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辞话音刚落周围便一片哗然,身边站着的人一脸惊疑地看着自己。
她一脸狡黠地看着那人,脚步缓慢地走到那人旁边,低头对着那人低语道:“你行啊!”
后者眼睛瞟了那人一眼,勾唇笑着。
林柔看着两人这幅得意样不禁脸色又冷了下来,她瞪了身后起哄的人一眼,然后看向了站在外侧的纪嫣嫣。
她眼神不对劲,一双桃花眼妖媚又邪气地看着那人。
赵可怡一直看着人群里的谢继辞,那人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即便是那人在为商瑶出头,在对着那人笑,她依旧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了那人。
林柔一脸阴邪地看着那人,然后手指佛在唇边,看着两人一个劲地笑。
商瑶这才回过头来看向那人,不想后者眼里的阴毒让那人心惊。
她看着那人开口到:“你这是什么眼神?”谢继辞也低头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不想后者眼里丝毫没有忌惮那人的身份,仍旧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林柔狐媚地摆动了下耳环,眼角透露着算计,对着商瑶一个劲地冷笑。
商瑶看着她的笑容只觉得瘆得慌可怕,而且那人的眼神看来窝火,她有些按耐不住地走上前询问那人:“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那人竟直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谢继辞,只见她一件得意道:“少帅帮娇娇,这我管不着,但是纪娇娇还欠着表姨家钱。”
商瑶一脸吃惊地看着那人,心想:怎么这个人难么多事,什么表姨表舅的。
她看着她道:“你在说什么表姨表舅,什么欠钱,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欠着钱。”
林柔脸色一转,变得忧愁善感,一副假样:“上次,你不是就要嫁给你表哥吗。”
商瑶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人。身旁的谢继辞一脸认真地看向林柔,早就满肚子的火气了。
“娇娇你不知道,你表哥借了纪家一千两,说是你嫁过去就一笔勾销,那你看上次,你也逃婚了,也跟纪家断绝了,但是,你和你表哥的事情还没处理结束的呀。”
商瑶直接无语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柔脸色再次变得阴狠:“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李家的媳妇,你没有义务再霸占我们纪家的山,这座山我是打算给你大姐做陪嫁的。”
说着她便看向了站在外围看戏的人,商瑶亦看了过去,一众人都纷纷回头看向那人。
赵可怡没想到再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成为众矢之的,连忙摆手拒绝。不想眼神慌乱间便注意到了那人无意中投来的闲散目光。
谢继辞太过耀眼,在人群中就是个活招牌,他长相硬朗英气,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压迫和征服感,就连目光都透露着一丝英伟的气势。
就算是短暂的一撇,那人也能沉醉许久。
商瑶一眼便认出了赵可怡是被林柔拉来随便当借口的,一脸无语地回头看向那人:“林柔你想钱想疯了吧。”
不想后者却压根不生气,一口死死的就咬定了那人:“娇娇你别生气啊,这也是两家商讨完的事情,板上钉钉的啊。”
商瑶压根不想搭理她,这个时代的女人没有地位,处在新旧交替的时代,女人没有主体意识,本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抬手扶额,双肩无奈地松散了下来,正打算提脚回身,不想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敢和帅府抢亲,纪夫人,你们胆子够大啊!”
