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开些药为王妃补补身子,祛毒的事情也快了,你最近就住在庄子上,随叫随到。”陈溪川冷静的吩咐着,但袖口下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
大夫写了些防止感冒和补内里的药就随着立秋去收拾行李准备住下了。陈溪川赶快走到了软榻旁,软榻上宴七面色苍白,没了平时的活泼和灵动。
陈溪川心里一阵钝痛,这是第几次身边的人就这样要离他而去了?
陈溪川缓缓坐在了宴七身边,看着那双时而狡黠时而纯真的眸子如今就这样紧闭着,陈溪川心下懊恼又自责。
都是因为他,身边的人才会一次次受伤和离去。
想到自己曾在太后面前说起自己很满意宴七,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太会才会对宴七下了这样的毒手?
果然太后是一点都不想他身边有任何人存在,也不希望他有任何关系亲近的人。
白露熬了之前薛大夫的补药端了上来,却看到陈溪川正坐在软榻边看着王妃发呆,她觉得自己不能打扰这样的时刻,就悄悄退了出去。
如今王妃没有醒,她就算有药也是喝不了的呀。
但她还没来得及退下,陈溪川耳力就已经捕捉到了,转过头看了看白露:“什么事?”
白露赶快停着了脚步,端着要走上前解释道:“这是之前薛大夫开的药,奴婢熬了些端来给王妃。”
陈溪川点点头,伸手从托盘里拿出了药,一边轻轻舀起来试探着温度,一边叫白露拿手帕过来。
“王爷要给王妃喂药吗?”白露看陈溪川试探着药的温度,有些奇怪。
“嗯。”陈溪川闷闷的回答了一声,把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王妃晕过去了,是喝不了药的。”
白露看着王爷,还是有些担心。
“你先下去吧”
陈溪川打发走了白露,这才伸手把躺着的宴七抱了起来,点了她的穴道后舀起一勺汤药,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只手伸手轻轻捏着了宴七的脸颊,让宴七的嘴巴微微嘟了起来,顺着嘴巴的弧度就把药灌了进去。
点的穴道就是为了让宴七能够自主吞咽,可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还能点穴,毕竟他是一个“病弱”王爷。
等到喂完了药,陈溪川又慢慢扶着宴七躺下,宴七自然是有意识的,只是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陈溪川给宴七盖好了被子就走了出去,白露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生怕王爷不能给王妃喂进汤药。
“你去给王妃准备些粥,一会儿本王喂着王妃喝下去。”
白露一听,赶快退下准备着,陈溪川挥挥手让其他人也退下,自己则是走了回去继续坐在宴七身旁,等待着宴七醒来。
“王爷,要不您先歇着吧,奴婢们在一旁伺候着就行。”
又过了两个时辰宴七还是没醒,立秋有些着急,王爷也一直没休息,她才端着进了房间。
陈溪川接过粥,眼睛都没抬:“不用,本王不累。”然后又打发了下人自己扶着宴七坐起来喂粥。
陈溪川其实想着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宴七这般受苦,他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也心疼的厉害,他只有自己照顾宴七他才能有那种归属感和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