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她们…过得还好吗?”一位气宇不凡的男人站在玻璃窗前,兆望着远方的风景说着。
站在他后面的男人说:“琪小姐还是不肯跟我走。”
男人缓缓低头叹气:“好吧,随她去吧。”
“只要她愿意。”
“那今天我们就出发吧。”
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迅速点头示意。
等到身边人完全消失在了门口后,他从外套里摸出了一张照片。
男人看见那张小小的照片出了神,里面是一个小女孩,她笑的灿烂又好看。
但那个男人在照片中也正处于青春年华之际,他抱着女孩坐在一根了椅子上合影的。
而右下角写着我亲爱的女儿几个字。
严格来说是他和自己女儿以前的一张合照。
照片中的人便是他年轻时,而那个孩子便是方琪,从方琪这个孩子出生时,他只给过她仅有的一点父爱。
这一次他一走可能会离开很久,但他不敢去见自己的女儿,她天真的以为方琪会跟他一起去意大利的,可是他错了。
这个孩子不受限于任何人,包括她的母亲,她如今有现在的性格,也是他们做父母一手造成的。
他愿当初的自己,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不曾毁掉过这一切。
离柳镇中学的门口不远处一辆轿车隐蔽的停在花坛边。
车里的人看着校内学生的一举一动。
“小琪爸爸这次真的要走了。”
“希望将来你不要恨我。”
“下辈子一定要避开一个叫方明的人做爸爸。”
随即。
男人对前面驾驶位置的人缓缓开口:“走吧。”
“好。”
车缓缓向前开进,而柳镇中学也离方敏越来越远。
…………
曾经多么孤芳自赏的女孩,在陆予薇来之后,也收敛了所有的芒刺在心里种下了种子,可终究那是一场没有回应的爱。
而方琪更不知道这样的喜欢,会不会如同曾经那样相爱的父母,最终却走向了婚姻的毁灭。
这些事如同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口许多年。
哪怕过了如此之久,提及父母二字,她都会两眼涣散无光。
曾经她是有着一颗炽热的心,但如今那些也不为重要了…
操场中央。
呆坐着一个发呆的背影,不用细看都知道是方琪。
在顾时匀眼中,方琪这个人是有些捉摸不透,不过她好像在那间糖铺子同她交谈时知道些什么。
顾时匀总感觉自己有了危机感。
方琪似乎也喜欢陆予薇,只是没有亲口听到方琪说,她也只好将这事埋在心底。
如果哪天要当情敌互相伤害的话,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对她顾时匀来说,陆予薇已然成了她的全世界。
今年的冬天,下着比往年大几倍的雪。
身着高二年级的校服的顾时匀在这岁月中遗漏了最重要的东西。
也正是这个冬天,她与陆予薇的一切都将埋藏在柳镇这个地方。
回忆最终成了破碎。
而顾时匀开始渐渐的对那个名字,那个人的样子,同她经历的每件事都在脑中慢慢逝去。
而每当脑疾发作时,顾时匀就连方琪她都是不认识的。
方琪这些天正在为了高考做准备,算算日子她也只能在大课间做体操的时候,能和顾时匀连上一面。
但顾时匀的态度却一次比一次冷漠,甚至于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从她面前飞跑而过。
也只有顾时匀自己清楚,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种病症不可遏制的发作力一次比一次强,正是印证天气的原因,头痛才会愈演愈烈。
有时候半夜熟睡中的她会被疼醒,后背的冷汗止不住冒出。
我爱过你千万次,却熬不过一个冬对你的思念。
顾时匀的头痛在刘老头的土方子夏算是加以缓解。
而这时的天气回暖。
头痛缓解的那天,也正是顾时匀看过这个冬天最后的一场雪,而那个女孩也被尘封在了不为人之处。
方琪也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天。
高考。
方琪走的那天为顾时匀写下了一封信。
那时顾时云整个班级在实验楼上实验课,整个教室里空无一人。
而方琪在下课后,死等到高二的人还没有回到教室前,将那封信塞进了顾时匀的抽屉。
她想这算是作为朋友的最后离别吧。
既然有些话不能够当面说出来,那就以纸的形式呈现吧。
她暗自下过决心,更有自己的目标,她要考进首都大学,脱离这里也是她的梦想。
生于这里她不想往后在这个难过的地方生根发芽。
腐朽一辈子。
那封信它放置于层层书本中的最后一层。
等到信封再次见到阳光时,方琪已经奔赴在高考的路上了。
顾时匀打开那封信,他很好奇方琪究竟有什么事,还需要向她交代,还这样正式的留下自己的笔墨。
“顾时匀,我要去寻找一片属于我的天空,这里有太多的苦难,我并不再想回头去看。”
“我承认,我从一开始见到陆予薇时就想过喜欢,似乎在她身上我才能寻求到欢喜二字。”
“可她有你。我不能…我不能…那样自私,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们时,你是紧紧将陆予薇的手给抓住的。”
“如果你背叛了她,我是一定会将她从你的身边抢走的,请你记住这句话。”
顾时匀看得一头雾水。
这信是方琪写的吗?为什么写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而心中的她又是谁?
还有她方琪喜欢谁同自己又有何关系?
可能这时的顾时匀已经无法得知自己已经将她忘记了,信中的那个名字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无比陌生的名字。
罢了。
顾时匀又将信封给塞回了抽屉,刷起了桌子上的练习题册。
高考前,纵有再多的学弟学妹写信祝方琪高考加油,尽管再多的人写信鼓励方琪。
她好像都觉得毫无意义。
没有陆予薇,好像她的世界也就不再灿烂盛大了。
也正是因为有陆予薇,她才有了考首都大学的想法,原本的她只是打算在这个地方发霉生臭,堕落的过一辈子。
但偏偏她的出现,像是拉了她一把。
可又像是狠狠推了方琪一把,以至于她往后都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的手出现。
方琪同本班的学生坐在一辆大巴车上。
这一路上,无论有多么的欢声笑语,她始终盯着车窗外的景色久久发呆。
陆予薇…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联系,你不曾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为什么我却一直没有接到你的来电,还有…你父亲怎么样了,你现在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