此话一出立刻震惊四座,在场的人立刻炸开了锅,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八卦的神情,商瑶脚步踏了出去,整个身子扭曲着回头瞪着那人,脸上的神情变化多端。
商瑶实在没想到他会这样怼林柔,脑子里空白了一刹,那人的侧脸一直映在她眼前。
只见谢继辞双手抱臂一脸轻狂样对着那人道:“纪夫人,无论是这里,这里的下人,还是纪娇娇本人,都已经归属我们帅府。”
刚才的话他没有说清楚,周围人众口铄金,语调不一,他索性再次强调了一遍,不想才说完底下就又炸开了锅,只见得林柔双眼无神地瞪着自己,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只能不停地翻着眼皮。
身后的几个婆子也大眼挤小眼来回摆弄着。
双双捂着脸的手也放了下来,不停地扯着商瑶的衣角,满脸写满了疑惑,眼神里满是对八卦的期待。
院子里的人喜忧参半,何陵一副神气样看着林柔身后的人,小七和陈安则互相看着,站在双双身旁的婆子则一脸忧虑地看着商瑶。
就在所有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商瑶时,那人却比周围的人更加愣神,只见那人的一只手还扒在那人的衣服上,赤脚站在土地板上,整个人显得迟钝又滑稽。
谢继辞亦低头看着那人,手臂缓慢地放在那人的肩头,把那人揽在了怀里,商瑶的脸凑近那人的胸膛,里面铿锵有力的振动声一声一声涤荡在那人心头。
林柔直接被那人气的眼珠子都绿了,本以为那丫头不在家收回山头会很容易,不想后者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个棘手的少帅回来。
她看向那人,眼神凶狠又恶毒:“纪娇娇,你有本事了你。”
不想那人压根没搭理自己,商瑶整个人傻在原地。
自己在现代没有什么桃花,就连欢愉也没有,也就是在大学里香艳过一段时间,做了模特后一直工作天上飞个不停,虽然喜欢自己的不少,但能入那人眼的却寥寥无几。
本以为自己会就此打住桃花,没想到,竟会在穿越后有了苗头。
商瑶彻底傻了,眼神一愣一愣的,谢继辞也不管不顾,就这么揽着那人。
赵可怡站在外围看着,心里波澜起伏,喜忧参半,但却始终是忧愁大过开心。
自己喜欢上的人,竟就这么对着商瑶表白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竟然就想和那人定终身。
她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全身都在用力隐忍。她想开口,想阻止,但却无能为力。
一如当初,商瑶当着全公司的面拿走了自己的代理商,拿走了自己的秀。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嫉妒,在某些时候会发酵成无尽的阴毒,赵可怡本来就和商瑶不和。两人关系一直处于对峙,前段时间商瑶不在便一直处于淡漠期。
不想,一回来,那人便又成了众矢之的,站在人群中间,耀武扬威。
她愤愤的看了那人一眼,目光转到那人脸上,她脸色稍稍变得柔和了些:“谢……”
她冷笑了声,心里不觉寒冷了些,竟然连那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一旁的丫鬟看那人的神情,提醒那人道:“小姐,少帅是叫谢继辞。”
她看了那人一眼,眼神里满是愠怒。
赵可怡没再停留,转身走了出去,那人的名字在转身时默念了好几遍,仿佛成了那人心头的一根刺一样,只要想到,便会有一阵隐隐的痛感。
商瑶脚底冰凉,整个人有些站不住,只能往谢继辞身上倒,两人就这么在林柔面前亲近着。
谢继辞低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人,不想后者眉宇间透露着难堪,他低头便看见了那人通红的双脚。
那人心里又是一阵愠怒,一脸不耐烦地低头拦腰抱起那人。
商瑶被那人的动作惊到,整个人傻愣在他怀里,院子里的人见状都有些害臊地低下了头。
林柔双眼看得直直地,谢继辞在她面前直接把那人抱在了怀里。
她双眼充血看着两人的身影,气不过地喊了句:“你是真打算揽下这里所有的事?”
谢继辞停住脚步,却一直背对着那人,他语气轻狂地说着:“与你无关。”说完对着怀里的人笑了下,后者亦对着他笑了笑。
林柔又继续吼叫道:“她是纪家的人,这里也是纪家的财产。”
商瑶直接回头瞪着那人,谢继辞直接喊了何陵过来:“何副官,明天让底下的人来这里重新建座楼。”
商瑶一脸惊疑地看着那人:“你想干嘛?”
