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河北三镇,大唐感情是复杂的,基本上是令其自专,不过他们也约定成俗得,需要大唐册封。大唐对于大多数得节度使都还有一些控制力,虽然自立得情况总是出现,可是大体上来说,还是能讨伐得。
唯有河北三镇,擅立之事不绝,基本上,大唐就是予以追封,予以承认。唯一对那边有影响力的时候,就是宪宗朝。也随着宪宗驾崩,穆宗登基后,朝臣的处置不当,大好局面也随风而去。
最糟糕得是德宗朝,河北三镇皆反,自立为王,长安还丢了,李希烈自立建兴王,天下都元帅。好不容易才讨平。
不过自宪宗之后,大抵上河北三振还算恭顺,算是服从中央,要是有出兵,无论是讨伐哪里,打异族还是讨伐其他藩镇,都还算听话,局势没有一发布可收拾,直到如今。
刚过年,爆竹得味道还没有消散,百姓还在三三两两讨论元宵得花灯,一个大消息传来,幽州节度使周綝病亡,其子周磐自立。这本事常例,虽然这么短命得节度使很罕见,但是朝廷予以追封就是,没想到,周磐发丧号,不向朝廷讨封号。
反而自封大元帅,冀王,追封其父也为冀王,并且以王侯之礼下葬,这就有点不能容忍了。
不,岂是不能容忍,已是到了非要讨伐不可的程度了。也因此,大过年的,李忱就招集了重臣议事。
几个宰相都有列席,不过,换了很多人。白敏中已经出任,招讨党项行营都统、制置等使,及南北两路供军使兼邠宁节度使,去镇抚党项人。白敏中又以左谏议大夫孙景商为其行军司马,知制诰蒋伸为节度副使,谏议大夫李福为夏绥节度使。
几路并行,看是招讨,或是安抚党项。所以白敏中不在了。还有,崔元式也走了,走得很仓促,很快。两个多月得时间,就过去了。最后是魏扶,他倒是没死,不过也病得不轻,向李忱申请告退,李忱只得准了。
后面这两位,退得很仓促,虽然李忱平常就让奉御定时为宰相看诊,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是说注意就可以避免了。
走了三个,补了四个。令狐绹,以翰林学士承旨、吏部侍郎拜同平章事。崔铉,他跟崔元式算是兄弟,都出于博陵崔式,赫赫有名得五大姓之一。担任正议大夫、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周墀,出任御史中丞,拜同平章事。原御史中丞魏沫,改任刑部尚书。周墀此人,颇为正直敢言,以大公无私、直言敢谏、不避权贵、荐贤不避亲仇著称。
以检校礼部尚书,出任滑州刺史、义成军节度使、郑滑观察使职务时,行令严明,无论何人,即便是丰富经验之老将,若不遵循号令,照例要受惩罚,全军大治,因此封周墀获封上柱国,食邑三百户。如今李忱把他升上御史中丞一职。
最后是一个名人,杜牧。当看到这个名字时,李忱稍有点惊喜,当初他曾经想找个名人当宰相,可惜他根本不记得,到底有谁活着。曾经想找白居易,找不到,只找了个白敏中。
后来是李德裕推荐了杜牧,让李忱有些惊喜,可是他不知道他得才能如何。凭良心说,他知道杜牧诗写得好,其他方面就不慎了了。
李德裕说杜牧,喜好兵书战策,写过几篇关于军事的文章。<<罪言>>、<<战论>>、<<守论>>、<<原十六卫>>,阐述了藩镇问题和用兵方略。还曾经写孙子注十三篇。
李德裕认为,杜牧颇有一番才能,故而推荐他出任。结果,当杜牧上任时,两人还演了一出杯茶闵恩仇之事。原来,杜牧认为他官运不顺遂,有受到李德裕打压,可是没想到如今李德裕又推荐自己,让他很意外。不要说他,连李忱都意外,能尽释前嫌最好。
会议开始,就是讨论关于,要如何讨伐擅自称王得周磐。这场会意由李德裕主持,他主持过会昌讨伐,讨伐当时自立的刘稹,很有经验。
