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回身,喝了一声:“乔墨宸,你站住。”
乔墨宸停住脚步,回头望向这母女二人。
路月上前,眼神里带着凌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心心,我家心心,到底做错什么了,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伤害她?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切,这四年的青春,她都给了你,可是你呢?你娶安溪澜是为了救心心,可是现在,心心已经成功的接受了手术,安溪澜对你来说,还有什么别的利用价值,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
“安溪澜已经明白的来家里说过很多次了,她想跟你离婚,是你不愿意的,我真的一直都想问问你,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折磨安溪澜,还是惩罚心心?你难道不知道,心心一直在等你吗?”
乔墨宸看向路月,眉心染上了不悦:“难道没有利用价值,就是可以抛弃一个人的理由吗?”
他口气清冷:“安夫人,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刚刚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问你,安溪澜这两次被人算计,你知不知道,你说不知道,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撒谎?”
路月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看到这些证据,你总该知道了吧。”
路月低头看了一遍,脸色有些窘迫。
“这......你竟然帮那个女人调查我?”
病床上的安心坐起身,她想要下床,可却差点儿摔倒。
安展堂上前扶了她一把:“心心,你别乱动。”
安心看向路月:“妈,那是什么,给我看看。”
路月将手里的几张纸直接撕掉:“没什么。”
“墨宸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溪澜被人算计了两次,什么叫你应该知道?妈,你是不是对溪澜做了什么?”
路月看向乔墨宸,咬牙:“我们出去谈。”
“不行。”安心吼了一声:“墨宸,你不许出去,你和我妈当着我的面,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展堂也是一脸疑惑,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问。
乔墨宸看向路月,也没有逼的太紧,只是在等她做选择。
路月握拳:“老公,你照顾好心心,我跟乔总出去谈。”
“你们要是出去谈,你会失去我的。”安心脸上的泪无声的滴落。
路月凝眉片刻,咬牙看向乔墨宸:“没错,是我做的,是我找了那些混混去打了安溪澜一顿,是我花钱雇人,让她在你们公司里散步了安溪澜坐过牢的消息,可那又如何呢?安溪澜她活该。”
“妈......”安心怒吼一声:“妈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说什么呀。”
路月没有回头,眼神里带着气愤:“乔总,我是一个母亲,心心是我的一切,我没有办法看着心心受任何一点点的委屈。没错,我们是想要安溪澜的肝脏来就心心,可是为此,我们也把她从小供养到大,我们安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母亲因病去世了,可是她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安家人身上!她明明知道你是心心的男朋友,还去用筹码要挟你娶她,知道你跟溪澜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心心整日以泪洗面,我多少次想去找你们理论,可这个傻孩子都不让我去。”
“我心里憋了好大一股子的怨气,只是让人打了她一顿,出出气,我做错了吗?”
乔墨宸脸上的表情清冷:“那时候,她也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你就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让她丧命吗?当初答应娶她的人是我,你何必非要迁怒于她,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是安心做了手术,安溪澜无恙,这难道还不够吗?”
“在你眼里,结果是这样,可在我眼里,结果是我女儿做完手术后,更痛苦了,看她每天活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我难受。乔总,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世上最伤人的利剑,就是感情。”
“所以,你让人公开她坐过牢的事情?让她接受别人的流言蜚语?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你们却很清楚,安溪澜是不是枉坐了四年的牢,你们心里也很清楚,公开这件事,就只是为了羞辱她伤害她?”
“我看着心心一次次的去找她示好,她却一次次的给心心冷脸看,心心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她却还是一副非要逼死心心的样子,乔总,她想要的是我女儿的命,我只要她身败名裂,过分吗?”
乔墨宸开口:“如果你这样对待安溪澜,那么咄咄逼人,安溪澜本来也没想过要公开我们的婚姻,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怪不得别人。”
“可她也一样......”
“妈......”安心哭着怒喊了一声:“别说了,求你了,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你为什么......溪澜把她的肝脏都给了我,你还想怎么样。我也生气,我也郁闷,我也难过,我也想抢回墨宸,可是,用伤害别人的这种方法......溪澜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怎么能......我对你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