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朱瞻基狐疑地看着他。
“敢问,皇孙我们去詹事府做什么?”
“啊?”朱瞻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皇爷爷说了,要我跟在你身边聆听你的教诲,所以,我便是你的学生了。”
“去詹事府自然是为了让你给我授业解惑啊!”
马文才:.......
【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呦!】
【谁愿你做你老师啊?呜呜呜,永别了,我的咸鱼生活。】
【该死的朱老四,你能让这倒霉孩子离我远远的吗?】
此刻,
马文才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却还要强颜欢笑。
“皇孙,都这个点了,你难道不饿吗?”
朱瞻基:........
经他这么一提醒,肚子好像是有点饿了啊?
但是,我课还没上呢?
等上完了再吃,不行吗?
看着陷入呆滞的朱瞻基,马文才差点没被他逗乐了。
“饿就是饿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马文才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神色一下就变得肃然,“君子坦荡荡,我们要直面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不能逃避它,知道了吗?”
这?
朱瞻基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好有道理的样子!
不愧是皇爷爷推崇的人!
“师傅教诲的是,学生明白了!”朱瞻基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马文才高人的形象在他心中树立了起来。
啊....这,
好像有点装过头了啊!
马文才难得感觉脸有些烫,咳嗽了几声,“如此甚好,功课嘛随时都能上,这身体要是有毛病了,只能靠吃药才能维持了。”
“明白了!”虽然总感觉这话哪里怪怪的,但朱瞻基依旧一脸的认真地应和着。
“那好,走,咱们吃饭去!”
“师傅...”朱瞻基有点蚌埠住了。
不是说好了吃饱饭就去给我传道授业的吗?
师傅,你这是在什么啊?
“师傅,咱们该去詹事府了。”朱瞻基更咽地说道。
“你瞧瞧你,急了,急了,饭后不宜做剧烈运动,不然不容易消化,先休息一会再说。”马文才躺在太师椅上。
朱瞻基:???
“坐啊,站在我旁边你不累吗?”马文才一脸无语,这孩子咋这么粘人呢?
说完,
马文才让人在搬出来一张太师椅,放在他面前,诱惑道:“来,皇孙,躺下歇会,放空下自己!享受着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朱瞻基:“???”
这,
这要是被皇爷爷知道了,我还有命吗?!
“师傅,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咱们该去了吧?”
马文才直接给了个白眼,
我算是看出来了,都是咸鱼的体质,装什么沙丁鱼?
不过马文才想了想,也是立即道:“那个,皇孙啊,你看啊,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这时候去恐怕也教不了你多少知识啊...”
朱瞻基:这也行?
天色是晚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教不了多少,难道就不教了吗?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动动脑子啊!我说的话,你品,你细品!】
而马文才看着朱瞻基居然有从椅上起来的迹象,嘴角一抽。
不是吧?
我都说了这么直接了,你还不能理解吗?!
做人不能含蓄一点嘛?
非要这么平铺直叙的干嘛?
马文才思考片刻,接着正色道:“皇孙,臣的意思是,我要传授的知识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不在乎这一天的时间...要不明个咱们一早就去...”
别啊!
朱瞻基是真的要哭了我跟师傅你不一样啊!
朱瞻基想起朱老四的叮嘱,以及父亲那期盼的眼神
完了完了,这样下去,
父亲定会对我会很失望吧?皇爷爷他会不会打死我?
恩!这事,皇爷爷一定做的出来的。
你不怕皇爷爷,我怕啊,皇爷爷暴怒起来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进过脑补后的朱瞻基再也坐不住了,他绕着马文才的太师椅转起圈来。
“师傅,你要救我啊!”
马文才望着突然把脸凑上来的朱瞻基,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
干啥呢?
这是?
救你?
也没有刺客过来啊?
“我说,”马文才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请师傅教我学识!”朱瞻基的语气带着认真。
一想到皇爷爷暴怒自己父亲的场面,朱瞻基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师傅,我要学习啊!你就教我一点点吧!”朱瞻基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地位,此刻他都想给马文才跪下了。
马文才:.....
这么酷爱学习的孩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你要学习?”
“是的!”朱瞻基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傅,你就教我吧?求你了!”
再不抓紧时间,明天我就见不到初升的太阳了!
“行吧...”马文才一摆手,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啊!
“让我来想想教你什么好呢?”
“就先教你数学吧,你看成吗?”
朱瞻基重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只要是你教的都行,
大不了,我跟皇爷爷摊牌就是了,
人是你选的,怪我喽!
“拿笔来,我先教你阿拉伯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