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运粮这条路线已经是轻车熟路,而且在凌骁看来,公孙渊与鲜卑人应该也打好了招呼,所以凌骁并没有太过在意佟山他们。
一连十天,凌骁都把心思用在了不久之后,保护百姓们耕种的事情上。
可就在佟山等人离开第四十天的,突然有军兵慌里慌张的跑进大殿。
此时,凌骁正跟着耿义商讨今年耕种事宜。
:报主公,佟山校尉率军于雁门郡平城,遭遇鲜卑大军袭击。
:我军损失惨重,十万石粮草尽数被鲜卑人劫去。
:现佟校尉率军退回西河郡,特派小人前来送信,请求主公定夺!
凌骁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与耿义互相对望了一眼后示意军兵先下去。
“这鲜卑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再度与我们开战,看来必须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
耿义这时候询问道:“主公,臣以为鲜卑人此次反叛,肯定是因为公孙渊。”
噢?
凌骁不明白耿义这话是什么,“耿太守,公孙渊近期好像并没有与鲜卑人发生摩擦,而且上一次鲜卑人也同意我们借道而过。”
“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一次我们借道,鲜卑人就出兵了呢?”
耿义说,“主公,显而易见。十万石粮草,这不是小数目,任谁也不可能视而不见吧?”
“我们两次从鲜卑人借道,本来就应该给与他们好处,许以利益。”
“当然,这些都应该是公孙渊去做。至于这次鲜卑人突然反叛,臣猜想是公孙渊并没有承诺什么,所以才遭至鲜卑报复。”
凌骁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也不能排除鲜卑人就是出尔反尔,对我军出手抢粮。”
“若是这一次我们不做出反应的话,鲜卑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耿义发现凌骁那眼神,分明透着杀意,立刻便明白了凌骁心里的想法。“主公,那臣这就回去调兵,即刻增援并州。”
凌骁急忙拦住耿义,“耿太守,不要调动驻防长安的军队。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动中军往并州就好!”
中军?
耿义大惊失色,“主公,中军乃是保护您的军队,怎可轻易调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总是在家里训练,不参加真正的战斗,他们是没有战斗力的,也该锻炼锻炼他们了。”
说罢,凌骁命人去过笔墨,亲手写了封信,随后取出贴身令牌一并递给耿义。
“耿太守,你马上派人将这封信送到秦朗手里。再拿着我的令牌去调动中军,让他们到西河郡听从秦朗的调遣!”
耿义接过信件与令牌后,快速离开州牧府。
六月。
前线终于是传来捷报。
秦朗率领本部人马,又联合了叶锦,兵分两路袭击了鲜卑人。
佟山更是与中军的其他校尉,率军突击了平城正北方向的“强阴城”,阻断了鲜卑人支援部队。
而后,秦朗与叶锦率大军围困平城接近二十天时间。
逼迫鲜卑人将所劫掠的粮草全部献出,并且奉献了上千头牛羊做为补偿。
七月。
佟山与其他三名校尉率领中军返回长安。
长安城外,凌骁亲自检阅了中军。
根据佟山回报,公孙渊派兵在代郡接走了粮草,并且还送了一份标注非常详细的并州地图。
命令中军返回自己的驻地后,凌骁带着地图回到府内。
展开地图一看,这上面果然是并州。
而且地图绘制的十分详细,甚至连一些小县城都清晰的被标注出来。
“太好了,有了这份地图,日后收复并州全境就更有把握了!”
派人将耿义找到府上,当耿义看到这份地图后,也是十分欣喜,并且将地图带回去临摹。
......
这天早上,凌骁在听取了各地屯田部队汇报的收成情况后,凌骁忽然想起了那个陈浓。
自从被自己封为“典农中郎将”,陈浓许久没有露面。
一年前,陈浓就种植出了高产的小麦。
这已经是第二年了,而且现在各地正在进行收割,也是时候去看看他的成果了。
吃过早饭,凌骁在耿义的陪同下,带着人一路赶奔城西三十里外的鼓岭村。
说来也巧,陈浓此时正在自家的田地里。
因为提前接到了通知,陈浓带着几名军兵在村口迎接。
“陈浓,上次你曾说过,还要经过一年的观察,才能彻底了解情况。”
“现在已经到了收割季节,你的小麦如今怎么样了?是否可以进行全面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