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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谁又能替他说话让别人放过他(1 / 1)

<>第六十一章——谁又能替他说话让别人放过他呢

太子没接和离书,反而面带微笑,“太子妃别动怒,小心伤着孩子。”

“什么孩子?”林子悠面色发白,隐隐觉得他似乎要说什么,太子坐在那里仰头看她,“你月事两个月没来了,自己没察觉么?”“我明明就有喝凉药,”林子悠脱口而出,太子接着道,“你的凉药我一年前就换成了调理药,若是再迟一些恐怕真就来不及了。”

林子悠下意识扶住了肚子,“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太子起身抓住她肩膀,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之,“我敬你、爱你、护你,你心里不肯有我,甚至年年祭拜苏以辰我都依你,可是你说这个孩子你不想要?林子悠,你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斗得过我?”

他用冰凉的指腹抹去她滑在脸颊的泪,“这个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林子悠挣脱不开,到底是太子不舍得真弄疼了她先松开了手,“乖一点。”

毫无意外的一巴掌到他脸上,林子悠非常用力,以至于太子的脸上登时就显出了红色掌印,“设计强抢妇女,此乃罪二也。”

太子退后一步坐回案几旁,甚至有些淡定地品了口茶继续听她说下去,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要说什么,她来问罪又能耐他何,弱女之流除了愤怒发发牢骚指责他,还能做什么呢。只要她高兴,怎么骂他都成。

“你还答应过我,无论如何都会保护苏大人府上下,可他却被你残忍杀害,君子言而无信,此乃罪三也。”“我没有杀他,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做到。此事定是薛城所为,他不甘被我逐出京城想要借机回来,杀害苏大人便是离间你我的最好办法,这是个计谋。”

“所有坏事都不是你做的,都是别人陷害你栽赃你,你是清白太子一身正气,”林子悠讥讽他,“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任你糊弄吗。沧州之行,名为赈灾实则铲除异己;坚持让薛城随行,名为将功折罪替他着想,事实却是让他遭刺客刺杀替你去死;新年宫宴假冒梁人刺杀嫁祸言嵘,你从那个时候就想除掉薛城了吧,他可是你亲弟弟你也下得了手,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你所为?如今还陷害他盗图叛国,这是何等残忍的栽赃!枉顾手足深情心狠手辣,此乃罪四也。”

“我杀他?我只是想让他离开京城!”太子终于有些情绪,为什么大家都只能看到他的残忍和冷酷,却看不到他的难处,人人都希望他仁义善良,手下留情放过别人,可又有谁能替他说一句话,希望别人能够放过他呢。

“是他自己不肯,我能有什么办法,能做的我都做了,能帮的我也帮了,仁至义尽。”上次东京毒事件,若不是他暗相助留下龙衔草,言嵘那时便已经死了,薛城又怎么可能继续安稳当他的逸王殿下?

薛城在京城横行霸道毫无顾忌,哪次闯祸不是他暗收拾烂摊子替他求情收尾?他做得足够多了,薛城自己找死哪能怪他。

“仁至义尽?”林子悠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我亲眼所见,你派人射杀薛城!乱箭穿心你够狠的。”“可他没死,”太子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吗?他还活着,在你面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让你替他做事。”

“即便你要杀他,可薛城还是想尽力让你活,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的感情都无关紧要吗,只要是在你皇位对立面的都会被你除去。那我父亲呢?是不是你一旦成功即位,就要狡兔死走狗烹了?”

太子未答,林子悠继续道,“那下一个便是我了。”她喃喃地说话,太子心里却五味陈杂,她担心自己父亲的未来,可那位御史大人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和儿子,甚至看准了子悠在他心的分量反过来要挟他给自己加官进爵,这样的父亲也值得她这般么。

“说完了?”太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你好好休息吧。”说罢就要离开,丝毫没当回事,林子悠喊住他,“和离书你忘记拿了。”

太子回身拿起和离书,看都没看就撕成了碎片,“想和离?等我死了吧。”“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林子悠有些怒,她是心软不错,可不代表她就毫无反抗之力,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你就来杀我,”太子捏住她下颌,“不过首先你得养好自己的身体,光靠绣花的剪子可杀不了我。”林子悠瘫坐在原地,太子走了很久都没缓过来,她是绝不可能给他生孩子的,绝不。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林子悠捏紧手里一个纸包,剪子杀不了太子,那下毒总行吧。

太子将她软禁了起来,林子悠暂时失去了自由,但没关系,一切都还在意料之,她按照薛城告诉她的步骤慢慢行动,前几日送来的安胎药一碗未动,全部倒进了花盆里,第四天的时候,太子终于过来了。

