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斋主,恕在下唐突,向你讨一人!”
那灰衣道士就这么大咧咧地走进来,冲着顾长风很随意地一礼,就这么直接向他讨人。
且即使是受着众人的注视,他也没有半点不快,仿佛觉得这是应该的。
同时他的眼睛一直往那些新来的学子们看去,一个一个的,都是看他们的长相,丝毫不遮掩自己的动作。
这道人的眼光凌厉,还带着气势,被他看过去脸的学子们,皆是脸色发白,更甚者,都腿软差点倒地的,幸好身边的同好搀扶住了自己。
“这人……”
慕离见这人还真来了,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嫌恶,咬着牙齿浑身颤抖,不让自己表露出来。
但是恰好这丝嫌恶被转头过来的执法先生所看到,他目光向下看去,见这孩子握紧的拳头,心里头猜测,这凌剑该不会是冲着这孩子来的吧?
这么想着,执法先生不动神色的移动了身子,将慕离暂时挡在自己身后。
脾气火爆,向来严肃的恪守先生倒是第一时间就爆发了,这些小崽子们可是七初书斋的未来,这人竟然敢这么视若无睹地闯进来,而且还这么嚣张,简直是无礼!
于是,他立即飞身而下,冲着对方内力大爆发。
“呵!还知是谁这么不知无数,原来是手下败将啊!”
这道人听到恪守先生这么讽刺的话,再加上对方澎湃的内力往自己袭来,道人的脸色立刻就黑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是很快就被压下了。
不过对方确实说的没错,且自己现在打不过对方,更逞论杀了他。
被恪守先生这么一打断,那些学子们算是暂时是安稳了,齐齐地长呼了一口气,将额上的冷汗揩去。
顾长风心中隐隐不快,这位……道长他到底是没见过的,而且还这么嚣张,讨要的还是七初书斋的人?
这不是太不把他这个斋主放在眼里了?
在一边的周海倒是看出对方是谁了,他轻声道:“这不是临剑派的的长老,凌剑?他来做甚?”
看这语气,显然对对方的感觉不是那么好了,沈愫愫听到周海这么说的时候,猜测这人风评应该不咋滴,而且且周海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
顾长风恰好在要开口之时,听到周海还有恪守先生的这几句话,脑中一下子就想起了这是谁,顿时就改变了话语:
“原来是临剑派的凌剑长老,长老莅临七初书斋,本派自然是好生相迎,但是凌剑长老方才的举动倒可不是这个意思,长风为七初书斋斋主,恳求凌剑长老回答,这个时候打断这开学大典是为何意?”
来人既是凌剑,那么顾长风也算是明白了这人过来是要干甚的,他想起之前查探到的关于这个长老的事情,心中便一阵不喜。
顾长风说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有些冷淡地看着对方。
凌剑倒还是那副傲气的模样,即使被恪守先生的气势压着,他看到顾长风一动不动的样子,呵道:“现在的小辈还真是无礼,见到前辈过来,都没什么反应,看来这官做大了呀!”
草(一种植物)!
妈的,这人是谁,脸这么大!
还敢自称前辈?
沈愫愫站在顾长风身后,目光顿时沉了下来,虽然那道人说的是顾长风,但是沈愫愫听着总归是不舒服的,而且那老头子,沈愫愫算是想起来了这货是谁。
“靠,这不就是那个在外面找小三,结果小三怀孕就不要她了的那个人吗?”沈愫愫口中轻轻说道,几乎是没有说出话,所以即使是耳力再高的高人,也是只能听到一阵嘟囔声。
沈愫愫一想起游戏里,凌剑做过的事情,心中就特别恶心,而且这人还在七初书斋这里这么嚣张。
这鼻孔朝天的样子,且沈愫愫通过那个方框看得也更清楚,这凌剑黑眼圈还挺重,嘴皮发白,再想起对方的作风,沈愫愫断定这儿人最近肯定纵欲过度!
就在沈愫愫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恪守先生与凌剑已经打起来了。
二人浑身气劲翻涌,衣诀翩飞,恪守先生仅凭一只手就能抵住凌剑的攻击,但是凌剑确实已经拔出了剑,样子耍得倒是好看,不过就是花架子罢了。
因为恪守先生与凌剑突然的打斗,其他先生们不由的先将学生们都聚拢起来,省的那些收敛不住的气势伤了这些较弱的学子们。
“各位学生,不要怕,大家在这静静待这便行,不会受伤的。”
执法先生将所有学子们都聚拢后,就高呼了这么一句。
不过意外的是,他以为这些学子们对这些事情会有些害怕,毕竟那个凌剑再怎么说,武功也不是三脚猫功夫,虽然在他们面前排不上号,但终究也是担任着长老一职。
学子们非但没有害怕,在经历了凌剑刚刚的扫视之后,现在已经都缓和过来,不放在心上了,且都两眼发光地看着这个场景,嘴里叽叽喳喳地在与身边的好友说些什么。
本就是爱玩的年纪,虽说是对书斋很是仰慕,但是这个年岁的孩童,就和若即差不多,所以现在大家都已经开始为恪守先生说话了,都很钦佩这位先生。
执法先生猜想:若不是他们身上穿的不是学子服,现在估计,大都是振臂大呼着吧,不过真的希望若是他们真的接触了恪守师弟后,还能保持这个心态吧。
哎,看来这又是招收了很多个若即啊。
凌剑的额上已经布满了细汗,握着剑的手也微微颤抖,嘴唇紧抿着,看向恪守先生的眼中充满了不服,一看便是快要落败了。
而恪守先生倒还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模样,一只手都游刃有余,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万年不变,仿佛在说这是应该的,无可争议。
无疑,这样子更加激怒了凌剑,他内劲猛然一提高,突然他余光一瞟,见到了某人的身影,顿时心生一计,那握着剑的手,假意先往恪守先生刺去,但实则目的则是那道削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