谢继辞没有立刻回应那人,而是拔高了音量:“在这里建座楼,这里位置靠中,又是交通要道,我在这里办公,也不用占据城里的位置。”
林柔再没话可说,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人走上了前来:“纪夫人,您所说的所有费用,请您林立一个单子明天送到少帅府。”
她看着那人的脸色,只见后者一脸阴沉地看着她继续道:“另外呢,这里是少帅和纪小姐的地方,以后作为少帅的楼宇,请不要再随意上来。”
后者欲说什么,不想院子里的几个壮汉便走上了前来,对着那人道:“我们可不是你家的下人,我们是跟着纪姑娘一起的,我们几个不算的。”
林柔彻底无话可说。
何陵一脸正经地回头看着她:“好的,请你把这几位排除在外,其余的事就没有了。”
双双斜睨了那人一眼,一副亲者痛仇者快的样子。
何陵看向双双:“你过来一下。”
双双连忙走过来,何陵指了指墙角的鞋子:“这是纪小姐的鞋子,还有,纪小姐脚跟受伤了,你过一会去帮她处理一下。”
后者会意,转身低头便拿起了商瑶的鞋子,然后转身便往屋子里去,不想后者又叫住了自己:“那个,你等下再进去。”说着那人手指不停地指向屋里,双双立刻会意,转身就走向了一旁。
何陵见状便安心了些,走上前候在了门口。
小七一脸轻松样看着他们:“这下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了,什么山贼,夫人,都没有了。”
顾婆子打了那人一下,脸上的神情轻松又和蔼。陈安低头揉了揉后脑也走向了偏房。
院子里只剩下张汉他们几个人,几个壮汉一脸忧愁地立在原地,张汉看了眼站在屋外的何陵,又看了眼旁边的几个愁容满面的男人,不禁叹了透气。
双双恰巧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她向着他们走了过来:“张叔,你们干什么呢,现在没什么事了。”
后者惨淡一笑,对着那人随口应了声“好”。
商瑶没想到,那人会这样说,以至于当那人登堂入室,进入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才察觉,那人的不对劲。
谢继辞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的整个屋子,不想不仅破破烂烂,还格外的小,而且有的地方抬头都能看到天空,典型的雨天漏雨晴天漏阳的危房。
而且商瑶的房间很黑,如果不点灯基本就是摸黑进去,自己在走路的时候才刚刚踢到了一处墙壁。
他动作轻缓地把那人放到了床上,然后挺直腰板站在那人身前,上下左右打量着整个屋子的样式。
不想这样破旧的房子还能有人住,谢继辞直接看傻眼了。
商瑶双脚已经冰凉得不成样子,她现在想好好泡泡脚,至少该让那双脚没那么僵。可奈何是谢继辞在,她不敢支使那人。
商瑶眼睛不停地往门外看去,不想后者回头时碰巧看到,谢继辞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商瑶直接对那人摊牌:“你可以帮我喊一下双双吗?”
谢继辞扬了扬眉,然后便提脚走了出去。
商瑶伸长脖子看着,不一会儿,那人便连忙走了进来。她现在看见那人仿佛就是看见了一盆热水,商瑶激动得不行,直接把那人拉到了跟前。
双双看着她:“怎么了,小姐?”
“我要洗脚,洗热水脚,脚太僵了。”
那人立刻会意,跑着出去了。
商瑶一脸期待地等着那人,一副望眼欲穿样,不想等来的,却只是那个冷着脸的谢继辞。
他刚刚环顾了四周,觉得这个房子真的是个奇迹,已经破旧成了这样,还能住下这么多人。
商瑶从那人的眼神里看出了嫌弃和鄙夷,她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后者:“要是嫌弃少帅可以走。”
不想话音刚落那人便后悔了。
好巧不巧,这时双双端着水便走了进来,热气腾腾的水雾在眼前蒸腾,商瑶觉得站在无尽的尴尬。
尤其自己穿的还是裙子,而且还是泡脚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