不过,今天会议最不同的是,参与者极众。李德裕主持,杜牧帮手,与会得还有很多人,包括了新军得几个将令,小虎、高骈、李诚宇。还有一群军校生。
其中小虎三人,他们是有说话权利得,不过要遵守议事秩序。而那群军校生,完全就是旁听,不能说话,事后有意见,可以回校以后再上书给校长。他们是来观摩得,累积经验,才晓得未来该怎么发展。
他们也被一再叮嘱,不准泄漏会议任何内容,无论是何地,或是任何方式,禁止泄密。哪怕战争结束,也不准对外乱说。只能在校讨论。
会议内容很平常,主要是讨论,该由谁出兵,出兵得各镇,又有多少兵,可以出多少。然后最麻烦的就是钱……
要地方出兵讨伐不臣,最麻烦的就是钱、粮。地方会出一些,不过朝廷一定要补贴。
‘今年税收乐观,可以收到两千六百万贯。可以匀出两百万资金。’,韦琮这样说道。税收比预计还要多上少许,两百万贯,军费暂时应该够了,足够支撑到明年夏税收上来。
预计出兵得节度使,总计有河东节度使、易定、成德和沧景四路齐出。不过,因为成德军,如今节度使王元逵重病,还是由其子,王绍鼎打理,会怎么做,实在很难说。
既然城德军,恒冀节度使不稳,预计调动魏博军。让魏博军跨境支援,攻打幽州。不过,这样一来,花费就会更大了一点。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老实说,这场军议让李忱很气闷。首先是现在还不是发兵的时候,要等天气再暖活一点,才会开战。估计要等到春耕过后了,春耕到处都需要人手。
此外,他的新军还没练成,不然这次就让新军练练手。让天下人见识一下,新军得厉害。还有,这五路讨伐,应该可以评定幽州,可是情况如何,还是很难说。他们能做的,就是事前多加计划,其他的,就只能拜托老天了。不过,李忱很快就会发现,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得。
‘诸位请看,这是一个金字塔。’,李忱在几上,展示了一个金字塔模型,‘这东西很神奇,在遥远得西方,有这样大小不一的几个墓葬。数量还不少。据说兴建在三千年前,甚至更早,比我们的三皇五帝还要早。’
‘这金字塔,据说是全石块建成,总共用了两百三十万块石块,每块石块平均重三十多石。’,李忱解释起金字塔得神奇之处。
金字塔神奇得地方很多,李忱重生前,始终都没人能破解他的神秘之处。比方说,以两倍得塔高,除以塔底面积,刚好等于圆周率,塔糕乘上十亿,就是地球到太阳的距离。三座金塔塔,他刚好对应得是一万年前猎户座三星,在天际得样子。还有,会一扇窗户,也会在每年某个固定时候,对应道猎户座三星。
他刚好建在北纬三十度线上,虽然不是正,但是如果加上误差,以太空中得角度去测量,加上大气层折射,就只差了一点点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谜团,比方说金字塔具有保存得能力,把一个苹果放进金字塔状的结构内,不保温都可以保存很久,完整如新。什么金字塔内放过得水拿出来,冲洗伤口,可以愈合很快。
李忱重生以前,也对金字塔得谜团,很是着迷,这些东西记得很深,当他看到金字塔绘图时,便想了起来。
金字塔绘图得来源,自然是那些从大食翻译来的书籍了,李忱看到有金字塔得描述,便让人把这个模型做了出来。
‘这金字塔最神奇之处,一个是,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类似得模型。埃及那个侍最大得,其他都很小。此外,没人知道这金字塔是怎么做的。’,这是李忱看来,金字塔最大得谜题。
为什么全世界很多地方,都不约而同得有模仿者。其次,金字塔到底怎么盖得?
