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宴七发现陈溪川离自己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不敢多看那张惑人脸蛋,宴七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背对着陈溪川,才觉得那股巨大的压迫感消失了一些,宴七觉得自己实在是不争气,但是又觉得世界上应该也不止她一个人看到帅哥就觉得不敢抬头吧?还没等她脑子迷糊的胡思乱想完,就听到陈溪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比周一早上的闹钟还提神醒脑,宴七顿时睁大了迷迷糊糊的双眼,有些不敢喘气。
陈溪川一向睡眠浅的很,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他便醒了过来,他一看,却看到的是宴七的背影,呼吸间能够辨别宴七是醒着的,于是开口问了句“醒了?”却没想到那丫头吓得脖子一缩,气也不敢出了,更别说回应自己的话。
宴七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装睡下去,毕竟他来睡在这里就已经是来者不善,莫非是想新婚之夜就把自己毁尸灭迹也说不定。但陈溪川已经知道她没睡着,就自顾自的拍了怕宴七的肩膀,就像今日宴七拍他一般。宴七只感觉自己魂都要吓没了,夸张的哆嗦了一下,还是不肯转头,低声说了句:“我好困”又欲盖弥彰的打了个哈欠,紧了紧手里的薄被。
陈溪川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醒了,就想喊她起来喝合卺酒,毕竟不喝合卺酒的话,并不能算作真正的结为夫妻。只是这个丫头似乎很怕自己,不过是拍了她一下,至于打这么大一个哆嗦吗?
陈溪川只想乘着宴七还没睡着赶快喝酒,就一把把小孩从床上薅了起来,宴七本来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从床上揪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肯定是命不久矣,打好了要求陈溪川留自己小命一条的腹稿。
“王爷大半夜不睡觉还把我扯起来做什么?”宴七打了个哈哈,有些心虚的问道。陈溪川看着眼前已经认怂还一张苦瓜脸的宴七觉得莫名其妙,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要喝合卺酒。陈溪川后知后觉自己把宴七从床上薅起来时捏的是她的手腕,他下手也没个轻重,不知道宴七手腕有没有被自己捏痛。
此时的场景也有些奇怪,宴七低着头垮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右手腕被站在床前的陈溪川捏在手里,怎么看都像揪小孩睡懒觉的家庭剧场。
宴七身上的薄被早就顺着他拉她起床的时候滑落了,陈溪川这才发现宴七穿的极其清凉,他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本王拉你起来喝合卺酒,方才本王进来发现你已经睡了,如今你醒了,自然是要补上的。”
“合卺酒?”宴七瞬间觉得自己蠢得不行,自己只顾着倒头就睡,怎么忘了这个时代还得喝合卺酒呢?只是宴七没想到陈溪川居然还对这件事这么执着,还非得把自己拉起来喝。可是他俩本就是表面夫妻,橱窗关系罢了,干嘛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
“嬷嬷没告诉你?”陈溪川看着宴七神情迷惑,又反问了一句。宴七害怕自己死了还得拉个垫背的,赶快摇了摇头说;“嬷嬷说了的,是我忘记了,而且我困得厉害就睡着了,是我的错,王爷不要怪罪嬷嬷”陈溪川松开了宴七的手腕,顿了顿,走到了桌子边,看了看还坐在床上发愣的宴七说道;“既然知道就快过来”宴七“哦哦”两声快步走到了小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