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烈哪里会想到，凤惜霜会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首先做的事情，居然是掀开自己的面具。
饶是对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九王爷，也有些慌乱。
周围的杀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逃走。
长孙烈的眼神扫视了一番，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凤惜霜的计谋。
抬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向凤惜霜的眼神，带着无奈和宠溺。
“这便是你的目的？”
为了逼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居然，设计敢设计自己受伤，真是......
凤惜霜手里把玩着面具，听了这话，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长孙烈。
“你很生气？那我被夺了清白，一觉醒来，那人不见了，甚至，还不肯承认，又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确定他喜欢她，哪里会费尽心思来确定他的身份，直接冲到九王爷府中，把人给碾灭成渣渣。
长孙烈听到凤惜霜的质问，竟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她实在是太会拿捏他的软肋，甚至，不用任何动作，轻飘飘的言语就让他满心愧疚。
他落下身，把凤惜霜给轻柔的放了下来。
“这件事情……”
凤惜霜不想听那些什么长篇大论，她现在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我只问一个问题，那一夜，是不是九王爷？”
凤惜霜眼神执拗的看着长孙烈。
虽然重生之后，凤惜霜对清白贞操已经不是很介意，但总不能……睡都睡了，但是却不知道那人是谁吧？
长孙烈抬起头看了一眼凤惜霜，见她眼神执拗，目光紧紧盯住自己，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她哪怕是即将濒临死亡，也要找出失身的人是谁。
但是偏生他上钩了。
谁让他，舍不得呢。
“是。”
男人薄唇吐出这一个字，凤惜霜得到了答案，对她来说，在意料之中。
她松了一口气。
“真好。”
这话说的，让长孙烈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
“给了九王爷，总是比给那些江湖走卒来的好，不是么？”
所以，哪怕是情势所逼，她并没有不乐意？？
长孙烈猜到这个事实，心中猛跳了几下，假意咳嗽了一声，眼神看向了远方。
两个人站在郊区那结冰的湖边，漫天的风雪扑面而来，但是在这一刻，却是蓦然的有了一种诗情画意的感觉。
“回吧。”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一个人说话，长孙烈察觉到了凤惜霜似乎是冷了，率先打破沉默气氛。
上前一步，拉住了凤惜霜的手，带着人往马车而去。
凤惜霜看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紧紧在一起，就好像是不能分割的二人，重新又回到了一起。
心底一甜，可想起男人逃避，又觉得五味杂陈，抬起头看向了长孙烈。
这个男人，他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
长孙烈转头，眼神看似冰冷，可深藏眼底的柔和和宠溺不容忽视。
“莫要担心，本王，一直都在，也会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