后世,太多证据去怀疑,金字塔根本不是西元前四千年得建设得。像是用碳十四鉴定。或者由气候变迁去证明。金字塔得年纪,绝对不只四千年。
他身旁一些奇怪的金字塔,比方说盖到一半塌了得,或是顶部比较奇怪的,与其说是为了建造金字塔,而试作得先行失败品,不如说是后来者拙劣的模仿品。
古埃及很多壁画,一些后来建的,被盗墓贼光顾得金字塔、坟墓,里面都有。这些壁画画得都是埃及人得生活、信仰之类的,成为考据古埃及人生活得最好证明。
可是没有一个金字塔壁画,去提及如何盖金字塔。没有。这么伟大一个工程,完全没有任标志,去记载他如何建设,是谁建设。
后人以为的卡夫卡,认为人面狮身得脸很像他,又说上面有他的名字。真好笑…完成这么伟大得工程,没有任何其他记载?脸像?风吹日晒雨淋,几千年了,你还能看出他们很像?那个时候也没有照片,你怎知道就是他,光凭卡夫这两个字?
真好笑,我今天去万里长城刻字留念,结果人类灭亡了。几千年以后,有人考证金字塔谁盖得,考证发现我得名字,就变成我盖得?
更何况,怎么盖?预估金字塔可是一个需要五千万人,才能才能去维持。什么十万奴隶,二十年,利用尼罗河涨水期去盖,那历史学家瞎搬得,建筑师告诉你,那不可能。
尼罗河才涨水几个月阿?七折八扣,六七年,二十万人盖六七年?搬运两百三十万块,军重2.5盾的石块。还要把它砌得连张纸片都插不进去?
三千年前,人类学家估计,全世界不过两千万人。全世界,还不是埃及。他们要怎么盖?
李忱把很多疑团说了出来,听得那些听课得翰林院学士、宰相,面如土色。这是何等伟大得工程阿。
‘诸位,大唐乃是当世大国,泱泱大国,传承千年。可是我们不是最强得、最大得,如今以大唐国立去修建这么一个金字塔,都不太可能。可以想见前人的伟大。’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大唐应该要兼容并蓄,不断吸收他人长处,壮大自己。这些西方国家,有他们的文明、长处,应当努力汲取,不应故步自封,坐井观天,行那井底之蛙之举。’
嗯,看到他们听进去了,李忱很满意,他以中华文明为傲,但是不能妄自尊大,应该努力吸收他们长处,弥补自身之不足。中国人,居四方之中,有这样得骄傲不是不可以,但是骄傲过头,变成狂妄,那就悲剧了。
金字塔,很好得敲打了这些人,李忱还打算刊载报纸上,让全大唐人都知道,西方也有不逊于大唐得文明、文化,要积极进取,学习他们。
过了年,天气开始转暖,逐渐转暖,元宵后,天气又冷了一下,下了点雪。之后一天暖过一天。二月一,中和节,这一天,李忱照惯例,赐给百官中和尺。这一天放假,宫中有赐宴,群臣同乐。
第二天,龙抬头,李忱亲自下田耕作,他扶犁,李凗牵牛头,两人更同耕完一亩田,象征重视春耕之意。
龙抬头这天,天气开始暖活了,几个藩镇应该照当初计划,开始对幽州进兵,李忱派出侍者,四面监督,看节度使是否有动兵。
要动兵,当然要发赏钱,你说开拔费也可以,总之,钱不到,这些节度使不会动。不过,过年隆冬,怎么运输?要运输,要人力,二月份又是农耕得时节,人力不便调动。那起不是要托更久?不过,李忱有办法。
所以他四处派出使者。让使者督促个节度使出兵,他在京师等消息,本以为等个把个月就有消息,可是一个坏消息首先传来,京师发生动乱!!乱兵闹饷。(未完待续。)