他很忙,北魏频频骚扰边境,战火时有复燃,他们开出的和议条件极为苛刻难以满足,大战已经是一触即发。而且金夏也是蠢蠢欲动,悄悄在大虞边境调兵遣将,虽然目前大梁暂未有动静,但也难保梁帝会出其不意,梁夏两国皆是少年国君,野心勃勃很难对付。大虞内部又是缠斗不休,内忧外患让大虞焦头烂额,虞帝的病自从暑以来又加重了些。

但他不能不来,因为林子悠拿着一枚发簪对着自己喉咙走出了长乐殿,走到了东宫塔楼之上。他从书房赶来时恨不得脚下生风,到得再快点,生怕来不及阻止她就真的跳了,“子悠,你下来,有话好好说。”

林子悠已经放下了发簪,却没人敢上前拉她下来,因为她已经跨过栏杆站到了栏杆的外侧,稍一松手便会下去。侍官宫娥围了一圈,却都不敢上前,“不要过来。”林子悠声音很轻,双目无神就像个垂死之人。

“好,我不过来,你抓牢了别松手。”太子暗吩咐黄荣,“下去铺被子,找人接住她,万一人有个好歹你们统统给我陪葬!”

“你父亲已经年近花甲,你死了,他便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忍心吗。”太子循循劝导,慢慢逼近步伐,“寻死只能惩罚那些爱你的人,你那么恨我,你死了还怎么报仇?看我开开心心活在这世上逍遥自在吗?你甘心吗?”

林子悠当然不甘心,她就不是真的为了寻死,太子经常在书房商议事情,但她无法靠近那里,进不去便拿不到他准备逼宫上位的证据,所以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她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哭,故意等太子靠得有些近了这才猛地放手向外倒去,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林子悠两脚悬空,视线余光瞥到脚下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

“别放手,”太子吃力地一手抓栏杆一手拉她,“抓紧我。”七八个人一起将她拖上来,太子拿手护住她腹部,小心翼翼抱下来,林子悠为了达到效果之前便熬了几场大夜,又因为哭得狠了,本就身体虚弱,现在一闹真就晕了过去。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撒谎骗人,至于太子会不会看出来她也不知道。

林子悠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苏以辰又一起去了承天门,他们就坐在城楼上看街面上来来往往熙攘的人流,她靠在苏以辰肩膀上小憩,等睡得熟了便东倒西歪的,苏以辰就盘腿坐着给她枕着腿当枕头,动作幅度大了有些吵她,他就慢慢地踏着皂靴哄她,他手里拿的书页有印刷油墨的味道,轻轻翻页的声响就像一片羽毛在她脸上,真幸福呀,她想,要是以后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

是呀,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她这么想着,思绪渐渐聚拢回到她脑海,旁边的声音也慢慢被大脑接受。芙蓉纱帐,翡翠屏风,这是东宫的长乐殿。

“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妥,此乃机密,不可莽撞啊。”有个老臣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劝说。太子,“不必了,就在这吧,离得远了我不放心。”说罢便向偏殿方向看过来,明明隔得很远,且尚有几道屏风遮挡,可林子悠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发现了。

但他没有发现,很快就开始说话,林子悠睁开眼慢慢听他们的谈话,到底还是成功了,聪明如太子也没有发现。

她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原来太子真的准备逼宫上位,他就这么等不及吗,他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完全没必要节外生枝,等着虞帝驾崩就好了,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呢。

她不能明白太子心里的焦虑,更不知道诸多皇子其实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她比较关心薛城到底能不能顺利扳倒太子让她报仇。

她装了很多天病,太子为了方便照顾她,一直都在这里议事,直到太医说她真的已经康复,胎也很稳时才撤走,也依从太医建议许她在东宫四处走走。

林子悠也因此渐渐知道了许多如今大虞内忧外患的处境,虞帝病情加重,薛继沣回了京城,还因为立了功劳恢复了爵位,甚至连薛子晏都被虞帝一道旨意从定州召了回来。最新的消息是,大梁的水师在鹿湖时常演习,又适逢大梁雨季,连通金夏的洞门湖千灯湖一带水位大涨,大有会师之意。

时机快成熟了,她想,正担忧如何才能拿到太子准备谋逆起兵的证据时,薛城的纸条适时地夹在饭菜盘子之下送到了她手,明日下午巳时三刻至申时,太子不在东宫,届时他会引开书房外看守人等,只是切记速战速决,拿了就走不要耽搁,因为太子随时都可能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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