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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回:清明时节雨纷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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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是古人写清明路上的诗句。不用解释,不用闭眼,只要是认识字的,或者是耳朵能够听得见的,都会不由自主的兴起诗人,所描写的那一幕幕场景。

人就是这么奇怪,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喜欢把自己当做主角。就比如说前面的这首诗吧,没有人会把自己想象成路上的行人,也不会有人愿意当那个牧童。因为,每个人都会把自己当做诗人,一个看着落魄行人而又问路的诗人。

不是说,诗人想要喝酒,而是诗人太过寂寞,太过落魄,太过断魂。一个身在异乡,而又恰逢清明的诗人,心情能好哪去?看到这么多去看望亲人墓碑的行人,看到他们那悲伤的样子,诗人的心情又能怎样?

至少在诗人看来,他们还有悲伤,还可以断魂。但是诗人自己呢?远在他乡,一副寂落,这个时候,唯有酒,也只有酒才能让诗人沉醉,才能让诗人不在那么悲伤。所以,在看到清明路上这些去看望亲人的行人的时候,诗人想到的是酒,一个可以寄托自己所有情感的世间珍品。[水寒剑]网首发网水寒剑108

恰巧,今天也是清明。一个下着小雨的清明。

只不过这里没有诗人,也没有行人,更没有那遥指杏花村的牧童。但是,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有个坟墓,一个无碑的坟墓。

清明时节,本就该来为死去的亲友扫墓的,这也没什么奇怪。但是,怪的不是坟墓本身,而是这坟墓所在的地方。一个破旧的山庄。

除了破败萧索之外,实在是找不到还有什么词可以形容这个山庄。不过,即使这里的所有都是破旧的,也还有一处是干净的,或者可以说是新的。

不错,就是那个无碑的坟墓。除了有些青草和一棵两指粗大的松树以外,这个墓可以说很干净,看样子经常会有人来打扫。但是,这偌大的一个庄园,却不曾见过一个人。除了偶尔乌鸦的啼叫,就是那些颜『色』各异,品种繁多的鸟儿了。

小雨轻柔的飘落在庄园里,没有一丝的声音。或许是雨天的缘故,天『色』显得格外的阴沉。

就在这看似静止的清明雨天,破败庄园,无碑坟墓的一副萧瑟画卷里,忽然一道人影进入了这毫无生气的庄园。

雨天,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来人的身影,但可以确定是男的。不过,看这样子,此人应该和这无碑坟墓的主人很熟悉。如若不然,谁会在这样的日子,来这荒山野岭的一个破败庄园。能来这里的人,我相信一定不会是来避雨的。因为,他的手里还提着好几坛酒,虽没有打开封泥,但是酒香却早已弥漫了出来。除了祭拜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是干什么的了。

那人,轻车熟路的在这破败庄园里走着。偶尔停留一下,也不会太久,显然是在回忆着什么。从他那叹息的声音可以听到他心中无奈与痛苦。

很快,那人提着酒坛来到了那无碑之墓的前面。除了把酒放好以外,这人影就不在有所动作,笔直的站在坟墓的前面。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很快,几道人影出现了庄园之外。

这个时候,已不再是清晨,小雨也早已停下。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

“也不知道,小杜康到了没有。”那道,飘逸的身影自语道。听这声音,除了陆星云之外,还能有谁?

莫非,那先前之人就是小杜康了。想想也是,除了小杜康能带来那么多好酒以外,这世间恐怕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

“他肯定早就来了。每年都是这样。”一个略带风火之音的女子说道。不用说这女子一定就是水若萱。除了水若萱,谁还会在这样的时候,跟在陆星云的身边?

既然,小杜康早就来了。眼下这三人,除了陆星云,水若萱,那另外两个,一个,一身黑衣,身轻如燕的的冷漠男子自然就是燕无影了,剩下的一个文士装扮,略显单薄的就是玉断魂。

很快,四人就到了小杜康的旁边。

“你们来了。”小杜康很是平静的说道。似乎早就知道,陆星云他们会来似的。

其实,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这个习惯。每年的清明节,都会带上几坛上好的酒来这里,祭拜一位故人。[水寒剑]网首发网水寒剑108

每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他们心情最畅快的时候。

这个破败的庄园其实就是当年的碧霄山庄,而这座无碑之墓自然就是当年在侠义山庄差点得到武林盟主之位的东方海了。至于,为什么会给东方海建造这个无碑之墓。这其中也还是有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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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打开了五坛酒,五坛金『色』莲花酒。还有一坛,放在那无碑之墓上没有动。看着这金『色』莲花酒,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但是又很快的相视而笑。酒是个好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有酒,就有朋友,更何况现在不仅有酒,有朋友,还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和情感。有时候笑并不代表者快乐。就像有些人死了,他还活在人们的心中一样。

这个场景宛若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华阳城,芙蓉楼,六个人打赌时的场景。

虽然,现在是五个人,但是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还有一个人。一个坟墓里的人。

“当年,要不是他念在这么些年的朋友之情,我早就死了。”小杜康敬了坟墓一杯酒说道。

“是啊!他其实,并不想害我们,要是想害我们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但是,我们却……”水若萱有些伤感道。

其实,那天东方海死后,几人并没有立即把他的尸体带走。而是见到了七月十五以后,才感觉到东方海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是他们却做了件很错误的事情。

那天,陆星云他们赶着马车,在半路上遇到了飞奔而来的燕无影,几人相伴去了七月十五那里找玉断魂。当时,十五日的期限已经到了。但是,陆星云并没有拿到许乘风的人头。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忐忑不安。

当陆星云他们赶到七月十五的住处时,已经是七天以后。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七月十五显然很高兴见到他们,这让陆星云等人心里泛起了嘀咕。

经过七月十五的解释,他们才明白,原来许乘风的人头在他们走后没几天,就被东方海送来了。当初,东方海还说不要他把这件事告诉陆星云他们。但是,七月十五得知东方海已死的消息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陆星云。

玉断魂已经被七月十五救了过来,几人连水都没喝一口,就快马加鞭的向侠义山庄赶去。好在,赵青峰并没有把东方海的尸体扔到『乱』坟岗。他们几人,把东方海的骨灰带回了碧霄山庄,为东方海见了这座无碑之墓。

很快,到了下午,几个人说说笑笑,喝完了那些金『色』莲花酒。其实,他们来这本就不是扫墓的,而是来这陪东方海说话的。毕竟,东方海并没有对不起他们,反而是他们误解了东方海。虽然,东方海做出了那件事,但是,谁又知道东方海的苦衷呢?

陆星云把那坛酒放在坟墓前的的一个地窖内,里面赫然还有两坛。他们想把这酒为东方海留着。

伫立一段时间,几个人就消失在了暮霭之中。

就在陆星云他们离开这曾经的碧霄山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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