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荣玚不语,薛姎又接着说道,“若是我想二心,又怎会不小心怀上你的孩子,人心都是肉做的,哪个当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说着,薛姎眼中泛起泪花。
“那这事情做何解释?毒是你着手办的。”荣玚眼睛微眯,随即问着。
薛姎赶紧说道,“或许中间走漏了风声,有人在酒中又做了手脚。”
虽然荣玚没有完全相信薛姎说的话,现如今也只好这样,毕竟自己现在还躺在床上。
不过,荣玚却对薛姎起了防范之心。
庆功宴上两位皇子双双中毒,到底是何人下毒,大臣都在猜测着。
鹿咻是西厂的人,自然顺理成章将此事拦在自己手中调查。
当日端酒的宫女,很快便被抓住,不过抓住之时已经出了皇宫,在偏僻的村落中找到。
宫女小梅一口咬定这事情她不知道,与她无关,见其嘴硬,鹿咻命人一番严刑拷打,居然还是不开口。
看着奄奄一息的宫女,鹿咻微皱眉头,是什么让一个柔弱女子,经历严刑酷打还闭口不说的,一定是有把柄在薛姎手中。
鹿咻抬手,示意人前去调查,果不其然,薛姎将小梅一家老小,安排在宫中一步别院中生活,其中原由,自是一看就懂。
小梅吊着一口气,鹿咻走到其面前,用手掩鼻,随即看向地牢中的人。
一盆凉水泼下,小梅身体一抽,微微睁开了眼睛。
“随你们怎么折磨我,我……我是不会说的,最好杀了……杀了我。”
小梅说着,继而将脸别向一旁。
鹿咻听后冷笑一声,“这么想死?让你爹娘知道该多伤心呀。”
“你……咳……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一听到鹿咻提到其父母,小梅不由心中一惊,转过身用力抓住鹿咻的腿。
鹿咻轻挑眉头,似笑非笑,“怎么样?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梅苍白无血丝的脸上,划过一行清泪,继而闭上眼睛,将事情全部说出。
她知道鹿咻的手段,比薛姎更厉害上百倍。
若是她一人真的死了,也不用这么多的顾虑。
听到宫女松口,鹿咻嘴角微微上扬,她倒是要看看,薛姎此次该怎么应对。
鹿咻让荣景在宫中传出毒性扩散,命不久矣的话语。
这消息一处,并没有让人觉得是大消息,毕竟那些站在荣玚跟前的大臣,也早就这么盼着了。
而自从薛嫔抓住小梅后,她也便要做了准备。
就算鹿咻用手段让小梅开口供出了自己,她也有办法躲开嫌疑。
毕竟,无凭无据,就凭着一张嘴,可行度太低。
抓住这一点,薛姎自是有恃无恐。
先前鹿咻还倒是没有注意,薛姎竟然会如此会算计,奈何到时若是将事情宣布,薛姎反咬一口,岂不是自找麻烦。
薛姎知道,以鹿咻的手段,早晚会搜集到证据,思索再三,薛姎觉得不能这样处于被动。
“怀王,你觉得怎么样了?”薛姎坐在荣玚床前,一脸忧心。
荣玚将脸别向一旁,“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