。
天道的态度，坚定不移。
“还战吗？”
逍遥儿看了眼残破不堪的剑天，然后又看着虚空，很显然，死亡村的人是来了的。
只是看到天道的无敌之威，并没有现身。
笑话，连剑天都挡不住天道一剑，即便死亡村的村长现身又有什么用，无非是让天道多出一剑罢了。
当年他们能让天道入轮回，根本不是他们因为他们强大，而是因为天道自愿，否则，就凭那一剑，谁能奈何之。
“老朽有些问题想问，不知天道大人能否解惑？”
剑天竭力修复肉身，随即收取了巨剑，很显然，他已没有再战之心。
他已经尽力了。
敌不过天道，再战又有何意。
“你问，能回答的，我可以回答。”
逍遥儿看着他道。
“天道大人可是超越了因果境？”
剑天问道，所有人都看向逍遥儿，包括虚空暗中，都有波动传出。
很显然，对于逍遥儿的实力，他们很想知道。
如果逍遥儿真的超越了因果境，那么有些想法，就只能抛弃了，而且，他们的修行或许也能有新的方向和目标。
逍遥儿看着剑天，沉默片刻后，摇头道：“我并没有超越因果境。”
剑天凝声道：“我沉寂无因巅峰无数年，更悟出自己的剑道，甚至是针对你的剑道，若你还在因果境，怎么可能轻易碾压我？”
同样的境界，又悟出针对性剑道，却还被碾压，这难以置信，甚至不可思议。
要知道，他的本体是和天道一同诞生的，无论是天资实力，还是战力，都属于最顶尖的存在。
可不是那种普通的无因巅峰。
此间差距，又该如何解释？
“因为我是天道。”
逍遥儿解释道，但这个解释却让人疑惑不解，就因为她是天道，就能横压同境所有？
诚然，天道主宰宇宙，但天道也并非无敌，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天道被他人取代，逍遥儿虽然是最古老的天道，但这并不是她无敌的理由啊。
而且这里是被封禁的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因此严格来说，这里并不属于万因星域，天道对他们，根本没有压制可言。
他们，都是平等的存在。
这般情况下，却还被碾压，不是一个天道，就能解释通的。
这背后，定是隐藏着什么。
只是天道不肯言。
亦或者，天道说了，只是他们没有悟到。
“再问一个问题，当年的知天命，可是超越了因果境？”
剑天皱眉沉思许久后，也没能理解到逍遥儿的解释，转而再问道。
所有目光再看逍遥儿。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关键，如果那知天命真的超越了因果境，那么他们的仇怨，恐怕真的只能放弃了。
超越因果境，那是未知的境界，更是无敌的存在。
逍遥儿看着诸多目光，沉默不语，似乎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足足沉默片刻后，她才开口道：
“这个问题，不久后你们就能知道答案。”
嗡！
闻言，剑天双瞳微缩，眼眸深处，锋芒闪烁。
虽然天道没有直面回答，但剑天等不少人却能捕捉到一缕弦外之意，若不是，天道大可直言，此刻却说不久后便知。
这是否意味着。
知天命极有可能真的要超越因果境。
“去吧，你们奈何不了他，至于他，并没有害你们之意，相反，或许能为你们找到一条全新的路，我言尽于此，若是尔等再执意，我的剑，不再留情。”
逍遥儿略微思索了下，然后说出这番话。
说罢，她便转身回到山洞，小黑亦随，独留剑天等长生逍遥村的人在原地神颤。
一条全新的路？
为我们？
这是何意？
……
逍遥儿没有再理会剑天等人，该说的，他已经说了，有些话，她本是不想说的，不过如今，知天命已经到来，也是时候透露一些了。
她回到山洞，带着小黑身影一闪，便又出现在秦风的修炼时空中。
刚一到来，她的眸光便是微微一闪，身侧的小黑更是露出几分震骇。
只见此刻的秦风，周身空间都在剧烈震动，一条手臂更是鼓胀，有一股无比狂暴的力量正在凝聚。
转瞬，秦风突然睁开眼来，勐的一声爆喝，一拳朝前方轰去。
“轰隆。”
那一拳轰出，天翻地覆，当真是日月颠倒，混沌重开般，将面前的百丈空间，给生生抹灭掉来。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百丈外的世界，都被这一拳的恐怖余威，震荡的咔嚓崩碎，只在顷刻间，便肆掠数千丈。
其威比之刚才逍遥儿临摹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强！”
秦风看着这一拳带来的毁灭力，不由得都有些震撼，无量葬拳，果然可怕到极点，再叠加他的血液肉身，只怕一位知因巅峰当面，都得被轰成渣渣。
“他居然真的修炼出来了。”
远处，小黑刚一进来，就看到这一拳之威，同样震撼无比，并非是震撼这一拳的威力，而是震撼秦风竟能快速修炼成功。
其间意味着什么，怕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逍遥儿对此并不意外，但眼眸中依旧闪烁着一抹微光，那是一种欣喜，对秦风能够快速炼成的欣喜。
她漫步上前，道：“不要满足，你这一拳的威势，连无量葬拳极限之威的一半都没有。”
一半都没有？
秦风闻言微惊，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凝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连一半威势都没有，便已是如此恐怖，难以想象，这无量葬拳炼至巅峰，又该是何等霸道恐怖。
“一个无量，便无视了所有，哪怕你只是知因境，炼至巅峰，也能无视境界差距，一拳碾压无因巅峰，但现在的你，还差的太远，你可明白？”
逍遥儿继续说道。
秦风重重点头，他相信逍遥儿不会在这上面骗他，既然敢称无量，就能无视所有。
“如何才能炼至巅峰？”
秦风看着逍遥儿问道。
逍遥儿看着他，没有回应，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看的秦风心中都有些发毛，他问错了吗？
“这是你曾经的绝学，你问我怎么修炼？”
许久后，逍遥儿才开口道。
秦风顿时无言。
其实这一刻，他对自己是不是知天命，也有几分怀疑了。
从大地神树符篆给他的熟悉感，且没有对他发起攻击，到他能吞噬炼化，甚至掌控些许符篆的封禁，再到此刻快速炼成知天命的绝学，似乎无一不再证明，他真的就是知天命转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